第五十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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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终于扛着大盒子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
抱着这么大一个盒子，前面的路都快看不清了，我一边费劲地用肩膀顶开门，一边抱着盒子进屋。
“锵锵~”
我家的老不正经手里的拉炮喷了我一头一脸的彩纸屑。
“你搞毛啊！”
“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我当然很开心啦！”我家妈妈挥舞着手中的拉炮：“这是我今天专门去买的！”
“周六口口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啊……”
“有什么比帮自家儿子庆祝更正经的事儿吗？”妈妈她一脸的理所当然。
“行吧行吧，反正你喷都喷了，来先给我搭把手……”我费劲地尝试着把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这玩意老沉了。”
“你手上抱着的这是什么啊？”
“艾丽莎父母给你的手信！”
“嗯……”
我家妈妈一边尝着还带有温度的菜一边露出幸福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不过艾丽莎的父母准备的很多都是冷盘，比起保温，这保温餐具更像是保冷用的。
“都这么晚了，你还有胃口吃东西啊。”
“你不在我都懒得做饭，晚饭也是外面吃的，清汤寡水的。”妈妈做了一个舒展四肢的动作：“这一顿感觉我吃的都活过来了……”
能把米其林法餐当夜宵吃，这是何等奢侈的生活。
“你这生活习惯怎么这么差呢？”我用一只手支着下巴，摆出教育她的姿势：“我一不看着你你就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年轻人嘛，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像我这么年轻，就算天天熬夜饮食不规律，胶原蛋白还是从身体里由内而外地涌出来……”
妈妈正在消灭着最后一个盒子里的马卡龙。
胶原蛋白涌出来，你说的是史莱姆吧？
“之前谁说自己成熟稳重来着？”
“成熟稳重是性格，青春靓丽是外表，两者并不冲突。”
马卡龙已经被消灭完了，妈妈拍了拍手，掸掉手上的碎渣，郑重其事地说：“像我这样把二者完美地汇聚在一起的人，是非常少见的！”
“疼疼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我捏着她的脸。
她则是以含糊不清的语句回答我。
“还皮不皮了？”
“不皮了不皮了，哎小墨我好歹是你妈妈，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这心理年龄有没有十八岁啊？”我放开了她的脸，她捂着被捏的红红的脸颊狠狠地盯着我。
“没有就没有！没有十八岁说明我年轻！”
“嗯？”我又做出了打算捏她的脸的动作。
“我错了！”
我家成熟稳重的妈妈认怂的速度倒是挺像成年人的。
“哎，我去洗个澡，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收拾房间了吗？”
“当然收拾了！”
踏进卧室一看，卧室的确被收拾的十分整洁，一尘不染，让我稍微有点意外。
本来觉得她饭都不好好吃，这种细节她就不会管了的。
“转性啦？”我扭头问她。
“我不是都给你收拾房间好多年了吗！转头就忘啦！”
妈妈推着我的背，把我从房间里推了出去：“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呢！”
……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二点，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
虽然很难得地连续休息了三天，但是这三天我一点都没闲着，现在身上丝毫没有休息过的实感。
更不如说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现在身体和心灵是双重的疲惫。
“呼啊……”
我打了个哈欠。
要赶紧睡觉了，不然明天说不定都爬不起来。
胡乱吹了吹头发，我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一片漆黑，我家那个麻烦精是先睡了么。
“呃……”
想了想，我还是没有出生叫她。
万一她正睡着，被我吵醒了就不太好了。
我摸索着向我的床的方向摸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场景我之前见过……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摸索到床头，我把手往床上一拍。
“噗。”
这个手感和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床垫能发出的啊！
“为啥你又在我床上啊！”
“这个这个，我不是觉得你很累了嘛，我陪你一起睡的话，你能更好的恢复精力呀。”
“你这会让我更累的好吗！”
“就一会！”
“一会也不行。”
“一会儿就好！”她抓着我的被子护在胸前，进入了防御状态。
这副样子怎么看着我才像是干了坏事的那个一样？
“哎，好吧好吧。”
再继续跟她纠缠下去，可能我这一晚上都睡不了觉了。
“给我让点地方，然后五分钟你就要回自己床上去睡，好吧？”
“好！”
她往后挪了一点，我则是在她让出来的地方躺了下来。
“嗯，你想问什么？”
我背对着她，感觉到她抱着我的腰，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知道我想问你问题啊？”
“嗯。”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吧。
“那我就一个一个地问啦？”
“你问吧。”
“你和小艾丽莎滚过床单了没？”
…………
上来就是这种大招级别的问题吗？
“你能问个正常点的问题吗？”
“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没没没，满意了吧？”
“那你老实跟我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虽然我家这个长辈和普通的不太一样，但要把这种事情告诉长辈，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对她说：“呃，算是被表了个白吧。”
被表白的同时，我还遭到了狂轰滥炸一样的主动进攻。
不过这细节我还是不打算跟她说了。要是她知道了我在回来之前还被艾丽莎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娇柔内向的女生按在墙上强吻了，估计她能兴奋一星期。
我背后的人很意外地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那你打算让她做你的女朋友吗，还是想选小李子这边？”
“……我的确很想让她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我感觉我说话的声音有种发涩的感觉：“但是我也不想伤害到和我那么亲近的小李子。”
想把两个人都留在我身边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
如果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那到底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结果呢？
如果我最后不和哪一边在一起，那是不是以后我就没法见到她了？
是不是我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会伤害到没有被选择到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么被伤害的那个人会怎么样呢？
这复杂的事情让我的想法十分混乱。
正在我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身体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把你养成这德行了？”
是我背后的这位往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干嘛啊！”
“教训你。”她跟我说：“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如果你做了决定，那就不要后悔。”
“……说的也对。”
顺其自然吧。
如果到了一定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不再犹豫才是最负责任的行为。
“嗯，已经挺晚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家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抱的更紧了一点。
“……刚才不是说好你要回自己的床上去睡吗？”
“不行，我舍不得放开，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之前就不应该给你这种机会。”
我的语气有点无奈。
“哪有给了人机会还反悔的？”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后背：“我今天晚上都不打算放开了。”
“……那你晚上睡觉不能乱动成吗？本来床就小。”
说服未果，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我也没劲挣扎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嗯，保证不乱动。”我背后的妈妈美滋滋地说着。
“那就别这个姿势了。”我转过来面对着她。
“咦！？”
感觉她好像有点慌乱，我跟她说：“这样稍微能宽松点，睡姿能舒服点。”
“哦……哦。”
听了我的话，她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情绪，调整了一下姿势，缩在我的怀里。
黑暗中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安心。
“晚安。”
我对她说“嗯，晚安。”
她回答我。
将近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终于扛着大盒子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
抱着这么大一个盒子，前面的路都快看不清了，我一边费劲地用肩膀顶开门，一边抱着盒子进屋。
“锵锵~”
我家的老不正经手里的拉炮喷了我一头一脸的彩纸屑。
“你搞毛啊！”
“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我当然很开心啦！”我家妈妈挥舞着手中的拉炮：“这是我今天专门去买的！”
“周六口口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啊……”
“有什么比帮自家儿子庆祝更正经的事儿吗？”妈妈她一脸的理所当然。
“行吧行吧，反正你喷都喷了，来先给我搭把手……”我费劲地尝试着把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这玩意老沉了。”
“你手上抱着的这是什么啊？”
“艾丽莎父母给你的手信！”
“嗯……”
我家妈妈一边尝着还带有温度的菜一边露出幸福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不过艾丽莎的父母准备的很多都是冷盘，比起保温，这保温餐具更像是保冷用的。
“都这么晚了，你还有胃口吃东西啊。”
“你不在我都懒得做饭，晚饭也是外面吃的，清汤寡水的。”妈妈做了一个舒展四肢的动作：“这一顿感觉我吃的都活过来了……”
能把米其林法餐当夜宵吃，这是何等奢侈的生活。
“你这生活习惯怎么这么差呢？”我用一只手支着下巴，摆出教育她的姿势：“我一不看着你你就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年轻人嘛，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像我这么年轻，就算天天熬夜饮食不规律，胶原蛋白还是从身体里由内而外地涌出来……”
妈妈正在消灭着最后一个盒子里的马卡龙。
胶原蛋白涌出来，你说的是史莱姆吧？
“之前谁说自己成熟稳重来着？”
“成熟稳重是性格，青春靓丽是外表，两者并不冲突。”
马卡龙已经被消灭完了，妈妈拍了拍手，掸掉手上的碎渣，郑重其事地说：“像我这样把二者完美地汇聚在一起的人，是非常少见的！”
“疼疼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我捏着她的脸。
她则是以含糊不清的语句回答我。
“还皮不皮了？”
“不皮了不皮了，哎小墨我好歹是你妈妈，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这心理年龄有没有十八岁啊？”我放开了她的脸，她捂着被捏的红红的脸颊狠狠地盯着我。
“没有就没有！没有十八岁说明我年轻！”
“嗯？”我又做出了打算捏她的脸的动作。
“我错了！”
我家成熟稳重的妈妈认怂的速度倒是挺像成年人的。
“哎，我去洗个澡，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收拾房间了吗？”
“当然收拾了！”
踏进卧室一看，卧室的确被收拾的十分整洁，一尘不染，让我稍微有点意外。
本来觉得她饭都不好好吃，这种细节她就不会管了的。
“转性啦？”我扭头问她。
“我不是都给你收拾房间好多年了吗！转头就忘啦！”
妈妈推着我的背，把我从房间里推了出去：“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呢！”
……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二点，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
虽然很难得地连续休息了三天，但是这三天我一点都没闲着，现在身上丝毫没有休息过的实感。
更不如说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现在身体和心灵是双重的疲惫。
“呼啊……”
我打了个哈欠。
要赶紧睡觉了，不然明天说不定都爬不起来。
胡乱吹了吹头发，我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一片漆黑，我家那个麻烦精是先睡了么。
“呃……”
想了想，我还是没有出生叫她。
万一她正睡着，被我吵醒了就不太好了。
我摸索着向我的床的方向摸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场景我之前见过……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摸索到床头，我把手往床上一拍。
“噗。”
这个手感和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床垫能发出的啊！
“为啥你又在我床上啊！”
“这个这个，我不是觉得你很累了嘛，我陪你一起睡的话，你能更好的恢复精力呀。”
“你这会让我更累的好吗！”
“就一会！”
“一会也不行。”
“一会儿就好！”她抓着我的被子护在胸前，进入了防御状态。
这副样子怎么看着我才像是干了坏事的那个一样？
“哎，好吧好吧。”
再继续跟她纠缠下去，可能我这一晚上都睡不了觉了。
“给我让点地方，然后五分钟你就要回自己床上去睡，好吧？”
“好！”
她往后挪了一点，我则是在她让出来的地方躺了下来。
“嗯，你想问什么？”
我背对着她，感觉到她抱着我的腰，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知道我想问你问题啊？”
“嗯。”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吧。
“那我就一个一个地问啦？”
“你问吧。”
“你和小艾丽莎滚过床单了没？”
…………
上来就是这种大招级别的问题吗？
“你能问个正常点的问题吗？”
“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没没没，满意了吧？”
“那你老实跟我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虽然我家这个长辈和普通的不太一样，但要把这种事情告诉长辈，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对她说：“呃，算是被表了个白吧。”
被表白的同时，我还遭到了狂轰滥炸一样的主动进攻。
不过这细节我还是不打算跟她说了。要是她知道了我在回来之前还被艾丽莎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娇柔内向的女生按在墙上强吻了，估计她能兴奋一星期。
我背后的人很意外地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那你打算让她做你的女朋友吗，还是想选小李子这边？”
“……我的确很想让她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我感觉我说话的声音有种发涩的感觉：“但是我也不想伤害到和我那么亲近的小李子。”
想把两个人都留在我身边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
如果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那到底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结果呢？
如果我最后不和哪一边在一起，那是不是以后我就没法见到她了？
是不是我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会伤害到没有被选择到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么被伤害的那个人会怎么样呢？
这复杂的事情让我的想法十分混乱。
正在我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身体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把你养成这德行了？”
是我背后的这位往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干嘛啊！”
“教训你。”她跟我说：“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如果你做了决定，那就不要后悔。”
“……说的也对。”
顺其自然吧。
如果到了一定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不再犹豫才是最负责任的行为。
“嗯，已经挺晚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家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抱的更紧了一点。
“……刚才不是说好你要回自己的床上去睡吗？”
“不行，我舍不得放开，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之前就不应该给你这种机会。”
我的语气有点无奈。
“哪有给了人机会还反悔的？”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后背：“我今天晚上都不打算放开了。”
“……那你晚上睡觉不能乱动成吗？本来床就小。”
说服未果，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我也没劲挣扎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嗯，保证不乱动。”我背后的妈妈美滋滋地说着。
“那就别这个姿势了。”我转过来面对着她。
“咦！？”
感觉她好像有点慌乱，我跟她说：“这样稍微能宽松点，睡姿能舒服点。”
“哦……哦。”
听了我的话，她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情绪，调整了一下姿势，缩在我的怀里。
黑暗中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安心。
“晚安。”
我对她说“嗯，晚安。”
她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