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借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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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总行食堂啊！
方星桐感叹到，这里一整层都是连成一片的座位和餐桌，最前端有三十几个打菜的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制餐服，带着口罩，熟练地为员工服务。整个食堂敞亮通透，餐桌整齐摆放，餐具非常干净整洁，窗内的食物看起来也让人很有食欲。每个窗口外都留有排队的站位，方星桐选择了最外面的一个队伍排了进去，正准备再四下观察一番，然后就发现自己忘了拿饭票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去楼上拿饭票时，他看到张澈和许娇娇一起走了过来，排在了旁边的队伍里。张澈看到了他，跟他打了个招呼，看方星桐好像要离开，就问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忘了拿饭票了？我好像也只拿了一张…”张澈摸了摸口袋，有些无奈。
方星桐笑了一下，眼神有些不知道该放何处，“没事，你们排队，我上去拿就是了，谢谢。”
“我的给你吧，我今天中午本来就不怎么想吃饭。”许娇娇把手里的饭票递给了方星桐。
方星桐有些意外，这是两年以来，许娇娇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愣在那边，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你中午不吃饭了啊，会不会饿啊，要不我让阿姨多打一些，你也陪我吃一点？”张澈这般问许娇娇道。
“好的呀”，许娇娇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方星桐，眼帘随即垂了下去，“你吃吧，下次还给我就是了。”语气中带着一些诚恳。
方星桐接过饭票，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拿，又感觉好像收获了一些什么，说不出是何种原因，但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久违的波澜油然而生。
“噢噢，谢谢”。方星桐同样地看了一眼许娇娇，然后同样快速垂下了眼帘，正巧也轮到他打饭了，便赶紧转过身去，动作也算比较自然。
一旁的张澈无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两人是有毛病，不就是借个饭票嘛，搞得这么复杂。还好自己没谈过恋爱，无病一身轻。看着方星桐打好的菜，发现居然同时有自己最喜欢吃的油焖茄子和冬瓜排骨汤，眼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来打饭和拿筷子，你们直接到这边来吧。”方星桐说道。
张澈噢了一声，看着方星桐的背影，然后跟旁边的许娇娇说道：“你看，我这个老同学，还不算太木讷啊，哈哈…”
许娇娇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方星桐的位置，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仿佛自言自语道：“其实这里，跟我们学校北苑的食堂比起来，除了大小不太一样，其他的都挺像的。”
张澈又噢了一声，仿佛是没注意许娇娇说的话，“阿姨，帮我多打一点冬瓜，还有茄子，额…还有那个花菜，谢谢哈…”轮到她打菜，似乎注意力都被眼前诱人的食物吸引去了。
“你们北苑食堂哪都好，就是太小了，以前每次去你们学校吃饭，都要排好长时间队，有的时候还打不到好吃的菜，特别是那个卖炒饭的窗口，老板又慢又抠，肉都不舍得多给一点，每次都吃不饱…”张澈嘀咕着，拉着许娇娇朝着座位走去。
方星桐坐在座位等着她们俩过来，餐具已经为他们摆好了，环顾了四周，他也发现，这里的布局，还有色调，似乎有些熟悉。
“同志们，饿死了，开吃吧，给你，娇娇”，张澈不知何时又多拿了一个碗，把每个菜盛了一些端给了许娇娇。方星桐默不作声，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埋下头来苦吃。
“对了，星桐，你后天怎么回家啊？”张澈忽然想到，问起来。
“我坐大巴来的，正准备中午一会儿把回去的票买了。”方星桐说道。
“娇娇你呢？”
许娇娇想了一下，说道：“我妈妈来接我的。”
张澈：“噢，那个，星桐，我爸也要来接我，要不你坐我家车回去吧，方便一点。”
方星桐想了一下：“也好，谢谢啦。等到了南连，我请张叔叔吃饭。”
“不用客气啦，我爸早就答应我了，等回到南连，他要带我去市区吃麦哲伦的，哈哈…”
方星桐笑了一下，他这个老同学向来不拘小节，性格很好，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他们父女半个月没见，一起吃饭肯定很开心，加上他这个男性同学，倒是感觉怪怪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好吧，那下次请你吃圣代吧。”
“嘿嘿，一言为定啊！”张澈听到方星桐要请她吃圣代，看起来开心极了。
方星桐哑然失笑，然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许娇娇，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又吃的很慢，看起来确实胃口不太好。
吃过饭，三人将桌面清理了一下，将餐具移送到水池边，洗好了手，准备上楼到教室休息。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一声带着怒气的话语，从向他们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处传来。跟她在一起轻声说着话的另外一个女人神情有些紧张。她们两人其他的话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又走的比较急促，所以方星桐三人并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
不过那位神情紧张的女人，方星桐三人认得，她正是南连分行的行长，之前招聘面试环节的主考官，叫庄佳佳。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容貌秀丽，妆容打扮得非常精致，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因为偏瘦，加上大约一米七的高挑身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出众。迎面走过，身上的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庄行长嘛，她怎么也来总行了？”张澈同样认出了她，有点奇怪问道。
“她看起来好漂亮啊！”许娇娇看着远去的庄佳佳，感慨到。
“是挺有女人味的，听说我们行几个地级市的女分行行长里，庄行长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年轻的。”张澈说道。
“你说她为什么来总行，难道是分行出事了？”许娇娇问道。
张澈挽着许娇娇继续往前走：“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其他事儿，反正下周就要回分行报到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方星桐搭不上话，就快走一步按了一下电梯按钮。
下午的课有两大节，一节是回顾了上两周学习的个贷调查客户的内容，一节是让学员们模拟调查和营销。
方星桐应聘上的这个岗位，是常兴农商银行南连市分行的个人贷款部客户经理。常兴农商银行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农村商业银行，由常兴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股份制改革而形成。
常兴市地处长江以南，又是全国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这些年在省里和市里的领导下，在一批又一批江南才俊的努力奋斗下，紧抓改革开放的节奏大力发展，已经取得了非常优异的城市和经济发展成果，其轻工业和制造业，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非常有名气的。
常兴农商银行更是常兴市当地最具知名度和规模的银行。因为是土生土长的银行，加上在各个村镇几乎都有一到两家营业网点，所以可以说是当地老百姓人尽皆知的明星银行和企业。用方星桐在常兴跟师学习时一个师姐的话说，在常兴市，进入常兴农商行工作，就相当于考进了公务员，就相当于抱了一只“金饭碗”。甚至在薪酬待遇方面，因为银行近些年良好的发展势头和持续的盈利增长，员工的福利待遇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企事业单位。
方星桐他们的家乡在南连市，是江北的一个地级市。去年年底，常兴农商银行为了扩大发展规模，在江北的南连市筹建了第五家异地的分行。半年的时间，南连市分行的业绩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对公业务与储蓄业务都超过了总行下发任务的时间进度。于是为了进一步拓展异地知名度，打造常兴农商行品牌，总行在今年十月份举行了招聘会，招聘了一批应届或准应届本科生，岗位是小微客户经理。
方星桐从来没接触过贷款，一开始看到南连市人才网给他推送的招聘信息时，他都不太清楚，什么是客户经理，什么又是贷款。后来听爸爸说，就是给企业资金，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因为方星桐的爸爸是开加工厂的，很早以前因为厂里进货资金比较紧张，所以在当地的信用社借过贷款。方星桐觉得这个工作听上去还挺有意义的，就报了名。
其实一直到大四，方星桐对找工作这件事，都是一种抽象化的想法，即便整个大四，他也一直在四处投着简历，准备着各种各样的笔试和面试。但他就是感觉离工作还很遥远，还不是很急。
直到毕业季真正来临，看着同学们开始在校园里各个角落合影留念，来自不同地方的朋友之间准备着分别的礼物，一个寝室的室友已经吃好了散伙饭，老师们结束了这一届的答辩继续做着学术，情侣们有些开始准备考研，有些变得心事重重，方星桐那时候才意识到，大学时光，真的要结束了。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真正会让你感受到离别的，也许并不是离别本身，而是离别来临时，那些熟悉的场景，最后一次呈现在你的面前。
大学毕业，就像是十几年学业生涯的告别，而工作的到来，则是人生旅途中，下一段时光的开始。
“扶持小微企业，和小微共同成长！”方星桐默念着学员手册首页的十三个大字。抬起头，正好看到前方的张澈和同桌的许娇娇，正在谈笑风生，张澈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说了什么，许娇娇似乎是被她逗笑了，和旁边的两个女生乐的合不拢嘴，又像是被开了玩笑，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一个劲地拍打着张澈的肩膀。
这个笑容，这个动作，他是如此的熟悉，那一次次的拍打，仿佛就打在了曾经自己的身上。
不愧是总行食堂啊！
方星桐感叹到，这里一整层都是连成一片的座位和餐桌，最前端有三十几个打菜的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制餐服，带着口罩，熟练地为员工服务。整个食堂敞亮通透，餐桌整齐摆放，餐具非常干净整洁，窗内的食物看起来也让人很有食欲。每个窗口外都留有排队的站位，方星桐选择了最外面的一个队伍排了进去，正准备再四下观察一番，然后就发现自己忘了拿饭票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去楼上拿饭票时，他看到张澈和许娇娇一起走了过来，排在了旁边的队伍里。张澈看到了他，跟他打了个招呼，看方星桐好像要离开，就问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忘了拿饭票了？我好像也只拿了一张…”张澈摸了摸口袋，有些无奈。
方星桐笑了一下，眼神有些不知道该放何处，“没事，你们排队，我上去拿就是了，谢谢。”
“我的给你吧，我今天中午本来就不怎么想吃饭。”许娇娇把手里的饭票递给了方星桐。
方星桐有些意外，这是两年以来，许娇娇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愣在那边，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你中午不吃饭了啊，会不会饿啊，要不我让阿姨多打一些，你也陪我吃一点？”张澈这般问许娇娇道。
“好的呀”，许娇娇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方星桐，眼帘随即垂了下去，“你吃吧，下次还给我就是了。”语气中带着一些诚恳。
方星桐接过饭票，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拿，又感觉好像收获了一些什么，说不出是何种原因，但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久违的波澜油然而生。
“噢噢，谢谢”。方星桐同样地看了一眼许娇娇，然后同样快速垂下了眼帘，正巧也轮到他打饭了，便赶紧转过身去，动作也算比较自然。
一旁的张澈无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两人是有毛病，不就是借个饭票嘛，搞得这么复杂。还好自己没谈过恋爱，无病一身轻。看着方星桐打好的菜，发现居然同时有自己最喜欢吃的油焖茄子和冬瓜排骨汤，眼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来打饭和拿筷子，你们直接到这边来吧。”方星桐说道。
张澈噢了一声，看着方星桐的背影，然后跟旁边的许娇娇说道：“你看，我这个老同学，还不算太木讷啊，哈哈…”
许娇娇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方星桐的位置，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仿佛自言自语道：“其实这里，跟我们学校北苑的食堂比起来，除了大小不太一样，其他的都挺像的。”
张澈又噢了一声，仿佛是没注意许娇娇说的话，“阿姨，帮我多打一点冬瓜，还有茄子，额…还有那个花菜，谢谢哈…”轮到她打菜，似乎注意力都被眼前诱人的食物吸引去了。
“你们北苑食堂哪都好，就是太小了，以前每次去你们学校吃饭，都要排好长时间队，有的时候还打不到好吃的菜，特别是那个卖炒饭的窗口，老板又慢又抠，肉都不舍得多给一点，每次都吃不饱…”张澈嘀咕着，拉着许娇娇朝着座位走去。
方星桐坐在座位等着她们俩过来，餐具已经为他们摆好了，环顾了四周，他也发现，这里的布局，还有色调，似乎有些熟悉。
“同志们，饿死了，开吃吧，给你，娇娇”，张澈不知何时又多拿了一个碗，把每个菜盛了一些端给了许娇娇。方星桐默不作声，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埋下头来苦吃。
“对了，星桐，你后天怎么回家啊？”张澈忽然想到，问起来。
“我坐大巴来的，正准备中午一会儿把回去的票买了。”方星桐说道。
“娇娇你呢？”
许娇娇想了一下，说道：“我妈妈来接我的。”
张澈：“噢，那个，星桐，我爸也要来接我，要不你坐我家车回去吧，方便一点。”
方星桐想了一下：“也好，谢谢啦。等到了南连，我请张叔叔吃饭。”
“不用客气啦，我爸早就答应我了，等回到南连，他要带我去市区吃麦哲伦的，哈哈…”
方星桐笑了一下，他这个老同学向来不拘小节，性格很好，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他们父女半个月没见，一起吃饭肯定很开心，加上他这个男性同学，倒是感觉怪怪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好吧，那下次请你吃圣代吧。”
“嘿嘿，一言为定啊！”张澈听到方星桐要请她吃圣代，看起来开心极了。
方星桐哑然失笑，然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许娇娇，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又吃的很慢，看起来确实胃口不太好。
吃过饭，三人将桌面清理了一下，将餐具移送到水池边，洗好了手，准备上楼到教室休息。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一声带着怒气的话语，从向他们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处传来。跟她在一起轻声说着话的另外一个女人神情有些紧张。她们两人其他的话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又走的比较急促，所以方星桐三人并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
不过那位神情紧张的女人，方星桐三人认得，她正是南连分行的行长，之前招聘面试环节的主考官，叫庄佳佳。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容貌秀丽，妆容打扮得非常精致，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因为偏瘦，加上大约一米七的高挑身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出众。迎面走过，身上的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庄行长嘛，她怎么也来总行了？”张澈同样认出了她，有点奇怪问道。
“她看起来好漂亮啊！”许娇娇看着远去的庄佳佳，感慨到。
“是挺有女人味的，听说我们行几个地级市的女分行行长里，庄行长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年轻的。”张澈说道。
“你说她为什么来总行，难道是分行出事了？”许娇娇问道。
张澈挽着许娇娇继续往前走：“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其他事儿，反正下周就要回分行报到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方星桐搭不上话，就快走一步按了一下电梯按钮。
下午的课有两大节，一节是回顾了上两周学习的个贷调查客户的内容，一节是让学员们模拟调查和营销。
方星桐应聘上的这个岗位，是常兴农商银行南连市分行的个人贷款部客户经理。常兴农商银行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农村商业银行，由常兴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股份制改革而形成。
常兴市地处长江以南，又是全国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这些年在省里和市里的领导下，在一批又一批江南才俊的努力奋斗下，紧抓改革开放的节奏大力发展，已经取得了非常优异的城市和经济发展成果，其轻工业和制造业，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非常有名气的。
常兴农商银行更是常兴市当地最具知名度和规模的银行。因为是土生土长的银行，加上在各个村镇几乎都有一到两家营业网点，所以可以说是当地老百姓人尽皆知的明星银行和企业。用方星桐在常兴跟师学习时一个师姐的话说，在常兴市，进入常兴农商行工作，就相当于考进了公务员，就相当于抱了一只“金饭碗”。甚至在薪酬待遇方面，因为银行近些年良好的发展势头和持续的盈利增长，员工的福利待遇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企事业单位。
方星桐他们的家乡在南连市，是江北的一个地级市。去年年底，常兴农商银行为了扩大发展规模，在江北的南连市筹建了第五家异地的分行。半年的时间，南连市分行的业绩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对公业务与储蓄业务都超过了总行下发任务的时间进度。于是为了进一步拓展异地知名度，打造常兴农商行品牌，总行在今年十月份举行了招聘会，招聘了一批应届或准应届本科生，岗位是小微客户经理。
方星桐从来没接触过贷款，一开始看到南连市人才网给他推送的招聘信息时，他都不太清楚，什么是客户经理，什么又是贷款。后来听爸爸说，就是给企业资金，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因为方星桐的爸爸是开加工厂的，很早以前因为厂里进货资金比较紧张，所以在当地的信用社借过贷款。方星桐觉得这个工作听上去还挺有意义的，就报了名。
其实一直到大四，方星桐对找工作这件事，都是一种抽象化的想法，即便整个大四，他也一直在四处投着简历，准备着各种各样的笔试和面试。但他就是感觉离工作还很遥远，还不是很急。
直到毕业季真正来临，看着同学们开始在校园里各个角落合影留念，来自不同地方的朋友之间准备着分别的礼物，一个寝室的室友已经吃好了散伙饭，老师们结束了这一届的答辩继续做着学术，情侣们有些开始准备考研，有些变得心事重重，方星桐那时候才意识到，大学时光，真的要结束了。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真正会让你感受到离别的，也许并不是离别本身，而是离别来临时，那些熟悉的场景，最后一次呈现在你的面前。
大学毕业，就像是十几年学业生涯的告别，而工作的到来，则是人生旅途中，下一段时光的开始。
“扶持小微企业，和小微共同成长！”方星桐默念着学员手册首页的十三个大字。抬起头，正好看到前方的张澈和同桌的许娇娇，正在谈笑风生，张澈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说了什么，许娇娇似乎是被她逗笑了，和旁边的两个女生乐的合不拢嘴，又像是被开了玩笑，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一个劲地拍打着张澈的肩膀。
这个笑容，这个动作，他是如此的熟悉，那一次次的拍打，仿佛就打在了曾经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