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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艾坤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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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五日,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来临了,关洛地面上的“大哥大”“血手天君”薛致远及他的十六名亲信完全被“断头”了。

    那十七个首级一大早便出现在薛家墙上,左右两旁墙中分别钉着一节绿竹及一朵兰花,分明是下手者留下来之记号。

    经过半天的探听,薛家之人终于透露出是竹兰仙侣的长女布纤及他们的大徒弟秦尚道之杰作。

    此讯一传出来,整个的关洛地面顿时热闹欢腾,扛面上赛舟之鼓锣声音震天,两岸加油声更形热烈了!

    翌日中午,自杭州西湖畔亦传出当地的“大哥大”“回龙天尊”余泰敏被竹兰仙侣的次女布柔及次徒秦尚德摆平之事。

    各大门派欣喜若狂了!

    正在茁壮的黑道气焰顿时大减了!

    董贤最乐了!

    他所等侯的日子终于出现了!

    他立即下令董飘雪接近秦尚道,不择手段地诱他步人黑道。

    他亦下令二徒弟董飘花不择手段地诱秦尚德步入黑道。

    他一定要让竹兰仙侣的徒弟涉入黑道,才能彻底地伤他们的心,挫他们的气势,进而让他们师徒自相残杀。

    他原本打算利用艾坤霸占布织及布柔的身心,俾让竹兰仙侣无颜见人,可惜,他认为艾坤已死,只好另采他策。

    在他的安排之下,各地的黑道组织开始“大串连”准备好好地修理竹兰仙侣的两位女儿及徒弟了。

    那些“大哥大”不再呆坐在家中挨宰或“单兵攻击”了,他们开始整合力量,以各式各样的毒计对付这四位后起之秀了。

    董飘花及董飘雪因应这种局势,逐渐地接近他们四人,开始不择手段地要将秦家昆仲拉入黑道了。

    限于篇幅之故,笔者无法详述她们的行动计划及执行情形,咱们还是先向艾坤致贺及道喜吧!

    五月中旬的一个夜晚,常难一举替艾坤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不但常难平安,而且那对男婴也壮得令阿火师大乐!

    “关老弟,你的补药酒真有效哩!”

    “呵呵!不敢当!这是阿郎及阿难皆健康之故呀!”

    “呵呵!阿郎,替孩子命个名吧!”

    “阿火师、关老伯,偏劳你们各替他们取个名字吧!”

    “呵呵!关老弟,咱们挺有福气哩!咱们该动动脑啦!”

    “是呀!一时还真不好选择哩!”

    倏听常难在房中道:“为了感念你们二位老人家的恩惠,就替这对孩子取名为念火及念远,如何?”

    阿火师呵呵笑道:“好!好!老夫就收念火为孙吧!”

    关宏远乐道:“呵呵i我就收念远为孙吧!”

    艾坤乐道:“谢谢!谢谢二位义父!”

    阿火师乐道:“太好啦!真是喜事重重呀!王嫂,可否烦你代雇一位忠实妇人到此地帮忙两个月呢?”

    那位前来接生的老妪立即含笑道:“你们若不嫌弃,老身那位小媳妇玉惜多少可以帮些忙!”

    关宏远含笑道:“行!一个月十两银子,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老身这就回去吩咐她来帮忙!”

    “别急!你先收下这个小红包再歇会儿吧!”

    老妪收下红包,立即欣然离去。

    翌日一大早,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带着两只土鸡及一个包袱前来道贺及报到,艾坤四人放心了!

    从那天起,整座庄院洋溢着婴儿的啼哭声及大人的欢笑声了!

    艾坤干得更起劲了!

    这天中午,花店提早打烊,他们四人聚集在庄院中替这对孩子祝贺满月之喜,欢笑声响个不停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突听门外有人唤道:“关掌柜在吗?”

    关宏远一探头,立即叫道:“喔!贵客!贵客!伍大人请坐!”

    说着,立即快步行去。

    来人正是大理府城总捕头伍永顺,他一入厅,乍见被艾坤及常难抱在怀中的男婴,立即道:“好人品!他日必定不凡!”

    艾坤忙颔首致谢。

    关宏远含笑道:“伍大人职司大理府城总捕头十余年,平日勤政爱民,宵小闻名而逃,咱们蒙荫甚多哩!”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伍大人,他是蔡阿火,他是阿郎,她是常难,今日是这对孩子满月,坐下来喝一杯吧!”

    “好!本官就沾些喜气,敬你们,恭喜!”

    众人立即举杯陪酒。

    伍永顺干了一杯酒之后,欣然道:“关掌柜,你也知道今年中秋乃是本城十年一度的花会,是吗?”

    “是的!我们几位花商正准备循例准备花车共襄盛举哩!”

    “谢谢!今年中秋适逢府城大人六十大寿,本官打算增加‘祥龙献瑞’之人手,目前正在招募人手哩!”

    说着,含笑望向艾坤。

    关宏远会意地道:“大人认为阿郎够格吗?”

    “够!本官根据下关县衙周捕头的推荐,此时又亲眼所见,本官认为阿郎堪掌龙头之职!”

    “真的呀!阿郎,你愿意参加吗?”

    “愿意!不过,我完全不懂哩!”

    伍永顺含笑道:“舞龙全靠体力及步眼,你只要练习一阵子,即可以进入状况,本官对你甚有信心!”

    “谢谢!我会努力学习!”

    “哈哈!很好!后天晚上,你就到县衙套量衣衫,然后每晚练习一个时辰,你抽得出时间吗?”

    “没问题!”

    “好!本官尚需到别处拜访,告辞!”

    “恭送大人!”

    送走伍永顺之后,立听关宏远道:“阿郎,你真行!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争取要执掌‘祥龙献瑞’的龙头吗?”

    “真的呀?有多少人呢?”

    “至少有五十人,他们包括远处的点苍派及大理、上关、下关各家武术馆,每人皆在争取这个露脸的机会哩!”

    “真的呀?”

    “不错!大理十年一度花会,每十年举办一次,自八月十四日上午辰时开始,至八月十六日酉末时分才结束哩!

    “在这三天期间内,大理、上关、下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宴请来自各地的人,乃是一项最隆重之活动。

    “十年前花会时,本城飞龙武术馆少馆主田勇执掌龙头,他由于表现精湛,终蒙当时的史大人收在身边担任随从。

    “七年前,史大人高升,田勇亦跟往两湖,听说已正式拥有三品护卫官职,所以今年有不少人争取执掌龙头哩!”

    艾坤忙道:“我不想当官,我只想留在此地。”

    “呵呵!我明白!上回周大人私下向我问起你,我也曾向他表示过你的人品及意愿,这或许是他保荐你的主因吧?”

    “为什么呢?”

    “周大人不愿意得罪本城各家武术馆呀!”

    “原来如此!”

    常难忙问道:“那些武术馆的人会不会嫉妒阿郎呢?”

    “在所难免,不过,真金不怕火炼,是吗?”

    艾坤点头道:“我不怕!”

    “对!这才是好男儿!恭喜你,干!”

    “谢谢!干!”

    第三天黄昏时分,艾坤用过晚膳,立即和关宏远行向府衙。

    伍永顺原本在院中向二十余人吩咐事情,乍见艾坤二人抵达。

    他立即上前,道:“关掌柜,阿郎,你们可真准时哩!”

    艾坤行礼道:“请大人多指教!”

    “来!先进来套量衣衫,再和大家见见面吧!”

    “是!”艾坤跟着伍永顺步人大门,直接行人右侧一个房中,立即有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拿着竹尺开始替他套量。

    伍永顺含笑道:“量准些!他要执掌龙头!”

    ‘‘是!请问大人,他是否要套量两套?”

    “不错!而且胸前及背后皆需绣上‘王’字!”

    “是!”套量过后,伍永顺带着艾坤来到后院,只见七十余人行礼道:“参见大人!”

    这七十余人不但高头大马,而且身穿劲服,头戴英雄巾,足穿薄底平靴,浑身洋溢着一股英挺的气息。

    伍永顺含笑点头,道:“免礼!他是阿郎,今年的龙头由他执掌,你们聊聊吧!”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现场那七十余人立即有三簇人在低声议论着。

    艾坤不需太用力便可以听见其中一人道:“这小子不是一天到晚在送花吗?他凭啥执掌龙头呢?”

    “是呀!他的块头虽然不小,扛得动龙头吗?”

    “怪啦!伍大人怎会将此重任交给一个默默无闻、又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呢?”

    “是呀!走!咱们一起去吧!”

    “好!”现场迅即有十六人联袂离去。

    另外两拨人见状,立即也跟着离去。

    艾坤不在意地一笑,便走到一副石锁前面。

    那对石锁各重达五十斤,乃是城中飞龙武术馆暂供舞龙者练习膂力之用,艾坤以前曾在竹兰苑中练过它。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走到那对石锁面前,然后抓着它们随意地一提,便把它们轻松愉快地提上来。

    他随意地弯提一阵子之后,便好似抛皮球般将它们向上抛去,而且在抛接之际,越抛越高哩!

    倏听一人在远处惊呼道:“好大的膂力喔!”

    艾坤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佯作不知地继续抛掷着。

    不久,伍永顺含笑和那七十余人走入院中,艾坤倏地将那对石锁一直抛到二十余丈高,立即令那批人相顾失色。

    不久,那对石锁带着“呼呼!”风声疾坠而下,他们一见艾坤仍然仰头垂臂而立,不由为他暗自紧张。

    倏见艾坤的双臂一举“唰喇!”两声,立即轻松地接住那对石锁,然后,顺势疾抛出三十余丈高。

    伍永顺脱口喝道:“好膂力!”

    立即有十余人附和地鼓掌喝采。

    艾坤转身拱拱手,一见石锁再度坠下,立即伸手接住它们,然后轻松地放回原处道:“大人有何吩咐?”

    “哈哈!没事!没事!井少馆主,没事了吧?”

    站在伍永顺右侧的那位飞龙武术馆少馆主井川立即双颊一红,摇头道:“没事!”及迅速低下头。

    伍永顺道:“你们聊聊吧!本官尚需去招呼那三十余人!”

    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艾坤走到井川面前道:“少馆主,你还记得我吗?我曾送花至贵馆哩!”

    “认识!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哩!”

    “不敢当!我到贵馆之时,正好看见你在打拳,你真高明!我决定向伍大人建议改由你来执掌龙头!”

    “不!大人的话就是命令,不宜更改!”

    “无妨!目前尚未开始练习,还来得及换人!”

    井川道:“这”立即望向远处的另外两位青年。

    那两人乃是另外两家武术馆的少馆主,只见他们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立即不屑地望向那对石锁。

    井川忙道:“阿郎,别急着见大人,走!我替你介绍两位朋友!”

    说着,立即行向右侧那位少馆主。

    “吕兄,咱们可否彻谈一下?”

    “行!阿郎,我是吕英!”

    “吕大哥,你好!”那声“吕大哥”立即令吕川心中大爽,只见他搭着艾坤的右肩,道:“阿郎,有空多到醒狮武术馆聊聊!”

    “谢谢!小弟一定会去拜访!”

    “哈哈!很好!从明天起,你每天送来一对花蓝吧!”

    “谢谢!”

    三人一齐走到左侧那名青年人的面前,立见他拱手,道:“阿郎,我是石建秋,欢迎抽空到下关武术馆聊聊!”

    “会的!”

    井川正色道:“二位方才一定听过阿郎的建议,为了下关城的名誉,咱们三人不如好好地商量一番!”

    吕英沉声道:“你不欲龙头由上关、大理之人执掌吗?”

    “正是!自古以来,咱们下关执掌龙头之次数均远逾大理及上关,咱们实有‘承先启后’之重责。”

    “我并非瞧不起阿郎,例年来执掌龙头之人皆甚具名望,若让他执掌龙头,恐怕会遭他们非议。”

    石建秋摇头道:“我持反对意见,我支持阿郎,一来此事已由伍大人决定,二来阿郎的实力足以粉碎他们的非议。”

    吕英点头,道:“我亦支持阿郎。”

    阿郎忙道:“谢谢二位大哥的支持,我却自忖不够格哩!因为,我只有几分蛮力,对于舞龙的一切知识皆不知道呀!”

    吕英含笑道:“知识可以传授,力量却无法速成,一个龙头重逾百斤,除了歇息时间之外,必须接连执掌三天哩!”

    吕建秋点头道:“今年这条巨龙共计有一百零八人执掌,其余的一百零七节各有两人轮流执掌,唯独龙头必须由一人独撑三天哩!”

    井川沉声道:“我自信可以独撑三天。”

    石英沉声道:“你别忘了令叔祖当年独撑龙头三天之后,不出半年便吐血而亡,你最好多加三思呀!”

    “我有十成的信心!”

    艾坤道:“太好啦!走!咱们去见伍大人吧!”

    立听伍永顺哈哈笑道:“本官听见了,井川,你真的有意执掌龙头吗?”

    “是的!”

    “吕英、石建秋,你们有何异议?”

    两人口出如风,岂敢反悔,立即摇头道:“没异议!”

    “好!柳再传!鲁仲齐,二位有何异议?”

    跟在他身后那两位来自大理城武术馆少馆主立即含笑道:“没异议!”

    “好!今年龙头就由井川执掌,阿郎执掌龙颈,其余之人明晚再分配位置,今晚就到此结束吧!”

    “是厂伍永顺一离去,井川立即朝艾坤道:“阿郎,到敝馆坐坐吧?”

    “好!吕大哥,石大哥,小弟先失陪啦!”

    吕英及石建秋立即含笑拱手。

    艾坤跟着井川在二十五名飞龙武术馆青年的前呼后拥之下,迅速地抵达飞龙武术馆院中。

    他们一人厅,立见井川之父井海行出,井川立即宏声道:“爹,孩儿蒙伍大人核定执掌今年的龙头。”

    “很好!他是”

    “他叫阿郎,伍大人原本要由他执掌龙,蒙他礼让,孩儿才有此福份!”

    “唔!好人品!伍大人有眼光,阿郎,你在何处高就呀?”

    “馆主,您好!我在下关花店送花。”

    “下关花店,你在关宏远的身边工作呀?”

    “是的!”

    “很好!你们聊吧!”

    说着,他立即退回内间。

    井川含笑道:“阿郎,坐呀!”

    “谢谢!请!”

    立即有一名婢女送上香茗。

    艾坤陪着喝了三口香茗之后,只听井川感激地道:“阿郎,你可知你之礼让,对敝馆有多大的恩惠吗?”

    “不敢当!”

    “吕英没说错!先叔祖当年确是因为独撑三日龙头负伤而亡,所以,官方一直不希望敝馆有人执掌龙头。

    “这是敝馆及井家之辱,我自幼苦练至今,虽已二十二岁,却末成亲,为的就是要一洗此耻,谢谢你恩赐这个机会!”

    “井大哥志气凌云,佩服!”

    倏见一名婢女端着一个瓷盘来到井川面前行礼,道:“馆主吩咐少馆主将此礼转赠给阿郎!”

    阿郎忙道:“不!不必客气!”

    井川拿起那个红包,道:“区区薄仪,尚祈笑纳!”

    “不!我心领!我真的不能收!”

    “阿郎,赏个脸!让我及敝馆心安吧!”

    “不!我真的不能收!除非你瞧不起我!”

    “这好!阿郎,从明日起,到花会结束期间,你每天送来一对花篮吧!”

    “谢谢!遵办!”

    “阿郎,你真令人敬佩!”

    “不敢当!井大哥,我得告辞了!”

    “我送你!”

    “谢谢!请留步!”

    翌日晚上,艾坤一到达府衙,立见井川沉声道:“点苍派要自己弄一条龙,因此,原先决定来此地参加的那五十人已经不来了!”

    “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听说是该派新任掌门要好好地露次脸!”

    只见井川没好气地又低喃了句:“哼!真臭屁!”

    “咱们是否要再另找五十人呢?”

    “伍大人已经前往点苍劝他们打消此意,不过,我已经决定先行招募人手,以免临时赶不上练习时间。”

    “好主意!咱们今晚怎么做?”

    “你的工作已经分配妥,我已经请十年前那位执掌龙头的解晋勇在敞馆等候,你就过去跟他练习吧!”

    “好!我先走了!”

    艾坤一赶到飞龙国术馆,果然看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正以双手抓着一只齐眉棍在演武场中走着。

    另有五十余人则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瞧着。

    艾坤立即过去站在一旁瞧着。

    那人立即卸棍问道:“你是阿郎吗?”

    “是的!解大叔,你好!”“你好!听说你的膂力不错?”

    “不敢当!请多指教!”

    “执掌龙颈责任重大,必须密切配合龙头的行动,尤其在腾、跃、扑、纵、蹲、弹各方面,更是有不同的步法!”

    说着!他立即高举齐眉棍边走边讲解着。

    艾坤仔细地瞧他腾纵一阵子之后,立即高举另外一只齐眉棍走了一遍。

    解晋勇惊喜地道:“很好!走快些!”

    艾坤道句好,立即快速走动着。

    解晋勇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太好啦!再瞧这招‘龙飞九天’!”

    说着,立即边讲解边演练着。

    不到一个半时辰,艾坤已经将八种舞龙步法走得中规中矩,不由令解晋勇频频赞赏及倾囊传授。

    不久,井川率人返馆,解晋勇立即上前道:“少馆主,阿郎确是天才,他已经把八种步法完全学会了!”

    “真的呀!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不敢当!明晚再来吧!”

    “谢谢!恕不远送!”

    解晋勇一走,艾坤立即问道:“井大哥,人手找得顺利吗?”

    “还可以!吕大哥他们答应帮忙,明晚应该可以凑齐!”

    “太好啦!井大哥,我走啦!”

    “好!夜黑,小心些!”

    “我知道!谢谢你!”

    第三天下午,伍永顺正式宣布点苍派不但欲自组一条大龙,而且有信心夺得府城大人的赏银,众人不由大哗。于是,他们决心不分昼夜加紧练习了!

    不过,艾坤已经习全步法,只需在夜晚前来练习一个时辰,直到七月初才配合众人撑着大龙练习全程。

    所以,他还是有充分的时间照顾花圃、送花及逗逗那对宝贝儿子。

    七月初一,鬼门关一开,家家产户杀鸡宰鱼备妥祭礼大肆祭拜之际,飞龙武术馆却锣鼓喧天,炮竹雷响。

    艾坤兴奋地穿上桃红色的劲装,头戴武土巾,脚穿英雄靴,跟着一百零七人凝立在该馆的演武场中。

    只见伍永顺肃容道:“据报,点苍已遴选一、二代弟子加紧演练,而且扬言将在府衙前以绝技压倒群龙。

    “本城之‘祥龙献瑞’已卫冕百余年,各位身膺承先启后的重责大任,甚盼各位能够加紧练习。”

    众人立即宏声应是!

    “现在由本官代表朱大人点睛,祝各位卫冕成功!”

    众人立即轰然喝彩。

    井川之父井海立即端着朱砂笔来到伍永顺的面前。

    伍永顺肃容在那对龙晴上各画个圆圈之后,炮竹立即又连放不已,众人也兴奋地跟着欢呼着。

    不久,众人各就各位,锣鼓一响,立即高举大龙在院中走动着。

    那条大龙由一百零七人高高举起,每节龙身长达三十尺,跟着一位手持龙珠杆的大汉有条不紊地走动着。

    一种步法结束之后,井诲立即召集众人指出缺失及立即开始练练习。

    忙了一个下午之后,尚未练全一种步法,除了艾坤之外,包括那百余名“后补手”在内,人人皆汗湿衫裤。

    井诲招呼众人入厅用膳又歇息半个时辰,立即开始练习。

    艾坤在练习之际。按照关宏远及阿火师的吩咐,他偷偷地记住井川的步法,并在井川撑不住之际,能够及时替补。

    日子在忙碌中过了一个月,众人已经能将八种步法走得滚瓜烂熟,艾坤更将井川的步法走得随心所欲了!

    这天晚上,伍永顺与艾坤他们会餐之后,肃容道:“听说竹兰仙侣的两位传人及爱女将会在中秋佳节前来观礼哩!”

    井海欣然道:“朱大人好大的面子呀!”

    “不错!他们四人在这些时日翦除不少的黑道人物,此番肯抽空前来观礼,实是本城的最大喜事。

    “所以,朱大人吩咐大家全力以赴,本官方才瞧过诸位的演练,确实精彩绝伦,本官相信本城必然可以卫冕成功。”

    井海含笑道:“谢谢大人的金口鼓励,大家齐敬大人一杯!”

    众人立即举杯喝道:“敬大人!”

    “哈哈!大家干杯!”

    “干杯!”

    气氛一转热烈,众人立即开怀痛饮!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方始散去。

    八月十四日破晓时分,艾坤诸人衣衫整齐地聚集在县衙前循例上香祈求平安之后,立即擂鼓敲锣开始在县衙前舞龙。

    常难及阿火师各抱一婴跟着关宏远在人群中瞧着艾坤含笑配合众人舞龙,常难兴奋得频频擦泪。

    那对男婴果真不愧为龙种,虽然锣鼓喧天,炮竹雷响,喝彩连连,他们毫不惊吓地跟着手舞足蹈哩!

    一个时辰之后,祥龙开始在下关城的大街小巷绕境,家家户户呜炮恭迎,并递上茶水,祈求祥龙能带来瑞运。

    一天下来,艾坤他们停在大理与下关交界小镇歇息。

    翌日一大早,炮竹一响,龙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沿途之中,并无多少的镇甸、村落,因此,他们在晌午时分便进入大理城,而且与点苍派的龙队在城中央会合。

    点苍派的那条大龙果真亦是由一百零八人凑成,每节亦有三十尺长,每人皆是青衣劲装,配上金龙倍添英姿。

    双方锣鼓疾擂,摆出“双龙会”之后,艾坤诸人行往上关城,点苍派诸人则行往下关城。

    黄昏时分,艾坤诸人抵达上关城,只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备妥四果香案恭迎,井海便吩咐众人绕境。

    绕过上关城大街小巷之后,已是亥初时分,众人累得汗流浃背,匆匆吃些束西之后,立即进入房间呼呼大睡。

    艾坤则不慌不忙地吃个痛快,再去洗个澡。

    他刚回房,立听邻房传来井川一阵低咳及井海沉声道:“川儿,你还是趁早换人,以免伤了身子哩!”

    “不!爹!明午把那药丸让孩儿服下就行啦!”

    “这身子要紧呀!”

    “不!井家之兴衰全在孩儿的身上呀!”

    “唉!点苍派故意安排上关城这招委实太狠些!”

    “爹!您去歇息吧!孩儿没事!”

    “川儿,你别太逞强!爹看阿郎甚稳,龙头交给他吧!”

    “不!孩儿不能功亏一篑!”

    “唉!你趁早歇息吧!”

    说着,立即低头离去。

    艾坤听着井川又连咳好一阵子才传来鼾声,他思忖片刻,方始入寐。

    翌日一大早,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大理城!

    他们必须在午前抵达大理城绕境,然后在酉时开始在府衙前献艺,所以,他们必须争取时间俾作充分的歇息。

    他们死赶海赶之下,终于在巳初时分遥见宏伟的大理城北城门,却听见城中已经传出震天锣鼓声及炮竹声。

    原来,点苍派那条龙昨天黄昏抵达下关城之后,只在县衙前挥舞将近一个时辰,便愉快地用膳歇息了。

    今晨卯初时分,他们便以轻功身法配合龙行步法提前抵达大理城,而且卖力地在大街小巷表演着。

    井海闻声之后,立即喝道:“不用休息了!走!”

    众人便加劲行去。

    一接近北城门,他们立即卖力地边表演边前进!

    他们望着地上厚积的炮屑,知道点苍派必然已经博得甚高的评价,于是,他们使出全力地表演着。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大理城民以震天炮竹声及喝彩声对他们的表演予以肯定,他们更兴奋地前进着。

    未申之交,艾坤留意之下,发现井海在上前递毛巾给井川之际,塞给井川一包药,井川趁着擦脸之际,悄悄地吞下那包药。

    没多久,艾坤便发现井川那原本略见虚浮的步法转为凝实、矫健,他立即卖力地配合着他的步法前进。

    申西之交,他们终于抵达府衙前广场,立见点苍派诸人正在右侧歇息,却有百余人正在广场中央钉桩。

    井川率领众人先朝礼之后,方始在左侧歇息。

    立见伍永顺肃容走到井海面前道:“点苍派欲以一百零八根木桩表演‘步步高升’,你们能表演否?”

    井海不由神色大变!

    井川立即沉声道:“能!”

    “川儿,你”“爹!孩儿不愿做下关城之罪人!”

    “这龙头交给阿郎吧!”

    “不!孩儿撑得住!”

    “唉!你稍歇会儿,我去通知他们准备吧!”

    说着,他立即神色凝重地离去。

    伍永顺却走到艾坤的身边低声道:“阿郎,你配合得来步步高升吗?”

    “没问题!”

    “这一百零八根木桩上面各以白漆漆过号码,你只要依序而行就错不了,不过,龙头就难了!”

    “如何难法?”

    “步步高升全靠龙腾昂首,腾得越高越好,我看井川的气色不对劲,可能无法撑太久哩!”

    “要撑多久呢?”

    “按礼法,至少要撑一个时辰,点苍派一定会先表演,你们一定要表演比他们久,跃得比他们高才行!”

    “这有没有时间限制呢?”

    “没有!阿郎,井川若撑不住,你接替他吧!”

    “好!”“我会在旁通知你,你歇息吧!”

    “谢谢!”

    艾坤刚接过一杯茶喝下,倏听府衙内传来宏亮的喝声道:“大人到!”

    众人及四周围观人群立即肃立恭迎!

    没多久,一位身穿官服的清癯老者在两位军士开道之下,和一位妇人含笑登上城楼,立见他们二人含笑朝众人挥挥手。

    众人立即喊道:“参见大人!”

    那人正是大理城知府大人朱朝威,只见他走到中央椅前一站,双手一挥,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地瞧着他。

    “本官今日贱辰,幸遇上本城十年一度花会,欣睹万民欢腾情形,本官实表欣慰,特此申谢!”

    点苍派众人立即喝道:“恭祝大人政躬康泰,寿比南山!”

    井海忙率众人喝道:“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练过上乘武功的点苍派高手全力一喝之下,井海众人的嗓门那里比得上呢?立即有不少人纷纷看好点苍振。

    不久,朱朝威含笑道:“今日盛会难得的有七位贵宾光临,他们是”

    说着,立即侧身道:“点苍派秦掌门!”

    秦重便在点苍派众人欢呼声中步上城门。

    朱朝威朝左侧空椅一指,秦重便欣然入座。

    “有请川中一剑苏慕坤大侠!”

    由董飘雪所易容的俊逸蓝衫快客立即含笑登楼。

    朱朝威示意她坐在秦重的左侧,立即又道:“有请陇中仙子刘明珠女侠!”

    立见一位明眸皓齿,一身绛裳的少女含笑登台,她正是董飘月,她在朱朝威的示意下,欣然坐在董飘雪的身旁。

    朱朝威又道:“有请竹兰仙侣二位高徒秦尚道及秦尚德!”

    立见相貌英挺,体态修伟的秦尚道及相貌俊逸,体态挺拔的秦尚德联袂登楼及坐在朱朝威夫人右侧第三、四张椅上。

    朱朝威含笑道:“有请竹兰仙侣的二位千金布纤姑娘及布柔姑娘!”

    立见相貌清丽、脱俗、体态婀娜,一身白衣宫装的布纤及布柔含笑登楼及坐在朱夫人的右侧两张椅子。

    朱朝威含笑道:“今日盛会承蒙诸位贵宾莅临指导,待会表演若有欠周到之处,尚祈诸位贵宾多加指导!”

    秦重七人立即欠身道:“不敢!”

    “开始吧!”

    立听点苍派的鼓手疾擂一阵响鼓,金锣一响,一百零八名点苍派高手撑起那条金光闪闪的巨龙迅速地绕着桩阵奔行着。

    “叭叭,”声中,手持龙珠巨杆之大汉引导那一百零七人矫健的各依号码顺序凝立在椿上,再朝朱大人连点三下龙头。

    众人便报以热烈的掌声。

    倏听一阵长啸,那一百零八人迅速地移动身子,巨龙好似在江中兴风作浪般矫健地移动着身子。

    井川一见撑龙头的大汉每次皆跃出三丈高,他身后的十余名大汗亦跟着跃起甚高,他不由摇头一叹。

    井海沉声道:“川儿,交给阿郎吧!”

    “他跃得上三丈高吗?”

    “我去问问他!”

    井海立即拉着艾坤挤出人群问道:“阿郎,你跃得了那么高吗?”

    “我没试过哩!”

    “跃跃看!”

    艾坤道句好,双手做出撑杆动作,双腿微屈,立即向上跃去。

    “咻!”一声,他居然跃出十余丈高,吓得井海神色大变!

    艾坤却轻轻地屈腿降下身,道:“够高吗?”

    “够!够!够!不必那么用力!再跃一次吧!”

    艾坤道:“好!”再度一跃,立即跃出六丈高方始落地。

    “太好了!你能连跃多久?”

    “没试过哩!至少可以撑一个时辰哩!”

    “太好啦!我来安排一下吧!”

    说着,立即与艾坤挤回原位。

    那条巨龙每节长三十尺,井海自知其余之人跃不了六丈高,于是,他召集井川及第三、四名撑龙者过来低声吩咐着。

    艾坤则全神贯注地瞧着龙头的表演招式。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点苍派那条巨龙方始在众人的喝采声中“收操”

    井海沉声道:“阿郎,你必须撑一个时辰以上,懂吗?”

    “我听馆主的吩咐收阵!”

    “很好!点鼓!”

    鼓声立即如雷般响起!

    没多久,金锣一响,艾坤撑起龙头跟着龙珠杆疾奔而出。

    他迅速地绕场一周之后,矫健地站在漆有“二”字的木桩上。

    没多久,另外的一百零六人各就各位了。

    他刚高撑龙头跟着龙珠杆向朱大人行三礼之际,坐在楼上的董飘雪立即认出他,她不由全身一震!

    立听董飘花传音道:“师妹,你怎么啦?”

    “没什么?”

    她一眨也不眨地瞧着艾坤了!

    倏听艾坤率领众人高喝一声:“嘿嘿!”他那中气十足的“嘿!”声,立即使城楼上诸人朝他行注目礼。

    布柔身子一震,传音道:“姐,他是不是阿坤?”

    “会吗?容貌及体态皆不像呀!”

    “时隔十年来,当然会变,不过,此人的眼神及充满自信的嘴形,实在太像阿坤了,姐,你替我多留意些吧!”

    “好的!”

    只见艾坤在嘿了一声之后,身子倏地向上一弹,井川三人迅即松手专心跃到另一桩上,等着接住随艾坤降落的木棍。

    点苍派中立即有人不屑地朝他们三人冷笑着。

    可是,艾坤越跃越高,而且步眼拿捏甚稳,井川及他身后的五人每次均顺利地接棒及补位!

    终于,艾坤每次皆跃逾十丈高了!

    众人如痴如醉地喝着采。

    鼓手及锣手敲得双手发疼,却仍笑嘻嘻地敲着。

    布柔双目一湿,传音道:“姐,就是他!”

    “妹子,真的是他吗?”

    “你瞧瞧他右耳后方的那粒肉坠子,爹说那是吉祥相,我以前却经常捻它,姐,错不了,一定是他!”

    “既然是他,为何会跑来此地担任这种工作呢?”

    “他一向任性行事呀!”

    “瞧他的身法,分明另有奇遇哩!”

    “或许吧!姐,我要找他!我要向他解释那场误会!”

    “这你既没捻下那三片嫩芽,会是谁呢?”

    “管不了那么多啦!只要他和我皆没捻那三片嫩芽,我”

    “妹子,你忘了娘欲安排你和二师兄之事吗?”

    “我讨厌,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何况,他在这阵子一直和刘明珠在暗中眉来眼去,我懒得理他啦!”

    “妹子,别任性行事!”

    “我不管!待会我要先行离去!”

    “你要私下去找他?”

    “不错!我非解释清楚不可!”

    “这三思呀!”

    “我不管啦!”

    “这”“姐,你不是也喜欢阿坤吗?”

    “我我”

    “姐,自家姐妹别瞒来瞒去啦!我早已瞧出你只是在敷衍大师兄而已,你让我向他解释清楚,对你我皆有益。”

    “你别忘了他是含恨离开竹兰苑的呀!”

    “我没忘!这正是我非解释清楚不可之道理!”

    “好吧!不过,此地人杂,最好别让第三者瞧见。”

    “我知道!你替我稳住二师兄即可!”

    “我在何处候你?”

    “你留下暗记,我自会去找你!”

    “好吧!小心些!”

    “我知道!”

    此时的董飘雪已经确定那位撑龙头之人正是自己认为已经死去的情郎,她不知道已经暗暗说过几千次的“谢天谢地”

    她开始思考如何避开董飘花及其他人的监视,并接近艾坤。

    她那颗随着燃烬的心再度熊熊燃起来了!

    她有千言万语要向艾坤倾诉。

    她要将那对可爱的儿子交给艾坤。

    她恨不得当场搂着艾坤叙述情衷哩!

    不过,此时却有一人对艾坤又怕又恨,他就是乔虎。

    他原本是来瞧热闹,想不到却会遇上生死不明的艾坤,更想不到艾坤居然能够“飞”得如此高,而且“飞”个不停!

    他气艾坤宰了不少他的手下,害他赔了不少的钱!

    他怕艾坤发现他,因为,他自知经不起艾坤一踹!

    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中年人却附耳低声道:“公子,你是不是一直在找这小子?”

    “是呀!我恨不得啖他的肉,饮他的血哩!”

    “公子,此事包在小的身上,小的一定可以让他跪在你的面前任你宰割!”

    “当真?”

    “小的曾办砸过任何事吗?”

    “不错!于智,你智勇双全,从未失过手,好!你若能擒来这小子,我除了重重有赏之外,府中丫头任你挑一位!”

    “谢谢公子的厚赐,小的只想玩玩常健雄那丫头!”

    “嘿嘿!你挺有眼光的哩!行!本公子割爱啦!”

    “谢谢!公子,你心请在此稍候,小的马上去安排!”

    “小心些!”

    “是!”此时的艾坤却浑然不知有这三批人在注视他,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瞧准下一个落足点及往上连跃。

    他知道他跃得越高,其余的人便越有充分的时间移位,而且也可以赶过点苍派,所以,他越跃越高了。

    他那些沉睡已久的功力开始活跃了!

    不久,他居然连连跃出三十余丈高,立即慑住所有的人,尤其秦重、秦尚道及秦尚德更是惊骇不已!

    需知,那龙头重逾百斤,寻常人根本无法举得动,秦重诸人虽然举得动,却自忖跃不了二十丈。

    哪知,艾坤居然撑得如此久,而且跃得如此高,这份功力分明已经抵达传闻中“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

    秦尚道及秦尚德心凉了!

    他们怀着雄心壮志出来闯扛湖,由于所向无敌,他们不知不觉地自认自己即将被封为“仙侣”之流。

    尤其秦尚德由于工于心计又巧言令色,居然哄得应兰催布竹将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他,更赐他一粒“竹兰丸”助长功力哩!

    所以,秦尚德的武功超过其兄秦尚道,他自忖他即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他更有野心要享齐人之福!

    他由于经常在竹兰苑偷窥布竹及应兰“干活”所以,他对于布柔及布纤皆有野心,此番被分配与布柔为一组,更时思占有她。

    哪知,布柔绝“不”温“柔”她在人前给他面子,私下里,她不假词色,而且小心谨慎,秦尚德根本难跃雷池一步。

    秦尚德却仍不死心地等待着。

    上月初,他们二人被六十余名黑道人物围攻,在危急之时,董飘花以“陇中仙子”刘明珠的身份现身救他们。

    强敌一退,她便伴随他们行道江湖,她的美色及谈吐大方顿时令他好似久旱逢甘霖般兴奋难耐!

    董飘花便欲擒故纵地逗着他!

    他自认他迟早可以拥有双美及跃登“仙侣”之流,届时,他一定比布竹还要罩,因为他多了一个美女呀!

    哪知,他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瞧见这种骇人的情景,他称尊天下的念头顿时被粉碎了!

    他的脸色难看透了!

    董飘花乍见他的神色,立即脉脉含情地斜视着他。

    她已经决定利用他心神受挫的良机制住他。

    没多久,他突然瞧见她的眼光,他顿时喜道:“天呀!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呀!我我何不利用此机会占有她呢?”

    他含笑朝她轻轻点头了!

    她的双颊一红,羞赧地低头了!

    他暗呼“万岁”立即思忖如何动手!

    足足地过了一个半时辰,井海方始朝鼓手道:“行啦!”

    鼓手欣喜地立即擂鼓如雨。

    艾坤一听鼓声,心知即将收工,他的心情一乐,立即猛力向上跃去“咻!”的一声,他一口气直冲上五十余丈高。

    整条大龙疾冲向夜空了。

    那一百零六人来不及松手,立即被带上夜空。

    奇景!天下的奇景!

    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起身昂首瞧去。

    董飘雪惊喜之余,忖道:“糟糕!这些人待会如何平安落地呢?

    我何不趁此机会接近他呢?”

    她立即喝道:“别慌!”

    说着,她立即腾身掠去,双掌更是朝龙尾二人疾挥而出,顿时将正在慌乱下坠的那两人挥落在地。

    井海更是疾喝道:“蹦腿,准备落地!”

    董飘雪一落地,双眼疾扫之下,双臂疾速地挥动,迅速地将十余名慌乱者平安地送回地面。

    艾坤乍见自己险些得意忘形,而害了别人,所幸有此人相助,他一落地,立即叫道:“多谢苏大侠惠赐援手!”

    董飘雪道:“别客气!”立即掠回城楼。

    布纤皱眉传音道:“妹子,嗓音不对呀!”

    “不!他既然另有奇遇,嗓音当然会变,姐,他的武功远逾爹娘,我必须向他解释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嗯!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

    立听朱朝威呵呵笑道:“神技!神乎其技!且稍候!”

    说着,立即起身下楼。

    不久,他含笑从城门后行去,伍永顺则指挥两位军于抬着一块书有“神乎其技”四个大金字的大匾跟来。

    井海一抬手,鼓锣齐鸣,艾坤立即挥动龙头致谢。

    朱朝威上前捏住艾坤的右肩,道:“好!好功夫!成家了没有?”

    “回大人的话,草民已成家,且已有二子!”

    布柔险些晕到!

    董飘雪惊喜地道:“天啊!他难道已经知道我替他生下二子吗?”

    立听朱朝威问道:“想不想追随本官?”

    “回大人的话,小的尚需顾家,恕难从命!”

    朱朝威一听他应对得礼,心中更加得喜欢,立即点头道:“府衙中有足够的空屋,你们可以搬来住!”

    “这回大人的话,可否容草民考虑数日?”

    “好!府衙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我谢大人的厚爱!”

    “呵呵!各位!本官今晚致赠一面金匾给下关龙队,另致赠慰问金给点苍龙队,因为他们都发挥了团队精神!”

    在众人的掌声及锣鼓声中,那面金匾及一个红包送出去了,立听朱朝威遭:“本官备有数桌薄酒淡菜,尚祈笑纳!”

    井海及点苍诸人立即宏声道谢。

    朱朝威含笑道:“请!”立即先行入内。

    井海吩咐随行的人照顾妥大龙及金匾,立即率领参加表演的二百余人笑嘻嘻地步入城门。

    不久,他们走进宏伟的府衙,立见院中已经搭篷设桌,而且香喷喷的佳肴已经摆在那四五十张桌子上。

    立见伍永顺含笑道:“阿郎,陪大人用膳吧!”

    “这由馆主做代表吧!”

    井海含笑道:“阿郎,快去吧!”

    艾坤道句是,便跟着伍永顺走到首桌。

    首桌上已经坐着朱朝威夫妇及秦重七位贵宾,艾坤刚走近桌旁,朱朝威立即指着董飘雪身旁的空椅,道:“坐!”

    艾坤道过谢,方始入座。

    董飘雪与情郎共座,险些乐昏了!

    朱朝威一见众人皆已入座,便简单致过词,宣布开动。

    艾坤首次和这些大人物共膳,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及拘谨,董飘雪趁机替他挟菜及替他圆场,不由令艾坤感激得要命!

    可是,没多久,她无法替他圆场了!

    因为,点苍派的人前来敬酒了,他们以一杯酒敬过朱朝威等九人之后,居然一个接一个,一杯接一杯地敬艾坤。

    艾坤不知礼数,只好笑嘻嘻地一杯接着一杯干下去。

    井海诸人一见点苍派那两百余人存心要灌醉艾坤,不由太急,可是,碍于礼数,他们无法上前阻止呀!

    他们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董飘雪有心要挡酒,却自知不胜酒力及不愿意得罪点苍派,所以,她只有含笑不停地替艾坤斟酒!

    没多久,她欣然忖遭:“醉吧!郎,你醉吧!你的雪妹会侍候你的!”

    她更愉快地斟酒了!

    点苍派的人更热情地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