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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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默一出机场就被迎面袭来的冷气震慑住了，下意识地连连倒退。祁默回到机场里面整理好围巾，几乎整张脸都要埋在围巾里面了，才敢出去找车。温柒柒的车是艳蓝色，在一系黑色的车里特别明显，而把整个人都裹起来的祁默在一众人中也特别明显，温柒柒果敢地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祁默脚下生风似的跑到车边上，整个人迅速地钻进车子里面，在空调里面直打哆嗦。“怎么我回家一趟，感觉北京更冷了。”说着狠狠搓了搓被风吹红的脸，把脸搓得更红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哪能把北京和南方拿来比较。”温柒柒一副嘲笑脸看着祁默，“带你去吃海底捞噢。”手上动作没有停，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轮流着看左右后视镜，“说起来从大学里你就嚷嚷着要学车了，到现在还没学呢。”
一被暖气包裹就容易生困，祁默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几乎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讲话的声音隔着一层围巾听起来有些模糊。“我才不学呢，多危险的事啊。上学那会嚷着学是因为我爸撺掇我的，他打着主意呢，就等我学会开车载他去吃饭，就不用顾忌喝酒了。”温柒柒也是见过祁爸爸的，温温和和的性格，也的确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海底捞真的是一年四季都是人满为患，温柒柒拉着祁默艰难地穿过人群往包厢走去。果不其然，包厢里已经坐着陈易和他的经纪人了，祁默了然地笑笑也不扭捏,打了声招呼就解了围巾随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挑了个温柒柒边上的位子坐下。
陈易最早是以偶像剧出道的，一直以来走的就是清爽路线，倒是近几年和吴霆东、顾铭凡混得多了，也没那么在乎偶像包袱了就渐渐开始暴露逗比的本质，比大多数所谓的“小鲜肉”都有亲和力。因此祁默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对他和温柒柒也是抱有蛮多的祝福。
“他下午刚好没有行程，听说你回京了就说出来聚一聚。”温柒柒拿筷子指了指陈易，瘪了瘪嘴，“本来我还想和你二人世界的，这家伙非得挤进来。”
陈易往她碗里夹了块涮好的羊肉，颇为神秘地笑笑，“我这是替顾神照看肉肉。”这下连祁默都不想理他了，捞了涮好的东西只顾闷头吃。
“说起来顾神这次巡演要多久？戏份还没杀青呢。”温柒柒听到敏感的关键词忍不住问了一句，祁默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她也是好奇极了，可是又不能向顾铭凡本人问出口。
“起码1个月吧。”接话的是陈易的经纪人，胖胖的男生，几个艺人玩的好顺带着经纪人之间联系也紧密了不少，再加上众所周知北美巡演最后一场陈易和吴霆东会出席，行程他也有所了解。
一个月的话，其实也不算长吧。祁默有点恍惚地看着杯子里的饮料。
这顿饭吃得不是很久，陈易晚上还有节目要录制，早早就和温柒柒她们道别前往电视台彩排。温柒柒也跟着挥了挥手，她最近在她姐姐的重压下忙着赶本子，丝毫找不出时间再漫无边际地浪了。
祁默一个人无所事事也不忙着回家，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就开始慢悠悠地逛起街。或许是晚上实在是因为太冷了，往日总是人来人往的街上萧条许多。祁默穿着厚重的大衣有些笨拙地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北京的步行街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广告牌，形形□□的样式。
祁默走到十字路口就停了下来，抬着脑袋转圈圈看四周的广告牌。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顾铭凡的广告。
其实是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就在不久以前顾铭凡还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没有说出“生日快乐”眼里却全是满满的暖意，还有……那条手链和耳扣。
祁默一边想着一边用戴了手套的手捂住有些发烫的脸，墨迹墨迹地蹲下厚重的身体，像个傻子一样莫名其妙地蹲在路边傻笑。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祁默哆哆嗦嗦地摘掉手套，略带笨拙的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顾铭凡。
“喂？”祁默恍恍惚惚地接了电话，空着的手撑了撑膝盖站起来。蹲的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后有些头晕。
“你还没回家？”祁默一直站在十字路口的红路灯下，路中间的风特别大，呼呼的声音像是灌进了耳朵里一样，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听得不真切。
祁默抬头又看了一下广告牌，迷迷糊糊的视线，“还没回家，在街上乱逛。”手机的屏幕有些冷，贴在耳朵上凉飕飕的。祁默不知道说些什么，伸出左脚抖了抖，又换着伸出右脚抖，漫无目的地做着毫无意义的事。
其实她就是想找点事情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上。
顾铭凡或许也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现在在渥太华，这里的夜景特别漂亮。”一句话没有头没有尾，可是祁默莫名地就听懂了，清了清嗓子问他：“能和我描述一下吗？我没有去过，特别想看。”
“我现在在国会外面的街上，白天这里非常热闹，晚上行人就有些稀少了。其实这样也特别好，没有嘈杂的声音打扰就可以完完全全享受这边的夜景。房子是典型的洋式别墅，墙角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特别好看……”
祁默一只手拿着电话慢腾腾地往前走着，顾铭凡低沉平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耳朵里，就仿佛自己也漫步在渥太华的街头一样，四周悄无人烟，静悄悄的，独立的一栋栋房子沉默地立在路旁，灯光为行人照亮了道路。
北京的冬天依旧那么冷，可是有些东西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祁默还在床上进行每天日常的赖床活动时就硬生生被手机铃声叫醒了，祁默有些苦不堪言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愤怒地接起电话，“大早上的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咬牙切齿的声音。
“跑新闻跑新闻，你休息这么久了该上班啦。”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受恶狠狠的声音干扰，乐呵呵道。
“……”祁默迅速挂了电话重新钻进被窝里，半晌之后又认命地扯下盖在脸上掩耳盗铃的被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果然上班就是扼杀梦想的凶手！
祁默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小跑进办公区，右肩背着自家宝贝相机，手上拎着一袋早餐。因为读书的时候天天抱着书埋头苦读，常常在教室将就着吃超市买来的面包，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不好的毛病。得了这个教训，祁默倒是乖乖地每天起床自己做营养早餐，即使像这般来不及也会去早餐店买些干净的代替。
祁默咬着个包子，有些磨蹭地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最近的娱乐圈动态。乔麦把手肘撑在办公桌隔板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肉肉，这几天在家休息得怎么样啊？”
语气一听就知道话中带话。祁默颇为谨慎地把眼神从电脑上分给她一点，三两下就把口里的包子嚼尽咽下，眼珠咕噜咕噜转动了几下，“小麦子，咱们有话就说，昂，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乔麦像是已经得到了允诺一样，轻快地跑到祁默边上谄媚似的替她捶肩，“下午有个电影发布会，张雨导演的新戏，我第一次参加电影发布会，你跟我一起去吧。”算不上什么大事，祁默很爽快地就应下了。
得了承诺乔麦就乐颠颠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祁默吃着剩下的包子顺带吸溜了几口牛奶，挑挑拣拣地看了几个相对有些重要的新闻，浏览了几家比较知名的经纪公司的官网。最近娱乐圈还算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祁默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特别自然地，像是一种习惯一样打开了顾铭凡的微博主页。显然地，最新一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刚回国时发的那一条，评论数涨了许多，许多粉丝都习惯隔几天就在微博下留言之类的。
没事做的时候就会看一些热门评论，很多是鼓励的话，还有些是特别逗的段子。祁默支着下巴看，看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感觉其实特别棒，虽然在现实里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一群人因为喜欢支持同一个人而聚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只是单单纯纯因为同样的兴趣爱好而认识。
离发布会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候祁默和乔麦就已经到了现场，祁默就坐在位子上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调整摄像头。乔麦也没嬉闹，检查整理本子上记着的要提问的问题。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祁默用手掌贴了贴口袋，确认了手机的确在震动。祁默端起相机看了看有没有调整好，腾出一只手掏手机看。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台了。你在做什么？”
顾铭凡发来的微信。
祁默吓了一大跳，迅速坐直身体，动作敏捷地把手机贴在胸前以防别人看见，然后特别心虚地瞅了一眼在边上安安分分检查问题的乔麦。
动作有些大，乔麦下意识抬头看她，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祁默摆摆手示意没事，小心翼翼地再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删删减减了半天，才把一句话完整地发出去。
“我在张雨导演信息的发布会现场。演唱会加油！一定很精彩，可惜不能亲自去现场。”
“张导的新戏？《茶色与花》吗？北美结束后就是国内了，有机会在现场的。”
“你也知道？我以为你不怎么关注文艺片的。国内场一定捧场。”
“的确不怎么关注文艺片。不过张导是我的老师之一，新戏里我会客串。这可是独家□□。我记住你的承诺了，到时候我让林择给你安排前面的位子，你就直接从工作人员通道进来。”
祁默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的话里有太多让可以让她想歪的地方了，一下子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不显得唐突。
她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叮咚”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要准备上台了。回聊。”
祁默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嗯。加油。”
祁默也难以解释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一面渴望着接近顾铭凡，可是更多的还是害怕。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真的好奇怪。
祁默一出机场就被迎面袭来的冷气震慑住了，下意识地连连倒退。祁默回到机场里面整理好围巾，几乎整张脸都要埋在围巾里面了，才敢出去找车。温柒柒的车是艳蓝色，在一系黑色的车里特别明显，而把整个人都裹起来的祁默在一众人中也特别明显，温柒柒果敢地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祁默脚下生风似的跑到车边上，整个人迅速地钻进车子里面，在空调里面直打哆嗦。“怎么我回家一趟，感觉北京更冷了。”说着狠狠搓了搓被风吹红的脸，把脸搓得更红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哪能把北京和南方拿来比较。”温柒柒一副嘲笑脸看着祁默，“带你去吃海底捞噢。”手上动作没有停，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轮流着看左右后视镜，“说起来从大学里你就嚷嚷着要学车了，到现在还没学呢。”
一被暖气包裹就容易生困，祁默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几乎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讲话的声音隔着一层围巾听起来有些模糊。“我才不学呢，多危险的事啊。上学那会嚷着学是因为我爸撺掇我的，他打着主意呢，就等我学会开车载他去吃饭，就不用顾忌喝酒了。”温柒柒也是见过祁爸爸的，温温和和的性格，也的确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海底捞真的是一年四季都是人满为患，温柒柒拉着祁默艰难地穿过人群往包厢走去。果不其然，包厢里已经坐着陈易和他的经纪人了，祁默了然地笑笑也不扭捏,打了声招呼就解了围巾随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挑了个温柒柒边上的位子坐下。
陈易最早是以偶像剧出道的，一直以来走的就是清爽路线，倒是近几年和吴霆东、顾铭凡混得多了，也没那么在乎偶像包袱了就渐渐开始暴露逗比的本质，比大多数所谓的“小鲜肉”都有亲和力。因此祁默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对他和温柒柒也是抱有蛮多的祝福。
“他下午刚好没有行程，听说你回京了就说出来聚一聚。”温柒柒拿筷子指了指陈易，瘪了瘪嘴，“本来我还想和你二人世界的，这家伙非得挤进来。”
陈易往她碗里夹了块涮好的羊肉，颇为神秘地笑笑，“我这是替顾神照看肉肉。”这下连祁默都不想理他了，捞了涮好的东西只顾闷头吃。
“说起来顾神这次巡演要多久？戏份还没杀青呢。”温柒柒听到敏感的关键词忍不住问了一句，祁默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她也是好奇极了，可是又不能向顾铭凡本人问出口。
“起码1个月吧。”接话的是陈易的经纪人，胖胖的男生，几个艺人玩的好顺带着经纪人之间联系也紧密了不少，再加上众所周知北美巡演最后一场陈易和吴霆东会出席，行程他也有所了解。
一个月的话，其实也不算长吧。祁默有点恍惚地看着杯子里的饮料。
这顿饭吃得不是很久，陈易晚上还有节目要录制，早早就和温柒柒她们道别前往电视台彩排。温柒柒也跟着挥了挥手，她最近在她姐姐的重压下忙着赶本子，丝毫找不出时间再漫无边际地浪了。
祁默一个人无所事事也不忙着回家，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就开始慢悠悠地逛起街。或许是晚上实在是因为太冷了，往日总是人来人往的街上萧条许多。祁默穿着厚重的大衣有些笨拙地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北京的步行街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广告牌，形形□□的样式。
祁默走到十字路口就停了下来，抬着脑袋转圈圈看四周的广告牌。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顾铭凡的广告。
其实是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就在不久以前顾铭凡还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没有说出“生日快乐”眼里却全是满满的暖意，还有……那条手链和耳扣。
祁默一边想着一边用戴了手套的手捂住有些发烫的脸，墨迹墨迹地蹲下厚重的身体，像个傻子一样莫名其妙地蹲在路边傻笑。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祁默哆哆嗦嗦地摘掉手套，略带笨拙的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顾铭凡。
“喂？”祁默恍恍惚惚地接了电话，空着的手撑了撑膝盖站起来。蹲的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后有些头晕。
“你还没回家？”祁默一直站在十字路口的红路灯下，路中间的风特别大，呼呼的声音像是灌进了耳朵里一样，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听得不真切。
祁默抬头又看了一下广告牌，迷迷糊糊的视线，“还没回家，在街上乱逛。”手机的屏幕有些冷，贴在耳朵上凉飕飕的。祁默不知道说些什么，伸出左脚抖了抖，又换着伸出右脚抖，漫无目的地做着毫无意义的事。
其实她就是想找点事情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上。
顾铭凡或许也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现在在渥太华，这里的夜景特别漂亮。”一句话没有头没有尾，可是祁默莫名地就听懂了，清了清嗓子问他：“能和我描述一下吗？我没有去过，特别想看。”
“我现在在国会外面的街上，白天这里非常热闹，晚上行人就有些稀少了。其实这样也特别好，没有嘈杂的声音打扰就可以完完全全享受这边的夜景。房子是典型的洋式别墅，墙角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特别好看……”
祁默一只手拿着电话慢腾腾地往前走着，顾铭凡低沉平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耳朵里，就仿佛自己也漫步在渥太华的街头一样，四周悄无人烟，静悄悄的，独立的一栋栋房子沉默地立在路旁，灯光为行人照亮了道路。
北京的冬天依旧那么冷，可是有些东西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祁默还在床上进行每天日常的赖床活动时就硬生生被手机铃声叫醒了，祁默有些苦不堪言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愤怒地接起电话，“大早上的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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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默迅速挂了电话重新钻进被窝里，半晌之后又认命地扯下盖在脸上掩耳盗铃的被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果然上班就是扼杀梦想的凶手！
祁默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小跑进办公区，右肩背着自家宝贝相机，手上拎着一袋早餐。因为读书的时候天天抱着书埋头苦读，常常在教室将就着吃超市买来的面包，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不好的毛病。得了这个教训，祁默倒是乖乖地每天起床自己做营养早餐，即使像这般来不及也会去早餐店买些干净的代替。
祁默咬着个包子，有些磨蹭地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最近的娱乐圈动态。乔麦把手肘撑在办公桌隔板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肉肉，这几天在家休息得怎么样啊？”
语气一听就知道话中带话。祁默颇为谨慎地把眼神从电脑上分给她一点，三两下就把口里的包子嚼尽咽下，眼珠咕噜咕噜转动了几下，“小麦子，咱们有话就说，昂，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乔麦像是已经得到了允诺一样，轻快地跑到祁默边上谄媚似的替她捶肩，“下午有个电影发布会，张雨导演的新戏，我第一次参加电影发布会，你跟我一起去吧。”算不上什么大事，祁默很爽快地就应下了。
得了承诺乔麦就乐颠颠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祁默吃着剩下的包子顺带吸溜了几口牛奶，挑挑拣拣地看了几个相对有些重要的新闻，浏览了几家比较知名的经纪公司的官网。最近娱乐圈还算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祁默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特别自然地，像是一种习惯一样打开了顾铭凡的微博主页。显然地，最新一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刚回国时发的那一条，评论数涨了许多，许多粉丝都习惯隔几天就在微博下留言之类的。
没事做的时候就会看一些热门评论，很多是鼓励的话，还有些是特别逗的段子。祁默支着下巴看，看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感觉其实特别棒，虽然在现实里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一群人因为喜欢支持同一个人而聚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只是单单纯纯因为同样的兴趣爱好而认识。
离发布会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候祁默和乔麦就已经到了现场，祁默就坐在位子上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调整摄像头。乔麦也没嬉闹，检查整理本子上记着的要提问的问题。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祁默用手掌贴了贴口袋，确认了手机的确在震动。祁默端起相机看了看有没有调整好，腾出一只手掏手机看。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台了。你在做什么？”
顾铭凡发来的微信。
祁默吓了一大跳，迅速坐直身体，动作敏捷地把手机贴在胸前以防别人看见，然后特别心虚地瞅了一眼在边上安安分分检查问题的乔麦。
动作有些大，乔麦下意识抬头看她，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祁默摆摆手示意没事，小心翼翼地再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删删减减了半天，才把一句话完整地发出去。
“我在张雨导演信息的发布会现场。演唱会加油！一定很精彩，可惜不能亲自去现场。”
“张导的新戏？《茶色与花》吗？北美结束后就是国内了，有机会在现场的。”
“你也知道？我以为你不怎么关注文艺片的。国内场一定捧场。”
“的确不怎么关注文艺片。不过张导是我的老师之一，新戏里我会客串。这可是独家□□。我记住你的承诺了，到时候我让林择给你安排前面的位子，你就直接从工作人员通道进来。”
祁默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的话里有太多让可以让她想歪的地方了，一下子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不显得唐突。
她没有立刻回复，顾铭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叮咚”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要准备上台了。回聊。”
祁默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嗯。加油。”
祁默也难以解释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一面渴望着接近顾铭凡，可是更多的还是害怕。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真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