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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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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拿起了笔,在纸张上开始写字。

    字迹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江湖人称花老头。”

    “走什么山,唱什么歌?”

    “天下名山如履平地,大鼓小调张口就来。”

    我有些暗暗吃惊。

    花老头现在已经彻底成了瓮中之鳖,但他除了刚才被我瞬间制服的时候,神情中露出震惊和不服,到了此刻,这货竟然好像泰然处之,而且回答问题还如此嚣张。

    花老头回答的意思是,作为彩门中人,他什么花活都会玩,什么人都敢骗。

    我说道:“花老头,江湖折戟,咱们就好好说话,别吹牛逼,行不?”

    花老头闻言,神情非常不屑,鼻子冷哼了一声。

    我继续问。

    “你承认用石头骗了刚才那位二十万吗?”

    “敢做敢当!”

    “江湖八门各表一支花,向来互不干涉欺负。你骗了我兄弟,今天被逮,想怎么了事?”

    “不还钱、不伤身、不舍命,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个时候,卞五已经回来了。

    他看到了纸条上花老头回答的字,顿时气得嘴角两撇八字胡剧烈抖动,转头说道:“兄弟,你让我今天剁了他!”

    我也有点生气。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妄自大且不要脸的人。

    今天算是见到了!

    我制止了卞五,皱眉再问道:“你这样的讲话方式,让人很不高兴,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动你?”

    “你们胆子绝对足够。”

    “那你是在认为我们没这本事?”

    “本事非常大,尤其是你,让花老头刮目相看!”

    “还能不能配合?”

    “做梦!”

    我已经完全没耐心了,转头对卞五说道:“给他来两个小时水滴石穿!”

    所谓水滴石穿,原本是旧江湖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让人后弯腰仰着,嘴巴敷上毛巾,上面的水慢慢滴在毛巾里面。

    最开始会毫无感觉。

    但随着毛巾被彻底给浸透,里面的水越来越多,人的呼吸只能细微地进去,水会顺着呼吸的进入,持续不断地往喉咙里渗,透入喉管、压迫肺部,那种漫流倒灌、肺部憋闷到爆炸的感觉,伴着时间推移,让人痛苦无比、生不如死。

    漫长而持续的痛苦,往往比其它酷刑来的有效。

    诸多江湖好汉,可以承受刀伤铁烫之苦,但面对水滴石穿,折戟破防、招供迅速。

    更关键是。

    它还不会有任何外伤。

    这个老江湖法子,三四十年代被民国那群穿黑色中|山装之人发扬光大。

    花老头嘴巴被黑胶带给蒙着,水只能通过鼻腔渗入,痛苦将呈几何级增长。

    此话一出。

    花老头老脸顿时一阵扭曲。

    就在卞五动手要将花老头扭往卫生间的时候。

    花老头在纸上刷刷地写了几个字。

    “苏小添,你最好别对我动花招,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我脑门顿时狂跳。

    苏小添是我的小名!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见是一个男孩,想再生一个女孩。他们给我小名取小添,打算二胎生出女孩之后,小名取小加,兄妹组成“添加”之意。

    但当时单胎政策非常之严格,父母后来只得作罢。

    知道我这个小名的人不多。

    老家那些亲戚、唐叔夫妻、小时候“拖裤党”那些同伴、九儿姐。

    父母健在的时候,老家那些亲戚因我家很有钱,常拍马屁似的与我们热情来往,但父母死了之后,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因为当时竟没一人肯给我一口饭吃。

    唐叔夫妻,一个死、一个跑。

    “拖裤党”的同伴,事情已过去十多年,估计也没人会记得我小名。

    九儿姐带着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且她从来不叫我小名,更没有彩门中人的朋友。

    以上四种情况,与花老头均无任何瓜葛。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迄今为止。

    我只见过花老头两次,一次在路灯之下,一次就是目前这次。

    这两次相遇,他倒有可能听到别人叫我,知道“苏尘”这个名字,但绝对不可能会知道小名。

    花老头见我不吭声,神情露出无比嘚瑟之意,还大刺刺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在威胁我!

    他想让我心怀恐惧!

    难怪他之前回答问题如此嚣张跋扈。

    卞五和小竹面面相觑。

    可惜,花老头打错算盘了。

    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

    不管对方是谁、基于什么目的。

    我也有足够的勇气直面恐惧。

    九儿姐教我擒拿格斗杀人技时曾说过:“恐惧没任何作用,它只会加速你死亡。没死之前,所有恐惧均来自内心无端臆想,死了之后,恐惧也将不复存在。”

    我冷声对卞五说道:“拉他去!”

    花老头闻言,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锣一样大,满脸不可思议。

    卞五巴不得我发话,立马冲过去,一把扭起了花老头,拽到了卫生间。

    半小时之后,花老头脸色蜡白,头仰在水龙头底下,嘴里发出极端痛苦的低吟声。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双眼翻白,满脸通红,身子若将死虫子一样在扭曲、挣扎、颤抖。两个小时,他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不得不说。

    骨头可真硬!

    卞五把花老头给拖了出来。

    小竹手中竹刀片一插他背部的穴位,花老头立马疼得窜了起来。

    我冷冷地盯着他,问道:“配合还是继续玩?”

    花老头老脸扭曲狰狞,目光凶狠,颤抖着手,在纸上写道:“你最好立马向老头磕头道歉,否则,你身边的人全要死!”

    如果说之前他威胁、恐吓我个人,仅仅让我感到讨厌。

    现在这句话,已经彻底将我惹炸了。

    身边人是我无法触碰的底线,不可容忍。

    卞五见状,简直要气疯了,一扭花老头的脖子,想给他再次来一遍水滴石穿。

    我制止了他。

    心中涌出浓浓的杀意。

    “哗啦”一下。

    我扯烂了一条长床单,迅疾用床单将自己的双眼给蒙了起来,伸出右手,对卞五说道:“刀给我!”

    手中握了刀之后。

    我反手一刀,冲着花老头的肩膀砍下。

    刀带着凶残无比的呼啸声。

    凌厉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