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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记住,做人不能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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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萌萌回忆了一下。

    其实她的小脑袋里只有乳鸽,已经忘了大伯说了什么了,仰头站在院子里回忆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恶龙哥哥看不过去,说给她听,她才一本正经地用小奶音复述给阿娘听。

    ——你记住,做人不能忘本,你永远是我的小侄女。

    说完,阮萌萌还轻咳了一声,用上大伯那阴恻恻的眼神,低头瞟了地上蚂蚁一眼。

    从大伯的方向,他瞟的就是她。

    白牡丹听着她的话,眉头紧锁。

    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跟她抢女儿?

    在逐渐看清阮家的真面目后,无论阮吉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多么忠厚老实,她始终留了个心眼。

    覆巢之下无完卵,阮家的女人们是这样,男人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这个阮吉能在这种情况下,成为阮老太的掌心宝,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能耐,绝对不只是村里老太偏爱大儿子这么简单。

    至于他传的这句话……

    白牡丹细品其中的意思,心里突突的,竟涌起了些酸涩委屈来。

    敢情她把阮萌萌带走,难道是坏事吗?

    但凡阮家对小崽崽有半点好,她何必夺人女儿?

    而且村民们素来注重血浓于水,将人伦纲常看的尤为重要。村正虽然开明,却也不是开明到容得下出格行径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来维护她,这就说明他们也看不惯阮家的所作所为,而她做的是对的。

    要说前几年是灾年,易子而食的情况可能会有。可这两年田上收成还不错,家家户户手上有那么点闲钱了,为什么还要将全家人的不幸嫁祸给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崽崽?

    想到这里,她看向站在她身边,正将烤乳鸽吃得津津有味的阮萌萌,又惆怅起来。

    现在有阮家大伯叫她别忘本,等多年后,崽崽会不会也觉得她将她带在身边养是错误的?要回归阮家?

    亲生爹娘毕竟是骨肉血亲,同根同源,就算她以后想这样想,她也没办法啊。

    觉得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大概会给阮萌萌一笔银子,放任她自由的……

    “咔嚓咔嚓——”

    阮萌萌徒手抓乳鸽,啃着骨头,满嘴满手都是油光光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眼神里充满着探究和观察。

    白牡丹收拾了心情,素净的脸上扬起笑容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小脸蛋,低头问:“萌萌,你喜欢你爹娘,还是喜欢阿娘?”

    阮萌萌嘴里咀嚼乳鸽的动作停滞了,小脑袋里开始思考。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大眼睛里涌起水雾来。

    好难选择哦!

    她是喜欢爹娘,还是阿娘呢?

    其实她都喜欢啊。

    可是跟着阿娘,她能吃饱穿暖,不用挨骂挨打,还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再有就是,连恶龙哥哥这么坏的大坏蛋都说阿娘是好的……

    她也想跟着质朴老实的爹娘啊,可是他们一直听爷奶的话,还会听伯娘婶娘,伯伯们的话……

    他们连自己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她了?

    阿娘多好啊……呜……

    “好好好是阿娘不问了……阿娘不该问你这么难的问题,你吃吧,吃完再说。”白牡丹急忙将她抱起来,拍着她的小背脊,哄着她。

    阮萌萌呜咽起来,这才继续嘬起了肉,可怜巴巴地将啃过一口的嘬干净的骨头伸出去:“阿娘,你也吃。”

    白牡丹忽略自己的心情,垂眼瞅了瞅,接话道:“你就把骨头给阿娘吃呀?”

    阮萌萌委屈,吧唧咂着嘴:“肉肉被萌萌吃光啦……就只有一点点,不够吃嘛……”

    白牡丹:“阿娘等手里的扇子卖了,赚了钱,咱买两只鸭子来。烤鸭肉多,小鸭子黄澄澄的,比小兔子可爱!”

    阮萌萌举着乳鸽欢呼起来:“小鸭叽!~~”

    ……

    林少爷的造纸作坊缺人手,在村里找劳力干活。

    按理说阮富是村里的木匠,应该早就找到了活儿干,捞到很多油水。

    事实上并没有。

    林少爷这次很谨慎,就连买木头都是直接找骆木匠的,没有经过阮富的手。而阮富是被骂着长大的,偷鸡摸狗的事从来不敢干,迂得紧,一点偷懒都没学会,更不懂从中捞油水。他以前在村里就是没日没夜干活的,现在还是没日没夜干活,赚的钱并没有因此增加。

    而且自从上次阮家孙女把小丧门星推下泥坑后,林少爷就没阮家和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人给他造作坊,还说连小孙女都不照顾的一家子是无法干好活的。

    这样一来,就连阮祥都不能去了。

    阮祥以前走镖不幸遇上山匪,逃跑的时候被砍了一刀,在死人堆里装死才苟活下来,好几年前就脚残了。这么一回家,田也种不动,活也找不到。为了赚点钱,他是哪里有活就去哪儿干,但都干得不长,经常沦落到和流民乞丐一起住在破庙和城郊草棚下,都没车钱回村。大抵都是村民有牛车的看他可怜,将他捎回来的。

    如果不是他还能给家里赚点微薄银钱,汪氏怕是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早被阮老太将她和残疾儿子一起赶出家门了。

    所以,这家人就只有阮萌萌的大伯阮吉能去破屋附近碰运气。

    毕竟是个生面孔,他带着锯子去,寻思锯木头的活只用站在原地,会比别的都轻松些,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

    可去了那里,又发现这活儿没什么油水。

    这些苦力活已经拆分给村里村外那些老实巴交的匠人们,大家的工作量都差不多。据说牛尾坡那边也来了好多个,同样是干多少的活给多少钱,没有因为是外村的少给一些。

    果然有钱的人不会一直傻下去,钱花完了就变精明了。

    其实阮吉并没有被认出来,但他觉得这活太累,不愿意干,就回了阮家。

    阮老太坐在院子大树下纳凉呢。

    他晃着腿回了院子,拿着锯子无功而返,面对了阮老太的殷切目光,却仍然很硬气:“娘,我回来了,那活不干也罢。”

    “这是怎么说的?怎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呢?”阮老太老脸立刻就垮下来。

    巴巴等着收银子呢,还当他在说玩笑话,目光朝他衣服里搜刮,试图寻找他衣服褶里突出的钱串印子,但一无所获。

    若非这是她最中意的大儿子,她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也只有对阮吉才有那么好的性子,还多问一声。

    “那活没油水,那少爷现在不傻了,仆人尤其精明着。一看我是阮家大儿子,就不让我干活了,是不是哪个嘴皮子碎的在背后乱嚼我家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