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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修真[直播]_分卷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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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输入的真炁是由《先天太阴素元经》炼出的太阴之炁!

    第15章尬聊不知何时息

    一道真元灌入,阎喆没醒来不说,身上的冰霜反倒厚了一层。

    要不是不晓得那小荷才露尖尖角身处何处,应泊打死她的心都有。

    应泊发去质问的私信,动作却不曾停下。多亏杂物间之前被整理过一次,他很快就找出了电暖鸟笼,插上电放在阎喆身前。

    电热水壶也打开了,在厨房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应泊抱着一床冬天的厚棉被冲回阳台上,首先看到的,就是屏幕一闪一闪的手机。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教你一个法门[链接]】

    应泊盯着这条私信盯了三秒,有点疑惑为什么对方态度突然变好了。同时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刚才表现不靠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三秒后,他意识到自己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点开链接,继续把死马当作活马医。

    链接对面是一个视频,应泊匆忙瞥了一眼,名字叫做《阴阳两气手分法》

    点进去的时候应泊愣了一下,因为出现在屏幕上的人不是别个,正是东皇岛主苍苍子。

    再一看,这个视频却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本人发的,也不是被删除账号了的苍苍子04212,而是云梦泽大世界一个官方组织账号视频库的视频,而苍苍子是被邀请的嘉宾。

    上一次看直播时,那种看到对方面容便浑身震颤的感觉消失了。但和上次匆忙几秒时间里留下的印象比起来,这一次他看到更加清晰。

    讲坛下听道众人全部是老爷爷老奶奶,稍稍年轻一些的看起来也是中年了。虽然说各个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但和苍苍子这个据说一百五十多岁但表面才成年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对比顿时就出来了。

    怎么说呢……

    赏心悦目。

    应泊焦急的心情都因为这张脸的出现放松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发现,或许是当初直播留下的印象,他认可苍苍子的实力,也认可对方的可信度。

    可惜苍苍子赏心悦目的脸没有出现太久,镜头便移开了。

    镜头对着他两只手,从各个角度照出手上变化的手诀。声音是苍苍子自己配的,他一边变换手诀,一边给听道者们念出心法。

    应泊是个修真菜鸟,对这些东西入门都不算。但从弹幕的惊叹中,他也能意识到苍苍子讲道的这个术法精妙。

    整个视频只有短短两分钟,然而阎喆在两分钟里已经整个变成一座冰雕。应泊心下一横,点击重播,然后跟随苍苍子视频上的动作,运起经脉里稀薄的真炁,默背心法。

    手诀动作共有十二个,应泊看视频觉得挺容易,做下来才察觉很难。其中有三个动作简直是完全违背了人体运动学,应泊差点怀疑得把指骨掰折了才能做到。

    他跟着视频磕磕碰碰地做完第一次,再点重播,第二次动作便流利了许多,第三次时,他的动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刚学会,食指轻轻一颤,便能感觉到萦绕阳台的寒气乖巧地舔舐他的指尖。

    如果苍苍子在这里,恐怕也得惊叹应泊的学习速度。但要应泊自己来说,这不过是熟能生巧。

    他跟着册门师父学习时,首先被训练的就是记忆力。册门师父曾经和他表现过一手,有次他托关系去某收藏家里看被人收藏的一卷古画,那位收藏家只敢把古画拿出来十分钟,给朋友们鉴赏完了便立刻收了回去。

    但他如此小心翼翼,依然没能防住应泊的师父。应泊师父当天回去,就画出一副几乎和收藏家古画一模一样的画来。

    浸淫书画一道几十年才能有应泊师父这样的功底,就算不作假,署自己的名卖画,应泊师父大概也能名列当世几位山水画大家。

    然而应泊师父看中了走邪道的利益,最后死在这上面,也算咎由自取。

    应泊和他学了三年,书法和国画勉强登堂入室,而他册门师父一死,便懈怠于练习。唯有观察力和记忆力这方面从不放松,因为无论遇上什么事,这两项都能用上。

    比如说现在。

    手诀打出,心法配合,随着一个又一个动作,汇聚阎喆身上的寒气被应泊真炁勾起,蠢蠢欲动,想要扑来。

    动作打到第九个时,吊兰上、铁栏上、地面上、茶水中的寒气都已尽数飞来,汇聚在应泊两个手的手心之间,化为一个蓝盈盈的小光球。

    一条同样蓝盈盈的纤细光带从光球边缘延伸到对面阎喆面前,他胸前也有一个光球,色泽比应泊的光球更浅一些,那些挂在他身上的寒冰,正碎裂成一片片,被光球吸入其中。

    手诀打到第十个,阎喆身上的寒冰已消失一半,第十一个时,阎喆的脸上嘴唇恢复了血色,第十二个打完,阎喆睁开眼睛,僵直的身体一松,面朝下趴倒在水泥地上。

    “卧槽!”他喊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冷!”

    说完,他哆哆嗦嗦地抓住应泊盖在他身上的厚棉被,又抱起烧得通红的电暖鸟笼,长舒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发现应泊捏碎了一个蓝色光球,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

    “是失败了吗?”阎喆说,他并没有表现出气馁,反倒安慰起应泊,“弟啊,别担心,你哥天资一向没你好,这次失败了,下次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考试前紧张得呕吐,考试后哪怕再没把握也不把成绩放在心上,说的就是阎喆这种人。

    应泊向来讨厌阎喆不上进,却从没想过让阎喆死在上进上。

    这是他仅剩的亲人了。

    “热水已经烧好在厨房。”应泊说。

    抱着电暖鸟笼不撒手的阎喆诧异看他,“你竟然也学会干人事了?”

    应泊:“……”

    应泊:“滚!”

    ——

    【鹰不泊:谢谢你了。】

    应泊这一句话发过去许久,那边才慢慢回复一句。

    【小荷才露尖尖角:不用。】

    依然那么冷淡,仿佛刚才的热情和靠谱是应泊的错觉。

    隐隐觉得不太对的应泊不提,云梦泽大世界的东皇岛,苍苍子缓慢步入太一殿深处,驻足于一片清冷的月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