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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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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来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讲究,我们不如直接过去。”

    谁知在去寻柳景仪的路上出现了意外,他们绕来绕去都绕不出他们住的那一片地方,反而两次都快绕到了方景良的院子。

    绕了半天,又找不到南离分部的人,不得已又绕回了徐天来的院子。

    方来道:“这柳叔祖这里怎么到处都是阵法,我想想,唔,这应该是一个连环迷踪阵,我之前在藏经阁见过迷踪阵的解法,我去看看。”

    徐天来道:“刚才怎么发现不了?你这能行吗?我们不如去找景良师叔吧!”话语里不自觉就让人感觉带有三分轻视。

    方来坚持道:“不如我先试试,实在不行再去找师叔祖。”心道: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迷踪阵能难到哪里去?

    徐天来也不驳了方来的面子,也知道不让方来去试试他也不会甘心,于是说道:“也好,那你先去试试,好了回来叫我。”

    方来道:“小师叔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迷踪阵他之前看过,所以言语间颇有有几分自信,也想要表现一下。

    过了一会,徐天来去看方来,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也就没打扰他,看了一会,方来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跟看过的不太一样,我想想。”

    徐天来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方来显然沉浸在了破阵之中,没有回答徐天来。

    徐天来见状,也就没管他,自顾回去了,方来还在破阵,他也因为头还有些疼,正好再休息一下。

    徐天来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转身,方来整个人就忽然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边柳景仪正斜倚在榻上看书,忽然起身子,心道:这老小子还有完没完了?本来不太想理会,但还是起身准备看看方景良又要搞什么名堂。

    柳景仪把门推开一看,也是一愣,原来破阵的不是方景良,而是昨日里跟在徐天来身边那个小子。

    心道:方景良都破不了,你瞎凑什么热闹,刚要撤阵说上几句,但一想不对,他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不禁有些好奇。

    方来也没让他等多久,无形中伸手一抓,又走了两步,居然就把阵给破了。

    方来只觉得面前出现熟悉的景色变幻,一抬头,就看见柳景仪站在那看着他,也是愕然,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见礼到:“方来见过柳师叔祖。”

    柳景仪好奇道:“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方来道:“回柳叔祖,侄孙本来是一熙小师叔过来向叔祖求教阵法一道的,只不过柳叔祖布下这许多迷踪阵,一熙小师叔就先回去了。”

    柳景仪起了兴趣,他这迷踪阵跟南离山门的可不是一样的,是由他多年改进以后算是自创的迷踪阵,方来能这么轻松的走过来,柳景仪觉得有些惊讶。又想方来会不会是在山门中专研阵法一道的,于是问道:“你就这样一个人走过来的?之前修行过阵法一道?”

    方来答道:“回柳叔祖,我之前在藏经阁一楼看过些有关阵法的书,觉得简单,就记下了一些。”

    柳景仪有些不悦,觉得方来说话有些不尽实,但还是问道:“没跟方师弟学过?他对阵法之道也算颇有心得。”

    方来还是恭恭敬敬的回道:“回柳叔祖,侄孙确实没有在门内学过,也没有跟景良师叔祖学过。”

    柳景仪沉吟半刻,道:“你随我来。”

    进到屋里,柳景仪拿出一个阵盘,道:“你先看看这个阵盘。”

    方来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了过来,仔细观察。柳景仪也不管他,又斜躺塌上看自己的书。

    话说杨凌这边越追,心越是沉了下去,顺着马蹄追了六七个时辰了,还是连影子都没看到,甚至在途中因为三个马蹄印分别从三个方向走了,不得已他们也被迫分兵再追,一路上倒是见到了好几批飞鹰传信前来围堵的人。

    但此时杨凌也只能再补充些人手,硬着头皮继续追了。

    一行人又追出十几里地,都快要追出闵州地界时,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骑马可过,众人却勒马停下,杨凌心下烦闷,一甩手将马鞭丢了出去,因为不仅仅是他,就是其他人也见到了对面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分成不同的方向消失于远处。

    杨凌没有办法,只得再行分派人手分散追寻,自己则在这等消息,不久就有人回报说找到了一些马匹,甚至还在上游的一个山洞中找到了被拴住的追日。

    杨凌想了想,让众人继续沿着马匹留下的踪迹追,自己则沿着大路准备直接去和闵州相邻的漳州州城漳南城。

    方来这边看了许久阵盘,想说又不太敢说,反而是柳景仪看出了他的心思,问道:“可是看出什么了?”

    方来道:“回柳叔祖,这个阵盘似乎有一点问题。”

    柳景仪笑了笑,道:“不妨,直接说。”心道你还真能看出来不成?

    方来道:“回柳叔祖,阵盘中坤地巳和坎水辰错位,戌未不分,卯申纠缠,地不生水,风不助火,以致这个水火阵盘难以生根。”

    柳景仪忙道:“还有呢?”

    方来想了想,道:“这个阵盘似乎只是一个引盘,不仅还有一个二路阵盘,还有一圈外围阵石吧?”

    柳景仪看向方来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笑道:“不错,这阵盘只是一个引子,下面不仅仅有是一个二路阵盘,而是有三个,阵石也不是一圈,而是一个连环大阵。”其实这个阵盘也是他最近才弄出来的,至于什么二路阵盘连环大阵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方来道:“柳叔祖的阵法造诣可是天下有名的,侄孙也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柳景仪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也没有人教你学过这些,能看出来也是很不错了,毕竟我南离一门应该就没有几个人看的出来。”

    方来道:“柳叔祖谬赞了。”

    柳景仪站起身来,道:“我不你师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放任你在外门做些杂事,按理说方景良对阵法也是颇有造诣,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样的天赋呢?我看你还不如跟着我继续修行阵法一道!”

    方来愕然,没想到柳景仪居然能这样说,毕竟从派系来看,自己算是方姓一派从小培养出来的嫡系,就算抛开派系之分,单单从师徒关系来讲,他也算是方景中的徒孙,在门内改换门庭可算是大忌。只得干笑一声,道:“侄孙现在只想陪着小师叔,其他的倒是没有想过。”

    柳景仪散漫惯了,刚说出口的时候倒也没想那么多,后面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若是只是跟着他修行阵法一道,方景中肯定是能同意的,只是他大师兄那一关可就难了,就算他瞒着自己的大师兄私下教,他那四个徒弟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又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心情也渐渐不佳,道:“此事暂且不提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你先回去吧!”

    方来恭谨道:“谢柳叔祖看重,这件事侄孙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柳景仪也不管方来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挥了挥手,又倚在塌上看书了。

    方来回到徐天来处,见徐天来拿着一个纳袋左右翻看,走上前去道:“小师叔又哪里来的纳袋?”

    徐天来道:“就刚才,黄礼黄师兄送过来的,你说这东西我也用不了啊。”

    方来笑道:“小师叔应该马上就能用了吧!”

    徐天来看了方来一眼,道:“你不是人阶三层了嘛,你用着吧,也方便一点。”

    方来有些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徐天来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而且我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也不等方来搭话,直接塞了过来,又道:“等会你看看能装多少东西,咱们都带上一点,不过外面好像封城了,想买也买不到,可惜。”转念一想,又道:“刚才黄礼师兄说过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不如我们跟他说说,他应该会有办法。”

    方来拿着手中纳袋,心道:小祖宗你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贵重,门中十个长老中能有纳袋的都没有超过三个,就被你随手拿来送人了,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徐天来也不知道方来在想什么,自顾自道:“哎呀,也不知道这黄师兄住哪里,他们这里阵法又多,我们总是走不出去。”

    方来道:“明天早晨他们会过来人,到时候我们再问问。”

    徐天来道:“也只能如此了。”

    方来走后,柳景仪觉得有些不痛快,起身飘然去了黄府,找到钟景泰,上来就要喝酒,钟景泰也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柳景仪叹了口气,道:“人在门中,身不由己啊!”

    钟景泰一抹胡子上的酒水,不以为然的道:“师兄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这闵州城逍遥几十年了,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柳景仪也不多说,拿起瓶子一口喝光,吐了一口气,按理说修行人不应该只有这点酒量,但柳景仪脸上却泛起红晕,钟景泰就是性格再粗犷,也觉得柳景仪有点不对劲。问道:“师兄今天可是不同往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景仪道:“不说了,喝酒,我们一醉方休。”

    钟景泰把酒瓶统统扫到地上摔了,道:“师兄不说清楚,这酒咱也别喝了。”

    柳景仪无语,指着钟景泰骂道:“你……你这个浑货,这些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你不喝也不要打翻了啊!”

    钟景泰道:“师兄你再不说,我去把酒窖里的酒全给他砸了。”

    柳景仪站起身来,道:“你……你敢。”

    钟景泰面露不屑,道:“你看我敢不敢。”

    柳景仪知道钟景泰的脾气,知道他是真敢,颓然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说就说吧!”于是把今天遇到方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钟景泰嗤了一声,道:“我当多大的事呢。”

    柳景仪斜眼望了钟景泰一眼,道:“你知道个屁。”

    钟景泰道:“过几天我出城,直接把他掳走,等风头过去,再悄悄把他给师兄你送过来。”

    柳景仪道:“你可不要乱来,你给我送来,大师兄眼线那么多,能不知道?就我那几个徒弟不报到大师兄才怪了。”

    钟景泰道:“那我直接把他带到燕国,师兄可直接到燕国找我们。”

    柳景仪道:“暂且不说大师兄让不让我走,我能不能去到燕国,就算我能到了燕国,你怎么确定方来能留在那不再回来?毕竟他可是方景中一手培养的,也算是心腹了吧。”

    钟景泰想了想,道:“我们给他寻得一门好亲事,娶了亲生了娃,他不是就乖乖呆在那了。”

    柳景仪听了这话,哭笑不得,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你这样强迫于他,他能有几分真情在?再说了,你我在乎家眷不假,可是你见过几个修行之人还会那么在乎家眷的?若是他抛下妻儿,你还真把他妻儿给杀了不成?就算他日久生情,那时候可就更加觉得我俩可恨了。”

    钟景泰一拍桌子,指着南离分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办?不如我明日就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柳景仪本想不再理会他,又怕他真会乱来,道:“你着急什么,我已有了眉目,待我慢慢谋划。”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谋划什么。

    钟景泰问道:“师兄你既然有了谋断,还来说这些做什么?”

    柳景仪把身子往桌上一斜,叹道:“只是觉得收一个心仪的衣钵传人都要如此谨慎小心,真是修行到狗身上去了。”

    钟景泰也叹了口气,道:“不说了,喝酒喝酒。”说着手一挥,几瓶酒跃然桌上。

    柳景仪问道:“你那里来的纳袋?这酒……”

    钟景泰得意一笑,道:“纳袋那里来的师兄就不用管了,这酒嘛,我刚才摔的酒里面就一两瓶有酒,其他的都是空瓶,至于其他的全被我收起来了,嘿嘿,厉害了吧。”

    柳景仪缓缓抬起手,指了指钟景泰,摇了摇头,道:“来喝来喝。”明显有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