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少年03 卑劣地不想让他属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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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第一次知道周雾寻这个人，是在高一下半年刚开学的时候。
因为文理分科，学校将学生重新分了班。
白伊从最初的高一10班来到了高一13班，班主任换成了化学组组长杨其进。
她的新同桌就是彭星月。
开学那天的大课间，班里有人高喊了声：“章骛恂！老班让你去趟办公室！”
当初升入高中的第一次月考成绩登出来后，章骛恂就在沈城一中一举成名。
——一个理科满分英语满分语文只有阅读理解和作文丢了几分的天才少年。
全年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学习上有多牛。
听到章骛恂的名字，正在给白伊分享零食的彭星月忽而开口道：“我表哥也叫wùxún，不过字不一样，只是跟大佬的名字同音，叫周雾寻。”
她说着，抄起笔在写满计算公式和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上写下了三个字——周雾寻。
那是白伊第一次听彭星月提起周雾寻。
那次，她仅仅知道了，他是星月的表哥，以及他的名字。
女孩子间的友情总是简单而纯粹。
白伊和彭星月的关系就这样从普通同桌变成了好闺蜜。
也因此，白伊在这半年里，陆陆续续地从彭星月口中得知了一些周雾寻的事迹。
比如，他和章骛恂一样，在学习上是个天才，甚至很有可能比章骛恂还要有天赋。
因为他有过“哪怕一个月不来学校听课，考试都能碾压所有人摘下全年级第一名”的辉煌事迹。
而一个月没去学校听课的原因是，他早恋被教导主任抓住，请了家长后被学校停课了。
彭星月跟白伊说：“我表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那些变成他前女友的女孩儿们全都在他这里受过情伤，但凡靠近他的女孩儿，就没一个不受伤的。说来也奇了怪了，她们明明知道我表哥谈恋爱什么德行，但还是会喜欢他去追他。”
“不过他对朋友简直没得说，仗义又可靠，所以我觉得我表哥这人特适合做朋友，男朋友就算了吧，忒不靠谱。”
当时白伊听完彭星月的话后，顺着自己冒出来的第一个反应随口说：“那你表哥应该很帅也很有人格魅力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生明知会在他那里受伤，却还要主动追他？”
彭星月不假思索地中肯道：“我表哥确实长得帅，一米八的大高个，平常总是一副散漫中带着点痞的那种劲儿。再加上他学习好，打篮球也好，还会玩架子鼓，很容易让人一眼就对他沦陷。”
那会儿白伊无法认同彭星月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会有人只凭一眼就对某个人沦陷？
她不信真的有一见钟情。
直到前两天，在津海滑板场地。
她遇见他。
在没看清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白伊望着玩滑板的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剧失控。
那时她才明白，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而且并不是见色起意。
那种感觉就像——
在遇见他的那一刻，她沉睡了十几年的灵魂突然间听到了某种契合的召唤，霎时苏醒过来。
从此以后，她甘愿为之尝尽这世间所有酸甜苦辣。
上午四的英语自习上完，白伊和彭星月手挽手一起去学校餐厅买饭吃。
跟她俩一起同行的还有周雾寻，以及一个同班男生，何颂。
何颂和彭星月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
这么多年过去，关系不能再熟的俩人早就成了死党。
自彭星月告诉何颂周雾寻是她表哥后，何颂开口就喊周雾寻“寻哥”。
“寻哥，”何颂好奇地问：“你之前在哪个学校念书啊？”
周雾寻语调泛着一丝慵懒，散漫道：“南城一中。”
何颂的眼睛亮了亮，兴奋地说：“南城！我听说南城有座寺庙很灵的！”
周雾寻目光随意地轻瞥了眼何颂，嘴角微勾，回：“求姻缘是挺灵的。”
“你需要？”他似笑非笑地问。
何颂急忙否认：“我不需要！我就是随口说说！”
说完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偷偷瞟了下正和白伊挽手走在前面的彭星月。
周雾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反倒是何颂反应过大，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周雾寻轻挑眉梢，从喉间溢出一声很短促的低笑。
走在他前面的白伊听到他的刹那笑意，心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连带着神思也被牵扯着晃起来。
“一一？”彭星月见白伊不理她，摇晃了下白伊的胳膊，“一一？你发什么呆呢？”
白伊堪堪回神，她掩下眸子里闪过的慌乱无措，佯装镇定地疑问：“你刚说什么？”
“问你一会儿吃什么啊！”彭星月无奈又好笑。
白伊眨巴了下眼睛，回道：“糖醋小排，如果还有的话。”
“高三的比我们早下课五分钟呢，估计是不会有了。”彭星月若有所思道。
沈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比高一高二早下课五分钟，所以很多时候轮到高一高二买饭时，最受欢迎的菜已经没有了。
不出彭星月所料，他们几个人到了餐厅后，糖醋小排已经售罄。
白伊退而求其次，买了份鱼香肉丝盖饭。
餐厅的餐桌都是四人座。
白伊每次在学校餐厅吃午饭都和彭星月挨着，这次也不例外。
何颂坐在彭星月对面。
只剩下一个空位。
周雾寻随后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在白伊对面落座，却惹得白伊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滞了滞。
随后，周雾寻拿起筷子。
下一秒，何颂就盯着周雾寻使筷子的左手惊讶出声：“寻哥你惯用左手？”
周雾寻语气疏懒地回：“嗯。”
白伊本来在低头吃饭，听闻倏而抬了头看向他。
周雾寻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轻掀眼皮望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蓦地相撞，白伊瞬间败阵般低垂下头，眼帘止不住地扇动着，掩饰般小口吃饭。
彭星月嫌弃地说何颂：“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你！”
“一一也天生惯用左手呢，也没见你多惊讶啊！”
何颂一脸茫然地瞅了瞅白伊，又看向彭星月，很是摸不着头脑：“白伊用的是右手啊……”
彭星月怼他：“非得吃饭用左手才是惯用左手啊？一一值日擦黑板用左手，扫地用左手，平常收发试卷也都用左手拿，拎东西拿东西都是左手啊！这么明显你都没察觉？”
在彭星月说白伊也用左手的那一刻，周雾寻就再次抬眸看向了她。
白伊努力忽视着他的凝视，强迫自己更加自然些。
她故作镇定地浅笑说：“我爸妈嫌我吃饭会跟家人碰筷子，所以我从小就被强迫改用右手了。”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不过除了写字和吃饭，我还是惯用左手多一些。”
何颂很好奇地问白伊：“那你会用左手写字吗？”
白伊唇角轻扬着回：“也会，但不是那么熟了。”
何颂又扭脸问早已经低头吃饭的周雾寻：“寻哥，你呢？你写字也是左手吗？”
周雾寻语调没什么情绪地淡淡回了句：“右手。”
“诶？”何颂不解道：“我还以为你写字也用左手。”
周雾寻没回话。
就在这时，有道身影停在了白伊面前。
“终于找到你了，”吕舒娜语调轻快地说着，把一份糖醋小排放到白伊面前，“呐，就知道你还是买不到。”
吕舒娜是白伊的表姐，大白伊一届，是艺术生，读的是文科。
跟白伊从小一块长大，所以和白伊的关系也很亲密，什么事都会告诉白伊。
这并不是吕舒娜第一次给白伊买糖醋小排。
从开学到现在，今天是她第三次过来给白伊送糖醋小排。
白伊的脸上瞬间漾开笑，她仰头看着吕舒娜，开心道：“谢谢姐姐！”
吕舒娜眉眼弯弯地说：“跟朋友一起吃吧，我得回教室了……”
话音未落，转过身要走的她目光就落到了坐在白伊对面的周雾寻身上。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吕舒娜的眼底就浮起了细细碎碎的光芒。
她的目光不曾从周雾寻身上挪开，嘴角翘着，话语含笑地问：“前几天不记得有这位同学啊，新朋友吗一一？”
白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他算不算是朋友。
幸好彭星月及时开口，无形之中解救了白伊。
彭星月回吕舒娜说：“舒娜姐，他是我表哥，今天刚转学过来。”
旋即又对周雾寻道：“哥，这个是一一的表姐，大我们一届。”
周雾寻的桃花眼微撩，目光淡然平静地看向吕舒娜，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随后，他出于礼貌，说了句：“学姐好。”
吕舒娜眉梢眼角染尽了笑意，她语气明朗地回：“你好呀，学弟。”
白伊望着他俩，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闷意。
这种感觉就像一团棉花塞在了心口，堵的她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她希望只是她太过敏感。
吕舒娜跟周雾寻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餐厅。
因为刚刚那个不算插曲的小插曲，白伊接下来很心不在焉，就连最爱的糖醋小排都觉得索然无味。
她莫名地心慌意乱，说不清楚缘由，但就是整个人都浮躁不安。
直到吕舒娜的Q.Q消息突然传进来。
白伊的无措和慌张登时冲破了最大峰值。
【表姐：一一，星月她表哥有没有女朋友？】
【表姐：我看上他了，如果他没女朋友，我就冲了。】
白伊咬紧嘴唇，怔怔地坐在座位上，浑身僵硬。
良久，她低垂着脑袋，在输入框打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
他目前没有女朋友。
彭星月跟她提过一嘴，说他表哥因为要转学到沈城，跟他在原来学校里正谈的女朋友分手了。
在发送的前一秒，白伊将输入框里的四个字一点点删掉，重新写了一句。
【没有。】
发送。
——
2010年9月6号。
明知他在感情中非善类，我却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及时止损。
甚至卑劣地不想让他属于别人，尤其是表姐。
可是，他也不会属于我。
白伊第一次知道周雾寻这个人，是在高一下半年刚开学的时候。
因为文理分科，学校将学生重新分了班。
白伊从最初的高一10班来到了高一13班，班主任换成了化学组组长杨其进。
她的新同桌就是彭星月。
开学那天的大课间，班里有人高喊了声：“章骛恂！老班让你去趟办公室！”
当初升入高中的第一次月考成绩登出来后，章骛恂就在沈城一中一举成名。
——一个理科满分英语满分语文只有阅读理解和作文丢了几分的天才少年。
全年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学习上有多牛。
听到章骛恂的名字，正在给白伊分享零食的彭星月忽而开口道：“我表哥也叫wùxún，不过字不一样，只是跟大佬的名字同音，叫周雾寻。”
她说着，抄起笔在写满计算公式和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上写下了三个字——周雾寻。
那是白伊第一次听彭星月提起周雾寻。
那次，她仅仅知道了，他是星月的表哥，以及他的名字。
女孩子间的友情总是简单而纯粹。
白伊和彭星月的关系就这样从普通同桌变成了好闺蜜。
也因此，白伊在这半年里，陆陆续续地从彭星月口中得知了一些周雾寻的事迹。
比如，他和章骛恂一样，在学习上是个天才，甚至很有可能比章骛恂还要有天赋。
因为他有过“哪怕一个月不来学校听课，考试都能碾压所有人摘下全年级第一名”的辉煌事迹。
而一个月没去学校听课的原因是，他早恋被教导主任抓住，请了家长后被学校停课了。
彭星月跟白伊说：“我表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那些变成他前女友的女孩儿们全都在他这里受过情伤，但凡靠近他的女孩儿，就没一个不受伤的。说来也奇了怪了，她们明明知道我表哥谈恋爱什么德行，但还是会喜欢他去追他。”
“不过他对朋友简直没得说，仗义又可靠，所以我觉得我表哥这人特适合做朋友，男朋友就算了吧，忒不靠谱。”
当时白伊听完彭星月的话后，顺着自己冒出来的第一个反应随口说：“那你表哥应该很帅也很有人格魅力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生明知会在他那里受伤，却还要主动追他？”
彭星月不假思索地中肯道：“我表哥确实长得帅，一米八的大高个，平常总是一副散漫中带着点痞的那种劲儿。再加上他学习好，打篮球也好，还会玩架子鼓，很容易让人一眼就对他沦陷。”
那会儿白伊无法认同彭星月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会有人只凭一眼就对某个人沦陷？
她不信真的有一见钟情。
直到前两天，在津海滑板场地。
她遇见他。
在没看清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白伊望着玩滑板的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剧失控。
那时她才明白，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而且并不是见色起意。
那种感觉就像——
在遇见他的那一刻，她沉睡了十几年的灵魂突然间听到了某种契合的召唤，霎时苏醒过来。
从此以后，她甘愿为之尝尽这世间所有酸甜苦辣。
上午四的英语自习上完，白伊和彭星月手挽手一起去学校餐厅买饭吃。
跟她俩一起同行的还有周雾寻，以及一个同班男生，何颂。
何颂和彭星月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
这么多年过去，关系不能再熟的俩人早就成了死党。
自彭星月告诉何颂周雾寻是她表哥后，何颂开口就喊周雾寻“寻哥”。
“寻哥，”何颂好奇地问：“你之前在哪个学校念书啊？”
周雾寻语调泛着一丝慵懒，散漫道：“南城一中。”
何颂的眼睛亮了亮，兴奋地说：“南城！我听说南城有座寺庙很灵的！”
周雾寻目光随意地轻瞥了眼何颂，嘴角微勾，回：“求姻缘是挺灵的。”
“你需要？”他似笑非笑地问。
何颂急忙否认：“我不需要！我就是随口说说！”
说完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偷偷瞟了下正和白伊挽手走在前面的彭星月。
周雾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反倒是何颂反应过大，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周雾寻轻挑眉梢，从喉间溢出一声很短促的低笑。
走在他前面的白伊听到他的刹那笑意，心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连带着神思也被牵扯着晃起来。
“一一？”彭星月见白伊不理她，摇晃了下白伊的胳膊，“一一？你发什么呆呢？”
白伊堪堪回神，她掩下眸子里闪过的慌乱无措，佯装镇定地疑问：“你刚说什么？”
“问你一会儿吃什么啊！”彭星月无奈又好笑。
白伊眨巴了下眼睛，回道：“糖醋小排，如果还有的话。”
“高三的比我们早下课五分钟呢，估计是不会有了。”彭星月若有所思道。
沈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比高一高二早下课五分钟，所以很多时候轮到高一高二买饭时，最受欢迎的菜已经没有了。
不出彭星月所料，他们几个人到了餐厅后，糖醋小排已经售罄。
白伊退而求其次，买了份鱼香肉丝盖饭。
餐厅的餐桌都是四人座。
白伊每次在学校餐厅吃午饭都和彭星月挨着，这次也不例外。
何颂坐在彭星月对面。
只剩下一个空位。
周雾寻随后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在白伊对面落座，却惹得白伊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滞了滞。
随后，周雾寻拿起筷子。
下一秒，何颂就盯着周雾寻使筷子的左手惊讶出声：“寻哥你惯用左手？”
周雾寻语气疏懒地回：“嗯。”
白伊本来在低头吃饭，听闻倏而抬了头看向他。
周雾寻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轻掀眼皮望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蓦地相撞，白伊瞬间败阵般低垂下头，眼帘止不住地扇动着，掩饰般小口吃饭。
彭星月嫌弃地说何颂：“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你！”
“一一也天生惯用左手呢，也没见你多惊讶啊！”
何颂一脸茫然地瞅了瞅白伊，又看向彭星月，很是摸不着头脑：“白伊用的是右手啊……”
彭星月怼他：“非得吃饭用左手才是惯用左手啊？一一值日擦黑板用左手，扫地用左手，平常收发试卷也都用左手拿，拎东西拿东西都是左手啊！这么明显你都没察觉？”
在彭星月说白伊也用左手的那一刻，周雾寻就再次抬眸看向了她。
白伊努力忽视着他的凝视，强迫自己更加自然些。
她故作镇定地浅笑说：“我爸妈嫌我吃饭会跟家人碰筷子，所以我从小就被强迫改用右手了。”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不过除了写字和吃饭，我还是惯用左手多一些。”
何颂很好奇地问白伊：“那你会用左手写字吗？”
白伊唇角轻扬着回：“也会，但不是那么熟了。”
何颂又扭脸问早已经低头吃饭的周雾寻：“寻哥，你呢？你写字也是左手吗？”
周雾寻语调没什么情绪地淡淡回了句：“右手。”
“诶？”何颂不解道：“我还以为你写字也用左手。”
周雾寻没回话。
就在这时，有道身影停在了白伊面前。
“终于找到你了，”吕舒娜语调轻快地说着，把一份糖醋小排放到白伊面前，“呐，就知道你还是买不到。”
吕舒娜是白伊的表姐，大白伊一届，是艺术生，读的是文科。
跟白伊从小一块长大，所以和白伊的关系也很亲密，什么事都会告诉白伊。
这并不是吕舒娜第一次给白伊买糖醋小排。
从开学到现在，今天是她第三次过来给白伊送糖醋小排。
白伊的脸上瞬间漾开笑，她仰头看着吕舒娜，开心道：“谢谢姐姐！”
吕舒娜眉眼弯弯地说：“跟朋友一起吃吧，我得回教室了……”
话音未落，转过身要走的她目光就落到了坐在白伊对面的周雾寻身上。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吕舒娜的眼底就浮起了细细碎碎的光芒。
她的目光不曾从周雾寻身上挪开，嘴角翘着，话语含笑地问：“前几天不记得有这位同学啊，新朋友吗一一？”
白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他算不算是朋友。
幸好彭星月及时开口，无形之中解救了白伊。
彭星月回吕舒娜说：“舒娜姐，他是我表哥，今天刚转学过来。”
旋即又对周雾寻道：“哥，这个是一一的表姐，大我们一届。”
周雾寻的桃花眼微撩，目光淡然平静地看向吕舒娜，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随后，他出于礼貌，说了句：“学姐好。”
吕舒娜眉梢眼角染尽了笑意，她语气明朗地回：“你好呀，学弟。”
白伊望着他俩，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闷意。
这种感觉就像一团棉花塞在了心口，堵的她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她希望只是她太过敏感。
吕舒娜跟周雾寻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餐厅。
因为刚刚那个不算插曲的小插曲，白伊接下来很心不在焉，就连最爱的糖醋小排都觉得索然无味。
她莫名地心慌意乱，说不清楚缘由，但就是整个人都浮躁不安。
直到吕舒娜的Q.Q消息突然传进来。
白伊的无措和慌张登时冲破了最大峰值。
【表姐：一一，星月她表哥有没有女朋友？】
【表姐：我看上他了，如果他没女朋友，我就冲了。】
白伊咬紧嘴唇，怔怔地坐在座位上，浑身僵硬。
良久，她低垂着脑袋，在输入框打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
他目前没有女朋友。
彭星月跟她提过一嘴，说他表哥因为要转学到沈城，跟他在原来学校里正谈的女朋友分手了。
在发送的前一秒，白伊将输入框里的四个字一点点删掉，重新写了一句。
【没有。】
发送。
——
2010年9月6号。
明知他在感情中非善类，我却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及时止损。
甚至卑劣地不想让他属于别人，尤其是表姐。
可是，他也不会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