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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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在远处绚丽的霓虹灯光中，慢慢渗透。依旧堵塞的路面被各种汽鸣声淹没，路边行人和电瓶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一切让夜晚的这座城市，变得繁杂而又静谧，简单而又深邃。
方星桐感觉南启市似乎比常兴市冷一些，可能是在江北，空气湿度更大一点吧。
“一起吃个饭吧？”方星桐跟许娇娇说道。
许娇娇点点头。
方星桐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生怕许娇娇直接拒绝就回家了，没想到许娇娇竟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说好了，各付各的。”许娇娇说道。
“好！”
方星桐吸了一口气，朝着右边的方向看了过去，正想说话。
“那家麻辣香锅去年年底就关门了。”许娇娇看着他。
方星桐尴尬地笑了笑，许娇娇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隔壁那家过桥米线呢？”方星桐问道。
“早就转让了，现在的老板做得不太好吃…”许娇娇想了一下，回答道。
方星桐哑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刚才不是说要吃面条吗，我带你去吧，就在小区西边第一家，没多少路。”
“噢，行啊，那…你也吃面吗？”方星桐问道，“你不用管我，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许娇娇看了一眼方星桐，没有马上回答，把手上的行李箱调转了方向，往西边的路口走去。
“那家店里也有水饺的。”许娇娇没有回头，这般说道。
方星桐赶忙追了上去，他还记得，许娇娇确实最喜欢吃水饺。
这是一家看上去比较清爽的餐馆，七八张餐桌靠着墙摆放。这个点，店里的人不是很多，但仔细一看，也就最里面一张桌子空着。
“老板，来一碗大排面！”方星桐一屁股坐下，看都没看菜单，就立马喊了出来。
许娇娇看了一眼方星桐，本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然后从桌上拿了张餐纸，擦了擦自己的凳子，这才坐下。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围着一件围裙，闻声走了过来，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二维码，放在了方星桐和许娇娇的餐桌上。
“老板你好，我要一碗素三鲜水饺，差不多，二两吧。”许娇娇看着菜单，说道。
“不好意思，素三鲜没有了。”老板看上去还是比较重视卫生的，又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餐桌面。
“那金牌虾仁呢？”许娇娇看着菜单，继续问道。
“也没有了，”老板有些无奈，“今天晚上水饺只有荠菜猪肉和芹菜猪肉两种了。”
许娇娇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道：
“那好吧，给我来二两芹菜馅的。”
老板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方星桐实在按捺不住心内的疑惑，示意老板等一下，问许娇娇道：“等一下，你是不是两种点错了？”
“没点错，我现在口味变了。”许娇娇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餐馆的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方星桐，就匆匆走开了，留下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方星桐坐在那儿。
要知道，许娇娇以前最喜欢吃荠菜馅的水饺。记得那会儿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许娇娇夜里重感冒卧床，什么都不想吃，也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到夜里九点钟，突然说就想吃一点荠菜水饺。
那时学校的食堂早就关门了，方星桐跳着跑到校外，买了一份热乎乎的荠菜饺子送了过去。许娇娇居然全部都吃掉了。
同样的，许娇娇几乎从来不吃芹菜馅的水饺。个中原因方星桐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和她的一个二婶婶有关。许娇娇从小就不喜欢她的二婶婶，感觉她为人古怪小气，还总喜欢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炫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这让许娇娇非常讨厌。
许娇娇的这个二婶婶名字里，就带着一个芹字。
虽然这个让她不喜欢芹菜的原因有些好笑，但许娇娇以前跟他说过，她每次看到或者听到芹菜，就没什么胃口。这大概已经成为了许娇娇心里的一个症结，或者说是一个执念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许娇娇连这个饮食习惯都改变了，难道她现在跟她那位二婶婶关系转变过来了？又或者是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方星桐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疑惑，又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受，和失落。
“嗯…没想到这家的面这么好吃，很劲道啊！”方星桐狼吞虎咽，也许是饿了，也许是想通过大口吃东西来缓解两个人此时的些许尴尬。
“嗯，我在这边吃过好多次了，要是不好吃，我也不会带你来啊！”许娇娇看着方星桐那饥肠辘辘的样子，有些搞笑，心情似乎也放好了一些。她的水饺还没到，只能继续等着。
“你的眼光肯定错不了，我相信你，哈哈…”方星桐又吃了一口，这般说道。
许娇娇把目光从方星桐面前移开，看向餐馆外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是啊，我的眼光怎么会错呢，”许娇娇征征地看着远处说道。“以前我一直这样觉得，只要自己认定的人和事，只要我珍惜和坚持下去，就不会错。但有些事，即便好像真的没有错，结果却似乎还是错了……”
方星桐的心里，像是被拨弄了一下，这番话，说得有些奇怪，但他却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好像能听懂许娇娇方才的话语。
许娇娇说完，似乎也有些不太自然，又重新把目光回到了面前。热乎乎的芹菜水饺终于送到，许娇娇看着这碗冒着热气的水饺，有些出神，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饱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方星桐和许娇娇从餐馆出来，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你家那栋楼离这边门口挺远的，要不我送送你吧”，方星桐主动说道。
“不用了，也不是很远，你自己还有一个大行李箱呢。”许娇娇摇了摇头，说道。
“你等一下，”方星桐思考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一把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走进了小区门口的便利超市。不一会儿，又从里面出来，不过手里的行李箱没有了。
“哈哈，还好这边超市的老板没有换，我就记得这个老板娘人超好，以前每次麻烦她照看一下行李，她都一口答应，难怪生意做了这么多年！”方星桐笑着回了回头看了看便利超市，又看了看许娇娇。
许娇娇被方星桐的举动逗笑了，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触动，随后也看了看那家便利超市：“是啊，那个大姐，人真的很好，你知道吗，去年她店里……”
“嗯，来，你给我吧，边走边说！”方星桐一把接过许娇娇的行李箱，一个大步，走到了她前面。许娇娇也不再推辞，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边往小区里走，边开始回忆起来。
“你知道吗，去年她店里遇到了小偷，把二楼卧里的金器都偷走了。那段时间，她白天营业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她后来告诉我们，那时候她母亲得了癌症，她带着孩子匆匆回了老家，忘记关楼上的窗户，才让小偷得以入室偷窃。”
“她在老家为了给母亲做手术，用光了身上的积蓄，但还是不够啊，她就想着再回来一趟，把自己的首饰和金器卖了，也能凑个几万块钱，给她母亲治病。”
“没想到等她大老远回到这里的家时，才发现楼上的金器、楼下收银台里少量的现金、还有超市里的几箱白酒，都没了。”
“后来报警了吗？”方星桐边走边听，问道。他记得这个老板娘是外地人，来这里好像已经挺久了。有一个小孩，现在大概六七岁了吧。
“报警了，但这边小区几个监控早就年久失修了，根本调查不到案发的真相。在小区里外找了两天，打听了一些人，都说不知道，警方实在找不到线索，所以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许娇娇说道。
“我就记得那段时间的有一天，好多人围在超市外面，这个老板娘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也许，那时候是她最崩溃的时候吧。丈夫在外面跑运输，前两年有一天带着一个本地女人跑了，后来就再也联系不到了。她一个外地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平时辛辛苦苦经营着这家超市，其实也就赚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又遇到一系列的不幸，真的太可怜了！”许娇娇说到动情处，声音也有些颤抖。
“那后来呢？”方星桐问道。
“后来这个老板娘就准备把这个超市转让卖出去，结果好长时间都无人问津。她只能每天继续营业，然后一点一点往老家打钱。”
“但即使是那段她最缺钱的时间，她也从来不埋怨，她自己从城北老乡那儿进的蔬菜，还是像原来那样很便宜地卖给小区里的住户，而且她每天照样都会去给三号楼那位王婆婆送饭，从来没断过。”
“就是那个儿子是消防员，前年救火牺牲了的王大妈？”
“对，对，就是王大妈，”许娇娇一个劲地点头，继续说道，“老板娘知道王大妈老伴和儿子都走了，一个人出门买菜行动又不方便，就每天都给她送饭吃，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
“那个时候她一共被偷了折现合计有八万多块钱，日子眼看就过不下去了，老家的母亲还等着钱用。王婆婆就拿了十万块给她，她死活不要。最后王婆婆哭着让她做自己的干女儿，她才收了下来。”许娇娇说着说着，都有些哽咽了。
方星桐也有些感动，真是一个善良坚强的女人。
“那她现在算是挺过去了啊”方星桐问道。
“也许吧，她母亲好像今年年初走了，现在她和王婆婆算是相依为命吧。街坊们认识她，也都佩服她，所以一直都很照顾她的生意。”许娇娇说道。
夜幕，在远处绚丽的霓虹灯光中，慢慢渗透。依旧堵塞的路面被各种汽鸣声淹没，路边行人和电瓶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一切让夜晚的这座城市，变得繁杂而又静谧，简单而又深邃。
方星桐感觉南启市似乎比常兴市冷一些，可能是在江北，空气湿度更大一点吧。
“一起吃个饭吧？”方星桐跟许娇娇说道。
许娇娇点点头。
方星桐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生怕许娇娇直接拒绝就回家了，没想到许娇娇竟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说好了，各付各的。”许娇娇说道。
“好！”
方星桐吸了一口气，朝着右边的方向看了过去，正想说话。
“那家麻辣香锅去年年底就关门了。”许娇娇看着他。
方星桐尴尬地笑了笑，许娇娇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隔壁那家过桥米线呢？”方星桐问道。
“早就转让了，现在的老板做得不太好吃…”许娇娇想了一下，回答道。
方星桐哑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刚才不是说要吃面条吗，我带你去吧，就在小区西边第一家，没多少路。”
“噢，行啊，那…你也吃面吗？”方星桐问道，“你不用管我，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许娇娇看了一眼方星桐，没有马上回答，把手上的行李箱调转了方向，往西边的路口走去。
“那家店里也有水饺的。”许娇娇没有回头，这般说道。
方星桐赶忙追了上去，他还记得，许娇娇确实最喜欢吃水饺。
这是一家看上去比较清爽的餐馆，七八张餐桌靠着墙摆放。这个点，店里的人不是很多，但仔细一看，也就最里面一张桌子空着。
“老板，来一碗大排面！”方星桐一屁股坐下，看都没看菜单，就立马喊了出来。
许娇娇看了一眼方星桐，本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然后从桌上拿了张餐纸，擦了擦自己的凳子，这才坐下。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围着一件围裙，闻声走了过来，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二维码，放在了方星桐和许娇娇的餐桌上。
“老板你好，我要一碗素三鲜水饺，差不多，二两吧。”许娇娇看着菜单，说道。
“不好意思，素三鲜没有了。”老板看上去还是比较重视卫生的，又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餐桌面。
“那金牌虾仁呢？”许娇娇看着菜单，继续问道。
“也没有了，”老板有些无奈，“今天晚上水饺只有荠菜猪肉和芹菜猪肉两种了。”
许娇娇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道：
“那好吧，给我来二两芹菜馅的。”
老板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方星桐实在按捺不住心内的疑惑，示意老板等一下，问许娇娇道：“等一下，你是不是两种点错了？”
“没点错，我现在口味变了。”许娇娇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餐馆的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方星桐，就匆匆走开了，留下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方星桐坐在那儿。
要知道，许娇娇以前最喜欢吃荠菜馅的水饺。记得那会儿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许娇娇夜里重感冒卧床，什么都不想吃，也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到夜里九点钟，突然说就想吃一点荠菜水饺。
那时学校的食堂早就关门了，方星桐跳着跑到校外，买了一份热乎乎的荠菜饺子送了过去。许娇娇居然全部都吃掉了。
同样的，许娇娇几乎从来不吃芹菜馅的水饺。个中原因方星桐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和她的一个二婶婶有关。许娇娇从小就不喜欢她的二婶婶，感觉她为人古怪小气，还总喜欢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炫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这让许娇娇非常讨厌。
许娇娇的这个二婶婶名字里，就带着一个芹字。
虽然这个让她不喜欢芹菜的原因有些好笑，但许娇娇以前跟他说过，她每次看到或者听到芹菜，就没什么胃口。这大概已经成为了许娇娇心里的一个症结，或者说是一个执念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许娇娇连这个饮食习惯都改变了，难道她现在跟她那位二婶婶关系转变过来了？又或者是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方星桐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疑惑，又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受，和失落。
“嗯…没想到这家的面这么好吃，很劲道啊！”方星桐狼吞虎咽，也许是饿了，也许是想通过大口吃东西来缓解两个人此时的些许尴尬。
“嗯，我在这边吃过好多次了，要是不好吃，我也不会带你来啊！”许娇娇看着方星桐那饥肠辘辘的样子，有些搞笑，心情似乎也放好了一些。她的水饺还没到，只能继续等着。
“你的眼光肯定错不了，我相信你，哈哈…”方星桐又吃了一口，这般说道。
许娇娇把目光从方星桐面前移开，看向餐馆外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是啊，我的眼光怎么会错呢，”许娇娇征征地看着远处说道。“以前我一直这样觉得，只要自己认定的人和事，只要我珍惜和坚持下去，就不会错。但有些事，即便好像真的没有错，结果却似乎还是错了……”
方星桐的心里，像是被拨弄了一下，这番话，说得有些奇怪，但他却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好像能听懂许娇娇方才的话语。
许娇娇说完，似乎也有些不太自然，又重新把目光回到了面前。热乎乎的芹菜水饺终于送到，许娇娇看着这碗冒着热气的水饺，有些出神，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饱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方星桐和许娇娇从餐馆出来，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你家那栋楼离这边门口挺远的，要不我送送你吧”，方星桐主动说道。
“不用了，也不是很远，你自己还有一个大行李箱呢。”许娇娇摇了摇头，说道。
“你等一下，”方星桐思考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一把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走进了小区门口的便利超市。不一会儿，又从里面出来，不过手里的行李箱没有了。
“哈哈，还好这边超市的老板没有换，我就记得这个老板娘人超好，以前每次麻烦她照看一下行李，她都一口答应，难怪生意做了这么多年！”方星桐笑着回了回头看了看便利超市，又看了看许娇娇。
许娇娇被方星桐的举动逗笑了，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触动，随后也看了看那家便利超市：“是啊，那个大姐，人真的很好，你知道吗，去年她店里……”
“嗯，来，你给我吧，边走边说！”方星桐一把接过许娇娇的行李箱，一个大步，走到了她前面。许娇娇也不再推辞，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边往小区里走，边开始回忆起来。
“你知道吗，去年她店里遇到了小偷，把二楼卧里的金器都偷走了。那段时间，她白天营业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她后来告诉我们，那时候她母亲得了癌症，她带着孩子匆匆回了老家，忘记关楼上的窗户，才让小偷得以入室偷窃。”
“她在老家为了给母亲做手术，用光了身上的积蓄，但还是不够啊，她就想着再回来一趟，把自己的首饰和金器卖了，也能凑个几万块钱，给她母亲治病。”
“没想到等她大老远回到这里的家时，才发现楼上的金器、楼下收银台里少量的现金、还有超市里的几箱白酒，都没了。”
“后来报警了吗？”方星桐边走边听，问道。他记得这个老板娘是外地人，来这里好像已经挺久了。有一个小孩，现在大概六七岁了吧。
“报警了，但这边小区几个监控早就年久失修了，根本调查不到案发的真相。在小区里外找了两天，打听了一些人，都说不知道，警方实在找不到线索，所以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许娇娇说道。
“我就记得那段时间的有一天，好多人围在超市外面，这个老板娘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也许，那时候是她最崩溃的时候吧。丈夫在外面跑运输，前两年有一天带着一个本地女人跑了，后来就再也联系不到了。她一个外地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平时辛辛苦苦经营着这家超市，其实也就赚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又遇到一系列的不幸，真的太可怜了！”许娇娇说到动情处，声音也有些颤抖。
“那后来呢？”方星桐问道。
“后来这个老板娘就准备把这个超市转让卖出去，结果好长时间都无人问津。她只能每天继续营业，然后一点一点往老家打钱。”
“但即使是那段她最缺钱的时间，她也从来不埋怨，她自己从城北老乡那儿进的蔬菜，还是像原来那样很便宜地卖给小区里的住户，而且她每天照样都会去给三号楼那位王婆婆送饭，从来没断过。”
“就是那个儿子是消防员，前年救火牺牲了的王大妈？”
“对，对，就是王大妈，”许娇娇一个劲地点头，继续说道，“老板娘知道王大妈老伴和儿子都走了，一个人出门买菜行动又不方便，就每天都给她送饭吃，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
“那个时候她一共被偷了折现合计有八万多块钱，日子眼看就过不下去了，老家的母亲还等着钱用。王婆婆就拿了十万块给她，她死活不要。最后王婆婆哭着让她做自己的干女儿，她才收了下来。”许娇娇说着说着，都有些哽咽了。
方星桐也有些感动，真是一个善良坚强的女人。
“那她现在算是挺过去了啊”方星桐问道。
“也许吧，她母亲好像今年年初走了，现在她和王婆婆算是相依为命吧。街坊们认识她，也都佩服她，所以一直都很照顾她的生意。”许娇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