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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学大师第51节

作者:爱吃辣鸡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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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子不对劲的。”林奶奶摇头,“这种老房子,采光差的地方积点阴煞气很正常的,世界上哪个卡卡角角没死过人哦,这里以前还是医院嘞,正常得很。你说的刚才那栋楼的厕所阴煞气也不算重,先前左老板酒吧头的那种经年累月下来会让人体质变差的阴煞气才叫重。”

    林霄挠头:“那……顾白姐说什么梳辫子的姑娘难道是她酒喝多了记忆混乱了?也不对啊,老太你说的她阳气弱了一点的么,不是撞到鬼,好好的人咋会阳气受到影响了嘞?”

    “所以我才奇怪的么!”林奶奶瞪了孙女一眼。

    林霄正要说啥,冷不防看到她奶背后那一片树林子的后面,有一道烟柱腾空而起。

    “妈耶,有山火!”林霄惊叫一声,忙不迭狂奔过去。

    林奶奶回头看到烟柱也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孙女。

    祖孙俩急匆匆跑下医院当年修的石阶、跑到山地上,绕着林子转了小圈找到烟柱冒起来的地方,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不是山火,是有个老人在树林子的这一头的下方空地上烧纸钱。

    蹲在空地上烧纸钱的老人看到叫嚷着“是哪个在山上放火”跑过来的祖孙俩也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对气喘吁吁的两人解释道:“不要误会啊,我不是在烧山,你们看么,我烧纸这里离树林子还远着呢,树林在上头,我在下头。”

    确实离着挺远的,中间还隔着一道防止山体滑坡用水泥封过的山壁,两者之间有十多米的高低差,只是从树林子那一头看过来会以为烟柱是从树林子里升起来的罢了。

    林奶奶拍拍胸口,对被她俩误解的老人笑了笑,客气地道:“老姐姐多大年纪了哦,今年这么早就来给老祖宗烧纸了?”

    今天是八月二十一日,阴历七月初六,离华夏人祭祀老祖宗的正日子七月半中元节还有九天,林奶奶每年也是要烧纸给祖先的,才有这么一问。

    “七十多进八十了喽。”老人也笑了下,撑着膝盖蹲下去,继续往纸钱堆里扔纸,嘴上道,“不是烧给祖宗,我烧给我家小妹,这两天我老是梦见我家小妹来看我,也不晓得小妹是不是在下面想我了,要来接我走喽。”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老人就感伤了起来,用手背擦了下眼眶。

    “看不出老姐姐是进八十的人了嘞,你精神还是很好的嘛。”林奶奶见不得老年人伤心,安慰道,“也可能是你家小妹轮到投好胎去了,临投胎前来看你一眼呢。”

    老人大约不是第一次对外人提起自己家的小妹,但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安慰她,略有些惊诧地抬头看了林奶奶一眼,好笑地道:“老妹子,你说话有意思得很,听你的口语,是猫场的人?”

    “是的啊,我是猫场乡鹰岩村的,老姐姐你也是猫场人?”

    老人眼睛一亮,欣喜地道:“这么巧哦,我老家是闹鹰岩的,和你们鹰岩村就隔两座山,老妹儿你贵姓哦?搞不好我们以前还认识的嘞!”

    林奶奶一听是同乡就来劲儿了:“我姓林,鹰岩村林家,夫家是招赘的,我家有个姑妈嫁到了你们闹鹰岩,我姑妈叫林长秀,老姐姐认得不?”

    老年人一旦攀起亲戚就打开了话匣子,走路走得有点儿累了的林奶奶索性往用来加固山体的水泥地上一坐,跟素未谋面的老人热络地聊了起来。

    林霄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奶和陌生的老人家论辈分攀亲戚,反正她也有点走累了,索性坐在旁边听两个老人讲古。

    这位独自到医院山上来烧纸的老人姓倪,大名叫倪红萍,上世纪四十年代生人,现年七十七岁,年轻的时候嫁了个城里的男人,十七、八岁就搬到城里来了,自然也就没听说过后来才出名的猫场乡知名媒拉婆林奶奶,听到林奶奶的名字也没啥反应……

    林奶奶当然也不会遇到个人就说自己是乡下神婆,热络地和倪红萍攀上亲戚、发现两家还真有那么点七拐八弯的远亲关系后,好奇地道:“倪家老姐姐,你进城头来这么些年,就没回猫场乡了?你讲话都完全听不出乡音来了。”

    倪奶奶苦笑着摇摇头:“老妹子,我们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也不说虚的了,我对家头……是没得啥子念想的,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了。”

    林奶奶正习惯性地想当和事老,便见倪奶奶指着身前的一个小土包道:“这里头埋的,是我的小妹子。”

    “我妈生了四个丫头,我是最大的一个,中间两个都没站住。我这个小妹子出生以后啊,是我从牙巴骨(牙缝)里面省出口粮来,想方设法把她喂大嘞。”

    “那年月哪家日子都不好过,没得饭吃,她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好赖还是站住了(活下来了),会喊大姐,会跟在我后头跑了。”

    倪奶奶眨巴了下眼睛,把眼泪水使劲儿兜在眼眶里,嘴唇哆嗦着道:“到六二年,她三岁大,我以为她肯定能活了……没想到、没想到我只是进城备嫁妆,有两三天没回家,家里头那么多人,就没人说给她一口吃的……她就、她就着活活饿死了。”

    林奶奶劝和的话卡在喉咙里,旁边低头玩手机的林霄也震惊地望了过来。

    倪奶奶抬手用力擦了下眼角,想把眼泪止住,但混浊的老泪仍然不住地淌出眼眶,几十年的岁月没有治愈这个老人心头的旧伤口,只是在伤口里渗进了无数的灰,略微触碰到时,那积灰的伤痕中仍然会流出脓血来。

    “我回到家头去……看到小妹睡在床角角头,缩成一小团,毛头鸡爪(蓬头垢面)的,和个着冻死的野猫儿一样……”倪奶奶哽咽着道,“我摸到她的肉还是软的,没凉透,揣起婆家人给我的钱就跑,把我的小妹子抱到城头来,求这个大医院的人救她……”

    说到这儿,倪奶奶泣不成声:“我家这个老婆婆(婆母)好说话,我原先还想嘞,家里人不想养么,我就带着小妹子一起嫁到婆家算了……没想到……医院头的医生护士看到我小妹儿,个个都哭,个个都骂,哪个这么狠心,这么小的娃娃硬是舍得一口吃的都不给……”

    林奶奶听得眼眶发红,叹息着道:“老姐姐,你想开点喽,我小你几岁,我也晓得的嘞,那个年月是不容易,哪家都不得几口吃的……”

    老泪纵横的倪奶奶摇摇头,忍着揪心的疼痛哽咽着道:“老妹子,你不晓得……真的是家里头没得吃的了,我不会恨哪个的,我只会怪我小妹子命不好,没赶上好年头。”

    林奶奶神色一怔。

    “我嫁的这个城里的夫家是二婚的,我是黄花大闺女,订亲的时候婆家给了彩礼钱,还给了二十斤大米,一百斤苞谷面。”倪奶奶惨然一笑,“这些粮食进了我两个兄弟的嘴,我小妹一口都没沾到。”

    “家里头不是一点粮食都没得了,只能看着我小妹饿死,是舍不得给我小妹吃。”

    第66章女孩儿

    现在的年轻人总是难以理解一些老人为什么明明知道会吃坏肚子甚至吃出人命都舍不得扔掉剩饭剩菜,明明家里人吃不下了还要往家里屯粮食、把好好的米面屯到生虫发霉,为此还没少爆发家庭战争,其实么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是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了好年头,无法理解老辈人那种对家中存粮的执念罢了。

    如果现在的年轻人也有机会去体验那种家里人只要给一把粮食就能活,可偏偏就是缺了那把粮食的绝望困境,任何人都会变得珍惜米粮起来。

    倪红萍是那个年代的亲历者,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家里真的山穷水尽、实在是一把粮食都找不出来了,那她不会恨娘家人,更不会这么多年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但家里明明是有粮食的——当年才十七岁就自愿嫁给二婚男人的倪红萍,她把自己的人生卖了出去,就是想给家里人换来能救命的粮食。

    倪红萍想救的家人,是连带她亲手带大的小妹算在内的。

    三岁的娃娃能吃多少东西呢?大人嘴里省半口饭喂给她都能活。可偏偏那一家子的大人长辈,就是连这半口饭都不喂给她。

    倪红萍心寒了六十年,到她垂垂老矣,这股子恨意悲痛就像是酿了五十年的酒,至今烈度不减,老太太用力抹了吧眼泪,含恨道:“我把小妹埋在这医院后头,乡里面的亲戚来城头看病,还会顺路过来看一眼,给我小妹烧两张纸钱,我那两个兄弟啊,莫说来看他们小妹,还觉得我裹搅(事多)得很……反正我不也管别个要怎么讲我,我肯定是不认他们的,他们这一家人不死绝,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闹鹰岩一步!”

    林奶奶已经完全没有劝和的想法了,拍着大腿道:“是嘞,老姐姐你说得对,个人家(自己家)亲亲骨肉的妹子都不认的人,认他们做啥子哦!你没啥子错,我都觉得你对!”

    倪奶奶虽然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得到陌生人的支持也依然很高兴,破涕为笑道:“老妹子你也是个爽快人,不像那些夹缠不清的只晓得和我扯啥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我去服软。”

    “不用听别个的,他们晓得啥子?老姐姐你要是想老家了么,来我家坐就行,比闹鹰岩离猫场近,你到猫场下车走十几分钟路就到我家门口了……”

    两个老人家又热热闹闹地说起家乡事,坐在旁边的林霄没插嘴,只默默观察着倪奶奶。

    倪奶奶性格利落,面相也并不愁苦,皮肤白,手脚细,指甲干干净净,应该是有很多年没做过活儿了,身上的衣物料子挺好,手腕上有金手镯、脖子上挂着块玉牌,脚上穿的是比较贵的那种老人鞋,看样子在城里过得不错,儿孙应该也比较孝顺。

    林霄又将视线移到那个小小的土包上。

    那个在六十年前夭折的孩子大概还没有名字,土包前面没有立碑,不过这个孩子的坟墓维护得不错,周围杂草少、地面明显是特意平整过的,土包上的土也是新添的;坟前烧纸的小坑,周围的泥巴地上留有常年烧纸留下的熏黑痕迹。

    不远处,还有一条常年踩踏形成的小路,通往医院山东南侧那边的上山的台阶。

    倪奶奶来给她小妹烧纸的行为,似乎很频繁……那个早早夭折的小妹,大约早已成了这位老人家心头最深的挂念。

    有人常年供奉祭奠的游魂野鬼,化作冤魂厉鬼的可能性不大,至少应该不会害人才对。

    和萍水相逢的倪奶奶告别,下山的时候林霄就跟她奶提起了这个事:“……老太,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六十年前的枉死鬼一直留到现在,有人这么仔细地供奉着,应该也不会凶到会害人的地步吧?”

    “不会,这种枉死的小鬼认人得很,要害也是冲着仇人去的,没有纠缠无辜的道理。”林奶奶肯定地道,“我刚才旁敲侧击打听过了,这个姓倪的老姐姐不认识那个丢了的小姑娘,家里面也没有姓王的亲戚。”

    三岁的小孩活活被饿死,就算饿死她的是血缘亲属,也是一种致人枉死的罪过,死去的冤魂也叫做枉死鬼。

    旧时候的人以为父母对儿女有生杀予夺之权,父杀子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但是吧……人间的这种以父权为天的规矩,天道那儿可不认。

    林奶奶这一辈子不晓得见过多少回枉死的小鬼报复血亲、让血缘亲属百病缠身家宅不宁甚至是断子绝孙,老人家从来没管过……天道昭昭报应不爽,老天爷都默许的事儿林奶奶才懒得多事呢。

    反正这种小鬼复仇都是冲着损财折寿、折磨仇人去的,很少闹出人命来,有道行的媒拉婆就算是装聋作哑别人也发现不了。

    林霄困惑地道:“那难道说……让王梓欣失踪的是外面的鬼,和402医院没得关系?”

    现在这个年头,哪条街哪条巷都有监控,年轻女性在城市里失踪、警方又重视的情况下,按理来说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的去向的。

    可偏偏王梓欣这个事儿就是透露着那么一股子诡异……她是在二十号凌晨四点、与一大帮子年轻人的聚会结束后,在市中心的图书路那条夜市一条街的大街上,在监控探头和自己的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失踪的。

    图书路整条街都是营业到天亮的烧烤店、冷饮店、奶茶店、烙锅店、火锅店等商家,满大街都是监控,还有时不时从街面上经过的特警巡逻车。

    警方那边的调查进度林霄自然无从知晓,但她手头有罗小燕这个c省电大研究生毕业且做事儿稍微有那么点儿不择手段的高材生……罗小燕在来安阳的路上就帮她弄到聚会当晚那家火锅店大门口的监控了。

    在监控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晚化着大浓妆的王梓欣是在众人散场之时和她男朋友说了几句话、把手机塞给男朋友让她男朋友留在原地等她,然后走出监控范围的……自此后,她就没再出现在任何监控探头下。

    人失踪到现在,不仅是当晚参与过402医院直播活动的人都被警方问过话、非凡传媒工作室活动被叫停,图书路那条街方圆百米内任何能藏人的建筑,也都被警方犁了一遍。

    以警方的调查力度,如果王梓欣的失踪是因为人为,绑架或诱拐她的人这会儿早就蹲在局子里喝茶了。

    也是因为在罗小燕的协助下晓得了这些细节,林霄才敢确认王梓欣的失踪属于她和她奶的“业务范围”,在罗小燕去拉“赞助”的时候就兴冲冲地拉着林奶奶直奔402医院来查看情况了。

    但这个医院干干净净的,没见着鬼、也没啥子阴煞气,这显然就和林霄原先猜想的不符合了。

    林奶奶回头看了眼山上那些废弃的医院建筑,皱眉不语。

    “老太?”林霄道。

    “你说这事情和这个医院没得关系,我倒是又想起一层来……小霄霄,你觉不觉得,这个医院太干净了嘞?”林奶奶皱眉道,“六零年建的老医院,开到两千年初才搬,四十多年来,这个医院都是城头数得着的大医院,个个看病都朝着这里来……这里咋会这么干净清爽,阴煞气这么淡嘞?”

    林霄一愣。

    另一边,从东南侧小路下了山的倪奶奶,正沿着拆迁废墟旁边的巷子往公交站台走。

    这条巷子倪奶奶走了几十年,每回来看望她的小妹子、给小妹子烧纸钱都要走一个来回,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很熟悉了,连从医院山下来以后走到大马路上一共要转几个弯都记得清清楚楚。

    身体还算康健的老人家走到最后一个转弯处时,有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走进了巷子,迎面往倪奶奶走来。

    这个女孩儿穿着印着花里胡哨印花的松垮大号薄卫衣,哥特风的小皮裙,手指甲上做了花花绿绿的水晶甲片,脚上还踩着双时髦的厚底马丁靴,是那种会让老年人皱眉的奇装异服打扮……但脸蛋儿看起来却很乖,小圆脸、面上素素的,头发还扎成了乖乖巧巧的两条麻花辫。

    倪奶奶的孙女也喜欢打扮得花里胡哨,老太太对这种怪里怪气的装扮倒是没有什么成见,与这个女孩儿错身而过时,倪奶奶还多看了一眼这女孩儿的发型——没有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也没有披头散发,在倪奶奶看来就是最适合年轻女娃娃的装扮。

    老人走出巷子,走向公交站台。

    走进巷子里的女孩儿,忽然回过头来,深深看了老人一眼。

    “大姐……”

    二十一号周一,下午两点,接到林霄电话的顾白,来到了富家花园骏豪酒店。

    酒店客房里,匆匆赶过来的顾白见到了林霄和她奶,还有脸上就差直接写上富婆俩字的罗小燕。

    “咦,你是……”顾白看罗小燕挺眼熟的,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位是小燕姐,罗小燕,以前来我们台球室玩过的。”林霄随口介绍了一下,便提起正事,“顾白姐,老402医院出过啥子事情没得,你晓不晓得?”

    “啊?”顾白没反应过来。

    “就是说,402医院除了有人说从那附近路过会听到诡异哭声这个闹鬼的流言以外,还有没有啥子比较稀奇的传闻?”林霄耐心解释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人死在里面啊、医疗纠纷啊、医闹啊啥的,这些你晓得不?”

    不是什么情报都能在网上找到……尤其是网络普及之前,一些在某个地区出名的事件或者个人,大概率只会在当地小范围内流传——就比如清水湾的坟院坝,不是东关本地人压根不晓得还有这么个邪门地儿在。

    “以前哪里来的医闹哦,那个时候安阳市最大的医院就是402,看病都要排队的,哪个敢得罪里面的人。”顾白有些费解,“死人的话……倒没听说过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医院里面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么?”

    林霄面露失望之色,旁边林奶奶想了想,问道:“402医院搬了以后,那个旧医院里面那么多房子现在看来也还是好好的,当时政府就没说再利用一下,拿给别人住?”

    “哦,这个我倒是晓得。”顾白道,“当时402搬到南马去以后,旧医院那里本来是打算拿给北门拆迁的建筑工人住的,但是后来那些工人都不肯住进去,就空在那里了。”

    “为啥工人不肯住?”林霄精神一振。

    “402医院山上那几栋住院部的楼房,位置在最下面那一栋原来是妇产科的。当时有人去清理旧楼,从妇产科那栋楼的厕所里面掏出好多小婴儿的尸骨,堆成小山一样的。”顾白一脸不忍地道,“八、九十年代不是有计划生育么,一家只准生一个,一些人家在医院里头生娃娃,生下来的是女娃儿,趁医生护士不注意就扔进厕所里了。”

    第67章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