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自闭症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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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书案下钻出来，已经很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西院……一路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二小姐和曹元武的信会在老爹的书房？为什么两封信自说自话，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见面，为什么会通信？难道那信是写给别人的？还有，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真的是毒药吗？这些问题在我心头缭绕，得不到答案。
我一进卧房，纸鸢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见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纸鸢说话间，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二小姐，您这是又受了什么罪呀！奴婢才走了几天，您怎么变成这样？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纸鸢，别胡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别难过了好吗？我没事儿，你别哭……”我说着话，帮纸鸢抹去了眼泪。
“纸鸢，你告诉我，我之前和曹元武通过信吗？”
“二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纸鸢被我问得一头雾水，她仔细想了想，“奴婢可从来没给您送过什么信，怎么了？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我就是记不起来和曹元武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就是觉着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很难受！”
我一边说，一边敲打了下自己的脑壳，好像真要想起些什么。
“二小姐您这是干吗？”纸鸢赶忙拉住了我的手，她眉心微蹙看着我，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不过二小姐……您最近一段时间，还从来没去过后堂的园子呢，以前您可是隔三差五就往那边跑……也许您去了园子会想起些什么，有时候您也不会让奴婢跟着，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到底……”
“纸鸢，你不是说你会寸步不离我的吗？”我有些温怒，这家伙居然现在才说？
纸鸢无辜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有些自责，“二小姐，莲夫人命奴婢天天守着您，这事儿万一让莲夫人知道了，可是要揭了奴婢的皮，奴婢哪敢说啊！”
我摸了摸纸鸢的头，这可怜的丫头……
如果纸鸢说的是事实，她与二小姐并不是寸步不离，就是说二小姐是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的，那么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于是我又问纸鸢。
“纸鸢，那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关于曹元武的事情？你照实了说，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娘，也不会罚你！”
“二小姐……”纸鸢呆呆地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您的心里话，都告诉了那些花儿呀草呀的……从来不和奴婢说，也不会和莲夫人说，您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一直少言寡语，直到最近……所以，奴婢看着您现在这样，心里是很为您高兴的！”
一个人自说自话？少言寡语？难道二小姐是个自闭症？看来这谜底也不是很难解开啊！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对了纸鸢，艺麻村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我这才想起了正事儿。
纸鸢严肃地点点头，“二小姐，本来奴婢一回来就要向您说的……”
于是，我拉着纸鸢的手坐下来，细细听她诉说。
原来，莺儿和大夫人的奶娘，还有莲夫人，她们的确是一个村的……
话说十八年前，老爷与大夫人成婚好多年都没有子嗣，大夫人就开始张罗给老爷娶妾，为了找一个知根打底、老实本分的女子，大夫人的奶娘就给大夫人出主意，就在艺麻村适婚女子中选一个，她说村子里的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心眼儿实在。
大夫人担心娶一个村妇回来，老爷会不乐意，就去和老爷商量，可老爷说全凭大夫人做主，他没有任何意见。老爷这么由着大夫人，这下大夫人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问题也就出在这不好意思上了。
老爷娶妾的事儿在艺麻村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是在朝做官的老爷，就算给他做妾，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有女孩子的人家都开始坐不住了。
据说当时好些人家，为了这事儿，居然给奶娘的家人送礼，几乎要把奶娘家的门槛给踢破了！
可最终，奶娘还是在本家的侄女中选出一个老实本分的，就是莲夫人的妹妹，名叫平小菊。莲夫人还有个姐姐叫平小梅，当时已经出嫁了，莲夫人排行老二，叫平小莲。
奶娘在这事儿上还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据说平小菊是出了名儿的贤惠孝顺，村里没人说她不好的。
就这样，一切看似平静，平小菊安安心心在闺中待嫁……可是就在出嫁的前一夜，平小菊开始闹病，一个劲儿往茅房跑，直到第二天上午，来接新娘的轿子都到了，可平小菊面色蜡黄，竟然一夜之间瘦得脱了相，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下可把奶娘急坏了，因为走之前大夫人一而再地安顿奶娘，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能有任何疏漏，如果不把人娶回去，大夫人在老爹面前不就失了信吗？
就在这时，平小莲的出现让奶娘改了主意，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人选，但是现在也只能将计就计了，于是，莲夫人就替平小菊上了花轿！
纸鸢讲到这里就没再继续，怎么感觉这故事不完整呢？
“纸鸢，就是说，我娘是替她的妹妹嫁给爹爹对不对？可是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还有吗？”
纸鸢神色有些为难，“二小姐，您还是不要听了，反正就是这么些个事儿……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您搞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呢？”
“我必须搞清楚啊，我得知道是谁想害我和我娘！纸鸢你快说！那平小菊后来怎么样了？她错过了爹爹，是不是要忌恨我娘？莺儿是什么人？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一着急问了一大堆！
“二小姐……”纸鸢依旧难以开口，“您知道了，可不要……唉……二小姐，莲夫人的妹妹平小菊她，她后来一直病着也不见好，再后来就死了……”
我的头翁的一声，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拉个肚子吗？怎么会死人？“纸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怎么就死了？”
“二小姐，奴婢问的是大夫人那个奶娘的亲戚，不会有错，的确是死了……还有，平小菊死了之后莲夫人就再没有回过娘家，和娘家断了往来……”
“为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也是急了，这丫头就是不想让我心烦难过。
“哎呀，二小姐，您……村里人都说是莲夫人害了平小菊！还有，莺儿是平小梅，也就是莲夫人的大姐的闺女，莲夫人的大姐和三妹的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唯独和莲夫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因为莲夫人是爹爹与前妻生的，平小梅是莲夫人后娘带回来的，而平小菊是后娘和爹爹生的……”
好复杂的关系，可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亲妹妹呀，莲夫人害了自己的亲妹妹？莲夫人那么柔弱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实话，我又受到了一次打击，我先后看错了老爹，看错了淑影，看错了淮西，现在又看错了莲夫人……是我太年轻了吗？还是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怪不得莺儿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怪不得她说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她骨子里早已认定，我和莲夫人是一样的！
“楠儿！”正在我发呆之际，莲夫人进了房间！
我缓缓抬起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莲夫人，只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双目冷冽，唇色惨白，像极了一个寻仇的幽灵！
等我从书案下钻出来，已经很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西院……一路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二小姐和曹元武的信会在老爹的书房？为什么两封信自说自话，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见面，为什么会通信？难道那信是写给别人的？还有，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真的是毒药吗？这些问题在我心头缭绕，得不到答案。
我一进卧房，纸鸢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见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纸鸢说话间，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二小姐，您这是又受了什么罪呀！奴婢才走了几天，您怎么变成这样？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纸鸢，别胡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别难过了好吗？我没事儿，你别哭……”我说着话，帮纸鸢抹去了眼泪。
“纸鸢，你告诉我，我之前和曹元武通过信吗？”
“二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纸鸢被我问得一头雾水，她仔细想了想，“奴婢可从来没给您送过什么信，怎么了？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我就是记不起来和曹元武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就是觉着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很难受！”
我一边说，一边敲打了下自己的脑壳，好像真要想起些什么。
“二小姐您这是干吗？”纸鸢赶忙拉住了我的手，她眉心微蹙看着我，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不过二小姐……您最近一段时间，还从来没去过后堂的园子呢，以前您可是隔三差五就往那边跑……也许您去了园子会想起些什么，有时候您也不会让奴婢跟着，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到底……”
“纸鸢，你不是说你会寸步不离我的吗？”我有些温怒，这家伙居然现在才说？
纸鸢无辜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有些自责，“二小姐，莲夫人命奴婢天天守着您，这事儿万一让莲夫人知道了，可是要揭了奴婢的皮，奴婢哪敢说啊！”
我摸了摸纸鸢的头，这可怜的丫头……
如果纸鸢说的是事实，她与二小姐并不是寸步不离，就是说二小姐是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的，那么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于是我又问纸鸢。
“纸鸢，那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关于曹元武的事情？你照实了说，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娘，也不会罚你！”
“二小姐……”纸鸢呆呆地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您的心里话，都告诉了那些花儿呀草呀的……从来不和奴婢说，也不会和莲夫人说，您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一直少言寡语，直到最近……所以，奴婢看着您现在这样，心里是很为您高兴的！”
一个人自说自话？少言寡语？难道二小姐是个自闭症？看来这谜底也不是很难解开啊！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对了纸鸢，艺麻村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我这才想起了正事儿。
纸鸢严肃地点点头，“二小姐，本来奴婢一回来就要向您说的……”
于是，我拉着纸鸢的手坐下来，细细听她诉说。
原来，莺儿和大夫人的奶娘，还有莲夫人，她们的确是一个村的……
话说十八年前，老爷与大夫人成婚好多年都没有子嗣，大夫人就开始张罗给老爷娶妾，为了找一个知根打底、老实本分的女子，大夫人的奶娘就给大夫人出主意，就在艺麻村适婚女子中选一个，她说村子里的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心眼儿实在。
大夫人担心娶一个村妇回来，老爷会不乐意，就去和老爷商量，可老爷说全凭大夫人做主，他没有任何意见。老爷这么由着大夫人，这下大夫人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问题也就出在这不好意思上了。
老爷娶妾的事儿在艺麻村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是在朝做官的老爷，就算给他做妾，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有女孩子的人家都开始坐不住了。
据说当时好些人家，为了这事儿，居然给奶娘的家人送礼，几乎要把奶娘家的门槛给踢破了！
可最终，奶娘还是在本家的侄女中选出一个老实本分的，就是莲夫人的妹妹，名叫平小菊。莲夫人还有个姐姐叫平小梅，当时已经出嫁了，莲夫人排行老二，叫平小莲。
奶娘在这事儿上还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据说平小菊是出了名儿的贤惠孝顺，村里没人说她不好的。
就这样，一切看似平静，平小菊安安心心在闺中待嫁……可是就在出嫁的前一夜，平小菊开始闹病，一个劲儿往茅房跑，直到第二天上午，来接新娘的轿子都到了，可平小菊面色蜡黄，竟然一夜之间瘦得脱了相，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下可把奶娘急坏了，因为走之前大夫人一而再地安顿奶娘，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能有任何疏漏，如果不把人娶回去，大夫人在老爹面前不就失了信吗？
就在这时，平小莲的出现让奶娘改了主意，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人选，但是现在也只能将计就计了，于是，莲夫人就替平小菊上了花轿！
纸鸢讲到这里就没再继续，怎么感觉这故事不完整呢？
“纸鸢，就是说，我娘是替她的妹妹嫁给爹爹对不对？可是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还有吗？”
纸鸢神色有些为难，“二小姐，您还是不要听了，反正就是这么些个事儿……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您搞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呢？”
“我必须搞清楚啊，我得知道是谁想害我和我娘！纸鸢你快说！那平小菊后来怎么样了？她错过了爹爹，是不是要忌恨我娘？莺儿是什么人？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一着急问了一大堆！
“二小姐……”纸鸢依旧难以开口，“您知道了，可不要……唉……二小姐，莲夫人的妹妹平小菊她，她后来一直病着也不见好，再后来就死了……”
我的头翁的一声，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拉个肚子吗？怎么会死人？“纸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怎么就死了？”
“二小姐，奴婢问的是大夫人那个奶娘的亲戚，不会有错，的确是死了……还有，平小菊死了之后莲夫人就再没有回过娘家，和娘家断了往来……”
“为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也是急了，这丫头就是不想让我心烦难过。
“哎呀，二小姐，您……村里人都说是莲夫人害了平小菊！还有，莺儿是平小梅，也就是莲夫人的大姐的闺女，莲夫人的大姐和三妹的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唯独和莲夫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因为莲夫人是爹爹与前妻生的，平小梅是莲夫人后娘带回来的，而平小菊是后娘和爹爹生的……”
好复杂的关系，可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亲妹妹呀，莲夫人害了自己的亲妹妹？莲夫人那么柔弱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实话，我又受到了一次打击，我先后看错了老爹，看错了淑影，看错了淮西，现在又看错了莲夫人……是我太年轻了吗？还是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怪不得莺儿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怪不得她说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她骨子里早已认定，我和莲夫人是一样的！
“楠儿！”正在我发呆之际，莲夫人进了房间！
我缓缓抬起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莲夫人，只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双目冷冽，唇色惨白，像极了一个寻仇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