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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太皇太后断家事,天城甘当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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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白玉楼?”太皇太后问道。

    “正是儿臣,太皇太后还是按儿臣所说,速速进禅房,待安全后,儿臣自会前去聆听教诲。王妃还不扶太皇太后进屋?”玉楼知道她对自己有很多不满,可是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

    元思也觉察出情势危急,外面的厮打声越来越近。

    “好!今日你得活着才有资格聆听本宫的教诲!护好本宫的孙儿!”太皇太后到底老了,越来越看重亲情。

    “是。”玉楼听她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七分胜算,接下来纵然言语上斥责一番,又有什么要紧的,到底是接纳自己就好了。

    元思听见这话,心知太皇太后口气已经松动了,玉楼已经占了上风,自己就算再多的委屈,也比不过她龙胎在身。

    待他们进得禅房,已有刺客杀将进来,陈粟和身边侍卫一路抵挡,一路被逼退让,见玉楼还在廊下站着,甚是着急:“玉楼快撤,这些人都是死士,且人多势众,咱们不吃眼前亏。”

    “王爷保重。”玉楼沿着门廊往北跑,有眼尖的忙撇开陈粟去追玉楼,刀剑无眼,更何况这些人就是冲着玉楼去的,眼看就要刀剑加身!未儿急忙拔出短刀,打算拼了,玉楼只好使出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毕竟自己也曾经是富光市业余五十公斤组散打冠军,刚要拿起身旁的扫帚,一袭红色身影拦在眼前,剑舞成盾!

    玉楼定睛一看,不是呼延天城是谁?

    “白姑娘别来无恙啊?”

    “有没有恙就看今日了。”

    “哈哈哈哈!姑娘放心,这群蝼蚁我还没放在眼里。”玉楼知道呼延天城擅使刀,没想到剑也舞的如此炉火纯青。眼看着已有两人斩于剑下,这些人身手了得,个个又都是亡命之徒,战死方才罢休,伤重者一柄短刀抹脖子,真是下了本钱的。

    陈粟见玉楼这边已经无虞,便不再分神,一心御敌。刺客死伤无数,可是这些人仿佛越来越多,陈粟的侍卫们精疲力竭,可他不敢懈怠,强撑着十二分精神,不让一个走近白玉楼!正在危机时刻,匡仲愚率两百弓箭手围了同泰寺!左卫营百余侍卫迅速围住刺客,这些人却并不逃窜,只是死战!只一味朝着玉楼的方向攻打。刺客呼延天城守在玉楼手边,等闲人已经近不了身,陈粟退到一边,弓箭手瞅准机会,放倒了不少刺客,眼看左卫营占了上风,陈粟喊道:“留活口!”左卫营下手就有了顾忌,纵然擒了好几个,无奈他们口中备了毒,早已咬毒自尽。

    厮杀到最后,这些刺客全部伏诛,没有一个逃走的。

    玉楼命人将这些刺客全部检查一遍,但凡有口气的,全部带回去。

    玉楼问天城公子:“公子为何在这里出现,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样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还得起你的人情了。”

    “说来也巧,我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前两日遇见一个僧人,说我与佛祖有缘,逢初一十五到佛寺晋香,广施恩德,定能一生平安。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想到到此竟遇上这档子事。姑娘可有大碍?”

    呼延天城话音刚落,陈粟道:“呼延公子还是要尊一声娘娘的,你们是旧相识,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哦,摄政王倒是个礼仪仁孝之人,可我适才听得王爷情急之中呼唤娘娘闺名‘玉楼’是也?不知依的哪里的规矩?”呼延天城争锋相对。

    “天城公子乃是世外之人,免于俗礼。王爷快去看看王妃和太皇太后吧。”玉楼忙解围道。

    “公子适才那番说辞,玉楼实在不敢信,还望公子坦诚相告。”玉楼知道没那么简单。

    “什么也瞒不过你。”呼延天城道,“你可知道你一出宫就被人盯上了,他们传话的时候,被我的人截了,知道你有危险,我就赶来了,此处离我的竹溪亭只一炷香的马程。说了你可能不信,此刻外围我的人不比左卫营的少。可惜不知道暗处的是谁,你命人好好审问。”

    “这个自然,只是你屡次相救,实在不知道如何感谢。上一次你说是平南之要杀我,故而要救我,这一次呢?”玉楼调侃道。

    “这一次当然是为了救驾有功了,‘娘娘’该如何赏赐我这个有功之人呢?”天城吊儿郎当。

    “哈哈,本宫穷得很。金银财宝自然是没有。过几天让你见一个人,我命人将他送到你的竹溪亭,你务必将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宫里宫外多少人想让他死。”玉楼知道他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呼延芸的儿子,也是平南之的儿子——平坚。

    “谢过姑娘,他也是为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你不杀他,我呼延天城一辈子供姑娘驱驰。”

    “公子言重了,他一个小小的孩子,不过是让人当了枪使,我还指望他活着能说出幕后的主使呢。”玉楼说的是心里话。

    “你放心,我定好好劝他。”呼延天城静静出了同泰寺。

    玉楼目送着他离开,忙在未儿搀扶下进到禅房,关切地问:“可都还妥当?”

    太皇太后见她临危不乱,生死不惧,心下有了几分喜欢,孕中调养得极好,一身月白绸面衣衫虽素气,却难掩好水色,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唇色不点而绛,难得的是不自恃美貌而生娇,颇有一员大将的风范,实在是人尖子,再比较眼前这个一脸怨气的摄政王妃,换做自己是男人,也难保不暗生欢喜。

    “你妥当我们就都妥当了,谁也没有你重要。”太皇太后依旧冷冷的。

    玉楼听出她话里有责备,也有疼爱的意思,连忙跪下赔不是:“太皇太后只管责骂儿臣,是儿臣把这些刺客引来的,儿臣德不配位,有此祸事,还请责罚。”

    “起来说话。”陈粟见她身子笨重,跪下实在不忍,忙去搀扶。

    “她跪得可是你?你要给她免了礼?”太皇太后看陈粟在人前也毫不忌讳,断不了要出言阻止了,“你如今比我还慈悲了。”

    “儿臣不敢。”陈粟忙跪在地上嘴上认错,心里却仍旧担心。

    “行了,你起来,我不会为难她。”老太太算是看出这个孙儿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转而向玉楼,“你可知道他夫妻二人为何生了嫌隙?”

    “儿臣知道。摄政王关心儿臣和腹中孩儿,甚于关心自己。王妃心中不悦,儿臣也深觉不妥。每常思己过错,深感不安。今日正是来负荆请罪,请王妃回府,念在两个孩儿无人照看,王妃莫要赌气。”玉楼想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痛快说出来,你要问我的过错,我就先自己认下来。

    “你倒是个明白的。粟儿你来说。”

    “母后,儿臣自幼小心谨慎,处处以哥哥为先,压抑自己,刻薄自己。直到儿臣遇见玉楼,儿臣深知哥哥对玉楼情有独钟,儿臣仍旧克制自己,不敢靠近她一步。如今哥哥走了,儿臣只想找回自己的本心,儿臣只想照顾好玉楼,替哥哥,也是为自己。我也深知对不起王妃,儿臣自始至终没有奢望过玉楼能放得下哥哥,儿臣只是想守候她身旁,也算为自己活一次。”

    元思已是泪流满面。自己深爱的人,对另一个人如此卑微地用情至深,让人情何以堪。

    陈粟却是铁了心的,自己母亲面前,也不遮掩。

    “你们年轻人的公案,我断不清了,元思乃是先帝赐给你的妻子,你断不可令其下堂,否则你便是违逆,如何对得起霸主?你今日既来了,就把她请回去,好好过日子。元思你也要顾全大局,不可再做小女儿任性状。你也说了,此事若有不妥,那是要掉脑袋的,朝堂之上、后宫之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还唯恐天下不乱,要公诸于世。”太皇太后看他从来不曾如此袒露心迹,从来也没有如此儿女情长,如今倒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陈粟,只怕这个决心下了再难逆转,自己能做的,不过是申斥几句、各打五十大板。

    “儿臣遵旨。”陈粟向元思道,“王妃大人大量,还请饶恕小人的罪过,灵雨和星言都等着母妃回去照顾呢。”

    “好了,王爷都给你下了矮桩了,王妃不要端着了,本宫这里一向清净,不喜热闹,你们都回吧!”太皇太后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