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宇宙里有个很浪漫的天文名词,叫潮汐锁定,地球锁定月球,此一生,我们都无法窥见背面那一半的月亮。

    可这个夜晚,酒香浓稠,呼吸灼热,耳畔他低喘的气音太惹人意醉心迷。

    还有那一声违背常理的宝贝。

    苏稚杳大脑一片空白,人在他炙热的身躯下融化,筋骨都酥软,他酒气的余香中,她也跟着渐渐醉到眩晕。

    那感觉就像是,她反科学地,看见了月亮的另一面,贺司屿的另一面。

    错愕,惊悸,难以置信。

    当然也有避无可避的心动。

    男人沉重的胳膊横在她颈背,压得苏稚杳不能动弹,苏稚杳克制住心口剧烈的起伏,艰难寻回一丝声音:“你……醉了。”

    喉咙里的声息又飘又虚,呼吸很乱。

    “嗯……”他发昏低呓着,一声声深喘,脑袋埋下去,额头沉沉地枕到她肩。

    她睡裙的吊带不知何时滑落到手臂,他呼出的热息在她的锁骨淌动,勾得人心神荡漾。

    苏稚杳神经一下子被扯直了,所有思绪都集中在那一处,怕自己被他带着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仓促用指尖抵住他胸膛,推不动,反而莫名有种半推半就的意思。

    “不、不可以……酒后乱性。”

    慌神的推拒暴露出了她的害羞。

    贺司屿鼻腔里透出两声轻重不一的混沌气息,好像是在笑,又好像只是酒上劲气闷得难受。

    但苏稚杳当时早已不能思考这些。

    他两声不同音的宝贝,让她找不着北,心里酥麻得不成样子,见他这么靠着,似乎能睡得舒服些,她扭捏了会儿,没再挣动。

    脸红心跳地,温温顺顺在他臂弯里窝着。

    夜阑深处,城市悄寂。

    耳边男人的呼吸渐渐轻缓下去,变得均匀。

    卧室里一圈圈晕开的低饱和度夜灯光,催眠着她,这夜迟到的大脑困意阵阵袭来。

    苏稚杳挨着他那边的枕头,跟着入睡。

    -

    “没等我,自己就睡了。”

    一道低醇的私语声,拖着迷人的尾音,很轻地落进耳底。

    苏稚杳醒过来,睡眼惺忪,糊里糊涂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还是在贺司屿的被窝里。

    而他却是坐在床沿,一只手掌压在她枕边,撑俯着身,自上而下低头看着她,暗光里弥漫酒气,他眼尾一抹蛊惑的薄红,眼神笑意迷离。

    身上还穿着在维港饭店时的那套衬衫马甲,另一只手握着雪茄,搁在腿上,看上去是刚回的样子。

    外面的夜依旧很深。

    苏稚杳下意识往床边看,被褥有弄乱的痕迹,床上却空空的,只有她自己躺着。

    “不是睡着了吗?”她茫然地自言自语。

    贺司屿低下头去,温热湿润的唇碰了下她耳垂,阴恻恻地和她呢喃:“我不在,你同谁一起睡着了?”

    苏稚杳恍惚颤了下眼睫:“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触发到他。

    贺司屿的脸逼得很近,酒味浓烈的气息压在她鼻端,指尖抚上她眼尾,慢慢描绘着她的眉眼轮廓。

    又慢条斯理地,一点点下滑,调戏过她的鼻梁嘴唇,最后停留在下巴,勾着往上一抬。

    苏稚杳被迫仰头,望进他酒意深重的黑瞳,看见他眼底显出近乎病态的猩红血丝。

    “你没有勾.引我?没有故意爬上我的床?”

    贺司屿冷锐的语气如同冰锥钻进骨头,苏稚杳浑身一哆嗦。

    他都知道了?

    苏稚杳张唇想要解释,可喉咙涩得出不了声,她慌忙扯住他袖子:“贺司屿……”

    他胳膊一扬,她的手被甩落到枕边。

    紧接着,贺司屿虎口一把扣住她下巴,狠硬地盯着她,嗓子沙哑到底:“我有没有说过,我最恨被人利用?”

    “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泪雾朦胧住视线,苏稚杳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她哽咽到透不上气,用力抱住他胳膊,怕他再甩开自己。

    “原谅我好不好?”

    贺司屿虚眯起眼:“我太惯着你了,是么?”

    他突然松开她下颔,起身一步步走到对面,靠坐进那张沙发椅里。

    胳膊倚在扶手,指尖垂握着雪茄,另一只手落到腰间,两指卡住皮带金属扣。

    人慵懒后仰着,长腿曲敞开。

    烟雾腾浮间,响起“咔嗒”一声清脆。

    苏稚杳听得心尖颤了下。

    四下昏暗,男人并着食指中指,朝她勾了一勾,沉声:“过来。”

    她仿佛也和那群保镖一样,失去自我意志,唯他是从,双腿不听使唤,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向他。

    到他面前时,崴了一下,软软地跪坐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贺司屿勾唇轻笑,像是对乖孩子的奖励,他手掌抚上她的发,揉了揉,再慢慢向下,掌心控住她后脑,力道不容置疑,摁着她往自己的部位挨近。

    他眉眼间是漫不经心的风流,语气浮浪,带着惩罚的口吻,命令她。

    “含住。”

    夜色在迷乱中吞吐。

    她那双泛滥水光的桃花眼,让他身上的戾气逐渐消退。

    贺司屿松下全身的劲,揉住她的发,眯着眼阖起,头颈后仰,惹眼的喉结接连滚动。

    声音嘶哑温柔:“宝贝……”

    闷在窒息中,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苏稚杳猛然间睁开眼,窗外刺目的阳光灼到眼睛,她一下清醒。

    只是一场惊梦。

    苏稚杳喘着气,慢慢缓过来,看一眼身旁,才意识到当时难以言喻的情况。

    贺司屿睡相很好,她依旧是那样被他拥在臂弯里,只是她昨晚不知不觉,脑袋枕住了他一只胳膊,睡梦中的窒息感,约莫是因为自己在他怀里埋得太深。

    疯了,她居然就这么跟他睡了一夜。

    还有昨晚那个变态的梦。

    要命。

    太要命了。

    苏稚杳从脸到脖子一起烧起来,霍地坐起身,顶开了身上贺司屿的手臂,撞得他翻过身平躺。

    还未彻底醒酒,贺司屿熟寐中被闹得头疼,眉头皱起,鼻息透出一丝不耐。

    趁他还没醒,苏稚杳本能想逃,睡衣披肩在他腰下压着,她扯了两下扯不出,见他隐隐有睁眼的倾向,直接不要披肩了,慌不择路下床。

    经过的佣人就这么看着她,逃命似的,捂着脸,从贺司屿的卧室跑了出去。

    长发蓬松凌乱,吊带歪在手臂,细胳膊细腿都光溜着,全身莹白的肌肤都浮出一层异样的薄红。

    佣人面面相觑。

    不疑有他,这个家是要有女主人了。

    佣人去敲她的房门,好半晌,门虚虚开了条缝,门后探出女孩子半个脑袋,确认过来者后,她才松口气,把门拉开,问有什么事情。

    她应该洗漱过了,已经换上一件黑丝绒连衣裙,白里透红的脸蛋干净妍丽。

    佣人微笑着,恭恭敬敬问她:“苏小姐,您需要现在用午餐吗?”

    “几点了?”

    “将近十二点,苏小姐。”

    苏稚杳下意识想说等贺司屿一起,话到唇边倏地顿住,脸一热,不假思索:“需要,就现在,越快越好。”

    佣人轻轻抿笑,应声离开。

    苏稚杳在门口迷惘了片刻,不懂她们这个理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过三分钟后,苏稚杳下楼,当看到餐桌上慢条斯理喝咖啡的人时,她就顿悟了。

    佣人们是以为她急不可耐要陪他用餐。

    他怎么醒了,醉成那样,就不能多睡会儿,给她留出吃完饭先躲起来的时间吗?

    “没有想吃的菜?”见她愣着,贺司屿从餐桌前瞧了她一眼。

    也许是宿醉的原因,此刻他的嗓音没有平日那么沉冷,而是温温缓缓的,裹挟着几分懒怠。

    苏稚杳听得心神不由荡漾了下,吸气冷静,不回应,自顾坐到他对面。

    她手掌扶在额前,歪过去半边脸,要遮不遮地掩着,筷子只夹最眼前的那屉虾饺。

    全程安静,一眼都不看他。

    夹过几回后,苏稚杳彻底不抬头了,凭感觉伸出筷子,往老位置一夹。

    筷子再送到唇边时,她怔住。

    虾饺怎么变成了炸脆带鱼?

    苏稚杳迷茫地向前看,才发现虾饺的屉笼和那盘炸脆带鱼调换过位置。

    “不能好好吃饭?”始作俑者淡淡的嗓音在面前响起,略含责问。

    苏稚杳现在听不得他说话。

    他的声音太磨人,低低哑哑的,缠得人耳朵发麻,她总控制不住回想起昨晚——

    那声宝贝,还有梦。

    “我这不是吃着吗?”苏稚杳定定心,还是遮挡着脸,眼神躲躲藏藏。

    贺司屿言简意赅:“手放下。”

    苏稚杳仓皇地咬了一大口炸脆带鱼,含糊着声,磕磕巴巴:“不要……我就喜欢这么吃饭。”

    “放下。”贺司屿低下声重复。

    他态度多出不容分说的命令和压迫,与梦里那声“含住”的语气颇为相近。

    苏稚杳心一跳,预感到脸颊有发烫的迹象,落下手,想也不想地先发制人:“你教训我?”

    不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

    下一秒,她就拖腔带调地,嗔声凶回去:“你这人怎么两幅面孔啊,现在凶巴巴教训人,喝醉的时候又抱着人家不放,还叫我……”

    她抿抿唇,收声不吭。

    贺司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她的脸。

    女孩子脸上的肤色,如同半杯牛奶稀释过的草莓汁,晕着香娇玉嫩的红。

    他挑眉,似乎饶有兴趣:“叫你什么?”

    苏稚杳浑身热烘烘的,垂着眼,不停在戳碗里剩半块的炸鱼肉,嫌怨地嘀咕:“你自己的嘴巴你问我。”

    贺司屿抬起那盏咖啡,送到唇边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笑痕。

    “你昨晚……真醉了?”苏稚杳狐疑地望过去,小声试探地问:“断片了?”

    贺司屿没回答,只慵懒抬眸对上她的眼。

    苏稚杳眼观鼻鼻观心,断定他对昨晚的事不留任何印象,心情顿时上不去也下不来。

    说不出什么感觉。

    既怕他记得,她会羞窘得不敢面对,可他都不记得了,她心里又莫名有点儿不是滋味。

    渣男。

    苏稚杳在心里骂他,一口咬住炸脆鱼,鼓在唇齿间狠狠咀嚼。

    贺司屿但笑不语,浅啜了口咖啡后,状似随意一问:“昨天怎么突然跑到港区?”

    苏稚杳一顿,咀嚼的动作放慢下来,满心怨愤瞬间被愧疚和担忧取代。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她小声问。

    贺司屿睨过去,先见着的就是她填满忧虑的眼睛,沉默两秒,他不以为意:“没有。”

    苏稚杳半信半疑:“可你昨晚喝得很醉。”

    直直和她相视片刻,贺司屿敛眸,不明意味地笑了下,声音怀揣着隐约的深意,轻下几个调:“不至于酒后乱性。”

    苏稚杳该想不想,思绪已经被昨晚的事带过去,问不出具体的,于是全留心在他身上:“你刚醒酒,就喝咖啡?”

    “要工作。”他简言。

    苏稚杳觉得自己应该劝不动,就没费口舌,鼻尖轻嗅:“这是什么咖啡,好香。”

    “巴拿马。”

    “是你欠我的那款吗,红标瑰夏?”

    贺司屿先是一愣,疑惑自己何时又欠她了,随后想起先前拒绝她时依稀是有提过一句。

    他好笑,这姑娘当真是把他算计得明明白白,回答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笑眯眯地望过来,眼里一抹狡黠。

    “我也想喝。”

    用过午餐后,贺司屿去了总部,苏稚杳独自在别墅,管家领着她去到地下储藏室,说是先生吩咐,她喜欢哪款咖啡豆自己挑选。

    佣人时不时嘘寒问暖的,十分体贴。

    苏稚杳总会笑盈盈回答,眉眼弯弯地礼貌说谢谢,没有大小姐脾气,好相处,很讨喜,尤其还白白净净,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女孩儿。

    佣人们都很喜欢她,越发热情,得知她爱吃海盐椰奶的口味,午餐才过半小时,就开始着手为她制作甜品下午茶。

    那时,苏稚杳才有闲情看自己的手机,结果显示有上百通程觉的未接电话,昨天下午她出发去机场前他就在打了,她没接,登机后手机开着飞行模式,他又从昨晚打到现在。

    苏稚杳皱皱眉,没当回事,出去了一趟。

    她的行李箱还遗留在维港饭店。

    维港饭店里已经没有昨晚那帮人了,但大为和里奥还是全程跟着保护她。

    黑色玛莎停在饭店门口,里奥拉开车门,苏稚杳正要上车,程觉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

    “杳杳——”

    苏稚杳循声回首,就见程觉狂奔至到面前,喘着大气,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她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惊诧,程觉就一把捉住了她手腕,一脸赴死的表情:“我来救你了乖乖,今天我就是死在这儿,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带你回家!”

    “……?”

    苏稚杳莫名其妙,想说话,昨晚被狠拽过的右手腕突然疼得厉害,咿咿呀呀呼出声,忙不迭拍开程觉用力紧捏的手。

    手腕脱离出来,苏稚杳苦着脸揉。

    吃饭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会儿才发现有些严重,筋骨都在隐隐作痛。

    她血管细,皮肤是那种很清透的白,稍微有点痕迹就很显眼。

    程觉目光落在她揉搓的腕部,触目惊心地瞪大眼:“草!他虐待你了?”

    “你在说什……”

    苏稚杳话说到一半,程觉又要去拉她的手:“走!此地不宜……唔!”

    这回轮到程觉话说到一半。

    大为和里奥把她的行李箱搬上车后,回头看见情况,登时绷紧肌肉扑过来,把程觉死死捂在地上。

    就在苏稚杳怔愣的短瞬间,大为和里奥的拳头已经重击下去。

    在程觉的嗷叫中,苏稚杳吓得清醒过来,她尝试着叫停了几声,奈何大为和里奥一心护主,边揍边骂着“Youbastard(你个杂种)”、“goaway(滚蛋)”。

    苏稚杳根本拦不住。

    画面不忍直视。

    苏稚杳累了,心想看着应该就是皮肉伤,于是默默后退半步。

    最后大为和里奥开着车,送她回到别墅。

    当晚六点,天刚黑下。

    贺司屿走出总部大厦,侍者快步过去替他拉开商务车的门,请他入座。

    “贺叔!贺叔——”

    声音略耳熟,贺司屿蹙了下眉,偏过头,看到了被保镖架在几米开外的程觉。

    “贺叔,你放过杳杳吧,她哪儿得罪你了,我替她还!”

    “之前拍卖会的事儿,她真不是有心的,还有我苏伯给她在梵玺买房,也是不知道你也住那儿……”

    “杳杳才二十岁,就一小姑娘,肯定不是故意招惹你的,你就饶过她这回吧!”

    程觉鼻青脸肿,止不住地叫唤。

    眼前一道阴影不急不徐压近,程觉在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中噤了声,抬起头。

    面前的男人高定西服熨帖修身,宽肩窄腰,身量很高,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低头看他时,鼻梁上金丝眼镜的镜片反了下光,过后显出一双狭长凉薄的眸子。

    这人总是自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气场。

    程觉忽地心悸,呼吸都不由慢下去。

    “她是你什么人?”贺司屿慢条斯理启唇,嗓音低沉而寡淡,没有特别的情绪。

    程觉抽回神智,不经思考脱口便道:“她是我未婚妻!”

    贺司屿镜片后的眼睛眯了下,随后若有所思地淡淡点头。

    事情似乎有得商量,程觉欣喜之下开口欲言,倏地又见他薄唇淡淡一挑,垂眼睨过来。

    语调轻懒,慢慢悠悠的,仿佛只是在通知他一件不足称道的小事情。

    “我看上你未婚妻了。”

    程觉脑中五雷轰顶,顿时失色,惊愕在那里茫然不知错。

    贺司屿抬起劲瘦的手,眼风掠了眼腕表的时间,似是昭示着对他的耐心到此为止:“送这孩子回京市,港区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不行,我要带杳杳一起回去!”程觉回过神:“贺叔,算我求你了,你不要毁了她!”

    “不愿走就丢到海港去,脑子清醒了再上来。”贺司屿凉凉地撂下一句,事不关己般回身坐进车里。

    徐界随他上车,坐在副驾驶,迟疑着提醒道:“先生,今夜的水温,下去可能会出事……”

    “出事了,”贺司屿慢慢阖上眼:“算我的。”

    贺司屿回到别墅时,苏稚杳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手里捏着一支海盐椰奶雪糕,唇边沾着一点痕迹。

    右手腕突然又开始泛疼。

    苏稚杳手劲一软,雪糕差点掉下去,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及时伸过来,将雪糕从她指间接过去。

    顺着这只手仰起脸,苏稚杳看见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后面。

    “还疼?”贺司屿轻声问她。

    他戴着很显斯文的金丝眼镜,声音自头顶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稚杳莫名觉得,他的语气有着接近昨晚的温柔。

    苏稚杳心脏砰砰跳跃几下,克制了一下午的春心在这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再次沦陷。

    她耳根微微发热,脸倏地转回去,背着他:“你、你先不要和我说话。”

    贺司屿看她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可无可无地问:“那你还吃不吃?”

    僵持三秒。

    苏稚杳不争气地咽了下,低低回答:“……吃。”

    雪糕喂到她脸前,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他温哑的嗓音压得很沉:“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