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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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还有要务没有完成。”艾琳说，“我需要杀掉一个蛇教徒，找到有价值的记忆，我知道一项神秘仪式，来自古老蛇教。”
“愿闻其详。”
“他们供奉所谓‘白蛇之神’，那是最古老的蛇，祂所繁育出来的孩子们也各自成为一方神灵，分别被不同的教派所崇拜。其中有一尊神祇，也就是白蛇最小的孩子，又称‘蛇之子神’，曾经以凡人的形态在人间行走……当他在人间冒险的时候，他找到一群同伴，这些同伴出身不同、志趣各异，却都环绕在蛇之子神周围，为他的事业奔走。因为他们分享过滴血誓约，这份誓言让参加其中的人永远无法背叛彼此。”
“听上去很有用。”
“我已经收集到了绝大多数情报，信息指向蛇教徒的藏身处，也就是他们的老巢。只需要阅读一名高阶蛇教徒的记忆，我就能知道传说中伊拉皮诺扎要塞的位置……”
“滴血誓约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为了达成我的某些目的，我需要一些永远无法背叛彼此的伙伴。”艾琳皱眉，“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这个意思。那么，你要怎么阅读他们的记忆？”
“从他们身上的鲜血里，我有提取关键记忆的方法。”
“我的刀上就染着沉默骑士的鲜血。”
“我要那份鲜血。”艾琳干脆地说，“做交易吧。”
艾琳非常需要我手头的蛇教骑士之血，也就是说，我能从她那里换到价值不菲的东西。可惜我是反魔法者，无法使用法术道具，否则可以找她交换一些威力强大的物品，像她这样的人，肯定收藏很多了不起的道具。
“你准备拿什么交换？我既不需要钱，也不需要魔法物品。”罗宛说。
“我想要的只有这些记忆中有关滴血誓言的部分而已……我想……我愿意拿一个我已经掌握的特殊仪式来交换。”
“那是什么？”
“它被称作‘白王恩惠之礼’，是一种能够救死扶伤，快速愈合伤痛、解除诅咒的秘密仪式，即便在白教当中，也只有一些高级巡礼者能够掌握。”
“请指导我。”
“正好我也受了伤，哼……你且看着吧，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看到这种稀有祭礼的。”
艾琳取出一个银制雕像，它形状像是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身披长袍。
“这就是所谓‘白王’？”
“白王是伟大的神明，可以说是诸神当中最仁慈的一位。”
艾琳将小雕像放置在地上，双膝下沉，跪坐在雕像前，双眼闭合，口中诵读祷词
“尊贵白王，天国的主人。礼赞您的名字千遍，愿您的国长存，庙宇长驻，信徒长在，军队长胜。您的名字胜过佳酿，超过灵药，丰足百人之心，亦弥合千人伤痛。”
她说的不是费利欧岛本土语言，而是山内语，白教是山内帝国的国教，其仪式用语也古老独特。
祈祷结束之后，从小雕像上散发出微微白光，笼罩艾琳周身，罗宛旋即看见她伤口飞速愈合，眨眼间，那些伤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脸上也恢复血色，只剩下被割开的衣物仍表明之前所承受的重创。
艾琳起身，神情恢复如常。
她将小雕像交给罗宛。
“这个雕像是一具特殊的空壳，可以让非白教信徒也可以使用这个祭礼，是一种投机取巧的办法……并不需要真的对白王献上忠诚。只要你复颂和我之前完全相同的内容，保持和我一样的姿态，祭礼就可以完成。”
“那就这样吧。”罗宛接过雕像。
艾琳又交给罗宛一个瓶子，他将渴望之刃取出，将刀上沉默骑士的鲜血滴在瓶中，然后还给艾琳。
“我可以正常离开了。”艾琳望向外面，远处还有巨蛇暴躁震动大地的声响，但已经很遥远了，“……和我一起走，如何？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将分享滴血誓言。”
“不了。”罗宛摇头，“我在这里已完成所有目的，没必要继续逗留，徒增风险。”
“也罢，如果我还想找你，去哪比较合适？”
“附近有个中间人，名叫卢希娅·达拉戈。”
“明白了。”艾琳偏转目光，“……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
“约个具体时间更好。”
“两周以后，六月一日傍晚五点，我在贝特摩兰村等你，那地方是个渔村来着……我就在码头上。”
“你是那种准时到的，还是需要我等你？”
“我那时候绝对到。”艾琳有些恼怒，“我是绝对守时的人，这辈子都没错过一次约定。”
“很遗憾我不了解你。”
“……没人了解我。”
“我记住你说的了，到时候再见吧。”
罗宛警惕艾琳的袭击，不断后退，直到现在他也没放松戒备，待拉开一定距离以后，才最终转身离开。
艾琳目送罗宛离开，随后手按在剑鞘上，转身出了山洞，往另一个方向去。
罗宛在林中穿梭，脚步迅速，一边沉思。
这个世界宗教繁杂，信徒们从各自神明处汲取力量。在他们之中游刃有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巴力神教、蛇教、白教，这么快就已经接触了三个性质迥异的宗教，一个是来自大海和风暴的主宰，一个是生吞人命的邪恶教派，一个则被所谓的帝国奉为国教，似乎能力和救死扶伤有关。
那么，我也得……
罗宛听到人声嘈杂，巨大野兽在空中鸣叫，他抬头，看见一头神话般的狮鹫在空中飞翔，半狮半鹰，自胸口往上尽是猛禽体型，之后身体则全然是雄狮外貌，尾巴修长，翅膀宽阔。
狮鹫背上有宪兵持弓箭巡逻，在空中警戒整片森林，似乎在搜索其他与会者，罗宛不能冒险穿过被这头飞行野兽控制的区域，只能转头换个方向。
他掉头在林中穿行，尽力寻树木茂密处，但宪兵数量越来越多，连同狗吠不断响起，越来越多宪兵出现在视野当中，他们审慎地检查道路，搜索森林，叫罗宛寸步难行。
“别再逃了！”一声暴喝从远处响起，“就是你，停下！”
何等的锐眼。罗宛皱紧眉头，思虑对策。
“我在这还有要务没有完成。”艾琳说，“我需要杀掉一个蛇教徒，找到有价值的记忆，我知道一项神秘仪式，来自古老蛇教。”
“愿闻其详。”
“他们供奉所谓‘白蛇之神’，那是最古老的蛇，祂所繁育出来的孩子们也各自成为一方神灵，分别被不同的教派所崇拜。其中有一尊神祇，也就是白蛇最小的孩子，又称‘蛇之子神’，曾经以凡人的形态在人间行走……当他在人间冒险的时候，他找到一群同伴，这些同伴出身不同、志趣各异，却都环绕在蛇之子神周围，为他的事业奔走。因为他们分享过滴血誓约，这份誓言让参加其中的人永远无法背叛彼此。”
“听上去很有用。”
“我已经收集到了绝大多数情报，信息指向蛇教徒的藏身处，也就是他们的老巢。只需要阅读一名高阶蛇教徒的记忆，我就能知道传说中伊拉皮诺扎要塞的位置……”
“滴血誓约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为了达成我的某些目的，我需要一些永远无法背叛彼此的伙伴。”艾琳皱眉，“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这个意思。那么，你要怎么阅读他们的记忆？”
“从他们身上的鲜血里，我有提取关键记忆的方法。”
“我的刀上就染着沉默骑士的鲜血。”
“我要那份鲜血。”艾琳干脆地说，“做交易吧。”
艾琳非常需要我手头的蛇教骑士之血，也就是说，我能从她那里换到价值不菲的东西。可惜我是反魔法者，无法使用法术道具，否则可以找她交换一些威力强大的物品，像她这样的人，肯定收藏很多了不起的道具。
“你准备拿什么交换？我既不需要钱，也不需要魔法物品。”罗宛说。
“我想要的只有这些记忆中有关滴血誓言的部分而已……我想……我愿意拿一个我已经掌握的特殊仪式来交换。”
“那是什么？”
“它被称作‘白王恩惠之礼’，是一种能够救死扶伤，快速愈合伤痛、解除诅咒的秘密仪式，即便在白教当中，也只有一些高级巡礼者能够掌握。”
“请指导我。”
“正好我也受了伤，哼……你且看着吧，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看到这种稀有祭礼的。”
艾琳取出一个银制雕像，它形状像是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身披长袍。
“这就是所谓‘白王’？”
“白王是伟大的神明，可以说是诸神当中最仁慈的一位。”
艾琳将小雕像放置在地上，双膝下沉，跪坐在雕像前，双眼闭合，口中诵读祷词
“尊贵白王，天国的主人。礼赞您的名字千遍，愿您的国长存，庙宇长驻，信徒长在，军队长胜。您的名字胜过佳酿，超过灵药，丰足百人之心，亦弥合千人伤痛。”
她说的不是费利欧岛本土语言，而是山内语，白教是山内帝国的国教，其仪式用语也古老独特。
祈祷结束之后，从小雕像上散发出微微白光，笼罩艾琳周身，罗宛旋即看见她伤口飞速愈合，眨眼间，那些伤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脸上也恢复血色，只剩下被割开的衣物仍表明之前所承受的重创。
艾琳起身，神情恢复如常。
她将小雕像交给罗宛。
“这个雕像是一具特殊的空壳，可以让非白教信徒也可以使用这个祭礼，是一种投机取巧的办法……并不需要真的对白王献上忠诚。只要你复颂和我之前完全相同的内容，保持和我一样的姿态，祭礼就可以完成。”
“那就这样吧。”罗宛接过雕像。
艾琳又交给罗宛一个瓶子，他将渴望之刃取出，将刀上沉默骑士的鲜血滴在瓶中，然后还给艾琳。
“我可以正常离开了。”艾琳望向外面，远处还有巨蛇暴躁震动大地的声响，但已经很遥远了，“……和我一起走，如何？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将分享滴血誓言。”
“不了。”罗宛摇头，“我在这里已完成所有目的，没必要继续逗留，徒增风险。”
“也罢，如果我还想找你，去哪比较合适？”
“附近有个中间人，名叫卢希娅·达拉戈。”
“明白了。”艾琳偏转目光，“……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
“约个具体时间更好。”
“两周以后，六月一日傍晚五点，我在贝特摩兰村等你，那地方是个渔村来着……我就在码头上。”
“你是那种准时到的，还是需要我等你？”
“我那时候绝对到。”艾琳有些恼怒，“我是绝对守时的人，这辈子都没错过一次约定。”
“很遗憾我不了解你。”
“……没人了解我。”
“我记住你说的了，到时候再见吧。”
罗宛警惕艾琳的袭击，不断后退，直到现在他也没放松戒备，待拉开一定距离以后，才最终转身离开。
艾琳目送罗宛离开，随后手按在剑鞘上，转身出了山洞，往另一个方向去。
罗宛在林中穿梭，脚步迅速，一边沉思。
这个世界宗教繁杂，信徒们从各自神明处汲取力量。在他们之中游刃有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巴力神教、蛇教、白教，这么快就已经接触了三个性质迥异的宗教，一个是来自大海和风暴的主宰，一个是生吞人命的邪恶教派，一个则被所谓的帝国奉为国教，似乎能力和救死扶伤有关。
那么，我也得……
罗宛听到人声嘈杂，巨大野兽在空中鸣叫，他抬头，看见一头神话般的狮鹫在空中飞翔，半狮半鹰，自胸口往上尽是猛禽体型，之后身体则全然是雄狮外貌，尾巴修长，翅膀宽阔。
狮鹫背上有宪兵持弓箭巡逻，在空中警戒整片森林，似乎在搜索其他与会者，罗宛不能冒险穿过被这头飞行野兽控制的区域，只能转头换个方向。
他掉头在林中穿行，尽力寻树木茂密处，但宪兵数量越来越多，连同狗吠不断响起，越来越多宪兵出现在视野当中，他们审慎地检查道路，搜索森林，叫罗宛寸步难行。
“别再逃了！”一声暴喝从远处响起，“就是你，停下！”
何等的锐眼。罗宛皱紧眉头，思虑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