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secend.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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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燏，你工作找到了？”
莫燏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后劲儿现在来了，右脚踝才挪了一公分，左脚踝便跟着一起脱离原定的骨位飘向膝盖了。轻飘飘但密实的疼痛跟扎针似的，刺的莫燏不得不保持姿势，原地歇了三分钟才吸了口气翻身下床对刚进门的人说：“还没，你呢，今天有没有淘到宝贝？”
“巧了，我也是。”阮乔背对莫燏，专心致志的挑选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直到怀里的小框装满，才踮起脚拿过床上的睡衣，经过莫燏身旁时丢下一句：“乖乖，等我出来再给你讲小乔切石记噢！”
莫燏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跟着阮乔一起去了阳台，背身一边洗脸一边含混不清的回：“好，我等你化腐朽为神奇。”
天边晚霞初升，晚风被热烈的暖色裹了个透，连带着吹向莫燏的风也带着高度的潮热，披着橙紫色外皮的云阵也在此刻腾空而起直升到辽阔的天穹。
莫燏的眼神在这比平时稍显空荡的校园里粗晃了一圈之后，随即笔直精准的锁定了B3食堂的二层。
莫燏不是南方人。虽然来南方已经快两年了，南方偏咸甜的口味也在她的肠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但她内心始终惦记着故乡的那一抹味道。
最近学校B3食堂E区的承包商换人，莫燏在那里吃到了久违的家乡味道。于是这会儿她又蠢蠢欲动的伸手敲了敲阮乔的门，待如注的清脆流水声停下之后，莫燏才开口：“乔乔，晚上吃火锅吗？”
阮乔很快回应：“好！你先去订位！我完事儿就来！”
阮乔一边往煮沸的锅里煮虾滑，一边跟莫燏讲她今天在元师傅的古玩博物馆见过的“劈毛石点金阵”的开眼趣事。
阮乔故事讲完，把可乐当酒，爽快的闷了一大口之后又把话题转回到莫燏身上：“对了，我们爱好找前台工作的历史研究者，这都快耗一个礼拜了吧，还没签新楼盘，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莫燏不太想提这个话题，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至今都很难以启齿。
她至今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她会变态到念念不忘一个只知道姓名和只有两张相片的“陌生”男人十年。
正恍惚间，电话响了，是表姐何音。莫燏眼神发亮的冲阮乔挑挑眉，随即如获至宝的捧起了电话走开。
莫燏才把手机举过肩，何音那里震耳欲聋的嘈杂背景音就吵的她直蹙起眉，等到何音那边的杂音消失一大半，她才又把手机虚虚地放回耳边。
何音开门见山的问：“宝贝儿，你实习订下来了吗？”
莫燏：“还没呢，怎么了？”
何音：“那好，你明天来京北，我这有个实习已经帮你谈的差不多了，但你还是得去做个测试。”
何音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莫燏刚刚接电话时那短暂的喜悦之情。
她是因为想要找人才会在寒暑假不回家留在京南实习的，如果去了京北，那还不如回家好好享受这过一个就少一个的纯粹假期呢。
莫燏脑子飞速的转了一圈，开始和何音打起了太极：“什么工作啊还要做测试？”
何音：“原画师。”
莫燏：“可是音姐，我是学历史的！”
何音哼笑一声，十分夸张的吐槽莫燏：“那又如何，你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做了测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了，你找前台实习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嫌专业不对口呢。”
莫燏无言好一会儿，才靠着墙蹲下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嗯……对了音姐，你最近实习的怎么样了？”
何音比先前更加清脆爽朗的笑声再次从电话里传来，毫不掩饰的戳破了莫燏那不值一提的小心思：“行了，宝贝儿，你要是真的关心我，那就别找借口了。听我的，乖乖来京北，这样你对我生活的一切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何音话说到这个份上，莫燏就真的到了骑虎难下、无法推脱的地步了，于是当下就拿出了手机订好了明天十点的高铁票。
预约的测试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决心回到京南继续当大楼守护者的莫燏，自然是对这次的测试没有做任何准备，就连穿着都和平时出门逛街无异——除了那件有着极其夸张的宽大蝴蝶结尾巴的碎花抹胸背心在日常里过于浮夸不讨喜之外，牛仔裤和帆布鞋都是随缘捻的。
莫燏到向鲸科技大楼的时候是一点五十五，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虽然无心留下，但她也并不想迟到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这毕竟是何音男朋友看在何音的面子上才给她的机会。
别人对她能力的否认她不在乎，因为这与何音无关，但如果问题出现在人品上就不行，因为这势必会触及何音。
何音的男朋友叫程铮，莫燏见过一次。今年初春，程铮来京南办事时，何音托他给莫燏带了一副墨宝，两人短暂的打过一次照面。
去年夏天，何音忙着找剧团实习的时候，导师找到她，说歌王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就要开到京北，而且歌王还打算找一个粉丝和他一起在舞台上表演“唯你珍贵”这首歌，因为是收了门票费的有偿表演，所以歌王的团队直接联系了京北的各所音乐院校，打算就在这里面挑选一位能够和他一起合唱的粉丝，何音就是这样被歌王挑出来的，程铮也是在那个舞台上，第一次看见何音。
莫燏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正按部就班的等电梯时，却被无声无息来到她身旁，笑意满满开口询问的前台迎宾给打破了原本能完美卡点的计划。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莫燏侧头看了一眼笑容甜美的前台，一边感叹京北前台不好当，一边绽开笑脸礼貌的回话：“有，我是来面试的，63楼，向鲸科技。”
前台小姐姐再次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一边伸手引着莫燏往登记处走一边对她作出解释：“嗯，我们这一栋楼都是属于向鲸集团的。现在我们需要您这边登个记，然后再稍等一会，我们和负责人确认好时间之后您就可以上去了。”
莫燏虽然很烦这些琐碎绵长的流程，但还是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乖乖跟着前台到了登记处。
一点五十九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终于回复了莫燏：“不好意思，莫小姐，我们这边联系了向鲸科技负责面试的人事，没有您的预约，您要不然在给您的联系人打电话确认一下？”
前台的话，让莫燏很是为难。像她这种没走正常流程的空降兵，这会儿好像除了何音这个编外人士之外，这里没有一个她可以及时联系到的人。
莫燏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快速的回应了前台：“好的，那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莫燏的电话从两点打到两点十分，却始终无人接听，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右眼下那颗泪痣，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起身踢着有些烦躁的步子直冲自动贩卖机而去。
莫燏气鼓鼓的喝完了一瓶苏打水，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准备离开之时，抬眼便看见了离大门口和她都最近的电梯旁站了一位身穿铁灰色制服的保安。
莫燏挑挑眉，天生浅褐色的眼珠发射出的金光在保安和前台之间扫了两个来回，才快速的贴着墙轻巧的走到了保安的身旁站定。
莫燏清了清嗓子，竭尽全力的发出了坚定的声音，笑的一脸无邪的冲身旁的保安开口：“保安大……”
莫燏方才准备好的腹稿，在眼前这个保安大哥抬眼看向她的一瞬间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因为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保安太过年轻白净，看着就不像是受过系统训练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上自带的冲天匪气，她甚至都会错觉她可以和这个保安大哥打个三七开。
看来京北不仅前台不好当，就连保安都竞争激烈啊。
莫燏自如的收了笑容，处变不惊的兀自接了下去：“大帅哥，能麻烦您带我蹭个电梯吗？”
白净帅气的保安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干净利落的寸头，如时钟表盘上指向45度角时的指针一般挺拔的鼻梁上稳稳地架着墨镜，他低头打量了身旁的莫燏两秒，随即摘下了墨镜侧过头看向了前台。
眼前这人的桃花眼和莫燏见过的有些不一样，他的眼尾是有些上翘的，所以看起来格外的唬人。
莫燏有些心虚的扶着下巴转过了脸，随即听到了一个与眼前这白嫩势壮的形象有些诡异的和谐的清朗深厚型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去哪一层？”
莫燏转回头，笑眯眯的回：“63。”
话落，耳边随即响起电梯落地的提示音，眼前人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先一步进了电梯，莫燏随即自觉的跟了进去。
电梯里只亮了63一层，莫燏有些拿人嘴短的没话找话：“那个，你也是去向鲸科技？”
保安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莫燏便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开口扰民。
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至30时，保安转头看了莫燏一眼，再次开口：“你是来面试的？”
关于这件事，莫燏也有些不好与人说。于是本着少说少错，不说无错的处世原则，她只是点了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电梯到达63层时，保安似乎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所以才不得不放下了先前的架子，随和的走在前面给莫燏带路做解说：“你跟着我吧，我带你去人事。”
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你学什么的？”
莫燏思索了两秒，学历这种事情终归是做不了假，于是很快便做出了回答：“历史。”
闻言保安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莫燏一眼，嗤笑一声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哦，那你是来面什么的？”
莫燏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补充一句自己是有美术基础的，但最终还是只回了两个字：“原画。”
反正对他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对测试也不会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更何况，这不仅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也有99%的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在乎他的看法呢？
莫燏手里握着的手机此时震动了起来，是何音。
莫燏摁掉了电话，快速简洁的在微信上给何音捋了捋这半小时发生的事情之后，便懒洋洋的拖着比肩乌龟爬的小碎步往前慢慢挪。
不出莫燏所料，两分钟之后，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程铮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小燏，你工作找到了？”
莫燏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后劲儿现在来了，右脚踝才挪了一公分，左脚踝便跟着一起脱离原定的骨位飘向膝盖了。轻飘飘但密实的疼痛跟扎针似的，刺的莫燏不得不保持姿势，原地歇了三分钟才吸了口气翻身下床对刚进门的人说：“还没，你呢，今天有没有淘到宝贝？”
“巧了，我也是。”阮乔背对莫燏，专心致志的挑选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直到怀里的小框装满，才踮起脚拿过床上的睡衣，经过莫燏身旁时丢下一句：“乖乖，等我出来再给你讲小乔切石记噢！”
莫燏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跟着阮乔一起去了阳台，背身一边洗脸一边含混不清的回：“好，我等你化腐朽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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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燏的眼神在这比平时稍显空荡的校园里粗晃了一圈之后，随即笔直精准的锁定了B3食堂的二层。
莫燏不是南方人。虽然来南方已经快两年了，南方偏咸甜的口味也在她的肠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但她内心始终惦记着故乡的那一抹味道。
最近学校B3食堂E区的承包商换人，莫燏在那里吃到了久违的家乡味道。于是这会儿她又蠢蠢欲动的伸手敲了敲阮乔的门，待如注的清脆流水声停下之后，莫燏才开口：“乔乔，晚上吃火锅吗？”
阮乔很快回应：“好！你先去订位！我完事儿就来！”
阮乔一边往煮沸的锅里煮虾滑，一边跟莫燏讲她今天在元师傅的古玩博物馆见过的“劈毛石点金阵”的开眼趣事。
阮乔故事讲完，把可乐当酒，爽快的闷了一大口之后又把话题转回到莫燏身上：“对了，我们爱好找前台工作的历史研究者，这都快耗一个礼拜了吧，还没签新楼盘，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莫燏不太想提这个话题，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至今都很难以启齿。
她至今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她会变态到念念不忘一个只知道姓名和只有两张相片的“陌生”男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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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燏才把手机举过肩，何音那里震耳欲聋的嘈杂背景音就吵的她直蹙起眉，等到何音那边的杂音消失一大半，她才又把手机虚虚地放回耳边。
何音开门见山的问：“宝贝儿，你实习订下来了吗？”
莫燏：“还没呢，怎么了？”
何音：“那好，你明天来京北，我这有个实习已经帮你谈的差不多了，但你还是得去做个测试。”
何音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莫燏刚刚接电话时那短暂的喜悦之情。
她是因为想要找人才会在寒暑假不回家留在京南实习的，如果去了京北，那还不如回家好好享受这过一个就少一个的纯粹假期呢。
莫燏脑子飞速的转了一圈，开始和何音打起了太极：“什么工作啊还要做测试？”
何音：“原画师。”
莫燏：“可是音姐，我是学历史的！”
何音哼笑一声，十分夸张的吐槽莫燏：“那又如何，你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做了测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了，你找前台实习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嫌专业不对口呢。”
莫燏无言好一会儿，才靠着墙蹲下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嗯……对了音姐，你最近实习的怎么样了？”
何音比先前更加清脆爽朗的笑声再次从电话里传来，毫不掩饰的戳破了莫燏那不值一提的小心思：“行了，宝贝儿，你要是真的关心我，那就别找借口了。听我的，乖乖来京北，这样你对我生活的一切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何音话说到这个份上，莫燏就真的到了骑虎难下、无法推脱的地步了，于是当下就拿出了手机订好了明天十点的高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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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燏到向鲸科技大楼的时候是一点五十五，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虽然无心留下，但她也并不想迟到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这毕竟是何音男朋友看在何音的面子上才给她的机会。
别人对她能力的否认她不在乎，因为这与何音无关，但如果问题出现在人品上就不行，因为这势必会触及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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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姐再次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一边伸手引着莫燏往登记处走一边对她作出解释：“嗯，我们这一栋楼都是属于向鲸集团的。现在我们需要您这边登个记，然后再稍等一会，我们和负责人确认好时间之后您就可以上去了。”
莫燏虽然很烦这些琐碎绵长的流程，但还是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乖乖跟着前台到了登记处。
一点五十九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终于回复了莫燏：“不好意思，莫小姐，我们这边联系了向鲸科技负责面试的人事，没有您的预约，您要不然在给您的联系人打电话确认一下？”
前台的话，让莫燏很是为难。像她这种没走正常流程的空降兵，这会儿好像除了何音这个编外人士之外，这里没有一个她可以及时联系到的人。
莫燏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快速的回应了前台：“好的，那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莫燏的电话从两点打到两点十分，却始终无人接听，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右眼下那颗泪痣，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起身踢着有些烦躁的步子直冲自动贩卖机而去。
莫燏气鼓鼓的喝完了一瓶苏打水，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准备离开之时，抬眼便看见了离大门口和她都最近的电梯旁站了一位身穿铁灰色制服的保安。
莫燏挑挑眉，天生浅褐色的眼珠发射出的金光在保安和前台之间扫了两个来回，才快速的贴着墙轻巧的走到了保安的身旁站定。
莫燏清了清嗓子，竭尽全力的发出了坚定的声音，笑的一脸无邪的冲身旁的保安开口：“保安大……”
莫燏方才准备好的腹稿，在眼前这个保安大哥抬眼看向她的一瞬间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因为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保安太过年轻白净，看着就不像是受过系统训练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上自带的冲天匪气，她甚至都会错觉她可以和这个保安大哥打个三七开。
看来京北不仅前台不好当，就连保安都竞争激烈啊。
莫燏自如的收了笑容，处变不惊的兀自接了下去：“大帅哥，能麻烦您带我蹭个电梯吗？”
白净帅气的保安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干净利落的寸头，如时钟表盘上指向45度角时的指针一般挺拔的鼻梁上稳稳地架着墨镜，他低头打量了身旁的莫燏两秒，随即摘下了墨镜侧过头看向了前台。
眼前这人的桃花眼和莫燏见过的有些不一样，他的眼尾是有些上翘的，所以看起来格外的唬人。
莫燏有些心虚的扶着下巴转过了脸，随即听到了一个与眼前这白嫩势壮的形象有些诡异的和谐的清朗深厚型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去哪一层？”
莫燏转回头，笑眯眯的回：“63。”
话落，耳边随即响起电梯落地的提示音，眼前人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先一步进了电梯，莫燏随即自觉的跟了进去。
电梯里只亮了63一层，莫燏有些拿人嘴短的没话找话：“那个，你也是去向鲸科技？”
保安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莫燏便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开口扰民。
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至30时，保安转头看了莫燏一眼，再次开口：“你是来面试的？”
关于这件事，莫燏也有些不好与人说。于是本着少说少错，不说无错的处世原则，她只是点了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电梯到达63层时，保安似乎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所以才不得不放下了先前的架子，随和的走在前面给莫燏带路做解说：“你跟着我吧，我带你去人事。”
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你学什么的？”
莫燏思索了两秒，学历这种事情终归是做不了假，于是很快便做出了回答：“历史。”
闻言保安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莫燏一眼，嗤笑一声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哦，那你是来面什么的？”
莫燏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补充一句自己是有美术基础的，但最终还是只回了两个字：“原画。”
反正对他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对测试也不会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更何况，这不仅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也有99%的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在乎他的看法呢？
莫燏手里握着的手机此时震动了起来，是何音。
莫燏摁掉了电话，快速简洁的在微信上给何音捋了捋这半小时发生的事情之后，便懒洋洋的拖着比肩乌龟爬的小碎步往前慢慢挪。
不出莫燏所料，两分钟之后，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程铮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