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九灵王 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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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地方没路了啊！”白花飞叫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两人在一堵拦路的巨墙边摸索，希望可以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出现一条可以供二人逃离的暗道。
然而，一无所获。
“这不对啊，这大殿如此巨大，我们应该才走到一半，怎么会没有路了？”
“可能之前有些岔路，我们回头再去找找吧。”佳玉道。
白花飞没有说话，忽然间，他感到背后汗毛竖起，粗暴地将佳玉推了出去，自己也趁势倒向一边。
能让拥有不灭之躯的他感到恐惧的东西，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这是……”白花飞眼睛瞪大，一个恐惧的词汇在嘴边酝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谁！”佳玉喊道。
白花飞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前方，火光中，一个长长的影子走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只脚。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决苍！”白花飞震惊，决苍终归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活见鬼，你们羽族就不能老老实实去死吗！”
“夙愿未了，怎能甘心离去？”决苍笑了笑，“人类，这是你们永远也体会不了的情感。”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废话。你一个老骨头就别逞强了。”白花飞道，转过头对佳玉暗暗使了个眼色。
莫伊贝尔说决苍不是现在的他的对手，为了保险起见，待会两人一起上，以二敌一，应该稳操胜券。
“焚毁我黑鸦武士尸体，亵渎他们的亡灵，你，只有以死谢罪。”决苍举起格图焦轰，以剑尖指向白花飞。
白灵突然出现，强行按倒了白花飞的头，一道黑光擦着头皮飞过，背后墙壁又留下一道刻痕。
白花飞浑身冷汗，那道黑光出现的突兀，根本没有任何征兆。
那是格图焦轰的刀气？怎么是黑色的？
白花飞抬起头，看见决苍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张脸上黑气森森，一双瞳孔只有眼白没有瞳仁，像是个怨灵，眼角周围，一圈一圈的黑气。
“恐怕现在的我，比当年的哈图还要强上几倍吧。”决苍欣然握住格图焦轰，将王器插进地面。
一波接一波如同地震般的震动向四周放射，地面塌陷，蛛网般的裂痕在瞬间填满地面。
“哈……哈……哈哈。”决苍喘着粗气。白花飞和佳玉相互扶持才能勉强站稳，他们看向决苍，才发现决苍是在缓慢地大笑，笑声堵在嗓子的深处，混合着喘息。
“拼了！”白花飞一拍佳玉肩头，二人同时冲了过去。
决苍脸色一变，猛地拔出格图焦轰，随手挥舞起巨剑。杂乱的黑色刀气没有规律可循，两人躲避的很吃力。
纵使身体再灵活，精神再集中，有些密集刀气也根本避无可避。白花飞挡在佳玉身前，硬吃了一击。
“叮！”火花四溅，巨大的金属震鸣声令人耳膜吃痛。白花飞被巨力向后推走。那剧痛让白灵变得萎靡，可还没完！
痛苦只是这一刀带来的最轻微的作用罢了。黑色雾气爬上白花飞的皮肤，直接腐蚀起来。白花飞甩脱不掉，只好让白灵割下那一块手臂上的肉。
嘶嘶……
肉眼可见，地上一滩气泡，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小坑。
“这是灵！”白灵叫道，“是和我一样的灵！”
“这怎么可能？决苍怎么可能会拥有灵？”白花飞失声呐喊，如果决苍有这么厉害的灵，当年他们的黑鸦氏族，怎么可能会败？
“我懂了！是莫伊贝尔！”白花飞道，“伞匠既然能给我核，也可以给莫伊贝尔核。莫伊贝尔把核给决苍了！”
“你不傻，”决苍笑道，“可惜命不长。”
决苍双手握住格图焦轰，从上至下，全力辟出一记巨大的黑色刀气。
这一刀若是中了，白花飞恐怕瞬间就要腐蚀成骷髅！
在那危急一刻，白花飞忽然想起九灵王的大殿之中，专属于九灵王怨怒的铜柱。回想起铜柱上雕刻的，生有翅膀的男人手持巨剑面对漫天羽人的场景，白花飞终于明白了。
怨怒，指的就是眼前的决苍。看决苍扭曲的表情，可不就是怨怒吗？
千年来对羽族的血海深仇，如今全凝练在这一刀之中。
白花飞紧紧抿嘴，微微弯曲膝盖，将全身重心下沉，所有的力量都积蓄在双腿中。那刀气扑过来的同时，白花飞猛地将力量爆发，躲闪开来。
“小心！”躲过这必杀一击的喜悦之情还没来得及言表，佳玉就开始大喊。
白花飞回头，见十几道刀气铺天盖地地飞扑过来。
原来，这后手才是真正的杀招！
躲是来不及躲了，白花飞几乎没有思考，便有了本能的举动。白灵凝聚在双拳之上，寒冰之力全面启动。白花飞将双拳插入地面。
砖石碎屑被冻在拳头外，犹如戴上一副石头手套。白花飞以拳对抗刀气，硬生生将正面五刀全部接下。
手臂发抖，鲜血淋漓。皮肤上已经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白花飞暂时将伤口冻住。
那刀气虽然威力不足，但胜在数量。白花飞仰仗一双拳头和全身巨力作战，如今决苍两招便让白花飞拳头受损，对于决苍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优势。
忽然之间，决苍感到背后一凉，心中警惕，扑打翅膀侧身躲闪，一道无形气浪擦身而过，在身旁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
“金刚掌。”决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确实听说有一个叫做金刚寺的地方，那里会有真正的金刚转身而成的活佛，想必，就是你了吧。”
“放下执念，小僧可为你念经超度，让你们早日登上极乐。”
“是吗？”决苍冷笑，“我想问活佛一个问题。”
佳玉一怔，偷偷看向白花飞。白花飞此刻伤势需要时间治疗，略一点头，佳玉明白。
“施主请讲。”
“佛家是否有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是。”佳玉点头道，“施主此刻便可以放下屠刀，往生极乐，纵使你可以复活，然而你的故人都已经在烈火中逝去，你又何必再眷恋凡尘？”
决苍摇头：“你不必劝我，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就好。第二个问题，佛家是否也说过，善人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修行十世才能成佛？为何恶人放下刀便能成佛，善人翻倒要经历疾苦？”
“并非如此。”佳玉道，“屠刀非刀，乃是六根与执念。能放下执念，不再留恋凡尘俗世，六根清净之人，自然便是佛了。善人之所以要经历十世苦难，为的，也就是逐渐看破红尘。恶人放下刀，与善人修行十世，本质而言，并无区别。”
佳玉说完，又向着白花飞瞥了一眼。白花飞暗暗点头，表示自己伤痛已无大碍。
“那活佛你又为何要走出寺外，莫非你还眷恋红尘？”
决苍一语中的，佳玉被戳破心事，面上闪过几丝难堪。是的，他确实眷恋红尘，自打出生，便是生活在被下了禁制的寺中，当做活佛被所有人崇拜。他没有过过自己的人生，直到离开金刚寺，他和大殿走廊中陈列的佛像没有区别。
活佛活佛，不过是活着的佛像罢了。
佳玉无言以对，默默盯着脚趾。
“小心！”白花飞忽然大喊。
一道黑光鬼魅地飘向佳玉，无声无息，宛如一条在空气中游动的黑鱼。佳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黑光已经近在眼前。伸出双臂格挡。
刀气震散，黑雾却缠绕上佳玉的手臂。
“你们在拖延，我又何尝不是？”决苍轻轻地说，他伸出手，让黑色雾气在手掌中不断变换，“这全新的力量我还来不及去熟悉，你们是我最好的实验对象。”
“别担心，我不会立刻杀死你们的。”
“喂，这地方没路了啊！”白花飞叫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两人在一堵拦路的巨墙边摸索，希望可以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出现一条可以供二人逃离的暗道。
然而，一无所获。
“这不对啊，这大殿如此巨大，我们应该才走到一半，怎么会没有路了？”
“可能之前有些岔路，我们回头再去找找吧。”佳玉道。
白花飞没有说话，忽然间，他感到背后汗毛竖起，粗暴地将佳玉推了出去，自己也趁势倒向一边。
能让拥有不灭之躯的他感到恐惧的东西，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这是……”白花飞眼睛瞪大，一个恐惧的词汇在嘴边酝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谁！”佳玉喊道。
白花飞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前方，火光中，一个长长的影子走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只脚。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决苍！”白花飞震惊，决苍终归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活见鬼，你们羽族就不能老老实实去死吗！”
“夙愿未了，怎能甘心离去？”决苍笑了笑，“人类，这是你们永远也体会不了的情感。”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废话。你一个老骨头就别逞强了。”白花飞道，转过头对佳玉暗暗使了个眼色。
莫伊贝尔说决苍不是现在的他的对手，为了保险起见，待会两人一起上，以二敌一，应该稳操胜券。
“焚毁我黑鸦武士尸体，亵渎他们的亡灵，你，只有以死谢罪。”决苍举起格图焦轰，以剑尖指向白花飞。
白灵突然出现，强行按倒了白花飞的头，一道黑光擦着头皮飞过，背后墙壁又留下一道刻痕。
白花飞浑身冷汗，那道黑光出现的突兀，根本没有任何征兆。
那是格图焦轰的刀气？怎么是黑色的？
白花飞抬起头，看见决苍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张脸上黑气森森，一双瞳孔只有眼白没有瞳仁，像是个怨灵，眼角周围，一圈一圈的黑气。
“恐怕现在的我，比当年的哈图还要强上几倍吧。”决苍欣然握住格图焦轰，将王器插进地面。
一波接一波如同地震般的震动向四周放射，地面塌陷，蛛网般的裂痕在瞬间填满地面。
“哈……哈……哈哈。”决苍喘着粗气。白花飞和佳玉相互扶持才能勉强站稳，他们看向决苍，才发现决苍是在缓慢地大笑，笑声堵在嗓子的深处，混合着喘息。
“拼了！”白花飞一拍佳玉肩头，二人同时冲了过去。
决苍脸色一变，猛地拔出格图焦轰，随手挥舞起巨剑。杂乱的黑色刀气没有规律可循，两人躲避的很吃力。
纵使身体再灵活，精神再集中，有些密集刀气也根本避无可避。白花飞挡在佳玉身前，硬吃了一击。
“叮！”火花四溅，巨大的金属震鸣声令人耳膜吃痛。白花飞被巨力向后推走。那剧痛让白灵变得萎靡，可还没完！
痛苦只是这一刀带来的最轻微的作用罢了。黑色雾气爬上白花飞的皮肤，直接腐蚀起来。白花飞甩脱不掉，只好让白灵割下那一块手臂上的肉。
嘶嘶……
肉眼可见，地上一滩气泡，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小坑。
“这是灵！”白灵叫道，“是和我一样的灵！”
“这怎么可能？决苍怎么可能会拥有灵？”白花飞失声呐喊，如果决苍有这么厉害的灵，当年他们的黑鸦氏族，怎么可能会败？
“我懂了！是莫伊贝尔！”白花飞道，“伞匠既然能给我核，也可以给莫伊贝尔核。莫伊贝尔把核给决苍了！”
“你不傻，”决苍笑道，“可惜命不长。”
决苍双手握住格图焦轰，从上至下，全力辟出一记巨大的黑色刀气。
这一刀若是中了，白花飞恐怕瞬间就要腐蚀成骷髅！
在那危急一刻，白花飞忽然想起九灵王的大殿之中，专属于九灵王怨怒的铜柱。回想起铜柱上雕刻的，生有翅膀的男人手持巨剑面对漫天羽人的场景，白花飞终于明白了。
怨怒，指的就是眼前的决苍。看决苍扭曲的表情，可不就是怨怒吗？
千年来对羽族的血海深仇，如今全凝练在这一刀之中。
白花飞紧紧抿嘴，微微弯曲膝盖，将全身重心下沉，所有的力量都积蓄在双腿中。那刀气扑过来的同时，白花飞猛地将力量爆发，躲闪开来。
“小心！”躲过这必杀一击的喜悦之情还没来得及言表，佳玉就开始大喊。
白花飞回头，见十几道刀气铺天盖地地飞扑过来。
原来，这后手才是真正的杀招！
躲是来不及躲了，白花飞几乎没有思考，便有了本能的举动。白灵凝聚在双拳之上，寒冰之力全面启动。白花飞将双拳插入地面。
砖石碎屑被冻在拳头外，犹如戴上一副石头手套。白花飞以拳对抗刀气，硬生生将正面五刀全部接下。
手臂发抖，鲜血淋漓。皮肤上已经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白花飞暂时将伤口冻住。
那刀气虽然威力不足，但胜在数量。白花飞仰仗一双拳头和全身巨力作战，如今决苍两招便让白花飞拳头受损，对于决苍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优势。
忽然之间，决苍感到背后一凉，心中警惕，扑打翅膀侧身躲闪，一道无形气浪擦身而过，在身旁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
“金刚掌。”决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确实听说有一个叫做金刚寺的地方，那里会有真正的金刚转身而成的活佛，想必，就是你了吧。”
“放下执念，小僧可为你念经超度，让你们早日登上极乐。”
“是吗？”决苍冷笑，“我想问活佛一个问题。”
佳玉一怔，偷偷看向白花飞。白花飞此刻伤势需要时间治疗，略一点头，佳玉明白。
“施主请讲。”
“佛家是否有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是。”佳玉点头道，“施主此刻便可以放下屠刀，往生极乐，纵使你可以复活，然而你的故人都已经在烈火中逝去，你又何必再眷恋凡尘？”
决苍摇头：“你不必劝我，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就好。第二个问题，佛家是否也说过，善人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修行十世才能成佛？为何恶人放下刀便能成佛，善人翻倒要经历疾苦？”
“并非如此。”佳玉道，“屠刀非刀，乃是六根与执念。能放下执念，不再留恋凡尘俗世，六根清净之人，自然便是佛了。善人之所以要经历十世苦难，为的，也就是逐渐看破红尘。恶人放下刀，与善人修行十世，本质而言，并无区别。”
佳玉说完，又向着白花飞瞥了一眼。白花飞暗暗点头，表示自己伤痛已无大碍。
“那活佛你又为何要走出寺外，莫非你还眷恋红尘？”
决苍一语中的，佳玉被戳破心事，面上闪过几丝难堪。是的，他确实眷恋红尘，自打出生，便是生活在被下了禁制的寺中，当做活佛被所有人崇拜。他没有过过自己的人生，直到离开金刚寺，他和大殿走廊中陈列的佛像没有区别。
活佛活佛，不过是活着的佛像罢了。
佳玉无言以对，默默盯着脚趾。
“小心！”白花飞忽然大喊。
一道黑光鬼魅地飘向佳玉，无声无息，宛如一条在空气中游动的黑鱼。佳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黑光已经近在眼前。伸出双臂格挡。
刀气震散，黑雾却缠绕上佳玉的手臂。
“你们在拖延，我又何尝不是？”决苍轻轻地说，他伸出手，让黑色雾气在手掌中不断变换，“这全新的力量我还来不及去熟悉，你们是我最好的实验对象。”
“别担心，我不会立刻杀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