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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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亚诺没有选择克劳奇家族的晚餐，而是打算到继续品尝这里的民间美味，仍旧是那条街道，那家酒馆。
“两位哥哥好，今天要吃点什么？”女孩见到我们就坐之后想上一次一样把菜单递给我们。
不像昨天，可能今天是丰收节，按照习俗大多数人晚餐都会选择在家中和家人一起吃，所以今天整条街道都显得萧条了许多，甚至连卖碎角煎的老板都没有来。
酒馆依旧在正常营业，不过里面一共就只有零零散散地四桌客人，所以女孩的任务也就不显得非常繁忙了。
“谢谢。”我接过菜单，但是没有看，因为之前的一遍浏览已经足以让我完全记住了，“一份炭烤猪腿，两份奶香软面包，两杯葡萄汁。”
“是别人推荐的菜吗？没想到我们酒馆的菜都足以被推荐给贵族了呢。”女孩将我的记忆力误解成了别人的推荐，甚至有些惊喜。
“呃，很抱歉，其实不是别人推荐的，是我将菜单完全记住了。”我对打破了女孩的兴奋感有些歉意，“另外其实我们也不是贵族，只是从远方而来的访客。”
女孩脸上的笑颜并没有因此消逝分毫，而是更加惊讶且带着难以置信道：“居然只是上一次看了一遍就能完全记住，真的吗？”
“嗯。”
“有些难以相信，要不然我考考你？”女孩笑道，“对了，我叫戴琳·霍尔。”
没有等我们按礼仪回答自己的名字，她便随意翻了一页菜单开始提问道：“第四页的第二道菜是什么？”
“酒腌猪肉炒饭。”
戴琳点头肯定后往前翻了一页，继续问道：“第三页的第五道是什么？”
“调制秋日丰收，主材料是黑葡萄酒，配以南瓜泥和果汁，口感醇厚清香。”
“一字不差！”戴琳彻底被惊愕到了，先前或许还有所怀疑，而现在则彻底确信了。我也并不是为了去让谁因为我的能力感到惊讶，只不过是提及这一点我如实回答而已，说到底我很清楚我是神，并不需要去向被人炫耀什么。
“对了，既然知道你的名字了，按礼仪来说我们也应该告诉你我们的名字，我叫星梦。”
亚诺接着我的话道：“我叫赛瑞斯·亚诺，叫我亚诺就好。”
“我记住了，星梦和亚诺。”戴琳话毕，又突然发现自己忘了给我们点单，赶紧拿出笔在纸上写起来，“哦，我居然差点忘了正事，一份炭烤猪腿，呃…两杯葡萄汁，还有什么？”
“两份奶香软面包。”亚诺补充道。
女孩将记着我们选择的菜品的那一张纸撕下来交给后厨，刚一出来，就又有三个男人走进酒馆。
这三个男人身上所着的粗麻衣服还留着大片的污渍，裤腿鞋面上留有许多已经干裂剥落的泥土残迹，大概是三个农夫吧，明明是丰收节却还像是刚刚从农田中归来一样，相比于我们的无所事事，似乎每一个人无论收入的多少，都有事情可做。
菲莉特要处理家族贸易，克劳奇侯爵的任务更加繁重，卖碎角煎的老板要做碎角煎，农夫要耕种放牧，甚至连小女孩都要帮衬家中的酒馆，所以我们的生活就显得非常无趣了，尤其是当我们来到人类社会，还拥有如此庞大数目的财产之后，甚至连维持生计的事都不用做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最多也就是两个人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了，尽管和亚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幸福，但是我们也应该找一些事情去做，否则所谓的净土又在何方呢？
女孩小跑着迎到他们身边，用空灵的嗓音笑着说道：“三位叔叔，今天还要往常的那些东西吗？”
坐在相对靠门的男人说道：“今天是丰收节，我们几个打算吃点好的。”
戴琳按顺序，把菜单上的菜品快速念给几人听，事实上虽然菜单有许多页，但菜品的种类并不怎么丰富，因为许多菜品都有时令原因，并不是任何季节都可以吃到的，因此看似有许多页的小本子，其实只有寥寥数十种选择罢了。
等到戴琳给这桌客人点完单，那个少年端着两杯葡萄汁从后厨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多了一道伤痕，血液也还没有完全凝固。
“丰收节快乐，不和家人在一起吗？”他将葡萄汁放到我们的桌子上，问道，很明显他还记得我们两个昨天晚上也来过。
亚诺摇头道：“我们刚来这座城市不久，在这里没有亲人。另外，你的手怎么了？”
少年不在意道：“没什么事，刚才不小心被生锈的铁钩扎伤了。”
“还是要注意的，小心伤口感染。”亚诺的第一次死亡很大程度上就要归结于伤口未能愈合，所以他对于酒馆少年手上的伤口还是比较在意的。
“刚才已经用烈酒清洗过了，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这座城市并不是蛮荒之地，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之一了，这里的居民还不至于没有一点医学常识，至少知道可以用烈酒清洗伤口避免感染。
少年继续回到后厨去忙了，我抿了一口盛在陶杯中的葡萄汁，和上次一样，新鲜且味道宜人。
“哥哥，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些事情做，比如学习些什么或者做些工作，你说呢？”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亚诺，询问他的意见。
“我也觉得咱们可以找些事情做，不然每天都没有什么目的，现在连维持生计的事情都不用做，的确感觉有些闲不下来呢。”亚诺赞同我的想法，他同样也感觉漫无目的的生活有些无趣了。
人生自然应当有一个目标，才能坚持下去。
我曾经的目标是对抗权能，解放整个世界，亚诺曾经的目标是等待，而后变成了寻找南方，到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完成了既定的任务，也应该给自己规划新的未来了。
“那么等到明天，问问缇娜有没有什么好一些的建议吧。”我放下手中的葡萄汁，对亚诺笑道，我们似乎又重新拥有了一些目标，虽然尚不明确，但仍旧为我们提供了前行的动力，至少没有那么迷茫了。
过了一小会儿，戴琳将我们点的面包热好用一个小筐垫着纸拎了过来，在几米之外都能闻到浓郁的奶香混合这热面包的风味。
“你们的面包，虽然不是刚出炉的，但是味道也不会差。”戴琳轻盈地将小框子放在我们的桌子上，笑道。
其实我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戴琳见到我们之后没有选择将菜单读给我们听，而是让我们自己看，于是我向她问道：“你是怎么判定我们识字，可以看懂菜单的呢？”
她不假思索道：“因为我以为你们是贵族呀，哪有不识字的贵族。”
我又追问她是如何学习的读写，她向我们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经历和帝国的教育制度。
在艾罗帝国，贵族从小就被要求接受良好的教育，但凡是官员的子女，帝国都会提供免费的学府去教导这些孩子读书认字、历史数术，至于额外内容，则需要这些贵族或者官员支付费用让子女继续深造，或者也可以聘请家庭教师。
戴琳作为治安官的女儿，自然也有资格进入学府学习，在她七岁到九岁的两年中，她学习了基本的读写和算术，也算是为她可以在酒馆中为顾客进行高质量的服务奠定了基础。
说起学府，按戴琳的描述，正是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我们将会学习到许多关于人类社会的知识，不再像现在一样懵懂。但是我们没有亲族在帝国做官，我们也更不是贵族，无法进入帝国的学府修习，只能花费高昂的价格去聘请家庭教师。
戴琳也不清楚家庭教师的价格，但据她的父亲所说，自己的家庭想要负担得起家庭教师的花销相对来说比较困难。
因此我和亚诺决定回去之后明天早上等缇娜来访再去继续咨询她，作为贵族，对于这方面应该也会了解一二吧。
第二天早上，亚诺像往常一样很早就醒来了，按照仆人的指引，用牙粉将口腔清洁干净，用香酒和皂角粉染湿毛巾，再轻轻擦拭脸部，最后盆中的清水清洗干净，就可以以舒适洁净的面貌迎来崭新的一天了。
晚上，我和亚诺没有选择克劳奇家族的晚餐，而是打算到继续品尝这里的民间美味，仍旧是那条街道，那家酒馆。
“两位哥哥好，今天要吃点什么？”女孩见到我们就坐之后想上一次一样把菜单递给我们。
不像昨天，可能今天是丰收节，按照习俗大多数人晚餐都会选择在家中和家人一起吃，所以今天整条街道都显得萧条了许多，甚至连卖碎角煎的老板都没有来。
酒馆依旧在正常营业，不过里面一共就只有零零散散地四桌客人，所以女孩的任务也就不显得非常繁忙了。
“谢谢。”我接过菜单，但是没有看，因为之前的一遍浏览已经足以让我完全记住了，“一份炭烤猪腿，两份奶香软面包，两杯葡萄汁。”
“是别人推荐的菜吗？没想到我们酒馆的菜都足以被推荐给贵族了呢。”女孩将我的记忆力误解成了别人的推荐，甚至有些惊喜。
“呃，很抱歉，其实不是别人推荐的，是我将菜单完全记住了。”我对打破了女孩的兴奋感有些歉意，“另外其实我们也不是贵族，只是从远方而来的访客。”
女孩脸上的笑颜并没有因此消逝分毫，而是更加惊讶且带着难以置信道：“居然只是上一次看了一遍就能完全记住，真的吗？”
“嗯。”
“有些难以相信，要不然我考考你？”女孩笑道，“对了，我叫戴琳·霍尔。”
没有等我们按礼仪回答自己的名字，她便随意翻了一页菜单开始提问道：“第四页的第二道菜是什么？”
“酒腌猪肉炒饭。”
戴琳点头肯定后往前翻了一页，继续问道：“第三页的第五道是什么？”
“调制秋日丰收，主材料是黑葡萄酒，配以南瓜泥和果汁，口感醇厚清香。”
“一字不差！”戴琳彻底被惊愕到了，先前或许还有所怀疑，而现在则彻底确信了。我也并不是为了去让谁因为我的能力感到惊讶，只不过是提及这一点我如实回答而已，说到底我很清楚我是神，并不需要去向被人炫耀什么。
“对了，既然知道你的名字了，按礼仪来说我们也应该告诉你我们的名字，我叫星梦。”
亚诺接着我的话道：“我叫赛瑞斯·亚诺，叫我亚诺就好。”
“我记住了，星梦和亚诺。”戴琳话毕，又突然发现自己忘了给我们点单，赶紧拿出笔在纸上写起来，“哦，我居然差点忘了正事，一份炭烤猪腿，呃…两杯葡萄汁，还有什么？”
“两份奶香软面包。”亚诺补充道。
女孩将记着我们选择的菜品的那一张纸撕下来交给后厨，刚一出来，就又有三个男人走进酒馆。
这三个男人身上所着的粗麻衣服还留着大片的污渍，裤腿鞋面上留有许多已经干裂剥落的泥土残迹，大概是三个农夫吧，明明是丰收节却还像是刚刚从农田中归来一样，相比于我们的无所事事，似乎每一个人无论收入的多少，都有事情可做。
菲莉特要处理家族贸易，克劳奇侯爵的任务更加繁重，卖碎角煎的老板要做碎角煎，农夫要耕种放牧，甚至连小女孩都要帮衬家中的酒馆，所以我们的生活就显得非常无趣了，尤其是当我们来到人类社会，还拥有如此庞大数目的财产之后，甚至连维持生计的事都不用做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最多也就是两个人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了，尽管和亚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幸福，但是我们也应该找一些事情去做，否则所谓的净土又在何方呢？
女孩小跑着迎到他们身边，用空灵的嗓音笑着说道：“三位叔叔，今天还要往常的那些东西吗？”
坐在相对靠门的男人说道：“今天是丰收节，我们几个打算吃点好的。”
戴琳按顺序，把菜单上的菜品快速念给几人听，事实上虽然菜单有许多页，但菜品的种类并不怎么丰富，因为许多菜品都有时令原因，并不是任何季节都可以吃到的，因此看似有许多页的小本子，其实只有寥寥数十种选择罢了。
等到戴琳给这桌客人点完单，那个少年端着两杯葡萄汁从后厨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多了一道伤痕，血液也还没有完全凝固。
“丰收节快乐，不和家人在一起吗？”他将葡萄汁放到我们的桌子上，问道，很明显他还记得我们两个昨天晚上也来过。
亚诺摇头道：“我们刚来这座城市不久，在这里没有亲人。另外，你的手怎么了？”
少年不在意道：“没什么事，刚才不小心被生锈的铁钩扎伤了。”
“还是要注意的，小心伤口感染。”亚诺的第一次死亡很大程度上就要归结于伤口未能愈合，所以他对于酒馆少年手上的伤口还是比较在意的。
“刚才已经用烈酒清洗过了，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这座城市并不是蛮荒之地，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之一了，这里的居民还不至于没有一点医学常识，至少知道可以用烈酒清洗伤口避免感染。
少年继续回到后厨去忙了，我抿了一口盛在陶杯中的葡萄汁，和上次一样，新鲜且味道宜人。
“哥哥，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些事情做，比如学习些什么或者做些工作，你说呢？”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亚诺，询问他的意见。
“我也觉得咱们可以找些事情做，不然每天都没有什么目的，现在连维持生计的事情都不用做，的确感觉有些闲不下来呢。”亚诺赞同我的想法，他同样也感觉漫无目的的生活有些无趣了。
人生自然应当有一个目标，才能坚持下去。
我曾经的目标是对抗权能，解放整个世界，亚诺曾经的目标是等待，而后变成了寻找南方，到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完成了既定的任务，也应该给自己规划新的未来了。
“那么等到明天，问问缇娜有没有什么好一些的建议吧。”我放下手中的葡萄汁，对亚诺笑道，我们似乎又重新拥有了一些目标，虽然尚不明确，但仍旧为我们提供了前行的动力，至少没有那么迷茫了。
过了一小会儿，戴琳将我们点的面包热好用一个小筐垫着纸拎了过来，在几米之外都能闻到浓郁的奶香混合这热面包的风味。
“你们的面包，虽然不是刚出炉的，但是味道也不会差。”戴琳轻盈地将小框子放在我们的桌子上，笑道。
其实我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戴琳见到我们之后没有选择将菜单读给我们听，而是让我们自己看，于是我向她问道：“你是怎么判定我们识字，可以看懂菜单的呢？”
她不假思索道：“因为我以为你们是贵族呀，哪有不识字的贵族。”
我又追问她是如何学习的读写，她向我们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经历和帝国的教育制度。
在艾罗帝国，贵族从小就被要求接受良好的教育，但凡是官员的子女，帝国都会提供免费的学府去教导这些孩子读书认字、历史数术，至于额外内容，则需要这些贵族或者官员支付费用让子女继续深造，或者也可以聘请家庭教师。
戴琳作为治安官的女儿，自然也有资格进入学府学习，在她七岁到九岁的两年中，她学习了基本的读写和算术，也算是为她可以在酒馆中为顾客进行高质量的服务奠定了基础。
说起学府，按戴琳的描述，正是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我们将会学习到许多关于人类社会的知识，不再像现在一样懵懂。但是我们没有亲族在帝国做官，我们也更不是贵族，无法进入帝国的学府修习，只能花费高昂的价格去聘请家庭教师。
戴琳也不清楚家庭教师的价格，但据她的父亲所说，自己的家庭想要负担得起家庭教师的花销相对来说比较困难。
因此我和亚诺决定回去之后明天早上等缇娜来访再去继续咨询她，作为贵族，对于这方面应该也会了解一二吧。
第二天早上，亚诺像往常一样很早就醒来了，按照仆人的指引，用牙粉将口腔清洁干净，用香酒和皂角粉染湿毛巾，再轻轻擦拭脸部，最后盆中的清水清洗干净，就可以以舒适洁净的面貌迎来崭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