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祸事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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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雷家叔侄带着装裱完成的古画来到了“不富”古玩店，在和孙乾打了招呼报了平安之后，叔侄俩走向了彪爷的大宅。
左洛复和楚月啼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也跟了上来。
几人走了一会儿，在一幢大宅前停了下来。这彪爷不愧是当地的霸王，这宅子简直比官府还要气派。
两人多高的大门前守着几个家奴，雷海说明来意，家奴趾高气昂地推开大门进去通报，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悠悠走了出来，放几人进去。
老远就听见一个男子粗犷的大笑声，几人走进大院，看见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胖子蒙着眼睛，和女眷们玩抓鬼的游戏。
那些个女眷见到有外人闯入，也不害怕，继续娇笑着，勾引彪爷过来。彪爷听到声音，一把扑了过来。
“哈哈，让我看看今晚是哪个要来服侍我！”
彪爷扯下眼罩，却看到一个比自己还高大威猛的男子，已经满面怒容。
“给老子松开你的猪蹄。”左洛复骂道。
彪爷呼吸一滞，赶紧松开了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咳嗽了一声，瞪眼骂道：“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彪爷我这么说话！”
左洛复怒极反笑，把腰间挂牌一扯，砸到彪爷脸上，吼道：“睁开你的王八绿豆眼看看清楚，老子是谁。”
彪爷接过牌子一看，“星图军”三个大字明晃晃不容置疑，立刻慌了心神，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原来是星图军的大人，到我这府上是有什么事吗？”
身后的雷海闪身走出，将手中的古画双手捧上：“彪爷，你要找的东西，我们给你找到了。”
彪爷大喜过望，顾不得身份，拔腿冲了过来，却因为身体太肥，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洛复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发出哈哈大笑。彪爷脸色一红，假装没事人一般又站了起来，接过了雷海手中的东西。
他甚至看都没看，挥手就让几人离开。
“彪爷，古玩店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快滚快滚！”
雷海喜不自胜，连连鞠躬，这才离开了彪爷的大宅。
“就这肥猪也能当莫州的霸王？”左洛复吐了一口口水：“雷海，你们莫州的男人都是娘们吗？”
雷海苦笑一声，等众人离开彪爷大宅之后，才敢开口说道：“这彪爷是几年前突然来到莫州的。他实在是有钱，一来就买通了官府，又笼络了一批打手，不服气彪爷的地头蛇要么归顺，要么就被血洗，没过几个月，整个莫州就没有人敢跟他作对的了。”
“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左洛复骂了一句。
“你们看那彪爷的样子，像是那么杀伐果断的人吗？”楚月啼插嘴道：“刚才左洛复一句呵斥，就让他抖了三抖。雷海掏出古画的时候，他也不够沉稳，走两步路都会摔倒。”
“这么说来，到也确实不像个大人物，倒像是突然得志的小人。”左洛复说道：“管他呢，就一地痞流氓而已。该给的东西也给了，雷海，咱们回去喝酒去。”
几人没有多想，回到了军营。然而，就在几人走后没多久，一个熟悉的面孔却来到了彪爷的大宅之中。
一身黑袍的端木巡带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人走进了大宅之内。彪爷此时正在石桌旁，和自己的女眷们欣赏那副古画，各个看得入了迷，连端木巡的到来也没有发现。
“王彪。”端木巡冷声叫道。
“王彪！”
如此连续叫了三遍，端木巡就快要失去耐心之际，彪爷才如梦初醒。
一见是自己的主子，彪爷立刻原形毕露，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满脸冷汗地说道：“大人……您来了。”
“王彪，你倒是越活越精彩了，又多了两个小妾啊。”端木巡冷笑道。
“大人若是喜欢，今晚我就给您送到府上去。”彪爷擦擦汗，那汗珠却越擦越多。
“混账东西！”彪爷也真是有点倒霉，刚好遇到端木巡被世子辱骂，心中一口邪火无处发泄，现在却潵在了彪爷身上。
端木巡一脚踢在彪爷肚子，怒骂道：“猪用过的东西，还敢给我用？”
彪爷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道：“是是是，大人说得对。是我嘴贱，我掌嘴。”说着，真的噼啪噼啪给了自己响亮的耳光。
“好了，停下。”端木巡懒得多看这肥猪浪费时间，冷声说道：“说正事。”他指指桌上的古画，问道：“这就是雷海找到的东西？”
彪爷不停点头：“雷海叔侄还有星图军的两个人刚刚送过来的。我正要给大人您送过去。”
“星图军？”端木巡皱眉。他的眼线确实有提起过，雷海叔侄是和两个星图军的人一起回的城，如今他们又一起行动，看来是有些猫腻。
莫非星图军此次前来莫州，也是为了这个古画？但如果这样说，他们又为什么故意交出了古画？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见端木巡一直沉默，彪爷动起了小心思，他走到端木巡身边，低声说道：“大人，我听说您和星图军有过节，正好我认识几个下毒的高手，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
彪爷在脖子上做了个拉的手势。
“你是说，帮我除掉星图军？”端木巡笑笑。
“是是是，大人就是大人，果然聪明……”
“聪明你奶奶！”端木巡一巴掌扇在彪爷的脸上，这一巴掌当真是用了全力，彪爷立刻头昏眼花，半天爬不起来。
端木巡揪住彪爷的衣领，生生将彪爷提到了半空，笑道：“你可知道星图军的统领是谁？”
“成……成何……”彪爷抓着端木巡的手，脸色紫红，快要窒息。
“你还知道是成何？”端木巡脸色一变，狰狞地如同恶鬼：“要没有他成何保家卫国，那轮得到你这肥猪在大烈国作威作福？”
“告诉你，就算我被成何赶出星图军，就算他成何要把我碎尸万段，老子也没有一句怨言！你想弄成何，那就是弄大烈国的根基，那就是挖你姥姥的祖坟，自取灭亡！听明白没？”
彪爷拼命点头。
“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哼！”端木巡重重将彪爷一摔，骂道：“你这下等人，少给我打成何的心思。”
不再去看彪爷，端木巡坐到石凳上，细细打量那副来之不易的古画。那古画虽然栩栩如生，令人惊叹，但却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地方。
端木巡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又急又气，心中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既然看不出门道，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端木巡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彪爷的脸。
“王彪，我扶持你多久了？”
“四年了……”
“你知道这四年，别人怎么评价你的吗？”端木巡笑了笑，不待彪爷回答，自己便说道：“别人都说，这只肥猪凭什么能发黄腾达，不就是仗着后面有玄观军吗！”
“王彪，你猜猜看，我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觉？”端木巡的笑容慢慢阴冷：“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
彪爷一愣，冷汗嗖嗖滴了下来，他哆哆嗦嗦说道：“大人……觉得……丢脸了。”
端木巡点点头，笑着说道：“说的没错。你这只猪——让我很——丢脸。”
他站起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躲在黑袍中的两人发出一声怪笑，脱去了黑袍。
一个精壮如牛，一个骨瘦如柴。壮的叫做暴熊，瘦的叫做疯猴。都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狂徒，被端木巡重金招为打手。
“奖励你，让你死个痛快。”
那暴熊狂笑一声，冲进了人堆，不论男女，一旦被他抓到，直接撕成两半。那一个骨瘦如柴的疯猴，却慢慢从腰间拔出了两柄寒光闪闪的小刀，一步步走向彪爷。
“大人……大人……”耳畔都是惨叫和恸哭，彪爷甚至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欲望，一步步往后挪动：“大人，我为你辛苦这么多年，办了不少事，您，您饶我一命……”
“你说的对，”端木巡笑道：“那就麻烦你再为我做一件事吧。”
彪爷大喜道：“什么事，大人，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
端木巡哈哈大笑：“你只要被凌迟的时候，忍住不叫就可以了。”
疯猴身型一动，静如鬼魅一般不可直视，瘫软在地的彪爷吓得大叫，声音还没发出，就已被切断。鬼魅再次现身，手中的小刀上，已多了一条舌头。
端木巡已经懒得去看身后的惨剧，他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着惨叫声，细细品味那副神秘的古画。
“真是副绝世佳品啊。”端木巡笑着啜饮一小口甘苦的茶水。
等到端木巡喝完这杯茶，身后的惨剧也迎来了收场。鬼魅最后一刀抹向了彪爷的脖子，给这场屠杀画上了句号。
“大人真是爱撒谎，明明说要给人家一个痛快，偏偏还让我来凌迟了他。”疯猴阴阴地笑着，舔了舔染血的刀尖。
端木巡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彪爷。除了一个头，身体其余部分都露着森森的白骨。这可怕的刽子手将彪爷的肥肉放在一边，瘦肉放在了另一边，片片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玄观军什么时候说过真话？王彪跟了我四年，连这都看不出来，他不死谁死？”
端木巡道：“放把火烧了吧。咱们要开始下一步了。”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雷家叔侄带着装裱完成的古画来到了“不富”古玩店，在和孙乾打了招呼报了平安之后，叔侄俩走向了彪爷的大宅。
左洛复和楚月啼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也跟了上来。
几人走了一会儿，在一幢大宅前停了下来。这彪爷不愧是当地的霸王，这宅子简直比官府还要气派。
两人多高的大门前守着几个家奴，雷海说明来意，家奴趾高气昂地推开大门进去通报，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悠悠走了出来，放几人进去。
老远就听见一个男子粗犷的大笑声，几人走进大院，看见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胖子蒙着眼睛，和女眷们玩抓鬼的游戏。
那些个女眷见到有外人闯入，也不害怕，继续娇笑着，勾引彪爷过来。彪爷听到声音，一把扑了过来。
“哈哈，让我看看今晚是哪个要来服侍我！”
彪爷扯下眼罩，却看到一个比自己还高大威猛的男子，已经满面怒容。
“给老子松开你的猪蹄。”左洛复骂道。
彪爷呼吸一滞，赶紧松开了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咳嗽了一声，瞪眼骂道：“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彪爷我这么说话！”
左洛复怒极反笑，把腰间挂牌一扯，砸到彪爷脸上，吼道：“睁开你的王八绿豆眼看看清楚，老子是谁。”
彪爷接过牌子一看，“星图军”三个大字明晃晃不容置疑，立刻慌了心神，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原来是星图军的大人，到我这府上是有什么事吗？”
身后的雷海闪身走出，将手中的古画双手捧上：“彪爷，你要找的东西，我们给你找到了。”
彪爷大喜过望，顾不得身份，拔腿冲了过来，却因为身体太肥，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洛复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发出哈哈大笑。彪爷脸色一红，假装没事人一般又站了起来，接过了雷海手中的东西。
他甚至看都没看，挥手就让几人离开。
“彪爷，古玩店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快滚快滚！”
雷海喜不自胜，连连鞠躬，这才离开了彪爷的大宅。
“就这肥猪也能当莫州的霸王？”左洛复吐了一口口水：“雷海，你们莫州的男人都是娘们吗？”
雷海苦笑一声，等众人离开彪爷大宅之后，才敢开口说道：“这彪爷是几年前突然来到莫州的。他实在是有钱，一来就买通了官府，又笼络了一批打手，不服气彪爷的地头蛇要么归顺，要么就被血洗，没过几个月，整个莫州就没有人敢跟他作对的了。”
“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左洛复骂了一句。
“你们看那彪爷的样子，像是那么杀伐果断的人吗？”楚月啼插嘴道：“刚才左洛复一句呵斥，就让他抖了三抖。雷海掏出古画的时候，他也不够沉稳，走两步路都会摔倒。”
“这么说来，到也确实不像个大人物，倒像是突然得志的小人。”左洛复说道：“管他呢，就一地痞流氓而已。该给的东西也给了，雷海，咱们回去喝酒去。”
几人没有多想，回到了军营。然而，就在几人走后没多久，一个熟悉的面孔却来到了彪爷的大宅之中。
一身黑袍的端木巡带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人走进了大宅之内。彪爷此时正在石桌旁，和自己的女眷们欣赏那副古画，各个看得入了迷，连端木巡的到来也没有发现。
“王彪。”端木巡冷声叫道。
“王彪！”
如此连续叫了三遍，端木巡就快要失去耐心之际，彪爷才如梦初醒。
一见是自己的主子，彪爷立刻原形毕露，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满脸冷汗地说道：“大人……您来了。”
“王彪，你倒是越活越精彩了，又多了两个小妾啊。”端木巡冷笑道。
“大人若是喜欢，今晚我就给您送到府上去。”彪爷擦擦汗，那汗珠却越擦越多。
“混账东西！”彪爷也真是有点倒霉，刚好遇到端木巡被世子辱骂，心中一口邪火无处发泄，现在却潵在了彪爷身上。
端木巡一脚踢在彪爷肚子，怒骂道：“猪用过的东西，还敢给我用？”
彪爷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道：“是是是，大人说得对。是我嘴贱，我掌嘴。”说着，真的噼啪噼啪给了自己响亮的耳光。
“好了，停下。”端木巡懒得多看这肥猪浪费时间，冷声说道：“说正事。”他指指桌上的古画，问道：“这就是雷海找到的东西？”
彪爷不停点头：“雷海叔侄还有星图军的两个人刚刚送过来的。我正要给大人您送过去。”
“星图军？”端木巡皱眉。他的眼线确实有提起过，雷海叔侄是和两个星图军的人一起回的城，如今他们又一起行动，看来是有些猫腻。
莫非星图军此次前来莫州，也是为了这个古画？但如果这样说，他们又为什么故意交出了古画？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见端木巡一直沉默，彪爷动起了小心思，他走到端木巡身边，低声说道：“大人，我听说您和星图军有过节，正好我认识几个下毒的高手，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
彪爷在脖子上做了个拉的手势。
“你是说，帮我除掉星图军？”端木巡笑笑。
“是是是，大人就是大人，果然聪明……”
“聪明你奶奶！”端木巡一巴掌扇在彪爷的脸上，这一巴掌当真是用了全力，彪爷立刻头昏眼花，半天爬不起来。
端木巡揪住彪爷的衣领，生生将彪爷提到了半空，笑道：“你可知道星图军的统领是谁？”
“成……成何……”彪爷抓着端木巡的手，脸色紫红，快要窒息。
“你还知道是成何？”端木巡脸色一变，狰狞地如同恶鬼：“要没有他成何保家卫国，那轮得到你这肥猪在大烈国作威作福？”
“告诉你，就算我被成何赶出星图军，就算他成何要把我碎尸万段，老子也没有一句怨言！你想弄成何，那就是弄大烈国的根基，那就是挖你姥姥的祖坟，自取灭亡！听明白没？”
彪爷拼命点头。
“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哼！”端木巡重重将彪爷一摔，骂道：“你这下等人，少给我打成何的心思。”
不再去看彪爷，端木巡坐到石凳上，细细打量那副来之不易的古画。那古画虽然栩栩如生，令人惊叹，但却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地方。
端木巡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又急又气，心中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既然看不出门道，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端木巡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彪爷的脸。
“王彪，我扶持你多久了？”
“四年了……”
“你知道这四年，别人怎么评价你的吗？”端木巡笑了笑，不待彪爷回答，自己便说道：“别人都说，这只肥猪凭什么能发黄腾达，不就是仗着后面有玄观军吗！”
“王彪，你猜猜看，我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觉？”端木巡的笑容慢慢阴冷：“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
彪爷一愣，冷汗嗖嗖滴了下来，他哆哆嗦嗦说道：“大人……觉得……丢脸了。”
端木巡点点头，笑着说道：“说的没错。你这只猪——让我很——丢脸。”
他站起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躲在黑袍中的两人发出一声怪笑，脱去了黑袍。
一个精壮如牛，一个骨瘦如柴。壮的叫做暴熊，瘦的叫做疯猴。都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狂徒，被端木巡重金招为打手。
“奖励你，让你死个痛快。”
那暴熊狂笑一声，冲进了人堆，不论男女，一旦被他抓到，直接撕成两半。那一个骨瘦如柴的疯猴，却慢慢从腰间拔出了两柄寒光闪闪的小刀，一步步走向彪爷。
“大人……大人……”耳畔都是惨叫和恸哭，彪爷甚至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欲望，一步步往后挪动：“大人，我为你辛苦这么多年，办了不少事，您，您饶我一命……”
“你说的对，”端木巡笑道：“那就麻烦你再为我做一件事吧。”
彪爷大喜道：“什么事，大人，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
端木巡哈哈大笑：“你只要被凌迟的时候，忍住不叫就可以了。”
疯猴身型一动，静如鬼魅一般不可直视，瘫软在地的彪爷吓得大叫，声音还没发出，就已被切断。鬼魅再次现身，手中的小刀上，已多了一条舌头。
端木巡已经懒得去看身后的惨剧，他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着惨叫声，细细品味那副神秘的古画。
“真是副绝世佳品啊。”端木巡笑着啜饮一小口甘苦的茶水。
等到端木巡喝完这杯茶，身后的惨剧也迎来了收场。鬼魅最后一刀抹向了彪爷的脖子，给这场屠杀画上了句号。
“大人真是爱撒谎，明明说要给人家一个痛快，偏偏还让我来凌迟了他。”疯猴阴阴地笑着，舔了舔染血的刀尖。
端木巡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彪爷。除了一个头，身体其余部分都露着森森的白骨。这可怕的刽子手将彪爷的肥肉放在一边，瘦肉放在了另一边，片片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玄观军什么时候说过真话？王彪跟了我四年，连这都看不出来，他不死谁死？”
端木巡道：“放把火烧了吧。咱们要开始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