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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逢场作戏_分卷阅读_61

作者:不戴套的键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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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卓见到沈思珩微微惊讶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易君然还是没有醒吗?」听到易君然为救江亦辰身陷险境的事情后,心中就一直五味杂成。

    「嗯。」柯卓烦躁地挠了挠头,「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多休息吧。」

    「亦辰还好吗?」

    「活着跟死了没两样。」柯卓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江亦辰每天都呆在重症监护室内足不出户,吃下去的东西没多久就会吐出来,跟他说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思珩心一紧,「他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虐江美人。。。窝也是蛮拼的。。。易总。。你再睡会儿。。。。

    ☆、苏醒

    柯卓说,江亦辰大概是疯了。沈思珩的心咯噔一下,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病房内那个瘦弱的身影上。突然想起江亦辰刚到美国那会儿也是这样,终日沉默不语,脸上鲜少有笑容,就算偶尔扯开嘴角也是笑得很勉强,很多个深夜经过江亦辰的房间时都会听到里面传来哽咽地抽泣声。

    那时候沈思珩不懂,为什么江亦辰看起来那么难过,好像天崩地裂都不能令他有所动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离开了易君然的江亦辰,就像是鱼离开了水,怎样都不可能活下来。他比不过易君然的又何止是那空白的五年,易君然能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以命换命,如果换作是他恐怕还会犹豫不决。

    夜深人静的医院走廊里透着死一般的森冷,轮番在外守夜的柯卓和楚沐泽也受不了疲惫的冲击,打算回家小眯一会儿第二天再来。昏暗的重症监护室内亮着一盏光线暗淡的台灯,苍白的灯光洒落在江亦辰消瘦的面颊上,倒映出他微微凹陷而略显疲惫的双眼,模样有些狰狞骇人,全然没有往日精致动人的风姿。

    今天护士将易君然手上包裹的纱布层层拆除,原来白皙如玉的双手如今留下了丑陋狰狞的伤疤,圆润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地震现场落下的干涸血迹。江亦辰握着易君然的手,虔诚地在每个指尖处落下亲吻。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诡异而骇人。

    「君然,今天医生跟我说,你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我很生气,一边骂他一边把他赶出去了。他怎么可以说你醒不过来呢。」

    「你只是生我气了,气我在生死关头不肯说原谅你,气我五年来日日夜夜折磨你,气我总是不停折腾你。所以这次你跟我闹脾气了,才不愿意醒过来。」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不生我气了,我会告诉你这五年我有多想你,我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以前说恨你的话,都是骗你的。其实是我嫉妒,嫉妒楚沐泽可以跟你在一起七年,嫉妒你给了另一个人七年的温柔,嫉妒为什么你遇到的不是我。我是不是很坏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坏。」

    「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明明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啊,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喜欢到心快要痛死了还想留在你身边。你那么好,那么温柔,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君然,你说过要对我好的,你说会对我很好很好的。可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天天折磨我,天天让我难过,天天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易君然,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那么难过呢?」

    江亦辰盯着易君然沉睡的脸庞好一会儿,褐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微微弯下腰,苍白的薄唇吻上男人干裂的唇角。

    「君然,我们来做吧,好不好。」

    江亦辰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多日来久违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扬,白净灵活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暴露在空气里骨瘦如柴的身体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锥心刺骨。

    【这段不算是热辣炕戏。。。但却是炕戏。。。只是不热辣。。。因为这状况也热辣不起来……老规矩戳文案里的微博链接就能看惹。。。。】

    沉睡中的易君然仿佛置身在一场熊熊烈火中受尽煎熬,耳畔绝望的哭声令他痛得难以呼吸,有一个人在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可是他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君然,我好疼……』

    『君然,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难过呢?』

    『君然,救救我……』

    『君然,醒过来啊……求求你,看看我……』

    剧烈的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疼得着实难受,好像是有谁拿了一把年久生锈的钝刀,一刀一刀切割着他每一分血肉。喉间仿佛被巨石堵塞,无法宣泄呐喊他生受的痛楚,僵硬的身体甚至不能移动分毫。

    别哭了,不要再哭了。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也曾经对他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地指责他的狠心绝情,然后一个转身,一辆卡车飞驰而来,瘦小的身躯转眼躺在血泊之中。

    满地淋漓的鲜血刺痛他的心,他哭着将那人送进医院,可那人醒来后却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他,那双褐眸里迸发着深入骨髓的恨意。他舍不得放他走,他狼狈不堪地求那人不要离开,他乞求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却只换来一个绝情的身影。

    他说要对那人好。要对他很好好。不再伤害他,不再让那人哭泣,要把那人捧在心尖上。有这样一个人,他笑的时候,你会疼,他哭的时候,你会疼。

    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忘记的人,那是他在生死关头也要拼死护住的人,更是他此生唯一的安眠良药。

    疼痛积聚在心口,仿佛有什么正要破膛而出。

    滚烫的浊液混合着鲜血流进脆弱的身体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断断续续溃散在深处。江亦辰崩溃地嚎啕大哭,仿佛像是宣泄多日来无从发泄的委屈和绝望,为什么只有他是清醒的?

    匍匐在易君然身上埋首痛哭的江亦辰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轻轻触碰他的手臂,他压抑着内心波涛汹涌的激动,生怕又一次迎来绝望,缓缓抬首。

    易君然如墨似的双眸微敛,修长的睫毛遮挡了流转眼光,干裂的唇角费力扯出笑容,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别……哭。」

    江亦辰不可置信地伸出颤抖的双手,仿佛两人分离了一个世纪之久,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黑得太浓却淡如水墨的眼眸。

    这是真的。

    易君然正在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妈惹。。。。这章写了俩小时。。。窝也是为自己醉了。。。。

    ☆、发烧

    柯卓和楚沐泽第二天一清早到医院就得知昏迷多日的易君然已经清醒过来,并且身体状况一切良好,由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两人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易君然靠着床头,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失眠多日的江亦辰在确定易君然彻底安然无恙后晕了过去,感觉不过是睡了一觉的时光,竟然已经整整过去两周有余。沉睡的江亦辰与易君然十指紧扣,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也无法将他们二人分开。

    易君然的面孔上依旧残留着病态的苍白,但望向江亦辰的眼神却盛满了柔情。柯卓轻手轻脚放下手中的东西,压低声音道,「好好休息,我们晚些再来看你们。」

    柯卓转身拉着还来不及说上只言片字的楚沐泽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楚沐泽就奋力甩开柯卓的钳制,「你拉着我走那么急做什么!?」

    「你留在那里又准备做什么?」不经意泛出的苦涩被柯卓完美地遮掩了过去。

    「难道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就只有江亦辰吗?」刚才易君然看向江亦辰的眼神仿佛一把尖锐的刺刀捅进他的心口,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他们在一起的七年究竟算什么?

    楚沐泽现在的愤怒不过是肮脏的自尊心作祟,那种仿若有千万只蚂蚁慢爬在胸口啃噬你血肉的痛楚柯卓不是不懂,只是事到如今,你所有的费尽心机到头来不过是加深对你爱的人的伤害。

    「柯卓,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的感受。」

    有一个人从初恋到如今占据了你心中每一个角落,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因为另一个人的闯入,那个人对你的深爱变得越来越淡,将他不曾给过你的温柔全都奉送给了另一个人,你会心有不甘,甚至想要歇斯揭底地质问那个人,你到底算什么。

    柯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楚沐泽,低沉的语气里参杂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楚沐泽,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回到易君然身边,是你选择放弃的。既然放弃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易君然和江亦辰之间的感情。」

    「在事业和易君然之间,你选择了事业。你成功了,现在大街小巷都是你的海报,家家户户都知道你楚沐泽的名字,你混得风生水起,得到了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人会一直等你。在你成功的时候,易君然对你的感情就结束了。在他对你还念念不忘的时候,你想的是如何追名逐利;在他将你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你想着吃回头草。楚沐泽,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买卖。」

    「曾经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你是把他视若敝履之后将他弃之不顾的。现在,你又在后悔什么呢?」

    「不是江亦辰代替了你,而是易君然不需要你了。今天就算没有江亦辰,易君然也绝不会再选择你。你有高傲的自尊心,易君然也一样。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用辉煌的名利换来的。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柯卓的字字句句一阵见血地捅破了易君然和楚沐泽之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楚沐泽以为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回到原地,易君然还会在那里等他。可事实却是,易君然早已离开了原地,甚至比他跑得更快更远,远到他无法触及。没有人会一直等待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海上船舶,当他等不到的时候,他会选择坐上另一只船舶,离开那片伤心之地。

    易君然贪婪地注视着躺在身边的江亦辰,短短两周的时间,记忆中那张精致动人的面孔如今面色枯黄,圆润的下巴变得微尖,身体瘦弱柴骨,精神也是萎靡不正,浓浓的黑眼圈昭示着眼前的人已经长时间失眠。易君然的心疼得几乎揪到了一起,指尖刚刚触碰到那人的面颊,就猛地缩了回来。

    仔细一看,江亦辰的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双眼紧闭仿佛在忍受什么煎熬,易君然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再一次伸出手将手掌覆上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异于常人的高温令易君然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江亦辰发高烧了,温度烫得吓人,仿佛一个被熊熊烈火燃烧的火炉一般。易君然片刻不敢耽误,费力地转了个身按下床头的闹铃,没一会儿一个护士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