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云杉的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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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化妆箱来到面试地点，兴奋地准备迎接面试考核。
此时，她正在像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前核对器械一般，细细核对着自己的化妆用具。
“模特就位。”
随着面试官的吩咐，几个模特坐在了镜子前。
“各位好，恭喜大家进入面试环节，我是你们的面试官，或者说考官，我姓孙，今天面试考核的内容是画仿妆……”
几个候选人面露惊异，一人问道：“孙老师，化妆师的使命是要帮演员突出自身特点，没有哪个明星想被画成别人吧？”
“一般妆容的妆效，见仁见智，不好评判，唯有画仿妆，方能统一标准，谁画得最像，谁就最优。今天考试内容是，画程以心的仿妆。开始吧。”
面试官说完，走到屋子后部准备坐下监督考试。
“可是孙老师，”云杉跟着过来，“程以心是女明星，模特里有位男模特，分配到男模特的考生不就吃亏了？”
面试官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看向模特们。
云杉跟着回头看去，发现其他考生都已经站在女模特跟前开始打粉底了，只剩那个男模特——那是大伙留给她的模特。
云杉苦笑一下，走到男模特跟前，打开自己的化妆箱开始化妆。
“小姐，不能用自己的工具。”模特提醒她，“您是第一次面试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滚轮柜，“要用这里面的。”
“哦，谢谢。”云杉把自己的工具放在地上，开始用提供的工具化妆。
旁边考生看云杉低落，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难过，考官会考虑实际情况做判断的。”
“嗯，希望如此，谢谢你。”云杉心里委实不舒服，仍对旁人的安慰报以友好一笑。
妆画到一半，面试官也许是坐累了，端着咖啡起身上前溜达，顺便看考生进展。走到云杉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赞许：“有点意思。”
“谢谢孙老师。”云杉开心道。
这时面试官电话响起，他将咖啡放在立柜上，走回后方开始接电话。
云杉旁若无人地继续认真化妆，画完一处阴影，她一边端详脸上的效果，一边伸手准备把用完的色号放到柜上。手比眼快，在她看到那杯咖啡前，手已将咖啡碰翻了，新煮的滚烫咖啡撒了一手。
云杉发出一声尖叫，捂着手，疼得蹲下身去。
“怎么样，要紧不要紧？”旁边人急忙纷纷关切。
云杉忍痛摇了摇头。
面试官走过来：“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云杉站了起来，无暇顾及烫得起泡的右手，准备继续化妆，却发现台面上好几副阴影都被咖啡给淹了。
“孙老……”云杉刚想求助，却发现面试官已经不在身边了，扭头一看，那人已经坐回后头去了，显然不打算管这摊事。
云杉无奈，走到旁边那位刚才安慰自己的考员身边，小声问：“不好意思，小姐，我能借用一下你的二十三号阴影盘吗？”
“啊？我正要用二十三号呢，对不起啊。”她说着，急忙放下手里正在使用的阴影，换成了云杉索借的二十三号阴影。
云杉往下一个考生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也匆匆拿起二十三号阴影开始装模做样用了起来。
云杉知道，进剧组当化妆师的机会多少人求而不得，没有人会顾及面子不面子的。她耷拉着眼皮，回到自己的模特跟前。
阴影盘全部被淹，借又借不来，云杉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向面试官开口：“孙老师，我能用自己的工具画吗？”
“那就不能保证公平性了。”
云杉感觉眼泪立马要掉下来，急忙转过身，但另一边又有模特，她想避开人哭都难，只好只管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太想得到这次机会了。
没有阴影，男模特棱角分明的脸就柔和不下来，云杉知道没戏，还是认真画了接下来的部分。
时间到，一位三十多岁、戴着副导演工牌的男子进来查看考核结果。
看到男模特时，副导演忍不住笑了：“下颌角跟大方额都不知道用阴影盖一下的吗？这么有棱角，白瞎了画这么好的眉眼，太违和了。”
“对不起，孙老师把咖啡放在这里，被我不小心碰倒，洒在阴影上，用不成了。”
云杉意识到孙面试官只是个监考员，没有拍板权，便大胆向副导演讲清了原委。然而并未改变什么结果。
导演听完只点了点头，宣布：“相信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易汀画的最好，那么暂时就定下易汀小姐加入我们剧组，做我们的跟组化妆师。易小姐，你待会儿跟副导演一起浏览下文件并签字，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谢谢各位的参与。”
云杉不免好奇哪位是易汀，很快发现，原来就是自己身边那个先是好心安慰自己而后又拒绝帮忙的虚伪姑娘。
云杉跟其他人一起向她送上一声礼貌的祝福，同时瞥见了易汀的作品，略微吃了一惊——易汀画得确实好，仿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云杉知道，就算没有发生阴影被淹的小事故，她也不会比易汀画得好。
云杉向易汀投去赞佩的目光，心里的不服之气下去许多，背起化妆箱准备出门。
“周小姐，请留步。”副导演叫住了云杉，“我是这戏的副导演，姓刘，还负责一些选角工作，我们戏里有个小角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试？先别急着拒绝，跟我一起去见下导演？”
云杉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化妆箱来到面试地点，兴奋地准备迎接面试考核。
此时，她正在像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前核对器械一般，细细核对着自己的化妆用具。
“模特就位。”
随着面试官的吩咐，几个模特坐在了镜子前。
“各位好，恭喜大家进入面试环节，我是你们的面试官，或者说考官，我姓孙，今天面试考核的内容是画仿妆……”
几个候选人面露惊异，一人问道：“孙老师，化妆师的使命是要帮演员突出自身特点，没有哪个明星想被画成别人吧？”
“一般妆容的妆效，见仁见智，不好评判，唯有画仿妆，方能统一标准，谁画得最像，谁就最优。今天考试内容是，画程以心的仿妆。开始吧。”
面试官说完，走到屋子后部准备坐下监督考试。
“可是孙老师，”云杉跟着过来，“程以心是女明星，模特里有位男模特，分配到男模特的考生不就吃亏了？”
面试官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看向模特们。
云杉跟着回头看去，发现其他考生都已经站在女模特跟前开始打粉底了，只剩那个男模特——那是大伙留给她的模特。
云杉苦笑一下，走到男模特跟前，打开自己的化妆箱开始化妆。
“小姐，不能用自己的工具。”模特提醒她，“您是第一次面试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滚轮柜，“要用这里面的。”
“哦，谢谢。”云杉把自己的工具放在地上，开始用提供的工具化妆。
旁边考生看云杉低落，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难过，考官会考虑实际情况做判断的。”
“嗯，希望如此，谢谢你。”云杉心里委实不舒服，仍对旁人的安慰报以友好一笑。
妆画到一半，面试官也许是坐累了，端着咖啡起身上前溜达，顺便看考生进展。走到云杉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赞许：“有点意思。”
“谢谢孙老师。”云杉开心道。
这时面试官电话响起，他将咖啡放在立柜上，走回后方开始接电话。
云杉旁若无人地继续认真化妆，画完一处阴影，她一边端详脸上的效果，一边伸手准备把用完的色号放到柜上。手比眼快，在她看到那杯咖啡前，手已将咖啡碰翻了，新煮的滚烫咖啡撒了一手。
云杉发出一声尖叫，捂着手，疼得蹲下身去。
“怎么样，要紧不要紧？”旁边人急忙纷纷关切。
云杉忍痛摇了摇头。
面试官走过来：“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云杉站了起来，无暇顾及烫得起泡的右手，准备继续化妆，却发现台面上好几副阴影都被咖啡给淹了。
“孙老……”云杉刚想求助，却发现面试官已经不在身边了，扭头一看，那人已经坐回后头去了，显然不打算管这摊事。
云杉无奈，走到旁边那位刚才安慰自己的考员身边，小声问：“不好意思，小姐，我能借用一下你的二十三号阴影盘吗？”
“啊？我正要用二十三号呢，对不起啊。”她说着，急忙放下手里正在使用的阴影，换成了云杉索借的二十三号阴影。
云杉往下一个考生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也匆匆拿起二十三号阴影开始装模做样用了起来。
云杉知道，进剧组当化妆师的机会多少人求而不得，没有人会顾及面子不面子的。她耷拉着眼皮，回到自己的模特跟前。
阴影盘全部被淹，借又借不来，云杉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向面试官开口：“孙老师，我能用自己的工具画吗？”
“那就不能保证公平性了。”
云杉感觉眼泪立马要掉下来，急忙转过身，但另一边又有模特，她想避开人哭都难，只好只管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太想得到这次机会了。
没有阴影，男模特棱角分明的脸就柔和不下来，云杉知道没戏，还是认真画了接下来的部分。
时间到，一位三十多岁、戴着副导演工牌的男子进来查看考核结果。
看到男模特时，副导演忍不住笑了：“下颌角跟大方额都不知道用阴影盖一下的吗？这么有棱角，白瞎了画这么好的眉眼，太违和了。”
“对不起，孙老师把咖啡放在这里，被我不小心碰倒，洒在阴影上，用不成了。”
云杉意识到孙面试官只是个监考员，没有拍板权，便大胆向副导演讲清了原委。然而并未改变什么结果。
导演听完只点了点头，宣布：“相信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易汀画的最好，那么暂时就定下易汀小姐加入我们剧组，做我们的跟组化妆师。易小姐，你待会儿跟副导演一起浏览下文件并签字，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谢谢各位的参与。”
云杉不免好奇哪位是易汀，很快发现，原来就是自己身边那个先是好心安慰自己而后又拒绝帮忙的虚伪姑娘。
云杉跟其他人一起向她送上一声礼貌的祝福，同时瞥见了易汀的作品，略微吃了一惊——易汀画得确实好，仿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云杉知道，就算没有发生阴影被淹的小事故，她也不会比易汀画得好。
云杉向易汀投去赞佩的目光，心里的不服之气下去许多，背起化妆箱准备出门。
“周小姐，请留步。”副导演叫住了云杉，“我是这戏的副导演，姓刘，还负责一些选角工作，我们戏里有个小角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试？先别急着拒绝，跟我一起去见下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