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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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白天，眼前的密林仍然散发出阵阵的凉气。左洛复有些不寒而栗，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从林子中走出去的。
“各位大人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一起遭罪的。”雷海神色激动地说道。
“不妨事，我倒是想看看那彪什么的，到底在找什么宝贝。”左洛复大笑两声，拍拍雷默儿的肩膀：“小子，接下来的路，就由本将军来保护你。”
“多……多谢将军……”雷默儿缩着脑袋，红着脸说话。
左洛复咂咂嘴，感到有些没趣。这小子，畏畏缩缩的。与其跟他打交道，还不如去逗笑楚月啼来得开心。
另一边，楚月啼一个人蹲在地上，两眼出神地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左洛复走过去，大手用力一拍：“楚兄弟，想什么呢？”
楚月啼眨了眨眼睛，看向莫州城的方向：“我说好要去看巧织姑娘的。我忘记了。”
“巧织？”左洛复翻翻白眼：“哦，你说昨天那姑娘啊！你小子，才来几天，就勾搭上人家姑娘了。”
“说起来，那姑娘倒真是好看，细胳膊细腰，皮肤白的跟面粉似的。”左洛复抛出一个会意的眼神，双手按住楚月啼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仔仔细细看了看楚月啼的脸，左洛复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小子虽说长得古怪，但看久了倒真是出奇的顺眼。”
一旁的雷海也凑过来，笑道：“是啊，这位楚小哥相貌非常，刚看到我还以为是什么羽族的人呢。”
“羽人？”楚月啼抬起头看了看天：“能够自由飞翔的种族吗？”
“叔叔，准备好了。”雷默儿走过来，小声地说。他手中提着一个放风筝用的竹轮，竹轮上的丝线一直连到一棵大树的树脚上。
“这是个什么？”左洛复奇道。
“这东西叫‘留一线’。咱们要是在大雾中迷路了，还能顺着丝线找回来。”雷海道。
左洛复“哟”了一声，接过竹轮摆弄了一番。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雷海，你们还真有点聪明啊。”
雷海苦笑一声：“小聪明都是生活所迫。”
一行人不在打趣，站成一列，前后进入。冷杉林传说果然所言非虚，众人刚刚踏入，忽然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四周弥漫起丝缕薄雾。
“都靠紧点，别走散了。”最前方的雷海大喊道。
走在最后面的楚月啼虽然还能看得见前面雷默儿的后背，可只能依稀听见一点点雷海的声音。
“后面的，吱个声！”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的雷海又一次大喊。
这一次的声音更加渺茫，楚月啼听见雷默儿吹了个口哨。他不会吹口哨，只能挤着嗓子，弄了个差不多的声音。
又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雷默儿忽然尖叫一声，原地消失了。楚月啼一愣，停在了那儿。
“雷叔，你在吗？”
声音从脚边传来。楚月啼慢慢蹲下身子，才看见雷默儿捂住脚踝，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在他脚边，有一节小臂粗的树枝。估计雷默儿是踩到了这树枝，不慎绊倒了。
楚月啼将雷默儿扶起，稍微检查了一下，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和前面的人走散了。
“都是我的错。”雷默儿说着说着，眼眶竟然又红了起来。
“不要哭了。”楚月啼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你来带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雷默儿一听，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的，我不行的。平常都是我叔叔带路的。我什么也不会……”渐渐地，声音哽咽，啜泣起来。
楚月啼微微叹了口气，拉住雷默儿的手往前走去。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小人儿。其中一个在哭泣，另一个却拽着他的手，对他吼：“哭什么，站起来！母亲说了，明明你比我强，你为什么总是哭！”
“我找不到阿玛依了。”
“阿玛依阿玛依！你就知道阿玛依。母亲说了，阿玛依死了！”
轰隆。楚月啼的脑海中一道接一道雷电不断劈下。他浑身发麻，一步也不能再走动。
“楚大哥，你怎么了？”雷默儿问道。他看到楚月啼突然僵住，整个人脸色惨白，仿佛变成了一棵冷杉，毫无生气。
楚月啼没有回应。雷默儿害怕极了，又想松手，又不敢松手，只能杵在那儿什么也不敢做。
此刻的楚月啼满脑子都被问号塞满——阿玛依死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阿玛依是谁，他甚至还没有找到她，阿玛依就已经死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阿玛依，这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啊，是他努力追寻的方向啊。
雷默儿感到楚月啼有些发抖，并且越抖越厉害。他赶紧松开握住的手，楚月啼像是失去了依靠，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落叶上。
他脸色发青，嘴唇乌黑，捂着肚子不断呻吟。星星点点的黄绿色木屑如同一条条夺命的寄生虫，从楚月啼的皮囊里倾巢而出。他们欢呼着，沸腾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们撕破楚月啼的衣服，蛇一般爬遍楚月啼的身体。
一旁的雷默儿已经惊呆，身子靠在冷杉上一动不敢动。他只看见楚月啼浑身都被木头包围，真好似一个木雕。
这时，楚月啼的肚皮之上，忽然亮起一道红光。一缕火焰从楚月啼的腹部冲天而起。那火焰短短一瞬，变成一只咆哮的火麒麟，头生双角，四蹄流火，带着帝王的霸气，冲向了地面的楚月啼。
楚月啼被麒麟用嘴衔住，慢慢升到半空中，成了一个火人。周身包裹着的木头如临大敌，一个个慌慌张张想要缩回楚月啼的体内。那些来不及缩回去的，便被这火麒麟吞噬，化成黑炭，消弭于空气。
慢慢地，楚月啼的身体恢复了血肉之躯，身体表面的木头越来越少。可就在这时，火麒麟却哀嚎一声，包裹楚月啼的火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月啼重重砸向地面，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靠着大树的雷默儿清醒过来。地面上浑身赤裸的楚月啼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虽然害怕，可不知怎么想的，他竟然没有逃跑，而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步步走向楚月啼，想给他披上。
他想起楚月啼拉着他的那只手，虽然有些冰凉，但却如同一个哥哥，带给他无限的安全感。
雷默儿走到楚月啼身旁，即便没有碰触，他也能感受到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他看到楚月啼的身体上，到处都有黄绿色的斑点和肿块，最大的一块，是在胸口，几乎有一整个拳头大小。
他不知楚月啼发生了什么，那股热浪甚至让他不能多呆一秒钟，飞快盖上外套，雷默儿又逃回了一旁的树下。
他盯着楚月啼肚子上的纹路看，那道纹路像一只火麒麟，时不时闪过一道道红光，都汇聚向麒麟的双眼。
“嘎吱——”不知从哪里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雷默儿立刻紧张起来，他掏出防身用的小刀，抓在胸前。虽说根本不会用刀，但至少也起个威慑作用。
只是他也知道，来这片林子里的人，大多是些寻宝人。这些人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杀死一两个竞争对手，完全是稀疏平常。
而且，在这片林子中，只有很近的距离才可以听见声音。踩断树枝的人一定就在他们周围。
雷默儿心中祈祷，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然而踩断树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咦，怎么突然这么热？”雷默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莫非让我找着了？”那人的声音充满了惊喜。脚步声开始加快，那人正在飞奔而来。
雷默儿的心中越来越慌张，他看了一眼楚月啼，咬了咬牙，悄悄溜到一棵粗壮的冷杉之后。
不多时，一个粉衣男子朦朦胧胧进入了雷默儿的视线。
“哇！怎么有个没穿衣服的死人！”粉衣男子弯了腰，伸出手摸了摸楚月啼。
“哇！”他吃痛地把手一缩，用力地甩着手，“这老兄是被人烤熟了吗！这么烫。”
地上的楚月啼被人一碰，竟然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声音虽然轻微，却还是让粉衣男子听了去。
“哇！都这样了，还没死。”粉衣男子吃惊地怪叫一声，说道：“老兄你也真是个奇才，这身体强度，怕是都快要赶上本小爷了。”
“也罢，今日遇到你，也算咱们爷俩有缘，爷爷我就拿出珍藏的大宝贝救你一命。”粉衣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从怀中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
“这可是伞匠特意给我做的消暑清凉丸，就算是被大火烧成黑碳也能给你救回来。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他说着，恋恋不舍地把黑色药丸塞进楚月啼的嘴中。
“等等！”这粉衣男子又是一跳：“伞匠明知道我不会被大火烧死，为啥还给我这东西？难道说——难道说——”
粉衣男缓缓回过头看着楚月啼，摸摸头傻笑一声：“伞匠果然早就算到了。”
虽说是白天，眼前的密林仍然散发出阵阵的凉气。左洛复有些不寒而栗，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从林子中走出去的。
“各位大人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一起遭罪的。”雷海神色激动地说道。
“不妨事，我倒是想看看那彪什么的，到底在找什么宝贝。”左洛复大笑两声，拍拍雷默儿的肩膀：“小子，接下来的路，就由本将军来保护你。”
“多……多谢将军……”雷默儿缩着脑袋，红着脸说话。
左洛复咂咂嘴，感到有些没趣。这小子，畏畏缩缩的。与其跟他打交道，还不如去逗笑楚月啼来得开心。
另一边，楚月啼一个人蹲在地上，两眼出神地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左洛复走过去，大手用力一拍：“楚兄弟，想什么呢？”
楚月啼眨了眨眼睛，看向莫州城的方向：“我说好要去看巧织姑娘的。我忘记了。”
“巧织？”左洛复翻翻白眼：“哦，你说昨天那姑娘啊！你小子，才来几天，就勾搭上人家姑娘了。”
“说起来，那姑娘倒真是好看，细胳膊细腰，皮肤白的跟面粉似的。”左洛复抛出一个会意的眼神，双手按住楚月啼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仔仔细细看了看楚月啼的脸，左洛复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小子虽说长得古怪，但看久了倒真是出奇的顺眼。”
一旁的雷海也凑过来，笑道：“是啊，这位楚小哥相貌非常，刚看到我还以为是什么羽族的人呢。”
“羽人？”楚月啼抬起头看了看天：“能够自由飞翔的种族吗？”
“叔叔，准备好了。”雷默儿走过来，小声地说。他手中提着一个放风筝用的竹轮，竹轮上的丝线一直连到一棵大树的树脚上。
“这是个什么？”左洛复奇道。
“这东西叫‘留一线’。咱们要是在大雾中迷路了，还能顺着丝线找回来。”雷海道。
左洛复“哟”了一声，接过竹轮摆弄了一番。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雷海，你们还真有点聪明啊。”
雷海苦笑一声：“小聪明都是生活所迫。”
一行人不在打趣，站成一列，前后进入。冷杉林传说果然所言非虚，众人刚刚踏入，忽然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四周弥漫起丝缕薄雾。
“都靠紧点，别走散了。”最前方的雷海大喊道。
走在最后面的楚月啼虽然还能看得见前面雷默儿的后背，可只能依稀听见一点点雷海的声音。
“后面的，吱个声！”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的雷海又一次大喊。
这一次的声音更加渺茫，楚月啼听见雷默儿吹了个口哨。他不会吹口哨，只能挤着嗓子，弄了个差不多的声音。
又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雷默儿忽然尖叫一声，原地消失了。楚月啼一愣，停在了那儿。
“雷叔，你在吗？”
声音从脚边传来。楚月啼慢慢蹲下身子，才看见雷默儿捂住脚踝，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在他脚边，有一节小臂粗的树枝。估计雷默儿是踩到了这树枝，不慎绊倒了。
楚月啼将雷默儿扶起，稍微检查了一下，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和前面的人走散了。
“都是我的错。”雷默儿说着说着，眼眶竟然又红了起来。
“不要哭了。”楚月啼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你来带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雷默儿一听，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的，我不行的。平常都是我叔叔带路的。我什么也不会……”渐渐地，声音哽咽，啜泣起来。
楚月啼微微叹了口气，拉住雷默儿的手往前走去。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小人儿。其中一个在哭泣，另一个却拽着他的手，对他吼：“哭什么，站起来！母亲说了，明明你比我强，你为什么总是哭！”
“我找不到阿玛依了。”
“阿玛依阿玛依！你就知道阿玛依。母亲说了，阿玛依死了！”
轰隆。楚月啼的脑海中一道接一道雷电不断劈下。他浑身发麻，一步也不能再走动。
“楚大哥，你怎么了？”雷默儿问道。他看到楚月啼突然僵住，整个人脸色惨白，仿佛变成了一棵冷杉，毫无生气。
楚月啼没有回应。雷默儿害怕极了，又想松手，又不敢松手，只能杵在那儿什么也不敢做。
此刻的楚月啼满脑子都被问号塞满——阿玛依死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阿玛依是谁，他甚至还没有找到她，阿玛依就已经死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阿玛依，这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啊，是他努力追寻的方向啊。
雷默儿感到楚月啼有些发抖，并且越抖越厉害。他赶紧松开握住的手，楚月啼像是失去了依靠，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落叶上。
他脸色发青，嘴唇乌黑，捂着肚子不断呻吟。星星点点的黄绿色木屑如同一条条夺命的寄生虫，从楚月啼的皮囊里倾巢而出。他们欢呼着，沸腾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们撕破楚月啼的衣服，蛇一般爬遍楚月啼的身体。
一旁的雷默儿已经惊呆，身子靠在冷杉上一动不敢动。他只看见楚月啼浑身都被木头包围，真好似一个木雕。
这时，楚月啼的肚皮之上，忽然亮起一道红光。一缕火焰从楚月啼的腹部冲天而起。那火焰短短一瞬，变成一只咆哮的火麒麟，头生双角，四蹄流火，带着帝王的霸气，冲向了地面的楚月啼。
楚月啼被麒麟用嘴衔住，慢慢升到半空中，成了一个火人。周身包裹着的木头如临大敌，一个个慌慌张张想要缩回楚月啼的体内。那些来不及缩回去的，便被这火麒麟吞噬，化成黑炭，消弭于空气。
慢慢地，楚月啼的身体恢复了血肉之躯，身体表面的木头越来越少。可就在这时，火麒麟却哀嚎一声，包裹楚月啼的火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月啼重重砸向地面，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靠着大树的雷默儿清醒过来。地面上浑身赤裸的楚月啼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虽然害怕，可不知怎么想的，他竟然没有逃跑，而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步步走向楚月啼，想给他披上。
他想起楚月啼拉着他的那只手，虽然有些冰凉，但却如同一个哥哥，带给他无限的安全感。
雷默儿走到楚月啼身旁，即便没有碰触，他也能感受到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他看到楚月啼的身体上，到处都有黄绿色的斑点和肿块，最大的一块，是在胸口，几乎有一整个拳头大小。
他不知楚月啼发生了什么，那股热浪甚至让他不能多呆一秒钟，飞快盖上外套，雷默儿又逃回了一旁的树下。
他盯着楚月啼肚子上的纹路看，那道纹路像一只火麒麟，时不时闪过一道道红光，都汇聚向麒麟的双眼。
“嘎吱——”不知从哪里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雷默儿立刻紧张起来，他掏出防身用的小刀，抓在胸前。虽说根本不会用刀，但至少也起个威慑作用。
只是他也知道，来这片林子里的人，大多是些寻宝人。这些人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杀死一两个竞争对手，完全是稀疏平常。
而且，在这片林子中，只有很近的距离才可以听见声音。踩断树枝的人一定就在他们周围。
雷默儿心中祈祷，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然而踩断树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咦，怎么突然这么热？”雷默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莫非让我找着了？”那人的声音充满了惊喜。脚步声开始加快，那人正在飞奔而来。
雷默儿的心中越来越慌张，他看了一眼楚月啼，咬了咬牙，悄悄溜到一棵粗壮的冷杉之后。
不多时，一个粉衣男子朦朦胧胧进入了雷默儿的视线。
“哇！怎么有个没穿衣服的死人！”粉衣男子弯了腰，伸出手摸了摸楚月啼。
“哇！”他吃痛地把手一缩，用力地甩着手，“这老兄是被人烤熟了吗！这么烫。”
地上的楚月啼被人一碰，竟然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声音虽然轻微，却还是让粉衣男子听了去。
“哇！都这样了，还没死。”粉衣男子吃惊地怪叫一声，说道：“老兄你也真是个奇才，这身体强度，怕是都快要赶上本小爷了。”
“也罢，今日遇到你，也算咱们爷俩有缘，爷爷我就拿出珍藏的大宝贝救你一命。”粉衣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从怀中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
“这可是伞匠特意给我做的消暑清凉丸，就算是被大火烧成黑碳也能给你救回来。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他说着，恋恋不舍地把黑色药丸塞进楚月啼的嘴中。
“等等！”这粉衣男子又是一跳：“伞匠明知道我不会被大火烧死，为啥还给我这东西？难道说——难道说——”
粉衣男缓缓回过头看着楚月啼，摸摸头傻笑一声：“伞匠果然早就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