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牛皮局长胡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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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风和燕子俩堂兄妹正要找胡咬金的时候，胡咬金出现了。
只见胡咬金红着脸，神情十分激动的从堂屋后门跑了出来。
跑到他爷爷的面前之后，胡咬金一把拉着他爷爷，然后跟他爷爷说了些什么。
他爷爷蹭着脸，似乎满脸的不高兴。
一会儿后，只见胡咬金的老爸和他二伯从堂屋后门跑出来了。
接着，不由分说的扭着胡咬金的胳膊，强制性的将他往堂屋后面拉。
胡咬金奋力反抗，但很徒劳。
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于是，很快被他老爸和二伯拽到了堂屋后面。
而胡咬金的爷爷呢，则对陈半仙满脸陪笑，说这说那。
陈半仙则是一副道风仙骨的姿态，模样是高深莫测。
“娘卖拐的，老神棍。”杨风心里暗骂一声。
他很想冲过去，让这个老神棍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形毕露。
但是，他不敢这么冲动。
倒也不是说杨风忌惮这个陈半仙。
不是的。
杨风之所以不敢这么冲动，是因为忌惮胡咬金的爷爷。
在下山村，胡咬金的爷爷可是一个名声在外的一号人物。
他的外号叫‘牛皮局长’。
在下山村，如果说胡西瓜这个名字，或许有些人会不知道是谁。
可一提起‘牛皮局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论是男女老少，第一时间内都会知道是他。
为什么？
是这样的，胡咬金的爷爷的人生有两大爱好。
一是；打鱼。
一是；吹牛皮。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胡咬金的爷爷则是：有听众的地方，就有他的牛皮。
只要你喜欢听，他就喜欢吹。
只要你敢听，他就敢吹。
在临死之前，他都不忘吹最后一次牛皮，说是自己存了多少多少钱在哪里。
结果呢，他的不肖儿子们赶紧去找，连毛都没找到一根。
当然，他吹得最多的还是他当年那些英雄往事。
除了喜欢吹牛皮之外，胡咬金的爷爷还有一句口头禅——老子一枪崩了你。
胡咬金的爷爷的这句口头禅在下山村是妇孺皆知。
不过，胡咬金的爷爷之所以喜欢吹牛皮，但并不是毫无一点料道的。
他也是有点家底的，才敢这么吹。
因为，他是个老革名。
年轻时，这位老人家先后参加过抗倭战争和解放战争。
后来，又参加过抗美援棒战争。
从部队里退役后，他被分配在雁城巡捕局。
然后，一路升到了雁城巡捕局的副局长。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写了一封高密信到雁城知府衙门，说他的老婆、也就是胡咬金的奶奶是地主阶级出身的，成分不好。
于是，当时雁城一个专门管政法的副知府亲自找他谈话，问他是愿意继续任副局长呢？还是愿意要老婆？
如果是想继续呆在巡捕局的话，就马上跟老婆结束婚姻关系。
如果是舍不得老婆的话，就立刻离开雁城巡捕局。
当时，胡咬金的爷爷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爱情。
于是，他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雁城巡捕局，回到了下山村。
然后，和老婆一起相濡以沫，过着男耕女织、闲云野鹤的清闲小日子。
回到下山村之后，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怀念当年的风光生活、或者是想刷存在感、或者是有点虚荣心在作祟，所以，他很喜欢在村民们面前吹自己的英雄往事，有空就吹。
而且，他动辄喜欢说一句‘老子一枪崩了你’的口头禅。
不过，胡咬金的爷爷虽然喜欢吹牛，虽然是下山村出了名的‘牛皮局长’，但在下山村，很多人都愿意服他。
因为他不是在瞎吹，而是确确实实扛过枪，确确实实打过倭寇鬼子和米国大兵。
后来也确确实实在雁城市巡捕局工作过。
而且还一路高升到副局长的位置上。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胡咬金的奶奶，那么，他现在最少也是一个从五品的地方大员。
所以，胡咬金的爷爷虽然喜欢吹牛，但村里很多村民都服他。
除了喜欢打鱼和吹牛之外，胡咬金的爷爷还特别喜欢逗小孩。
他逗小孩的时候，也总喜欢一边做拔枪的动作、一边说‘老子一枪崩了你’。
因此，村里很多小孩都怯他。
杨风在小时候，就很怕胡咬金的爷爷。
每次胡咬金的爷爷一到杨家院子里来，他就会吓得赶紧躲到家里，然后慌忙把门栓拴上。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小时候的这些画面，杨风仍然是记忆犹新。
在重生前，胡咬金的爷爷早已死于贫困交加之中。
可因为自己的这次重生，杨风又有幸见到了这位在下山村大名鼎鼎的‘牛皮局长’。
“怎么办？风哥哥。”燕子看着堂哥杨风。
“走，咱们到堂屋后面去看看。”
杨风虽然忌惮‘牛皮局长’，不敢去当面阻止，但直接去堂屋后面找胡咬金，还是没压力的。
于是，他带着燕子，俩人迫不及待的往堂屋后面走去。
……
当杨风带着燕子穿过堂屋里人群走到堂屋后面时，只见胡咬金的老爸和二伯，正用一根绳子将胡咬金绑在柱子上面。
而胡咬金不停的挣扎，嘴里不停的说；“爸，二伯，放开我，快放开我。”
胡咬金的父亲说；“放开你，想得美，把你放开，又去搞爷爷的破坏。”
胡咬金一边挣扎，一边说；“爸，我不是去搞爷爷的破坏，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是骗钱的。”
“怎么不能信，我和你二伯以前都亲眼看见人家道士能够把人的魂放到阴间去，难道我和你二伯的眼睛都瞎了么——再说，就你写小说可以，我们就不能请道士放阴，你知道我和你二伯你爷爷有多想念我们的爷爷奶奶么。”
“爸，这跟我写小说不是一码事，写小说可以出名，可以挣大钱，放阴纯粹就是骗钱。”
“呵，你写小说出名、挣大钱，就你写的那些小说，给你老爸我擦屎都嫌烂。”
“爸，那是你不会欣赏，你不知道什么叫文学，什么叫艺术。”
道完后，胡咬金又一边挣扎，嘴里一边不停的说；“爸，二伯，你们都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见胡咬金胖乎乎的身躯被他父亲和二伯绑在柱子上面，杨风觉得又滑稽，又搞笑。
他和燕子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赶紧走过去。
“先伯伯、伟伯伯，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胡咬金给绑起来了？”杨风指着胡咬金，明知故问。
胡咬金见杨风和燕子突然出现，先是一愣，然后忙道；“风大侠，燕子妹妹，你们来得太好了，赶紧要我爸和我二伯放了我！~”
“呵呵。”胡咬金的父亲苦笑一声，然后，言简意赅的告诉杨风；“这个傻小子，他爷爷想念死去的父母和爷爷奶奶了，请道士来放阴，然后想到阴间去看一看死去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可他老是不让爷爷放阴，说是什么封建迷信。”
“哦。”
杨风朝胡咬金看了一下，接着，他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再返过脸，对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笑着说；“先伯伯，伟伯伯，我能理解西爷爷这么做的苦衷，我也相信，放阴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有许多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信其则有、不信则无，唯心主义之所以会有广大的市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理解西爷爷请道士来放阴的行为，但是……”
杨风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
果然不出杨风的所料，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异口同声的问；“但是什么？”
“呵呵。”杨风笑着耸了耸肩；“但是，今天晚上，请的这个道士，不可信，因为，他就是个老神棍来的。”
“老神棍？”
“没错，就是那种没有什么真本领、只会骗吃骗喝的老骗子。”
“不会吧？”
“信不信由您们，反正，这个老道士，我早就认识了，他叫陈半仙，有时候，陈家桥或者太子庙在赶集的时候，他会去摆算命的摊位。”
“算命的？”
“对——只是，他今晚又换了另外一副皮囊而已。”
接着，杨风对胡咬金说；“胡咬金，你也别劝你爷爷了，没用的，当局者迷，而且，你年龄又不大，跟我一样，才十六岁，他们成年人怎么会相信，反而，你越劝，就越是起反作用，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杨风一边说，一边朝胡咬金使了使眼神。
胡咬金可能是没有看见杨风对自己使过来的眼神，于是，自顾自的道；“风大侠，你有所不知啊，今天晚上，我爷爷被那个老神棍骗个几十块百把块，其实还是小事，我老胡担心的是，万一此事以后被媒体曝光出去，说大名鼎鼎的武侠小说作家胡八一家里的长辈居然大搞封建迷信活动，而这位大名鼎鼎的武侠小说作家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袖手旁观，，，你说，要是一旦这样传了出去，我堂堂一个武侠作家的脸还往哪搁？以后还怎么混？到时候，世界各国的读者会如何看待我？世界各国的媒体又会如何评价我？而再等个几百年千把年之后，后人们又会如何看待我？又会如何评价我？风大侠，燕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呃？？？”
杨风和燕子面面相觑。
这俩堂兄弟还以为胡咬金担心的是钱被骗。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奇葩担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杨风和燕子都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
好一会儿，杨风才说；“胡咬金，既然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那好办，到时候，等你出名了以后，找个公关团队，帮你澄清一下，然后再做一做宣传，就万事大吉了，什么都OK。”
“公关团队？”
胡咬金和燕子都瞪大眼睛。
因为，他俩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新鲜的单词。
“喔。”杨风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
然后，向他俩解释；“公关团队的意思就是专门为社会组织提供公共关系咨询或受理委托为客户开展公共关系活动的信息型、智力型、传播型、组织型的服务性机构。它涉及人际关系、公共传播、传播管理、组织行为、市场营销等诸多领域，并拥有自己独特的知识体系，因此，那些公关顾问需要掌握大量的知识，包括政治学、社会学、传播学、心理学、管理学等理论原理，还包括媒介关系、公关调查等专业技能。一个成功的公关团队能够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公共关系对于企业和个人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声誉都具有重要的作用。”
“我靠。”胡咬金睁大眼睛，看着杨风；“风大侠，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我老胡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是呀。”燕子也跟着说；“风哥哥，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感觉比我爸妈他们这些老师，还知道得多。”
“呵呵，都是从书和那些报纸杂志上面看的，读书千卷，如行万里嘛。”杨风随口撒谎。
“是什么书？什么杂志？什么报纸？”燕子忙问。
“这个嘛？”杨风故意挠了挠后脑勺；“忘了，好像是《意林》还是《知音》上面，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喔喔，谢谢你风哥哥。”求知若渴的燕子忙道。
……
由于杨风告诉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说这个道士叫陈半仙，是个专门摆算命摊的老神棍来的，再加上燕子在一旁也随声附和，因此，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都将信将疑了，然后跑去告诉他们的父亲‘牛皮局长’。
牛皮局长虽然被陈半仙灌了迷魂汤，可年轻的时候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因此，他虽然不大相信两个儿子的话，可也想试探一下。
结果没想到，在他的虎威之下以及‘老子一枪崩了你’的这句口头禅之后，陈半仙居然吓得原形毕露。
于是，一场‘放阴’的盛宴，宣告破产。
胡咬金的爷爷‘牛皮局长’本来想将这个陈半仙绑起来，然后明天天一亮，就送到乡衙门的联防队。
可没想到，这个陈半仙跑得更快。
在牛皮局长还没有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溜走大吉了……
就在杨风和燕子俩堂兄妹正要找胡咬金的时候，胡咬金出现了。
只见胡咬金红着脸，神情十分激动的从堂屋后门跑了出来。
跑到他爷爷的面前之后，胡咬金一把拉着他爷爷，然后跟他爷爷说了些什么。
他爷爷蹭着脸，似乎满脸的不高兴。
一会儿后，只见胡咬金的老爸和他二伯从堂屋后门跑出来了。
接着，不由分说的扭着胡咬金的胳膊，强制性的将他往堂屋后面拉。
胡咬金奋力反抗，但很徒劳。
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于是，很快被他老爸和二伯拽到了堂屋后面。
而胡咬金的爷爷呢，则对陈半仙满脸陪笑，说这说那。
陈半仙则是一副道风仙骨的姿态，模样是高深莫测。
“娘卖拐的，老神棍。”杨风心里暗骂一声。
他很想冲过去，让这个老神棍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形毕露。
但是，他不敢这么冲动。
倒也不是说杨风忌惮这个陈半仙。
不是的。
杨风之所以不敢这么冲动，是因为忌惮胡咬金的爷爷。
在下山村，胡咬金的爷爷可是一个名声在外的一号人物。
他的外号叫‘牛皮局长’。
在下山村，如果说胡西瓜这个名字，或许有些人会不知道是谁。
可一提起‘牛皮局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论是男女老少，第一时间内都会知道是他。
为什么？
是这样的，胡咬金的爷爷的人生有两大爱好。
一是；打鱼。
一是；吹牛皮。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胡咬金的爷爷则是：有听众的地方，就有他的牛皮。
只要你喜欢听，他就喜欢吹。
只要你敢听，他就敢吹。
在临死之前，他都不忘吹最后一次牛皮，说是自己存了多少多少钱在哪里。
结果呢，他的不肖儿子们赶紧去找，连毛都没找到一根。
当然，他吹得最多的还是他当年那些英雄往事。
除了喜欢吹牛皮之外，胡咬金的爷爷还有一句口头禅——老子一枪崩了你。
胡咬金的爷爷的这句口头禅在下山村是妇孺皆知。
不过，胡咬金的爷爷之所以喜欢吹牛皮，但并不是毫无一点料道的。
他也是有点家底的，才敢这么吹。
因为，他是个老革名。
年轻时，这位老人家先后参加过抗倭战争和解放战争。
后来，又参加过抗美援棒战争。
从部队里退役后，他被分配在雁城巡捕局。
然后，一路升到了雁城巡捕局的副局长。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写了一封高密信到雁城知府衙门，说他的老婆、也就是胡咬金的奶奶是地主阶级出身的，成分不好。
于是，当时雁城一个专门管政法的副知府亲自找他谈话，问他是愿意继续任副局长呢？还是愿意要老婆？
如果是想继续呆在巡捕局的话，就马上跟老婆结束婚姻关系。
如果是舍不得老婆的话，就立刻离开雁城巡捕局。
当时，胡咬金的爷爷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爱情。
于是，他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雁城巡捕局，回到了下山村。
然后，和老婆一起相濡以沫，过着男耕女织、闲云野鹤的清闲小日子。
回到下山村之后，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怀念当年的风光生活、或者是想刷存在感、或者是有点虚荣心在作祟，所以，他很喜欢在村民们面前吹自己的英雄往事，有空就吹。
而且，他动辄喜欢说一句‘老子一枪崩了你’的口头禅。
不过，胡咬金的爷爷虽然喜欢吹牛，虽然是下山村出了名的‘牛皮局长’，但在下山村，很多人都愿意服他。
因为他不是在瞎吹，而是确确实实扛过枪，确确实实打过倭寇鬼子和米国大兵。
后来也确确实实在雁城市巡捕局工作过。
而且还一路高升到副局长的位置上。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胡咬金的奶奶，那么，他现在最少也是一个从五品的地方大员。
所以，胡咬金的爷爷虽然喜欢吹牛，但村里很多村民都服他。
除了喜欢打鱼和吹牛之外，胡咬金的爷爷还特别喜欢逗小孩。
他逗小孩的时候，也总喜欢一边做拔枪的动作、一边说‘老子一枪崩了你’。
因此，村里很多小孩都怯他。
杨风在小时候，就很怕胡咬金的爷爷。
每次胡咬金的爷爷一到杨家院子里来，他就会吓得赶紧躲到家里，然后慌忙把门栓拴上。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小时候的这些画面，杨风仍然是记忆犹新。
在重生前，胡咬金的爷爷早已死于贫困交加之中。
可因为自己的这次重生，杨风又有幸见到了这位在下山村大名鼎鼎的‘牛皮局长’。
“怎么办？风哥哥。”燕子看着堂哥杨风。
“走，咱们到堂屋后面去看看。”
杨风虽然忌惮‘牛皮局长’，不敢去当面阻止，但直接去堂屋后面找胡咬金，还是没压力的。
于是，他带着燕子，俩人迫不及待的往堂屋后面走去。
……
当杨风带着燕子穿过堂屋里人群走到堂屋后面时，只见胡咬金的老爸和二伯，正用一根绳子将胡咬金绑在柱子上面。
而胡咬金不停的挣扎，嘴里不停的说；“爸，二伯，放开我，快放开我。”
胡咬金的父亲说；“放开你，想得美，把你放开，又去搞爷爷的破坏。”
胡咬金一边挣扎，一边说；“爸，我不是去搞爷爷的破坏，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是骗钱的。”
“怎么不能信，我和你二伯以前都亲眼看见人家道士能够把人的魂放到阴间去，难道我和你二伯的眼睛都瞎了么——再说，就你写小说可以，我们就不能请道士放阴，你知道我和你二伯你爷爷有多想念我们的爷爷奶奶么。”
“爸，这跟我写小说不是一码事，写小说可以出名，可以挣大钱，放阴纯粹就是骗钱。”
“呵，你写小说出名、挣大钱，就你写的那些小说，给你老爸我擦屎都嫌烂。”
“爸，那是你不会欣赏，你不知道什么叫文学，什么叫艺术。”
道完后，胡咬金又一边挣扎，嘴里一边不停的说；“爸，二伯，你们都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见胡咬金胖乎乎的身躯被他父亲和二伯绑在柱子上面，杨风觉得又滑稽，又搞笑。
他和燕子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赶紧走过去。
“先伯伯、伟伯伯，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胡咬金给绑起来了？”杨风指着胡咬金，明知故问。
胡咬金见杨风和燕子突然出现，先是一愣，然后忙道；“风大侠，燕子妹妹，你们来得太好了，赶紧要我爸和我二伯放了我！~”
“呵呵。”胡咬金的父亲苦笑一声，然后，言简意赅的告诉杨风；“这个傻小子，他爷爷想念死去的父母和爷爷奶奶了，请道士来放阴，然后想到阴间去看一看死去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可他老是不让爷爷放阴，说是什么封建迷信。”
“哦。”
杨风朝胡咬金看了一下，接着，他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再返过脸，对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笑着说；“先伯伯，伟伯伯，我能理解西爷爷这么做的苦衷，我也相信，放阴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有许多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信其则有、不信则无，唯心主义之所以会有广大的市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理解西爷爷请道士来放阴的行为，但是……”
杨风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
果然不出杨风的所料，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异口同声的问；“但是什么？”
“呵呵。”杨风笑着耸了耸肩；“但是，今天晚上，请的这个道士，不可信，因为，他就是个老神棍来的。”
“老神棍？”
“没错，就是那种没有什么真本领、只会骗吃骗喝的老骗子。”
“不会吧？”
“信不信由您们，反正，这个老道士，我早就认识了，他叫陈半仙，有时候，陈家桥或者太子庙在赶集的时候，他会去摆算命的摊位。”
“算命的？”
“对——只是，他今晚又换了另外一副皮囊而已。”
接着，杨风对胡咬金说；“胡咬金，你也别劝你爷爷了，没用的，当局者迷，而且，你年龄又不大，跟我一样，才十六岁，他们成年人怎么会相信，反而，你越劝，就越是起反作用，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杨风一边说，一边朝胡咬金使了使眼神。
胡咬金可能是没有看见杨风对自己使过来的眼神，于是，自顾自的道；“风大侠，你有所不知啊，今天晚上，我爷爷被那个老神棍骗个几十块百把块，其实还是小事，我老胡担心的是，万一此事以后被媒体曝光出去，说大名鼎鼎的武侠小说作家胡八一家里的长辈居然大搞封建迷信活动，而这位大名鼎鼎的武侠小说作家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袖手旁观，，，你说，要是一旦这样传了出去，我堂堂一个武侠作家的脸还往哪搁？以后还怎么混？到时候，世界各国的读者会如何看待我？世界各国的媒体又会如何评价我？而再等个几百年千把年之后，后人们又会如何看待我？又会如何评价我？风大侠，燕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呃？？？”
杨风和燕子面面相觑。
这俩堂兄弟还以为胡咬金担心的是钱被骗。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奇葩担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杨风和燕子都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
好一会儿，杨风才说；“胡咬金，既然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那好办，到时候，等你出名了以后，找个公关团队，帮你澄清一下，然后再做一做宣传，就万事大吉了，什么都OK。”
“公关团队？”
胡咬金和燕子都瞪大眼睛。
因为，他俩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新鲜的单词。
“喔。”杨风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
然后，向他俩解释；“公关团队的意思就是专门为社会组织提供公共关系咨询或受理委托为客户开展公共关系活动的信息型、智力型、传播型、组织型的服务性机构。它涉及人际关系、公共传播、传播管理、组织行为、市场营销等诸多领域，并拥有自己独特的知识体系，因此，那些公关顾问需要掌握大量的知识，包括政治学、社会学、传播学、心理学、管理学等理论原理，还包括媒介关系、公关调查等专业技能。一个成功的公关团队能够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公共关系对于企业和个人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声誉都具有重要的作用。”
“我靠。”胡咬金睁大眼睛，看着杨风；“风大侠，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我老胡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是呀。”燕子也跟着说；“风哥哥，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感觉比我爸妈他们这些老师，还知道得多。”
“呵呵，都是从书和那些报纸杂志上面看的，读书千卷，如行万里嘛。”杨风随口撒谎。
“是什么书？什么杂志？什么报纸？”燕子忙问。
“这个嘛？”杨风故意挠了挠后脑勺；“忘了，好像是《意林》还是《知音》上面，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喔喔，谢谢你风哥哥。”求知若渴的燕子忙道。
……
由于杨风告诉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说这个道士叫陈半仙，是个专门摆算命摊的老神棍来的，再加上燕子在一旁也随声附和，因此，胡咬金的父亲和二伯都将信将疑了，然后跑去告诉他们的父亲‘牛皮局长’。
牛皮局长虽然被陈半仙灌了迷魂汤，可年轻的时候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因此，他虽然不大相信两个儿子的话，可也想试探一下。
结果没想到，在他的虎威之下以及‘老子一枪崩了你’的这句口头禅之后，陈半仙居然吓得原形毕露。
于是，一场‘放阴’的盛宴，宣告破产。
胡咬金的爷爷‘牛皮局长’本来想将这个陈半仙绑起来，然后明天天一亮，就送到乡衙门的联防队。
可没想到，这个陈半仙跑得更快。
在牛皮局长还没有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溜走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