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巧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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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应该杀了他的。”楚月啼冷冷说道，“成何将军明明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成何默然无语。“确实，当初饶了他一命，实在是一个大错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原谅，不是所有人都会悔改的。”
“只是，我总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即使机会渺茫，也不应该放弃他们。”
“将军，仁慈是难得的品质，可对待所有人都仁慈，就变成愚蠢和迂腐了。”楚月啼道，“这是伪善。”
“也许吧。”成何笑笑，“听楚兄弟这番话，看来楚兄弟倒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
“不知道。”楚月啼摇摇头，“是我脑子里的声音告诉我的。她说必要的残忍才是真正的仁慈，不要让真正的受害者陷入苦难。”
“倒是有些道理。”成何忽然想起那个失去女儿的老父亲，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还在思念女儿，夜夜流泪呢？
“算了，不谈这个了。楚兄弟，咱们继续逛逛，别让其他事影响咱们。”
“嗯。”楚月啼点了点头。
前方似乎有什么人在街头卖艺，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楚月啼等人也凑了热闹。
卖艺的是三男一女，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正在表演最后的节目，蒙眼飞镖。
“各位，现在我们需要一位朋友来参与，有哪位有胆子的好汉敢上来一试？”女人一抱拳，豪迈地绕场一圈。
两个男人搬来了一块大木板，在四肢的位置还固定着绳子。见此情景，众人纷纷退后，生怕自己被捆在木板上，身上多出两个窟窿。
楚月啼看着他们的举动，脑中忽然多了一些什么。
“飞镖……”
“这位朋友，果然是少年好胆。”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楚月啼的面前，冲着他微笑。
“什么？”楚月啼回到现实，恍惚发现自己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人，周围人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
楚月啼还未说话，一旁的成何打断了他。“这位姑娘，我这个朋友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您还是另选他人吧。”
“这……”女人笑道：“如果这样，不如你上来替他。”
“将军，可别丢脸咯。”左洛复小声窃笑。
“好吧。那就我来吧。”成何摇摇头，无奈走了过去。他可一点也不担心被飞镖扎中。成何修炼过家传气功，可以轻松将射过来的暗器飞箭挡开。这些寻常的武器，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等一下。”楚月啼一只手扶着脑袋拦住了成何，“让我去。”
“你……”
“让我去。”楚月啼两只狼一般的绿眼睛盯着成何。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成何有些失神，片刻功夫，楚月啼已经被固定在木板之上。
四肢都被缚住，楚月啼感到一阵阵窒息的压迫感，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快速组合。
“你输了。”是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
“我没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同样稚嫩。
“你就是输了，你都被我绑起来了！”
“是你偷袭的，你耍赖！”
“母亲说，为了赢，什么手段都可以！”
“可阿玛依说，我们要当光明正大的君子。”
“我赢了，母亲说的才是对的！”
“你……你是耍赖的！放开我，我要找阿玛依评理！”
“哦！”群众的欢呼声忽然将楚月啼拉回现实，不知不觉，足足一十五只飞镖已经全部扔完。
“这位小兄弟果然是颇有胆识，全程都面不改色。”女人拉起楚月啼的胳膊。
楚月啼一个后踏，躲开她的碰触，又欺身逼近，将女人的右手束在背后。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木刀抵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彻底让在场众人傻了眼。成何立刻喊道：“楚兄弟，你做什么，快放下刀。”
楚月啼一愣，慢慢松开女人。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不，不碍事。”女人有些害怕，忙不迭远离了楚月啼。她摸了摸脖子，觉得脖子有些疼痛。心有余悸地望向楚月啼手中的木刀，女人发现，那竟只是一柄没有开锋的木刀而已。
“楚兄弟，你怎么了？”成何问道，“怎么突然就拔刀？”
“我想起了一些事。”楚月啼有些心烦意乱。
“那我们回去吧。”眼看周围人指指点点，成何提议道。
“不，你们先回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可是你的身体……万一你遇到什么情况……”
“不要紧。”楚月啼又露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唉，这个倔驴！成何叹气：“那我们先回去了。”
话虽如此，成何还是留了个心眼，偷偷让左洛复跟在楚月啼的身后，以防楚月啼出事。
“喂，姑娘，你没事吧？”成何道。
“啊，没事。”女人说。她摸了摸脖子：“你那位朋友身体真的有病？他抓我那几下的力气，可不小啊。”
成何赔笑一句。他注意到，那女人的脖子上，有一点点淡淡的伤痕，那不是刀伤，而是……灼烧伤？
另一边的楚月啼一遍遍回想脑海中的那两个声音。他确信，第二个孩子是他自己，但那第一个孩子又是谁呢？他是自己的兄弟吗？
母亲……又是谁？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走着走着，楚月啼忽然撞到了一个人。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楚月啼抬头，看见一个样貌青春可爱的女人倒在地上。
那张脸！
脑中如同惊雷闪过，楚月啼觉得那张脸好熟悉，是谁？是谁？
“你没事吧？”楚月啼走过去，伸出手。
“有点痛。”女人蹙眉说道。她抓住楚月啼的手，站了起来。
手掌接触的一瞬间，楚月啼的脑海中又闪过一道电光。手牵手……手牵手……
“阿玛依？”
“你是阿玛依？”楚月啼有些失态地抱住女人的胳膊，整张脸凑近了女人，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公子……你弄疼我了。”
楚月啼一惊，赶紧松开了手。
“不，不是，你不是她……”楚月啼痛苦地摇着头：“对不起，姑娘。”
女子看他这副模样，想必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不禁同情心发作，温柔问道：“她是你的恋人吗？”
楚月啼抬起头，那温柔的目光又一次将他带回记忆的深处。那是一双多么温暖的手啊。
“不，她是我的……”楚月啼也不知道阿玛依究竟是谁：“可能是我的亲人，我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
楚月啼点点头。
若是放在平常，放在别人身上，失忆这种事，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故意勾搭女孩子的手段。但看楚月啼痛苦的表情完全不似作假，女人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我叫巧织，你呢？”
“楚月啼。”
巧织默念了几遍名字，对楚月啼笑了笑：“真是个好名字呢。”她松开握住楚月啼的手，刚想走几步，脚踝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来是脚扭到了。”巧织嘶嘶吸着凉气，漂亮的眉毛快要拧到一起。
“那我背你去休息吧，你家在哪？”
“啊？”巧织脸色一红。被陌生男子背着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还要去家里？
楚月啼呆呆站了一会儿，见巧织没有动，干脆蹲下身子，指指后背。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巧织小声说道。
“什么？”楚月啼呆呆地回过头。
“算了，你扶我走吧。我家就在前面。”巧织拍拍楚月啼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楚月啼有些好感。觉得楚月啼应该不是坏人。
两个人来到了巧织的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民宅罢了。楚月啼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样的漂亮姑娘应该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呢。
将巧织放到床边，楚月啼就要去脱她的鞋子，吓得巧织还以为楚月啼要做什么，连说好几声不用不用。
“楚月啼，是不是我和那个阿玛依长得很像？”安顿好之后，清闲下来的巧织好奇地问道。
楚月啼点了点头，何止是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少女比起阿玛依，更加青涩和活泼。而阿玛依，记忆中的她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她在哪里，你找不到她了吗？”
“我会找到她的。”
“嗯，等你找到了，我也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
“嗯。”楚月啼淡淡回应。屋内的气氛陡然间冷了下来。楚月啼本就是个闷油瓶，巧织少女又碍于羞涩，两人之间找不到话题，愈显尴尬。
“你……饿不饿？”良久沉默之后，巧织鼓起勇气问道。“家里还有些昨天做的糕点，你要不要尝尝看？”
“昨天的？”
“……嗯。”
“我不喜欢吃糕点。”
“哦。”
“那你要不要喝点茶？”
“不麻烦你了。”
“……”
巧织心里又气又恼，这个楚月啼简直就是块木头！
“我想休息了。”巧织赌气说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楚月啼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巧织忍不住拍了一下被子。“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榆木脑袋，石头都比他圆滑！”
楚月啼出了门，却正好看到鬼鬼祟祟缩在墙角的左洛复。左洛复尴尬地咳嗽两声，大笑道：“楚兄弟，这么巧啊。竟然在这里也能碰到。”
“咱们回去吧。”楚月啼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左洛复小声嘀咕道。
“当初就应该杀了他的。”楚月啼冷冷说道，“成何将军明明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成何默然无语。“确实，当初饶了他一命，实在是一个大错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原谅，不是所有人都会悔改的。”
“只是，我总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即使机会渺茫，也不应该放弃他们。”
“将军，仁慈是难得的品质，可对待所有人都仁慈，就变成愚蠢和迂腐了。”楚月啼道，“这是伪善。”
“也许吧。”成何笑笑，“听楚兄弟这番话，看来楚兄弟倒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
“不知道。”楚月啼摇摇头，“是我脑子里的声音告诉我的。她说必要的残忍才是真正的仁慈，不要让真正的受害者陷入苦难。”
“倒是有些道理。”成何忽然想起那个失去女儿的老父亲，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还在思念女儿，夜夜流泪呢？
“算了，不谈这个了。楚兄弟，咱们继续逛逛，别让其他事影响咱们。”
“嗯。”楚月啼点了点头。
前方似乎有什么人在街头卖艺，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楚月啼等人也凑了热闹。
卖艺的是三男一女，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正在表演最后的节目，蒙眼飞镖。
“各位，现在我们需要一位朋友来参与，有哪位有胆子的好汉敢上来一试？”女人一抱拳，豪迈地绕场一圈。
两个男人搬来了一块大木板，在四肢的位置还固定着绳子。见此情景，众人纷纷退后，生怕自己被捆在木板上，身上多出两个窟窿。
楚月啼看着他们的举动，脑中忽然多了一些什么。
“飞镖……”
“这位朋友，果然是少年好胆。”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楚月啼的面前，冲着他微笑。
“什么？”楚月啼回到现实，恍惚发现自己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人，周围人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
楚月啼还未说话，一旁的成何打断了他。“这位姑娘，我这个朋友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您还是另选他人吧。”
“这……”女人笑道：“如果这样，不如你上来替他。”
“将军，可别丢脸咯。”左洛复小声窃笑。
“好吧。那就我来吧。”成何摇摇头，无奈走了过去。他可一点也不担心被飞镖扎中。成何修炼过家传气功，可以轻松将射过来的暗器飞箭挡开。这些寻常的武器，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等一下。”楚月啼一只手扶着脑袋拦住了成何，“让我去。”
“你……”
“让我去。”楚月啼两只狼一般的绿眼睛盯着成何。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成何有些失神，片刻功夫，楚月啼已经被固定在木板之上。
四肢都被缚住，楚月啼感到一阵阵窒息的压迫感，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快速组合。
“你输了。”是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
“我没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同样稚嫩。
“你就是输了，你都被我绑起来了！”
“是你偷袭的，你耍赖！”
“母亲说，为了赢，什么手段都可以！”
“可阿玛依说，我们要当光明正大的君子。”
“我赢了，母亲说的才是对的！”
“你……你是耍赖的！放开我，我要找阿玛依评理！”
“哦！”群众的欢呼声忽然将楚月啼拉回现实，不知不觉，足足一十五只飞镖已经全部扔完。
“这位小兄弟果然是颇有胆识，全程都面不改色。”女人拉起楚月啼的胳膊。
楚月啼一个后踏，躲开她的碰触，又欺身逼近，将女人的右手束在背后。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木刀抵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彻底让在场众人傻了眼。成何立刻喊道：“楚兄弟，你做什么，快放下刀。”
楚月啼一愣，慢慢松开女人。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不，不碍事。”女人有些害怕，忙不迭远离了楚月啼。她摸了摸脖子，觉得脖子有些疼痛。心有余悸地望向楚月啼手中的木刀，女人发现，那竟只是一柄没有开锋的木刀而已。
“楚兄弟，你怎么了？”成何问道，“怎么突然就拔刀？”
“我想起了一些事。”楚月啼有些心烦意乱。
“那我们回去吧。”眼看周围人指指点点，成何提议道。
“不，你们先回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可是你的身体……万一你遇到什么情况……”
“不要紧。”楚月啼又露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唉，这个倔驴！成何叹气：“那我们先回去了。”
话虽如此，成何还是留了个心眼，偷偷让左洛复跟在楚月啼的身后，以防楚月啼出事。
“喂，姑娘，你没事吧？”成何道。
“啊，没事。”女人说。她摸了摸脖子：“你那位朋友身体真的有病？他抓我那几下的力气，可不小啊。”
成何赔笑一句。他注意到，那女人的脖子上，有一点点淡淡的伤痕，那不是刀伤，而是……灼烧伤？
另一边的楚月啼一遍遍回想脑海中的那两个声音。他确信，第二个孩子是他自己，但那第一个孩子又是谁呢？他是自己的兄弟吗？
母亲……又是谁？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走着走着，楚月啼忽然撞到了一个人。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楚月啼抬头，看见一个样貌青春可爱的女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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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如同惊雷闪过，楚月啼觉得那张脸好熟悉，是谁？是谁？
“你没事吧？”楚月啼走过去，伸出手。
“有点痛。”女人蹙眉说道。她抓住楚月啼的手，站了起来。
手掌接触的一瞬间，楚月啼的脑海中又闪过一道电光。手牵手……手牵手……
“阿玛依？”
“你是阿玛依？”楚月啼有些失态地抱住女人的胳膊，整张脸凑近了女人，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公子……你弄疼我了。”
楚月啼一惊，赶紧松开了手。
“不，不是，你不是她……”楚月啼痛苦地摇着头：“对不起，姑娘。”
女子看他这副模样，想必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不禁同情心发作，温柔问道：“她是你的恋人吗？”
楚月啼抬起头，那温柔的目光又一次将他带回记忆的深处。那是一双多么温暖的手啊。
“不，她是我的……”楚月啼也不知道阿玛依究竟是谁：“可能是我的亲人，我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
楚月啼点点头。
若是放在平常，放在别人身上，失忆这种事，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故意勾搭女孩子的手段。但看楚月啼痛苦的表情完全不似作假，女人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我叫巧织，你呢？”
“楚月啼。”
巧织默念了几遍名字，对楚月啼笑了笑：“真是个好名字呢。”她松开握住楚月啼的手，刚想走几步，脚踝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来是脚扭到了。”巧织嘶嘶吸着凉气，漂亮的眉毛快要拧到一起。
“那我背你去休息吧，你家在哪？”
“啊？”巧织脸色一红。被陌生男子背着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还要去家里？
楚月啼呆呆站了一会儿，见巧织没有动，干脆蹲下身子，指指后背。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巧织小声说道。
“什么？”楚月啼呆呆地回过头。
“算了，你扶我走吧。我家就在前面。”巧织拍拍楚月啼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楚月啼有些好感。觉得楚月啼应该不是坏人。
两个人来到了巧织的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民宅罢了。楚月啼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样的漂亮姑娘应该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呢。
将巧织放到床边，楚月啼就要去脱她的鞋子，吓得巧织还以为楚月啼要做什么，连说好几声不用不用。
“楚月啼，是不是我和那个阿玛依长得很像？”安顿好之后，清闲下来的巧织好奇地问道。
楚月啼点了点头，何止是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少女比起阿玛依，更加青涩和活泼。而阿玛依，记忆中的她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她在哪里，你找不到她了吗？”
“我会找到她的。”
“嗯，等你找到了，我也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
“嗯。”楚月啼淡淡回应。屋内的气氛陡然间冷了下来。楚月啼本就是个闷油瓶，巧织少女又碍于羞涩，两人之间找不到话题，愈显尴尬。
“你……饿不饿？”良久沉默之后，巧织鼓起勇气问道。“家里还有些昨天做的糕点，你要不要尝尝看？”
“昨天的？”
“……嗯。”
“我不喜欢吃糕点。”
“哦。”
“那你要不要喝点茶？”
“不麻烦你了。”
“……”
巧织心里又气又恼，这个楚月啼简直就是块木头！
“我想休息了。”巧织赌气说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楚月啼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巧织忍不住拍了一下被子。“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榆木脑袋，石头都比他圆滑！”
楚月啼出了门，却正好看到鬼鬼祟祟缩在墙角的左洛复。左洛复尴尬地咳嗽两声，大笑道：“楚兄弟，这么巧啊。竟然在这里也能碰到。”
“咱们回去吧。”楚月啼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左洛复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