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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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梓姝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再来警局的一天。
她坐在询问室里，对面是两个民警。
尹梓姝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同时胃也跟着绞痛着。
见状，林筱将桌上装了热水的纸杯推过去，温声安抚道：“尹小姐，别怕。”
尹梓姝反应略有些迟钝地点了下头，而后慢吞吞地拿起纸杯，哑着声音道了声谢。
热水流入胃部，身体终于回暖了些。
虽有些不忍，但林筱还是例行公事道：“尹小姐，你可以把事情经过具体说一下吗？需要做笔录。”
“没关系的，你慢慢说就好。”
尹梓姝点点头，开始陈述。
*
一个小时前。
尹梓姝清理好屋里的垃圾，再将全部垃圾装进一个大垃圾袋里，然后打了个结，放到了家门口。
准备明天下楼扔下去。
随后她刚要直起身，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
她一惊，转头去看——
原来是关门的声音。
而关门的人正是邻居家的丈夫。
对视间，尹梓姝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对劲，异常苍白，额头上还有很明显的汗珠。
在尹梓姝愣神之际，男人已经匆忙按下电梯，走了。
女孩不由觉得奇怪，不过当时也没多想。
返回家里，尹梓姝取下头上的发带，进了卧室。
可躺下还没一分钟，又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尹梓姝顿住。
这时间，还会有谁？
她抿抿唇，穿好拖鞋，去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是个女孩，手里拿着盲杖。
尹梓姝微滞，觉得眼熟。过了会儿，她缓缓开了条门缝。
女孩听到动静，急忙道：“拜托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请问你有看到这家人出门吗？”女孩指向邻居家，语气急切道，“我姐姐住在这里。”
尹梓姝记起来了，她确实见过这个女孩，之前见她来过邻居家几次。
原来是那家妻子的妹妹吗？
尹梓姝如实道：“男主人刚才出去了。”
女孩咬了下唇，继续道：“我本来跟姐姐约好了在咖啡馆见面。但我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接到她的电话。”
“我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女孩眉头紧锁，语气也有些慌，“前面有一次接通了，但马上又被挂断了……而且我还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总觉得不太安心……”
“所以，我就过来找人了。好在门卫认识我，让我进了小区。”
“可是现在我敲了很久的门，也一直没人来开门。”
尹梓姝微滞，问道：“你姐夫呢？他也不接电话吗？”
女孩点头。
尹梓姝又问：“你刚才没坐电梯？”
“我爬楼梯上来的，我一个人不敢坐电梯。”女孩回道。
尹梓姝皱眉，抿了下唇。
联想到刚才男人慌张的模样，她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她那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我想进去看看。”女孩道，“我知道我姐姐家的密码，但是我看不见，也没接触过密码锁，所以只能找人帮忙了。”
尹梓姝懂了，但她有些犹豫。
这样贸然帮人解锁开门，似乎不太好。
“我没有骗你的，我给你看照片。”女孩急切地开始搜自己的包。
“不用了，我知道。”尹梓姝出声安抚她，“我之前见过你，对你有印象。”
女孩愣了愣。
“……那我帮你输。”尹梓姝走出家门，“但是之后一定记得换密码。”
“好，谢谢姐姐，谢谢。”女孩感激道。
两人一同去了隔壁，尹梓姝按照女孩说的把密码输了进去。
门开了。
屋内异常安静。
尹梓姝停下脚步，让女孩进去了。
女孩又跟尹梓姝道了声谢。
尹梓姝：“没事。”
片刻后，尹梓姝刚要转身，倏地闻到什么味道，顿住。
这个味道是她下午送给这家妻子的那瓶香水的香味。
打碎了吗？
尹梓姝产生疑惑。
女孩进屋后，一直在喊姐姐，但没人应答。
尹梓姝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渐渐的，她发现香水的香味中似乎还混着些许腥味。
像……血的味道。
尹梓姝心一紧，迈开步子进了屋。
女孩也闻到了味道，她正顺着味道走过去。
尹梓姝走到她身旁，发现地上有擦拭过的痕迹。
残留的红色。
她呼吸一滞，眼睛循着点点痕迹，看了过去。
血迹越来越明显，也找到了那精华液。
而血迹尽头是厨房，地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腹部的位置还在渗血。
是这家的妻子。
冷意从脚开始往上蔓延，渗透全身。尹梓姝不可控地后退几步，背过了身。
“……别过去。”她拉住旁边的女孩，尽力保持镇定道：“我……我先报警。”
女孩颤声道：“……我姐姐她……”
尹梓姝不忍，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拿出兜里的手机，颤着手指，按下了110。
指挥中心接到电话后，将案件转给了分局。
刑警立马出动。
而刑曜在听到案发地点是云间湾后，便第一个冲出了警局。
他之后才知道报案人是尹梓姝。
想起尹梓姝在电话中提到了嫌疑人已经逃跑，刑曜又立刻吩咐道：“立刻通知封锁所有交通工具。
“机场、火车站、客运站，尽可能将嫌疑人困在本市。”
“收到！”
一路上，刑曜眉头紧锁，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到了地方，上楼后，刑曜一眼便看到了一脸呆滞的尹梓姝。
刑曜先去看了眼案发现场，见工作都在有序进行，才返回了尹梓姝身边。
一眼可知，致命伤在腹部。
凶器应该被凶手一并带走了。
尹梓姝站在家门口，一动不动。
而作为报案人，她必然要去局里做笔录。
刑曜放柔声音，问道：“还好吗？”
男人知道尹梓姝胆子小，鬼屋不敢去，恐怖电影更是不敢看。
尹梓姝神情恍惚，脑子转得极慢。
她缓缓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眼神空洞。
刑曜强忍住想紧拥住眼前女孩的念头。
他继续低声道：“去换件衣服，再穿件厚一点的外套，要去做笔录。”
尹梓姝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机械地点点头，转身开了家门。
进去后，她没关上门，还回头看了一眼。
刑曜似是读懂了她眼中的顾虑，主动道：“我就在这儿等你。”
尹梓姝没回应，只迈步进卧室去换衣服了。
尹梓姝也不知道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是刑曜载的她。
到了警局，刑曜要跟另一方队伍汇合，去逮捕嫌疑人，便没有再多待。
走之前，他再跟尹梓姝说了句“别怕”。
而没等尹梓姝有任何表示，男人已经匆匆离开了。
*
“……事情就是这样。”尹梓姝将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林筱温声道：“辛苦了，尹小姐。”
发生这种事，任谁肯定都不敢再回去了。但据林筱了解，尹梓姝的老家在南城。
她想了想，问尹梓姝：“尹小姐，你要不去朋友家住几天？”
“我闺蜜正好出国了。”尹梓姝摇摇头，“我可以去外面大厅的椅子上坐一会儿吗？”
林筱愣了下：“哦，可以的。”
“谢谢。”尹梓姝站起身，去了外面。
其实尹梓姝可以去酒店住一晚，但她今晚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独自一个人，思绪会更混乱。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警徽的光环太大，尹梓姝竟然觉得待在这儿，让她觉得意外地安心。
外头刮着风，树叶随着哗哗作响。
尹梓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好出门前穿了件厚衣服。
想到这，刑曜的脸忽然浮现在尹梓姝脑海中。
希望他能顺利抓到凶手。
*
刑曜带着人，通过监控视频一路追踪嫌疑人。
值得庆幸的是，嫌疑人还没能逃出星城。
监控最后显示嫌疑人逃到了正在修建的工地里。
夜晚，工地里一片昏暗。
就算照着手电筒，也很难看清周围全部事物。
刑曜朝几个队员下命令道：“分头找人。”
“是。”
工地建筑足有几层，一层层找过去着实要费不少力气。
周遭一片寂静，耳边只有时而吹来的呼呼风声。
到了第二层，刑曜快走到尽头拐角处时，他盯着地面上的沙土看了会儿后，渐而放轻了脚步。
有脚印。
果不其然，刑曜一到拐角处，左侧便有一把刀直直刺了过来！
刑曜反应迅速，立刻躲开。
他一把抓住嫌疑人的胳膊，用力拧住。
嫌疑人手上的刀落地，刑曜一脚踢开。
没了威胁，刑曜直接贴近眼前的人。他掌住嫌疑人的两只手，拿出手铐，拷上。
刑曜再顶了下嫌疑人的膝盖窝，迫使他跪在地上。
似是觉得无用，男人没再有多余的挣扎举动。
刑曜再用对讲机通知其余人：“不用找了，来这儿。”
不一会儿，几个刑警赶了过来。
几人协力，将人压进了警车。
刑曜观察了一下嫌疑人，发现这人长相和穿着都透着老实人的气息。
虽有点惊诧，但刑曜这么些年也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罪犯，倒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等到了警局，刑曜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等候椅上睡着的尹梓姝。
女孩歪头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看着似乎睡得很熟。
可她微蹙着的眉头却让人格外在意。
男人径直走向尹梓姝。
尹梓姝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再来警局的一天。
她坐在询问室里，对面是两个民警。
尹梓姝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同时胃也跟着绞痛着。
见状，林筱将桌上装了热水的纸杯推过去，温声安抚道：“尹小姐，别怕。”
尹梓姝反应略有些迟钝地点了下头，而后慢吞吞地拿起纸杯，哑着声音道了声谢。
热水流入胃部，身体终于回暖了些。
虽有些不忍，但林筱还是例行公事道：“尹小姐，你可以把事情经过具体说一下吗？需要做笔录。”
“没关系的，你慢慢说就好。”
尹梓姝点点头，开始陈述。
*
一个小时前。
尹梓姝清理好屋里的垃圾，再将全部垃圾装进一个大垃圾袋里，然后打了个结，放到了家门口。
准备明天下楼扔下去。
随后她刚要直起身，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
她一惊，转头去看——
原来是关门的声音。
而关门的人正是邻居家的丈夫。
对视间，尹梓姝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对劲，异常苍白，额头上还有很明显的汗珠。
在尹梓姝愣神之际，男人已经匆忙按下电梯，走了。
女孩不由觉得奇怪，不过当时也没多想。
返回家里，尹梓姝取下头上的发带，进了卧室。
可躺下还没一分钟，又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尹梓姝顿住。
这时间，还会有谁？
她抿抿唇，穿好拖鞋，去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是个女孩，手里拿着盲杖。
尹梓姝微滞，觉得眼熟。过了会儿，她缓缓开了条门缝。
女孩听到动静，急忙道：“拜托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请问你有看到这家人出门吗？”女孩指向邻居家，语气急切道，“我姐姐住在这里。”
尹梓姝记起来了，她确实见过这个女孩，之前见她来过邻居家几次。
原来是那家妻子的妹妹吗？
尹梓姝如实道：“男主人刚才出去了。”
女孩咬了下唇，继续道：“我本来跟姐姐约好了在咖啡馆见面。但我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接到她的电话。”
“我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女孩眉头紧锁，语气也有些慌，“前面有一次接通了，但马上又被挂断了……而且我还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总觉得不太安心……”
“所以，我就过来找人了。好在门卫认识我，让我进了小区。”
“可是现在我敲了很久的门，也一直没人来开门。”
尹梓姝微滞，问道：“你姐夫呢？他也不接电话吗？”
女孩点头。
尹梓姝又问：“你刚才没坐电梯？”
“我爬楼梯上来的，我一个人不敢坐电梯。”女孩回道。
尹梓姝皱眉，抿了下唇。
联想到刚才男人慌张的模样，她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她那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我想进去看看。”女孩道，“我知道我姐姐家的密码，但是我看不见，也没接触过密码锁，所以只能找人帮忙了。”
尹梓姝懂了，但她有些犹豫。
这样贸然帮人解锁开门，似乎不太好。
“我没有骗你的，我给你看照片。”女孩急切地开始搜自己的包。
“不用了，我知道。”尹梓姝出声安抚她，“我之前见过你，对你有印象。”
女孩愣了愣。
“……那我帮你输。”尹梓姝走出家门，“但是之后一定记得换密码。”
“好，谢谢姐姐，谢谢。”女孩感激道。
两人一同去了隔壁，尹梓姝按照女孩说的把密码输了进去。
门开了。
屋内异常安静。
尹梓姝停下脚步，让女孩进去了。
女孩又跟尹梓姝道了声谢。
尹梓姝：“没事。”
片刻后，尹梓姝刚要转身，倏地闻到什么味道，顿住。
这个味道是她下午送给这家妻子的那瓶香水的香味。
打碎了吗？
尹梓姝产生疑惑。
女孩进屋后，一直在喊姐姐，但没人应答。
尹梓姝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渐渐的，她发现香水的香味中似乎还混着些许腥味。
像……血的味道。
尹梓姝心一紧，迈开步子进了屋。
女孩也闻到了味道，她正顺着味道走过去。
尹梓姝走到她身旁，发现地上有擦拭过的痕迹。
残留的红色。
她呼吸一滞，眼睛循着点点痕迹，看了过去。
血迹越来越明显，也找到了那精华液。
而血迹尽头是厨房，地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腹部的位置还在渗血。
是这家的妻子。
冷意从脚开始往上蔓延，渗透全身。尹梓姝不可控地后退几步，背过了身。
“……别过去。”她拉住旁边的女孩，尽力保持镇定道：“我……我先报警。”
女孩颤声道：“……我姐姐她……”
尹梓姝不忍，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拿出兜里的手机，颤着手指，按下了110。
指挥中心接到电话后，将案件转给了分局。
刑警立马出动。
而刑曜在听到案发地点是云间湾后，便第一个冲出了警局。
他之后才知道报案人是尹梓姝。
想起尹梓姝在电话中提到了嫌疑人已经逃跑，刑曜又立刻吩咐道：“立刻通知封锁所有交通工具。
“机场、火车站、客运站，尽可能将嫌疑人困在本市。”
“收到！”
一路上，刑曜眉头紧锁，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到了地方，上楼后，刑曜一眼便看到了一脸呆滞的尹梓姝。
刑曜先去看了眼案发现场，见工作都在有序进行，才返回了尹梓姝身边。
一眼可知，致命伤在腹部。
凶器应该被凶手一并带走了。
尹梓姝站在家门口，一动不动。
而作为报案人，她必然要去局里做笔录。
刑曜放柔声音，问道：“还好吗？”
男人知道尹梓姝胆子小，鬼屋不敢去，恐怖电影更是不敢看。
尹梓姝神情恍惚，脑子转得极慢。
她缓缓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眼神空洞。
刑曜强忍住想紧拥住眼前女孩的念头。
他继续低声道：“去换件衣服，再穿件厚一点的外套，要去做笔录。”
尹梓姝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机械地点点头，转身开了家门。
进去后，她没关上门，还回头看了一眼。
刑曜似是读懂了她眼中的顾虑，主动道：“我就在这儿等你。”
尹梓姝没回应，只迈步进卧室去换衣服了。
尹梓姝也不知道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是刑曜载的她。
到了警局，刑曜要跟另一方队伍汇合，去逮捕嫌疑人，便没有再多待。
走之前，他再跟尹梓姝说了句“别怕”。
而没等尹梓姝有任何表示，男人已经匆匆离开了。
*
“……事情就是这样。”尹梓姝将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林筱温声道：“辛苦了，尹小姐。”
发生这种事，任谁肯定都不敢再回去了。但据林筱了解，尹梓姝的老家在南城。
她想了想，问尹梓姝：“尹小姐，你要不去朋友家住几天？”
“我闺蜜正好出国了。”尹梓姝摇摇头，“我可以去外面大厅的椅子上坐一会儿吗？”
林筱愣了下：“哦，可以的。”
“谢谢。”尹梓姝站起身，去了外面。
其实尹梓姝可以去酒店住一晚，但她今晚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独自一个人，思绪会更混乱。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警徽的光环太大，尹梓姝竟然觉得待在这儿，让她觉得意外地安心。
外头刮着风，树叶随着哗哗作响。
尹梓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好出门前穿了件厚衣服。
想到这，刑曜的脸忽然浮现在尹梓姝脑海中。
希望他能顺利抓到凶手。
*
刑曜带着人，通过监控视频一路追踪嫌疑人。
值得庆幸的是，嫌疑人还没能逃出星城。
监控最后显示嫌疑人逃到了正在修建的工地里。
夜晚，工地里一片昏暗。
就算照着手电筒，也很难看清周围全部事物。
刑曜朝几个队员下命令道：“分头找人。”
“是。”
工地建筑足有几层，一层层找过去着实要费不少力气。
周遭一片寂静，耳边只有时而吹来的呼呼风声。
到了第二层，刑曜快走到尽头拐角处时，他盯着地面上的沙土看了会儿后，渐而放轻了脚步。
有脚印。
果不其然，刑曜一到拐角处，左侧便有一把刀直直刺了过来！
刑曜反应迅速，立刻躲开。
他一把抓住嫌疑人的胳膊，用力拧住。
嫌疑人手上的刀落地，刑曜一脚踢开。
没了威胁，刑曜直接贴近眼前的人。他掌住嫌疑人的两只手，拿出手铐，拷上。
刑曜再顶了下嫌疑人的膝盖窝，迫使他跪在地上。
似是觉得无用，男人没再有多余的挣扎举动。
刑曜再用对讲机通知其余人：“不用找了，来这儿。”
不一会儿，几个刑警赶了过来。
几人协力，将人压进了警车。
刑曜观察了一下嫌疑人，发现这人长相和穿着都透着老实人的气息。
虽有点惊诧，但刑曜这么些年也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罪犯，倒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等到了警局，刑曜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等候椅上睡着的尹梓姝。
女孩歪头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看着似乎睡得很熟。
可她微蹙着的眉头却让人格外在意。
男人径直走向尹梓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