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缄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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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吗？”成何看向小六。
“就快了，就在前面一点了。”小六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咬牙坚持上了山。
成何拍拍小六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拉过左洛复，在他耳边低语道：“去看看有没有危险。”
左洛复点点头，飞奔出去。没过一会儿，又飞奔了回来，他挥挥手，表示前面没人。
成何心中有些担忧，让手下的兄弟们暂时驻扎，自己和左洛复两个人亲自过去看看。楚月啼也想要跟着，成何知道他是御术士，也就没有拦着他。
三个人快速来到洞口，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左侧的树丛中突然摇动了一下。
“谁？”
左洛复大喝的同时，成何和楚月啼已经脚下发力，从他身边消失了。两个人虽然同时离开，但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成何弯下腰，抓住一只灰色的小野兔，笑了笑。
“没事，是只小兔。”
“将军……你最好回头看一下。”左洛复喊道。
成何回过头，看见一个面色惊恐的男人，楚月啼的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一动不敢动。
成何心中一惊，多看了楚月啼两眼，然后才仔细去看被楚月啼抓住的人。那人身穿一身灰绿布衣，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身形消瘦，两眼冒出贼光，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暴脾气的左洛复已经板起脸，装成恶人恐吓。
那人虽然抖如筛糠，却还是不发一言。楚月啼握紧了木刀，在他脖子上来回划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肉香飘了出来。
“我说我说！”那人感到脖子一阵剧痛，立刻开口。
“哼，不打不说的贱胚子。”左洛复白了一眼。
那人知无不言，将自己所有的信息和盘托出。原来他正是端木巡派来监视星图军的人，本以为凭着一身躲藏的功夫不会被人发现。却怎么也没想到，一转眼就被人捉了去。
他畏畏缩缩的偷瞄了一眼楚月啼手中的木刀，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法，让他的脖子被火烧过一样疼痛。
“左洛复，捆了他。送到兄弟们那边，等回去之后，再处置他。”成何道。
“好嘞。”左洛复笑出了声，摩擦手掌，拖走了他。
成何与楚月啼二人互视一眼，走入洞中。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坐在乱石堆上的人。
正是孙乾。他此时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晕了过去。楚月啼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血，再加上身后的乱石。他怀疑，雷家叔侄二人，是被挡在了石头堆后面，孙乾想要挖出他们。
楚月啼试着喊了一声，石头后面没有人回应。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楚月啼将耳朵贴近了石头。他猜想，雷家叔侄可能是被石头砸晕了。
成何运气力气，试着将一块巨石搬开。透过缝隙，他朝里面望了望。楚月啼立刻机制地点燃木刀，提供照明。
雷家叔侄二人躺在地上，神态安详，似乎没受什么伤。成何松了一口气，说道：“楚兄弟，你往旁边站一站，我来搬开这些石头。”
楚月啼点了点头，正想往后退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丝风声。
“砰！”一丝闷响，楚月啼的木刀及时挡在了成何的太阳穴旁。一滴黑色的液体落到了地上。
成何大惊，喊了一声：“出去！”便脚下发力，冲出了洞。
两个人背对背靠着，他们不知道，袭击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营里没有的话。我想应该在你身上。”楚月啼面前的枯叶堆里，忽然一摊黑水喷泉般冒了出来。这些黑水凝聚到一起，变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他就是被世子派去寻找天机图的缄默。
手臂般的东西抬了起来，指向了成何。缄默说道：“交出盒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古怪的东西，成何从来没有见过。他警惕起来，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缄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交出你们从冷杉林中找到的盒子。”
成何楚月啼对视一眼，知道来者不善。盒子里两根木棍是传说中的惊巢神木。为了两根神木而来的，估计不是等闲之辈。
两根神木一直被楚月啼贴身保管。面前的古怪黑人还不知道这一点，成何靠近楚月啼，悄悄说道：“有机会你就赶紧离开。”
楚月啼虽然点了点头，却将手中的木刀握的更紧了。他刚才接了黑影一滴黑水，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可怕。说什么，也不能让成何一个人面对他。
两个人的态度，缄默已经知道了。他收回了手臂，叹息道：“人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有时，这种责任叫做代价。”
说话的瞬间，两只手臂伸出，无数黑色的触手像是花蕊般在空中绽放，从各个角度攻向两人。
楚月啼没有敢直接使用大范围的火焰。他害怕压制不住体内的木化。他只将一层淡淡的火焰附着在木刀表面，每一根攻击过来的触手，都被他准确切断，掉在地上的触手被火焰灼烧后不能熄灭，很快就被蒸发。
而成何，虽然没有楚月啼的神奇天赋，但凭借着多年的苦修，也能轻松应对这些触手。他的拳头大开大合，和触手正面对峙，每一拳下去，暗劲都传递到触手之中，让触手从内部爆开。
缄默轻轻“咦”了一声，将头转向了楚月啼。
“你用的是燧火？”
楚月啼当然不知道什么燧火。沉默着举起木刀。
缄默像是明白了什么，发出古怪的笑声。“本以为神木会在成何的手里，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你的身上了。”
缄默往后退了退，两只手臂扭曲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面对尊贵的御术士，我还是要打起精神才是。”缄默的手臂突然用力，像是细细的钢丝一般，猛地收紧。他的身体被切割，四分五裂掉在了地上。
“什么！”成何震惊。
他忽然感到背后传来杀气，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脑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不愧是成何将军，居然还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缄默的身体出现在成何身后。
楚月啼脚下一点，迅速攻了过去。缄默如法炮制，又切割自己的身体，化成一滩黑水落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击。
“既然是尊贵的御术士大人，就不应该让普通人介入我们的战斗。”缄默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出于对您的尊重，我并没有杀死成何将军。您只要交出神木，我就放你们安全离开。”
楚月啼不接他的话，站在原地仔细倾听声音的来源。他没有办法确认，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木刀往地上一插。一股火焰陡然一亮，窜入了地里。
几十步之内的地面立刻失去水分，干涸枯裂。缄默从地里钻了出来，身上还沾着火焰。
“不愧是您。”缄默切下了着火的部分，赞叹道。
“但正因为是您，我一定会赢。”缄默不紧不慢地往后退开，他的身体开始收缩，变成了一个脑袋大的黑色水球，悬浮在半空中。
楚月啼严阵以待。水球中猛地射出一条黑色的触手。楚月啼提刀来挡，这一击的力量和以往完全不同，楚月啼被震得后退几步。
杀气倏忽降临。无数条触手暴射而出。楚月啼握住木刀，升起一股火焰，用力朝前劈去。
那些触手被火焰沾到，纷纷软了下来，掉在地上变成了普通的水滴。然而触手似乎无穷无尽，楚月啼只能不断使用火焰，疲于招架。
“你还能使用多久的能力呢？”缄默的声音从楚月啼的背后响起。“还能撑多久呢？”
楚月啼感到背后一凉，只能加大火焰，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圆形的火墙。
“嗤嗤”水被蒸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楚月啼却越来越累，体力已经慢慢耗尽，他咬牙死撑，身体里的东西却兴奋的呼喊，他快要撑不住了。
“怪东西！你爷爷在此！”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一道粉色的幻影不知从哪飘来，对着黑色水球就是一拳。
水球哗啦啦爆开。楚月啼压力骤减，左脚画出半圆，身子扭了半圈，火焰收回木刀之内，向后重重一劈。
缄默被劈成了两半，两边的身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正当楚月啼已经打败他的时候。缄默又动了。两半身子中伸出无数黑色的小触手，彼此粘连，将缄默的身体又固定到了一起。
“真是精彩。”缄默面向粉衣男子说道。“你的力量，已经超过我了。”
“承认承认。”粉衣男人嘿嘿笑道：“比你这怪东西厉害，实在是太正常了。”
“你是谁？”楚月啼喘息道：“为什么要救我？”
粉衣男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在下白花飞。不过我可不是来救你的。上头的人说了，要拿到你手上的神木。你要是不给，就杀了你。”
“还有人知道神木的消息？”缄默小小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既然如此。我就一并解决你们。”
白花飞对着楚月啼挤眉弄眼：“先把这怪东西杀了，咱们再商量神木的事情。”
楚月啼点了点头。
缄默怪笑了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
“吾乃无上至尊之口。”他朗声说道，“奉无上至尊之命，传递箴言。”
随着话语，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狂灵！”缄默叫道。
黑色的影子从缄默的身体上剥离，一步步走了出来。这个黑色的狂灵浑身上下流淌着黑色的水流，像是血液般在体内穿行。
缄默的真身逐渐清晰。他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黑铁面具。唯一能看得清的，只有一对幽绿的瞳孔。
缄默指了指白花飞。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声音的却是他的狂灵。
“你的力量比我的狂灵要强。但比起我，可要弱太多了。”缄默身形如鬼，瞬间消失不见。
“轰！”一声巨响，白花飞和缄默拳头对撞。二人僵持不下，白花飞的脸色却慢慢有些苍白了。
“没想到你还藏着力量。”缄默借着狂灵的口说道。
“小爷我还没睡醒呢！”白花飞咬牙，怒吼一声，拼尽了全力，将缄默一拳击飞。
“喂！”白花飞头也不回，对着楚月啼喊道：“这怪东西有点难缠，快来帮我！”
“你还欠我一条命呢。”白花飞小声嘀咕。
“快到了吗？”成何看向小六。
“就快了，就在前面一点了。”小六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咬牙坚持上了山。
成何拍拍小六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拉过左洛复，在他耳边低语道：“去看看有没有危险。”
左洛复点点头，飞奔出去。没过一会儿，又飞奔了回来，他挥挥手，表示前面没人。
成何心中有些担忧，让手下的兄弟们暂时驻扎，自己和左洛复两个人亲自过去看看。楚月啼也想要跟着，成何知道他是御术士，也就没有拦着他。
三个人快速来到洞口，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左侧的树丛中突然摇动了一下。
“谁？”
左洛复大喝的同时，成何和楚月啼已经脚下发力，从他身边消失了。两个人虽然同时离开，但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成何弯下腰，抓住一只灰色的小野兔，笑了笑。
“没事，是只小兔。”
“将军……你最好回头看一下。”左洛复喊道。
成何回过头，看见一个面色惊恐的男人，楚月啼的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一动不敢动。
成何心中一惊，多看了楚月啼两眼，然后才仔细去看被楚月啼抓住的人。那人身穿一身灰绿布衣，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身形消瘦，两眼冒出贼光，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暴脾气的左洛复已经板起脸，装成恶人恐吓。
那人虽然抖如筛糠，却还是不发一言。楚月啼握紧了木刀，在他脖子上来回划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肉香飘了出来。
“我说我说！”那人感到脖子一阵剧痛，立刻开口。
“哼，不打不说的贱胚子。”左洛复白了一眼。
那人知无不言，将自己所有的信息和盘托出。原来他正是端木巡派来监视星图军的人，本以为凭着一身躲藏的功夫不会被人发现。却怎么也没想到，一转眼就被人捉了去。
他畏畏缩缩的偷瞄了一眼楚月啼手中的木刀，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法，让他的脖子被火烧过一样疼痛。
“左洛复，捆了他。送到兄弟们那边，等回去之后，再处置他。”成何道。
“好嘞。”左洛复笑出了声，摩擦手掌，拖走了他。
成何与楚月啼二人互视一眼，走入洞中。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坐在乱石堆上的人。
正是孙乾。他此时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晕了过去。楚月啼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血，再加上身后的乱石。他怀疑，雷家叔侄二人，是被挡在了石头堆后面，孙乾想要挖出他们。
楚月啼试着喊了一声，石头后面没有人回应。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楚月啼将耳朵贴近了石头。他猜想，雷家叔侄可能是被石头砸晕了。
成何运气力气，试着将一块巨石搬开。透过缝隙，他朝里面望了望。楚月啼立刻机制地点燃木刀，提供照明。
雷家叔侄二人躺在地上，神态安详，似乎没受什么伤。成何松了一口气，说道：“楚兄弟，你往旁边站一站，我来搬开这些石头。”
楚月啼点了点头，正想往后退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丝风声。
“砰！”一丝闷响，楚月啼的木刀及时挡在了成何的太阳穴旁。一滴黑色的液体落到了地上。
成何大惊，喊了一声：“出去！”便脚下发力，冲出了洞。
两个人背对背靠着，他们不知道，袭击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营里没有的话。我想应该在你身上。”楚月啼面前的枯叶堆里，忽然一摊黑水喷泉般冒了出来。这些黑水凝聚到一起，变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他就是被世子派去寻找天机图的缄默。
手臂般的东西抬了起来，指向了成何。缄默说道：“交出盒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古怪的东西，成何从来没有见过。他警惕起来，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缄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交出你们从冷杉林中找到的盒子。”
成何楚月啼对视一眼，知道来者不善。盒子里两根木棍是传说中的惊巢神木。为了两根神木而来的，估计不是等闲之辈。
两根神木一直被楚月啼贴身保管。面前的古怪黑人还不知道这一点，成何靠近楚月啼，悄悄说道：“有机会你就赶紧离开。”
楚月啼虽然点了点头，却将手中的木刀握的更紧了。他刚才接了黑影一滴黑水，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可怕。说什么，也不能让成何一个人面对他。
两个人的态度，缄默已经知道了。他收回了手臂，叹息道：“人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有时，这种责任叫做代价。”
说话的瞬间，两只手臂伸出，无数黑色的触手像是花蕊般在空中绽放，从各个角度攻向两人。
楚月啼没有敢直接使用大范围的火焰。他害怕压制不住体内的木化。他只将一层淡淡的火焰附着在木刀表面，每一根攻击过来的触手，都被他准确切断，掉在地上的触手被火焰灼烧后不能熄灭，很快就被蒸发。
而成何，虽然没有楚月啼的神奇天赋，但凭借着多年的苦修，也能轻松应对这些触手。他的拳头大开大合，和触手正面对峙，每一拳下去，暗劲都传递到触手之中，让触手从内部爆开。
缄默轻轻“咦”了一声，将头转向了楚月啼。
“你用的是燧火？”
楚月啼当然不知道什么燧火。沉默着举起木刀。
缄默像是明白了什么，发出古怪的笑声。“本以为神木会在成何的手里，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你的身上了。”
缄默往后退了退，两只手臂扭曲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面对尊贵的御术士，我还是要打起精神才是。”缄默的手臂突然用力，像是细细的钢丝一般，猛地收紧。他的身体被切割，四分五裂掉在了地上。
“什么！”成何震惊。
他忽然感到背后传来杀气，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脑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不愧是成何将军，居然还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缄默的身体出现在成何身后。
楚月啼脚下一点，迅速攻了过去。缄默如法炮制，又切割自己的身体，化成一滩黑水落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击。
“既然是尊贵的御术士大人，就不应该让普通人介入我们的战斗。”缄默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出于对您的尊重，我并没有杀死成何将军。您只要交出神木，我就放你们安全离开。”
楚月啼不接他的话，站在原地仔细倾听声音的来源。他没有办法确认，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木刀往地上一插。一股火焰陡然一亮，窜入了地里。
几十步之内的地面立刻失去水分，干涸枯裂。缄默从地里钻了出来，身上还沾着火焰。
“不愧是您。”缄默切下了着火的部分，赞叹道。
“但正因为是您，我一定会赢。”缄默不紧不慢地往后退开，他的身体开始收缩，变成了一个脑袋大的黑色水球，悬浮在半空中。
楚月啼严阵以待。水球中猛地射出一条黑色的触手。楚月啼提刀来挡，这一击的力量和以往完全不同，楚月啼被震得后退几步。
杀气倏忽降临。无数条触手暴射而出。楚月啼握住木刀，升起一股火焰，用力朝前劈去。
那些触手被火焰沾到，纷纷软了下来，掉在地上变成了普通的水滴。然而触手似乎无穷无尽，楚月啼只能不断使用火焰，疲于招架。
“你还能使用多久的能力呢？”缄默的声音从楚月啼的背后响起。“还能撑多久呢？”
楚月啼感到背后一凉，只能加大火焰，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圆形的火墙。
“嗤嗤”水被蒸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楚月啼却越来越累，体力已经慢慢耗尽，他咬牙死撑，身体里的东西却兴奋的呼喊，他快要撑不住了。
“怪东西！你爷爷在此！”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一道粉色的幻影不知从哪飘来，对着黑色水球就是一拳。
水球哗啦啦爆开。楚月啼压力骤减，左脚画出半圆，身子扭了半圈，火焰收回木刀之内，向后重重一劈。
缄默被劈成了两半，两边的身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正当楚月啼已经打败他的时候。缄默又动了。两半身子中伸出无数黑色的小触手，彼此粘连，将缄默的身体又固定到了一起。
“真是精彩。”缄默面向粉衣男子说道。“你的力量，已经超过我了。”
“承认承认。”粉衣男人嘿嘿笑道：“比你这怪东西厉害，实在是太正常了。”
“你是谁？”楚月啼喘息道：“为什么要救我？”
粉衣男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在下白花飞。不过我可不是来救你的。上头的人说了，要拿到你手上的神木。你要是不给，就杀了你。”
“还有人知道神木的消息？”缄默小小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既然如此。我就一并解决你们。”
白花飞对着楚月啼挤眉弄眼：“先把这怪东西杀了，咱们再商量神木的事情。”
楚月啼点了点头。
缄默怪笑了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
“吾乃无上至尊之口。”他朗声说道，“奉无上至尊之命，传递箴言。”
随着话语，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狂灵！”缄默叫道。
黑色的影子从缄默的身体上剥离，一步步走了出来。这个黑色的狂灵浑身上下流淌着黑色的水流，像是血液般在体内穿行。
缄默的真身逐渐清晰。他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黑铁面具。唯一能看得清的，只有一对幽绿的瞳孔。
缄默指了指白花飞。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声音的却是他的狂灵。
“你的力量比我的狂灵要强。但比起我，可要弱太多了。”缄默身形如鬼，瞬间消失不见。
“轰！”一声巨响，白花飞和缄默拳头对撞。二人僵持不下，白花飞的脸色却慢慢有些苍白了。
“没想到你还藏着力量。”缄默借着狂灵的口说道。
“小爷我还没睡醒呢！”白花飞咬牙，怒吼一声，拼尽了全力，将缄默一拳击飞。
“喂！”白花飞头也不回，对着楚月啼喊道：“这怪东西有点难缠，快来帮我！”
“你还欠我一条命呢。”白花飞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