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地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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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素鸢没有回幽冥宫，直接往城隍府去了。君成正站在院子里——梨华屋外的那棵柳树下，用司命教的法子观望星象。司命说无论身在何处，宇宙星辰都是不变的，地府虽被后土遮盖，深在地底，望不见天空，却也能透过清灵之气感知星辰变化，这棵柳树便是城隍府清灵之气聚集的地方。这柳树和这院子都是君成为了柳婉所栽所建，自从在司命府遇见柳婉，知道她就是那个自己许下承诺要去娶的救命恩人之后，君成就打算在城隍府给她建一个房子，并且种上柳树。君成知道别处的柳树没法在幽冥地府生根发芽，只有观音大士玉净瓶的柳树才能抵的住这地府的阴寒之气。于是君成求了司命许久，司命又厚着脸皮去求了文昌帝君许久，帝君无奈才从西方观音大士那讨来了一支玉净瓶里的柳枝。
没等到柳婉来城隍府她就随着帝君下凡投胎成了梨华，这屋子也就这样一直空着，君成是个懒人，没打理过，不过这棵柳树却照看的好，长得茂盛。
梨华在屋子里偷偷看着柳树下站着的君成，她这次彻底肯定他是谁了，没有一丝怀疑。她日夜闻着那曼珠沙华的香气，一点一点前世琐碎的地记忆慢慢都拼凑起来了，拼出了一棵柳树，一个小男孩，拼出了那句承诺，拼出了百花轩，不庭山，夷兮山，拼出了那棵柳树，拼出了梨花雨。那是她和君成的初遇、错过、相遇、相知、分离。她这才明白自己这一世活着的时候为何会取梨华这个名字，为何每一年生辰的时候都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去看她。
梨华推开门，看着君成，眼泪朦胧，哽咽道：“君成，晚晚回来。”
君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记起了那些事，犹疑了一会，转身微笑，“晚晚，你终于记起来了。”
“君成，你说的你都做到了，可是，这样做太冒险了，这样会害了司命神君。”
“我也没想到司命会那么做，原本我是想直接把你接到地府的。”
“他做的可是触犯天条的事，他这般待你我，我们如何报答。”
“你我好好在这地府才不枉他一番心意。若说报答，哪里报答的了。”
“君成，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司命神君的事早晚会被天庭那些神仙发现，恐怕天庭不会轻饶他，定会用尽极刑的。”
“你无须担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他周全。”
“君成，天庭那些神仙我们都打不过，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实如此。”
“晚晚，我知道。可是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司命受到伤害的。否则你怎么能安心待在地府。”
梨华看着君成认真坚决的神情，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她应该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阎素鸢踏入地府的那一刻，君成就知道了，这地府的一丝一毫一动一静他都了如指掌，他是刻意在院子里等他的，他晓得阎素鸢要来找他的。
“你进去歇息吧，我在等一个人，他快来了。”
“嗯。”
梨华进屋后没多久阎素鸢就到了城隍府，君成望了望星象叹息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出了院子。
“素鸢回来了，见过绫素和女娲族那丫头了么？”
“拜见过君叔叔之后我再去看姐姐，刚刚在路上遇着芷蓉了。”
“在昆仑墟待这些年可还好？”
“幸得天尊的照顾，一切安好。君叔叔可还好？”
“我还和从前一般。你这样急着过来不只是问安这么简单吧，有事就直说吧。”
“君叔叔，我知道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幽冥府，有你掌管幽冥府素鸢也很放心。幽冥鬼族这些年能安稳地守在地府多亏君叔叔。”
“我不过代你掌管，你这个鬼君继承人现在回来了，这幽冥府的所有事务我都是要交还于你的。”
“素鸢已经拜在天尊门下，我回幽冥府不过是看看君叔叔和姐姐，过几日还是要回昆仑墟清修的。”
“从前是你还小，我不得不接管。现在你大了，你就该把这责任担上，我要享我的清福。”
“君叔叔，你知道素鸢只会修道练功，若是把幽冥府交给我，岂不是要大乱。”
“没有谁一开始就懂得使用权利。你是阎氏传人，这幽冥地府就该你掌管。忘了同你讲，我明日就要娶梨华为妻，我以后的日子只想与她平平淡淡的相守相依。”
“梨华是？君叔叔大婚当然是好事。只是素鸢无德无能，靠在阎氏传人的身份当了这鬼族君王，也定无所作为。还望君叔叔再仔细斟酌。“
“梨华是个柔弱单纯的女子。我身上背负的，难道也要叫她陪我一起担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鬼族众鬼哪个对你不是崇敬有加，就算你不是阎氏传人，就凭你那一身本领，凭你的威信，当这君王也不在话下。你从前那些雄心壮志的倒是哪里去了，莫不是昆仑墟的弟子里都像你这般？”
阎素鸢没想到君成会为了儿女私情，会这样放弃手中的权力，他知道自己再也推辞不得。素鸢的确是不想当这鬼族君王，不过天尊也一再直言，若是鬼族无贤德之人掌管，他还是要离开昆仑墟回幽冥地府当他的君王。
“若是他们知道素鸢练了离魂斩那样恶毒的法术？”
“素鸢，我知道你回来时为了离魂斩的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揭不揭发，我都无所谓，离魂斩是厉害凶狠了些，就是因为那般厉害，那些虚伪的神仙才会怕你练成。怪只怪只我太心急，害你走火入魔，我虽愧疚却不后悔。”
“天上的确有许多神仙虚伪，可并不全是。君叔叔几时变得这样漠视生灵，离魂斩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凶残狠毒，而是越来越强烈的杀人欲望，你知道我那次去魔族杀了多少魔族人了么？不下数百。那些魔族人也不过是迫于女魔头的淫威不得不去做一些罪恶之事，可我是却杀了他们，杀了无辜的他们。，若不是天尊相救收留，我想我会和父君那样自毁，我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要那种手上沾满血腥的感觉，那对于素鸢来说实在是太痛苦。”
君成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是想素鸢强大，可并不想他痛苦，何况自己也从未想过滥杀无辜，双眸紧闭，愧疚不已，沉思良久说出一句话，“我会留下继续执掌地府，我只给你五年，五年之后你从不从昆仑墟回来我不会过问，我会直接带着梨华离开。”
其实刚才君成夜观天象时，观得五年之后紫薇帝君和文昌帝君就要归位。他知道紫薇帝君归位之后，定会察觉出天庭地府的变化，文昌帝君也定会知道司命泄露天机篡改命格之事。自己必须在这五年内把幽冥府和司命的事处理好。他同素鸢说那些话，不过是试探素鸢这次为何回来，确认素鸢回来不是接管幽冥府时，他就知道素鸢是奉了灵宝天尊之命来地府调查一些事情的。
“你说的那位梨华姐姐定是位通情达理的女子，一般女子都是希望和心爱之人一起过恬静悠然的生活，到了那时素鸢定不会强留。姐姐比我更谙治理之道，若君叔叔这几年再指导姐姐一番的话，我想姐姐定能胜任鬼族君王之位。”
君成看着素鸢说起绫素时一脸放心骄傲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这些年只顾在昆仑墟清修，不过问地府之事也就算了，竟然对你这个绫素姐姐也不闻不问。她这些年一直为情所困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有幽冥地府的威严女将军。”
素鸢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回过神来，姐姐早就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当初是自己还小，虽有君成叔叔治理地府治理的相当不错，可君成叔叔法力不强，更不懂得领兵打仗，姐姐法力高强，又深得父君带兵之道，她不得不坐镇幽冥地府，整军练兵。
君叔叔说姐姐为情所困，只怕是姐姐喜欢上的人不喜欢她，或是不能在一起的人，以姐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定是不会放弃。是谁能俘获了姐姐的芳心，又不能与姐姐在一起。
“姐姐心仪之人是谁？”
“文昌帝君。”
素鸢极是愕然，倒不是奇怪姐姐为何喜欢文昌，毕竟文昌帝君的风采才华、气质容貌足够吸引任何女子，无论天上地下还是仙界鬼族。素鸢是担心绫素，因为他知道天条天规鬼族和神仙是不能相恋结合的，就算绫素姐姐会为了他去应天雷修得仙身，可文昌帝君不是一般神仙，且不说身份地位，就是姐姐与他之间差的辈分他们也那么容易在一起。不过情这东西他也曾听天尊说过，总有一些执念之人为情万物皆抛。他在想，若是帝君也喜欢姐姐，或许就没那么为难。
“帝君可喜欢姐姐？”
“听司命说是喜欢。可喜欢又怎样，司命也说了帝君不会为了绫素触犯天规戒条，而且为甩开绫素的纠缠做了许多事。”
司命是故意说给君成听的，他知道君成会把后面那句话告诉绫素。透露帝君喜欢绫素没什么，毕竟都知道帝君风流的性子，对漂亮的女子不喜欢才是奇怪。不过君成和素鸢哪里会想的到帝君就是太爱绫素，才会做出那些事，还让刻意吩咐司命说那些话给君成听。
素鸢朝着君成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罢了，姐姐的事我管不了。继任鬼君之事，五年之后再做打算吧。君叔叔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幽冥宫了。”
君成拍了拍素鸢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你也早些歇息，有些事现在想也无益。”
“素鸢知道了。”
君成没有再多说话，转身就往自己的寝屋去了。素鸢并没有回幽冥宫。他忽然想起那个叫他幽冥哥哥的风芷蓉小的时候非常害怕那些长相可怖的鬼，现在的她虽然长大了，可似乎只是样貌变了，骨子里还是从前那般，他猜她还是会怕，想到这里他径直往弱水彼岸跑去。
阎素鸢没有回幽冥宫，直接往城隍府去了。君成正站在院子里——梨华屋外的那棵柳树下，用司命教的法子观望星象。司命说无论身在何处，宇宙星辰都是不变的，地府虽被后土遮盖，深在地底，望不见天空，却也能透过清灵之气感知星辰变化，这棵柳树便是城隍府清灵之气聚集的地方。这柳树和这院子都是君成为了柳婉所栽所建，自从在司命府遇见柳婉，知道她就是那个自己许下承诺要去娶的救命恩人之后，君成就打算在城隍府给她建一个房子，并且种上柳树。君成知道别处的柳树没法在幽冥地府生根发芽，只有观音大士玉净瓶的柳树才能抵的住这地府的阴寒之气。于是君成求了司命许久，司命又厚着脸皮去求了文昌帝君许久，帝君无奈才从西方观音大士那讨来了一支玉净瓶里的柳枝。
没等到柳婉来城隍府她就随着帝君下凡投胎成了梨华，这屋子也就这样一直空着，君成是个懒人，没打理过，不过这棵柳树却照看的好，长得茂盛。
梨华在屋子里偷偷看着柳树下站着的君成，她这次彻底肯定他是谁了，没有一丝怀疑。她日夜闻着那曼珠沙华的香气，一点一点前世琐碎的地记忆慢慢都拼凑起来了，拼出了一棵柳树，一个小男孩，拼出了那句承诺，拼出了百花轩，不庭山，夷兮山，拼出了那棵柳树，拼出了梨花雨。那是她和君成的初遇、错过、相遇、相知、分离。她这才明白自己这一世活着的时候为何会取梨华这个名字，为何每一年生辰的时候都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去看她。
梨华推开门，看着君成，眼泪朦胧，哽咽道：“君成，晚晚回来。”
君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记起了那些事，犹疑了一会，转身微笑，“晚晚，你终于记起来了。”
“君成，你说的你都做到了，可是，这样做太冒险了，这样会害了司命神君。”
“我也没想到司命会那么做，原本我是想直接把你接到地府的。”
“他做的可是触犯天条的事，他这般待你我，我们如何报答。”
“你我好好在这地府才不枉他一番心意。若说报答，哪里报答的了。”
“君成，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司命神君的事早晚会被天庭那些神仙发现，恐怕天庭不会轻饶他，定会用尽极刑的。”
“你无须担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他周全。”
“君成，天庭那些神仙我们都打不过，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实如此。”
“晚晚，我知道。可是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司命受到伤害的。否则你怎么能安心待在地府。”
梨华看着君成认真坚决的神情，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她应该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阎素鸢踏入地府的那一刻，君成就知道了，这地府的一丝一毫一动一静他都了如指掌，他是刻意在院子里等他的，他晓得阎素鸢要来找他的。
“你进去歇息吧，我在等一个人，他快来了。”
“嗯。”
梨华进屋后没多久阎素鸢就到了城隍府，君成望了望星象叹息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出了院子。
“素鸢回来了，见过绫素和女娲族那丫头了么？”
“拜见过君叔叔之后我再去看姐姐，刚刚在路上遇着芷蓉了。”
“在昆仑墟待这些年可还好？”
“幸得天尊的照顾，一切安好。君叔叔可还好？”
“我还和从前一般。你这样急着过来不只是问安这么简单吧，有事就直说吧。”
“君叔叔，我知道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幽冥府，有你掌管幽冥府素鸢也很放心。幽冥鬼族这些年能安稳地守在地府多亏君叔叔。”
“我不过代你掌管，你这个鬼君继承人现在回来了，这幽冥府的所有事务我都是要交还于你的。”
“素鸢已经拜在天尊门下，我回幽冥府不过是看看君叔叔和姐姐，过几日还是要回昆仑墟清修的。”
“从前是你还小，我不得不接管。现在你大了，你就该把这责任担上，我要享我的清福。”
“君叔叔，你知道素鸢只会修道练功，若是把幽冥府交给我，岂不是要大乱。”
“没有谁一开始就懂得使用权利。你是阎氏传人，这幽冥地府就该你掌管。忘了同你讲，我明日就要娶梨华为妻，我以后的日子只想与她平平淡淡的相守相依。”
“梨华是？君叔叔大婚当然是好事。只是素鸢无德无能，靠在阎氏传人的身份当了这鬼族君王，也定无所作为。还望君叔叔再仔细斟酌。“
“梨华是个柔弱单纯的女子。我身上背负的，难道也要叫她陪我一起担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鬼族众鬼哪个对你不是崇敬有加，就算你不是阎氏传人，就凭你那一身本领，凭你的威信，当这君王也不在话下。你从前那些雄心壮志的倒是哪里去了，莫不是昆仑墟的弟子里都像你这般？”
阎素鸢没想到君成会为了儿女私情，会这样放弃手中的权力，他知道自己再也推辞不得。素鸢的确是不想当这鬼族君王，不过天尊也一再直言，若是鬼族无贤德之人掌管，他还是要离开昆仑墟回幽冥地府当他的君王。
“若是他们知道素鸢练了离魂斩那样恶毒的法术？”
“素鸢，我知道你回来时为了离魂斩的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揭不揭发，我都无所谓，离魂斩是厉害凶狠了些，就是因为那般厉害，那些虚伪的神仙才会怕你练成。怪只怪只我太心急，害你走火入魔，我虽愧疚却不后悔。”
“天上的确有许多神仙虚伪，可并不全是。君叔叔几时变得这样漠视生灵，离魂斩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凶残狠毒，而是越来越强烈的杀人欲望，你知道我那次去魔族杀了多少魔族人了么？不下数百。那些魔族人也不过是迫于女魔头的淫威不得不去做一些罪恶之事，可我是却杀了他们，杀了无辜的他们。，若不是天尊相救收留，我想我会和父君那样自毁，我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要那种手上沾满血腥的感觉，那对于素鸢来说实在是太痛苦。”
君成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是想素鸢强大，可并不想他痛苦，何况自己也从未想过滥杀无辜，双眸紧闭，愧疚不已，沉思良久说出一句话，“我会留下继续执掌地府，我只给你五年，五年之后你从不从昆仑墟回来我不会过问，我会直接带着梨华离开。”
其实刚才君成夜观天象时，观得五年之后紫薇帝君和文昌帝君就要归位。他知道紫薇帝君归位之后，定会察觉出天庭地府的变化，文昌帝君也定会知道司命泄露天机篡改命格之事。自己必须在这五年内把幽冥府和司命的事处理好。他同素鸢说那些话，不过是试探素鸢这次为何回来，确认素鸢回来不是接管幽冥府时，他就知道素鸢是奉了灵宝天尊之命来地府调查一些事情的。
“你说的那位梨华姐姐定是位通情达理的女子，一般女子都是希望和心爱之人一起过恬静悠然的生活，到了那时素鸢定不会强留。姐姐比我更谙治理之道，若君叔叔这几年再指导姐姐一番的话，我想姐姐定能胜任鬼族君王之位。”
君成看着素鸢说起绫素时一脸放心骄傲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这些年只顾在昆仑墟清修，不过问地府之事也就算了，竟然对你这个绫素姐姐也不闻不问。她这些年一直为情所困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有幽冥地府的威严女将军。”
素鸢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回过神来，姐姐早就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当初是自己还小，虽有君成叔叔治理地府治理的相当不错，可君成叔叔法力不强，更不懂得领兵打仗，姐姐法力高强，又深得父君带兵之道，她不得不坐镇幽冥地府，整军练兵。
君叔叔说姐姐为情所困，只怕是姐姐喜欢上的人不喜欢她，或是不能在一起的人，以姐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定是不会放弃。是谁能俘获了姐姐的芳心，又不能与姐姐在一起。
“姐姐心仪之人是谁？”
“文昌帝君。”
素鸢极是愕然，倒不是奇怪姐姐为何喜欢文昌，毕竟文昌帝君的风采才华、气质容貌足够吸引任何女子，无论天上地下还是仙界鬼族。素鸢是担心绫素，因为他知道天条天规鬼族和神仙是不能相恋结合的，就算绫素姐姐会为了他去应天雷修得仙身，可文昌帝君不是一般神仙，且不说身份地位，就是姐姐与他之间差的辈分他们也那么容易在一起。不过情这东西他也曾听天尊说过，总有一些执念之人为情万物皆抛。他在想，若是帝君也喜欢姐姐，或许就没那么为难。
“帝君可喜欢姐姐？”
“听司命说是喜欢。可喜欢又怎样，司命也说了帝君不会为了绫素触犯天规戒条，而且为甩开绫素的纠缠做了许多事。”
司命是故意说给君成听的，他知道君成会把后面那句话告诉绫素。透露帝君喜欢绫素没什么，毕竟都知道帝君风流的性子，对漂亮的女子不喜欢才是奇怪。不过君成和素鸢哪里会想的到帝君就是太爱绫素，才会做出那些事，还让刻意吩咐司命说那些话给君成听。
素鸢朝着君成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罢了，姐姐的事我管不了。继任鬼君之事，五年之后再做打算吧。君叔叔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幽冥宫了。”
君成拍了拍素鸢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你也早些歇息，有些事现在想也无益。”
“素鸢知道了。”
君成没有再多说话，转身就往自己的寝屋去了。素鸢并没有回幽冥宫。他忽然想起那个叫他幽冥哥哥的风芷蓉小的时候非常害怕那些长相可怖的鬼，现在的她虽然长大了，可似乎只是样貌变了，骨子里还是从前那般，他猜她还是会怕，想到这里他径直往弱水彼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