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正的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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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撇下莲夫人走了，我也很是纳闷儿，怎么每一个当妈的都这样？一定要让孩子听她的话？而且是不管对不对，都要听，什么道理嘛！
本以为莲夫人温和良善与别人不一样，可今天才发现，天下所有当妈的都是同一个原件儿复印出来的！
“纸鸢，莲夫人之前也是这样的？二小姐……我，之前出门穿什么？”我甚至有些气恼，差点说错了话。
“您连这个也忘记了？二小姐平时出门打扮得漂亮着呢，您看看自己的衣橱不就知道了？莲夫人平日里省吃俭用，凡省下来的钱就是给您添置新衣服……说女孩子打扮漂亮些，将来能嫁个好相公！”
“哼！这结果就是差点儿嫁给了一个傻相公！”我不禁冷笑了一声。
“二小姐，您也别嘲笑了莲夫人……”纸鸢感觉到了我对莲夫人的不满，“莲夫人在嫁进古府之前就是个山村野妇，她能懂什么？就连奴婢也是近几日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前您不也是……”
纸鸢没有再说下去，我看着纸鸢笑笑，“你说得对，咱们都在长大，有些东西得慢慢学。”
纸鸢也笑了。
“对了纸鸢，去艺麻村得多久的路程？”我忽然想起了这事儿。
“大约得走个多半日，如果有马车，估计有半日也到了。”纸鸢边说边看了我一眼，“二小姐，您……是要去吗？”
“我不去，你去……”
“啊？我去干什么？”看样子纸鸢有点不乐意呢。
“完了再说吧……”
我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正堂的前院儿，四五个小厮和丫头正手忙脚乱地往马车上装东西，整理杂物。
老爷子从正堂走出来，远远看着我，我赶紧上前行礼，“给爹爹请安！”
老爷子微笑着点点头，“楠儿来了……一会儿准备妥当，去东院儿接了你主母，这就出发了。”
“嗯，知道了，爹爹。”
就这样，我们大约七八个人，老爷子和大夫人同乘一辆马车，我和纸鸢同乘一辆，还有几个丫鬟小厮在车后照应。
古府里有一个车夫的母亲病了，那车夫回老家看望母亲，我们的两辆马车正好缺一个车夫，我顺便向老爷子推荐了柱子，老爷子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于是，柱子顺其自然赶了我和纸鸢乘坐的马车，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跟在老爷子的马车后面。
“二小姐！您还别说，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坐咱们府里的马车呢！”纸鸢说着还很兴奋，全然不顾这马车让人想吐的颠簸！
我心里暗自苦笑，这丫头，坐个马车还这么开心，看来她能坐个公交地铁什么的，那就是过着神一样的日子！
“二小姐！小的伺候了这么些年马儿，也是第一回赶马车呢！”外面的柱子也插了一句，声音里也是满满的兴奋。
“怎么？一个喜欢坐马车，一个喜欢赶马车，可以啊，等你们把事儿办好了，我天天让你们驾着车，满城地跑，怎么样？”我给纸鸢和柱子画饼，看看他们能不能接得住。
“好呀好呀！”纸鸢很开心，完全没有平日里在府里的压抑，“就是不知道二小姐又让奴婢做什么事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今儿一早，你在屋外把风，大小姐进了院子你才说，这事儿是不是没做好？”我的语气轻松，纯属和纸鸢探讨，“若有下次，你知不知道怎么做？”
纸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二小姐，今儿个是奴婢疏忽了，下次肯定不会了，您放心！”
这时，外面的柱子低声插了一句，“二小姐，今儿小的也给您添麻烦了。”
透过纱帘，我看到柱子正抬起胳膊，似乎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和纸鸢都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
“柱子，你以后也知道怎么做了吧？”我有意打趣他，依旧笑个不停。
“二小姐您放心！下次肯定不会了！小的说到做到！”柱子很努力地表达态度。
“唉，你们两个跟着我这样没用的主子，真是让你们受苦了！”我深知自己的处境，就算有让他们过好的心思，但前途是什么，依旧一片茫然。
“二小姐，您快别这么说！跟着二小姐做事儿，小的心里别提多踏实了！二小姐您就使劲儿使唤小的，小的这劲儿都用不完！”
这话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终于到了龙泉观。
我算了下时间，今天应该是七月初一，所以上香的人很多……再加上山里的风景怡人，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我陪同老爷夫人一起拜了几个我压根儿就不认识的神，学着老爷夫人的模样，点了香把它们插到它们该插的地方，然后跪在团蒲上，心里默念一些类似“吉祥如意、阖家幸福、团结友爱、天天向上”的字样，总之，念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很诚！
等一切程序走完了，我随同老爷子和大夫人进了道观的后堂，这时一个灰胡子老道上前迎接我们，那道长松形鹤骨、神态飘逸，居然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仙人差不多！
“大德远道而来，舟车劳顿，里边请吧！”
“有劳道长亲自应接！您先请！”
老爷子与道长互相礼让，我和莺儿站在一旁看热闹。
忽然，那道长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目光灼灼地看向我，“这位大德怎么称呼？”
“道长……您好！”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心底不免有些慌张，“小女乃古府二小姐古盛楠，道长……有事儿吗？”
我给道长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抬头看他，不明白这老道是什么意思，这么一院子的人，怎么偏偏问我？搞得我好尴尬呀！
只见老道又甩了一下拂尘，“无量天尊！”之后就转身而去。
“道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题，追随在老道的身后盘问。
这时，大夫人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怎么又这么看我？这老女人又怎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大德里边儿请吧……”
老爷子听了这话，回头看了看我，之后随着道长和大夫人进了内堂。
虽然我是一个纯粹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不当回事儿，但是道长这句“天机不可泄露”还是雷到我了！
可我再一想，我本就和他们不一样，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又恢复了好心情，等他们进去后，我便拉了纸鸢出去逛！
据说龙泉山的泉水很甜，我和纸鸢想找一处人少的地方尝尝这水的味道，于是，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想躲开山上的香客。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那可爱的曹大哥正从山下往上走，离我不过十米远，就这么一条狭窄的石阶，躲是没法躲了！怎么办？往回返呗！
我只好转身！
“二小姐，不是下山吗？”纸鸢不明所以，被我拽着往回走。
“别说话，见机行事！”我赶紧对着她眨眨眼睛。
纸鸢看看我，又向下面看看，无奈地跟着我又往上返……
“楠儿，别躲了！”曹元武的声音传过来，看来这家伙是看见我了，还装吗？不装了呗，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我也够倒霉！不过，最倒霉的是淑影吧，她可是去了曹府的！看来是扑了个空呀！
“额……曹大哥……”我转过身，看着正要上来的曹元武。
纸鸢听了我的话，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半天合不拢嘴！我赶忙扯了一下纸鸢的衣服，趴在她耳边轻声说，“纸鸢，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记住了吗？”
纸鸢这才缓过神来，冲着我点点头。
我就这么撇下莲夫人走了，我也很是纳闷儿，怎么每一个当妈的都这样？一定要让孩子听她的话？而且是不管对不对，都要听，什么道理嘛！
本以为莲夫人温和良善与别人不一样，可今天才发现，天下所有当妈的都是同一个原件儿复印出来的！
“纸鸢，莲夫人之前也是这样的？二小姐……我，之前出门穿什么？”我甚至有些气恼，差点说错了话。
“您连这个也忘记了？二小姐平时出门打扮得漂亮着呢，您看看自己的衣橱不就知道了？莲夫人平日里省吃俭用，凡省下来的钱就是给您添置新衣服……说女孩子打扮漂亮些，将来能嫁个好相公！”
“哼！这结果就是差点儿嫁给了一个傻相公！”我不禁冷笑了一声。
“二小姐，您也别嘲笑了莲夫人……”纸鸢感觉到了我对莲夫人的不满，“莲夫人在嫁进古府之前就是个山村野妇，她能懂什么？就连奴婢也是近几日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前您不也是……”
纸鸢没有再说下去，我看着纸鸢笑笑，“你说得对，咱们都在长大，有些东西得慢慢学。”
纸鸢也笑了。
“对了纸鸢，去艺麻村得多久的路程？”我忽然想起了这事儿。
“大约得走个多半日，如果有马车，估计有半日也到了。”纸鸢边说边看了我一眼，“二小姐，您……是要去吗？”
“我不去，你去……”
“啊？我去干什么？”看样子纸鸢有点不乐意呢。
“完了再说吧……”
我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正堂的前院儿，四五个小厮和丫头正手忙脚乱地往马车上装东西，整理杂物。
老爷子从正堂走出来，远远看着我，我赶紧上前行礼，“给爹爹请安！”
老爷子微笑着点点头，“楠儿来了……一会儿准备妥当，去东院儿接了你主母，这就出发了。”
“嗯，知道了，爹爹。”
就这样，我们大约七八个人，老爷子和大夫人同乘一辆马车，我和纸鸢同乘一辆，还有几个丫鬟小厮在车后照应。
古府里有一个车夫的母亲病了，那车夫回老家看望母亲，我们的两辆马车正好缺一个车夫，我顺便向老爷子推荐了柱子，老爷子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于是，柱子顺其自然赶了我和纸鸢乘坐的马车，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跟在老爷子的马车后面。
“二小姐！您还别说，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坐咱们府里的马车呢！”纸鸢说着还很兴奋，全然不顾这马车让人想吐的颠簸！
我心里暗自苦笑，这丫头，坐个马车还这么开心，看来她能坐个公交地铁什么的，那就是过着神一样的日子！
“二小姐！小的伺候了这么些年马儿，也是第一回赶马车呢！”外面的柱子也插了一句，声音里也是满满的兴奋。
“怎么？一个喜欢坐马车，一个喜欢赶马车，可以啊，等你们把事儿办好了，我天天让你们驾着车，满城地跑，怎么样？”我给纸鸢和柱子画饼，看看他们能不能接得住。
“好呀好呀！”纸鸢很开心，完全没有平日里在府里的压抑，“就是不知道二小姐又让奴婢做什么事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今儿一早，你在屋外把风，大小姐进了院子你才说，这事儿是不是没做好？”我的语气轻松，纯属和纸鸢探讨，“若有下次，你知不知道怎么做？”
纸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二小姐，今儿个是奴婢疏忽了，下次肯定不会了，您放心！”
这时，外面的柱子低声插了一句，“二小姐，今儿小的也给您添麻烦了。”
透过纱帘，我看到柱子正抬起胳膊，似乎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和纸鸢都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
“柱子，你以后也知道怎么做了吧？”我有意打趣他，依旧笑个不停。
“二小姐您放心！下次肯定不会了！小的说到做到！”柱子很努力地表达态度。
“唉，你们两个跟着我这样没用的主子，真是让你们受苦了！”我深知自己的处境，就算有让他们过好的心思，但前途是什么，依旧一片茫然。
“二小姐，您快别这么说！跟着二小姐做事儿，小的心里别提多踏实了！二小姐您就使劲儿使唤小的，小的这劲儿都用不完！”
这话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终于到了龙泉观。
我算了下时间，今天应该是七月初一，所以上香的人很多……再加上山里的风景怡人，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我陪同老爷夫人一起拜了几个我压根儿就不认识的神，学着老爷夫人的模样，点了香把它们插到它们该插的地方，然后跪在团蒲上，心里默念一些类似“吉祥如意、阖家幸福、团结友爱、天天向上”的字样，总之，念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很诚！
等一切程序走完了，我随同老爷子和大夫人进了道观的后堂，这时一个灰胡子老道上前迎接我们，那道长松形鹤骨、神态飘逸，居然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仙人差不多！
“大德远道而来，舟车劳顿，里边请吧！”
“有劳道长亲自应接！您先请！”
老爷子与道长互相礼让，我和莺儿站在一旁看热闹。
忽然，那道长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目光灼灼地看向我，“这位大德怎么称呼？”
“道长……您好！”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心底不免有些慌张，“小女乃古府二小姐古盛楠，道长……有事儿吗？”
我给道长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抬头看他，不明白这老道是什么意思，这么一院子的人，怎么偏偏问我？搞得我好尴尬呀！
只见老道又甩了一下拂尘，“无量天尊！”之后就转身而去。
“道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题，追随在老道的身后盘问。
这时，大夫人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怎么又这么看我？这老女人又怎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大德里边儿请吧……”
老爷子听了这话，回头看了看我，之后随着道长和大夫人进了内堂。
虽然我是一个纯粹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不当回事儿，但是道长这句“天机不可泄露”还是雷到我了！
可我再一想，我本就和他们不一样，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又恢复了好心情，等他们进去后，我便拉了纸鸢出去逛！
据说龙泉山的泉水很甜，我和纸鸢想找一处人少的地方尝尝这水的味道，于是，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想躲开山上的香客。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那可爱的曹大哥正从山下往上走，离我不过十米远，就这么一条狭窄的石阶，躲是没法躲了！怎么办？往回返呗！
我只好转身！
“二小姐，不是下山吗？”纸鸢不明所以，被我拽着往回走。
“别说话，见机行事！”我赶紧对着她眨眨眼睛。
纸鸢看看我，又向下面看看，无奈地跟着我又往上返……
“楠儿，别躲了！”曹元武的声音传过来，看来这家伙是看见我了，还装吗？不装了呗，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我也够倒霉！不过，最倒霉的是淑影吧，她可是去了曹府的！看来是扑了个空呀！
“额……曹大哥……”我转过身，看着正要上来的曹元武。
纸鸢听了我的话，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半天合不拢嘴！我赶忙扯了一下纸鸢的衣服，趴在她耳边轻声说，“纸鸢，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记住了吗？”
纸鸢这才缓过神来，冲着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