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江湖传奇1 > 第10章 赴会

第10章 赴会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只闻其中一人说道:“久闻名城神剑乃侠义之辈,此次前去当好生拜访,且不知他如此盛情好客,不仅汇聚天下反对联盟的各路英雄,还诚邀了很多其他的侠义人士。”另一人接道:“大哥说得对,虽武当七子我们只有四位,也占了本派大半壁江山,只剩下丁二侠、秦三侠和叶五侠了。”

    严学志听得心头一怔,武当七子已到了四人,余下的三人未致,可见此次联盟在各派中产生的震动有多么巨大,但转念一想,也不以为然,武当的掌门郑瑞桥不也一样反对。

    他想到此时呷了口茶,缓缓地放下茶杯,只闻那人又道:“我武当一门不同于八卦门,武当创派已存百年之久,历代掌门勤于力勉,苦心经营,如今是鼎盛之际,乃威威强帮也。八卦门近虽人丁多茂,但终究缺于教诲,学艺不济,复而受到梅花盗袭击,残剩无几了,至今仍群龙无首,愧不敢当,实为可惜。由此我辈须格外珍惜。”

    严学志闻到此时将两耳并竖,仔细小心地听言,忽而脸色大变,气生心头。邵东阳正在喝着茶,听此一语,双手把茶杯掷到桌上,握紧了拳头,正待发作时,突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人不约而同地注目瞧去,只见一行五人走入店中,其中一中年文士开口说道:“店小二,有坐吗?”严学志不由得陡眼一惊,暗道,“这人不是那日与那虬髯大汉动手的那位吗?据听得他乃江南五老也。”

    店小二躬身哈腰地奔了过来,回道:“啊哟,您瞧您这,刚好满座了,对不住。要不您到别处去瞧瞧。”那中年文士立刻板起了脸,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领,说道:“嘿!这别处要有客栈,用得着到你这来吗?你会不知道。”那小二扭曲着脸答道:“客官,您把我给放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只见那第一个说话的人猛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暴吼道:“什么人在吵闹,没看见这里有人在吃饭吗?”

    那中年文士放开了店小二,向那人一拱手,说道:“在下高老庄,敢问阁下是…?”那人不瘟不火,淡淡地接口道:“在下乃武当弟子风凌。”他将武当二字说得尤为响亮。高老庄说道:“原来阁下便是武当七子中大弟子风少侠,久仰了。”风凌脸上顿露笑容,依然淡淡地说道:“如果在下所言不错,阁下便是江南五老了?”

    高老庄用手指了指身后其余四人,说道:“正是在下,这便是我那其余的四位兄弟。”原来江南五老共有五人,他们均是同胞兄弟,最小的便是高老庄,老大是高老伯,老二是高老仲,老三叫高老叔,老四是高老季,合称五老,由于他们平日久住江南一带,所以人称江南五老。

    武当七子中另一人忽说道:“据悉江南五老跟朝廷人马有勾结,甘当朝廷的鹰犬,不知可有此事啊?”江南五老中一人开口道:“武当七侠向来行侠仗义,嫉恶如仇,且不闻今日管起此事来了不成?”武当七子中另一人又道:“这么说,你默认了?”江南五老中一人开口大笑起来,说道:“且不问是真是假,但论你武当一门依仗权势,道听途说,含血喷人,欺压我等的罪名就不容忽略。”武当七子中另一人咬牙切齿地问道:“敢问阁下是谁?”那人回道:“在下高老伯,你又是谁?”他道:“在下武当弟子蒋开华。”

    高老伯道:“不是我倚老卖老,倘若今日有你师傅郑瑞桥在场,我定要和你们理论理论。但凭你们几位小辈,我呸!”蒋开华说道:“我呸你呀!你怎知道定是污蔑?”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严学志立起身来,走上前去,对众人深深地一揖,说道:“在下乃八卦门弟子严学志,我严某曾亲眼见过高老庄与一官门中人来往,那人递给他两万两银票,至于五老中的其余四老,在下不知。”高老庄一听,气血冲脸,红着脖子指着他,道:“你…你…你是谁?”

    风凌一听,心道果真如此,拔出长剑,晃了一晃,口述道:“如此,可有话要说?不如今日我来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去一害。”说着挺剑向高老庄袭来。但见高老庄纵身掠后,存有丈余,怒视而来,说道:“是,又怎样?”只见武当七子中的又一人“仓”得一声拔出长剑,说道:“武当六弟子付方在此。”仅剩另一人也抽出长剑立在那里道:“武当七弟子朱冲在此,休走!”

    高老庄闪身掠到门边,其余的四兄弟鱼贯而致。严学志见此不禁摇了摇头,知是自己出言太过鲁莽,没料到他们为此会动起手来,早知就该忍一忍也便罢了。

    此时江南五老拥到客栈的前门广场上,武当四子一道提剑赶来,其余的武当剑众纷纷到达,跃跃欲试。只见风凌猛吸一口清气,左手捏诀,右手挥剑,人突然窜出,如剑一般向高老庄袭去。高老伯一瞧,抽出腰间软鞭,右手奋力一挥、一卷、一带,一气呵成。只见鞭头缠住剑尖,即刻高老庄一沉气,双足连蹬地面,挥拳咂来,势如奔雷。风凌说时迟、那时快,右手松开长剑,将剑柄掷出,击向来拳。正当高老庄缩拳之际,风凌便是一记“连环腿”向高老庄踢来,正中前胸。

    不愧为武当七子中的大弟子,只用了三招便让敌手着力。但见高老庄口喷鲜血,向后重重地摔去,奋力爬起之时,已是满身血污。高老仲、高老叔与高老季纷纷惊呼着奔来,喊得喊、哭得哭、杀得杀,四人将风凌团团地围在当中。此时,蒋开华、付方与朱冲提剑挑开了四人,背依背凝剑而立。由于高老庄伤势过重,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地行来,口里念道:“我…我…不怕…你。”剩下的江南四老无心恋战,高老叔向高老庄奔去,若要扶起他。正在此刻,风凌突然向落剑驰去,探手拾起长剑,向高老庄甩去,只见长剑射中他的前胸,于背部贯出,一呼毙命。高老叔想自几位兄弟纵横江湖一生,没料今日兄弟遇此大难,不由得惊呆半晌,拔出长剑,弃在一边。

    高老叔紧紧地抱着他,老泪纵横,其余的三老一拥而上,齐呼惨烈,无不催人泪下。高老庄一死,反而让四老冷静了很多,他们四人抬着高老庄的尸首慢慢地走远了。

    门边的店小二吓得浑身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出,探头探脑地张望。严学志不禁又摇了摇头,只叹一条鲜活的人命也已归西,后悔莫及,真是无心捧花花落去,有意赏景景不来。风凌拾起弃剑,从怀中取出布帕,将长剑上的血水擦了个干净,复又回剑入鞘,对围观的众人只一摆手,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没甚好看。”

    不一会儿,武当四子率领着众剑客回到店中,依旧坐在吃喝不提。此时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给严学志等四人端来了酒菜,遂四人狼吞虎咽起来,少顷饭毕,严学志忽见风凌立起身来,朝着自己作了一揖,一言未发,领着武当剑众匆匆离去。当下严学志还了一礼,也没出声。

    稍待严学志付足了银两,接过店小二牵过来的马匹,翻身上了马背,催马直行,柳、邵、马三人紧随其后。行了不到一会儿,四人出得镇来,邵东阳眼睛直视远方,皱着眉头说道:“没料今日武当风凌杀了江南五老中的老幺,高老庄。这武当七子行事也是雷厉风行啊。”马伍德答道:“严三哥说得自然没错,勾结官府一直为武林各派所不耻的头等大忌,也算他今日罪有应得了。”严学志听在耳里,一声不吭,只微微点头。

    柳青青却道:“以我看,风凌这人行事草率,武当七子好大喜功、徒有其表,高老庄虽罪有应得,但罪不致死,而风凌却杀了他。”邵东阳答道:“师姐说得虽有三分道理,可拳脚不长眼啦。”马伍德接口道:“师兄此话差异,孩子都能明辨,那一剑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何以拳脚不长眼呢?”邵东阳摆了摆头,叹道:“唉…!师弟说得有理。素闻武当七子平日行侠仗义响镇武林,今日一见实非小可啊!”

    三人正说着话间,严学志扭过头来,只闻其说道:“师弟师妹,前方有官道,也有山路,我们行将何往啊?”邵东阳答道:“刚才在镇上我差点发怒,引来是非。山路向来人烟稀少,久难逢客,以免再遇事端,不如奔山路而去吧。”柳、马二人无不赞同。于是四人赶马朝着山路奔去。

    四人骑马一路上爬坡涉水,苦不堪言,由于行了一个下午,马匹久已劳累,脚步慢了下来。临近傍晚时分,正当他们行在一山野坡顶之时,窥见山谷处有一队人马在开进,浩浩荡荡。严学志及柳青青等四人随即下得马来,伏在坡上一草丛处,扒开茅草,伸头纵目凝视。只见领头的有四匹高头骏马,每人身着锁子甲,后面跟着百余人众,盔甲凌凌,手持刀枪。队伍的末尾,有十人众,背负锅瓢,紧随其后。一眼窥之,此乃是一队行进的官兵。

    严学志长吁了口气,心下叹道,“山路不逢祸,此处遇兵窝。”当下他对身边的其余人说道:“眼见天色将晚,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可歇,不如趁早赶路,以免惊扰他们。”遂三人答应了是,四人复又跨上马背,绕道行进。

    由于偏离了原道,此行山路崎岖曲折,实难行得一步。此刻天色已黑,四人艰难地行了一会,山林中只剩微光。透过微光,忽然前方呈现座小庙,四人心头一喜,现下已是无奈,不如投此小庙歇息一宿。严学志等四人主意已定,遂奔到庙中,拴好马匹,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寻来茅草就此垫上,四人和衣躺下。只倒柳青青是女孩儿,恐她害怕,由此师兄弟们将她夹在中间。

    严学志躺了一会儿,只见小庙的左侧方天空火光冲天,叫喊声一片片地袭来,他心下料到定是那队官兵距此不远,就地宿营燃起的篝火,也没在意,就此睡去。

    次日,天刚蒙亮,严学志、柳青青等人便各自醒来,从包裹中取出些干粮,草草地吃了。山林中已是雾气腾腾,难以辨明方向,四人牵了马来,正在一筹莫展时,马伍德道:“我对药草略知一二,依照衰草的草叶翻垂的方向,秋季常刮北风,我们应该朝此方向前行便能找到原来的山道。”说完他用手指着小庙的左侧。

    当下四人翻身上马,向左侧行去。行不多远,天已大亮,黎明的彩霞也已普照,一行四人很快复回到原来的山道,继续赶马前进。又奔了约莫二十里地,山道远去,前方豁然开朗,已近平原辽阔地带。严学志心下明白,名城距离长安城不远,此乃已踏北方的领地一带。

    四人足足行了一个上午,前方偶遇一座城镇,严学志驻足马匹眺望良久,对身边一行人等说道:“昨夜劳累了大伙,今日正午不妨驻足小镇早作歇下。名城已然不远,无须着急。”三人应道,遂四人催马赶去。

    正午时分四人赶来小镇,临近一眼瞧去,只见一面旌旗迎风招展,写道:将门镇三字。镇中三三两两的行人往来,商贩虽尽散去,但偶尔仍得叫卖声。不远处有家酒馆,严学志等四人行将过来,抬头望去,但见上面牌匾挂着:龙山客栈四字。严学志等四人见到如获珍宝,遂来到门前,翻身下马,只见小二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说道:“四位客官,住店还是歇下吃饭?里面请。”

    邵东阳答道:“我们是歇店吃饭。小二,替我们照看了马匹,喂饱了上好的草料,下午还得赶路。”小二回道:“好嘞,几位爷,您放心着去吧。”

    严学志、柳青青等一行四人步入店中,挑了个紧依窗户的桌子坐下,桌上备有茶壶,严学志拿起四只茶杯,一一摆上,右手提起茶壶依次斟上热茶。严学志端起茶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夸口赞道:“渴死我也,真乃好茶,一个字,香!”邵东阳接口道:“这北方能有这等好茶,实属不易。”此时小二安顿好了马匹,复又行来,对他们说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严学志答道:“两大盘牛肉、一大盘狗肉,一碟花生米,给我们再上两壶酒。”小二兴冲冲地点头称是,说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严学志眼见小二答应着急急而去,便专注起品饮茶水来,缓缓地端起一杯,呷了一口,复又放下,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正待此时,他窥见店里行入一位老者,衣袂飘飘,颇得风度,细细瞧去,举手投足间略带几许威严。后面跟着一位步伐轻盈的女子,绿衣长衫,身姿婀娜,头戴挂着丝绸的帷帽,只看不清脸面。瞧此身段,想来必是位容貌十分好看的女子。

    马伍德瞧得不禁痴了半晌,心想这二位想必是爷孙俩人。由此除了被他们的装束吸引去了以外,没什么值得称奇之处。看他们走路的神态,多半也是奔赴选道而匆忙赶路的那伙,但见他们二人向里屋走去。当下四人只是瞧了一番,也没甚在意。

    不一会儿,小二端来了酒菜放上,满满的一桌,此刻严学志、柳青青等四人饿极了,只见他们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格外的香甜可口。少顷饭毕,邵东阳与马伍德摸了摸肚子,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酒足饭饱,真乃舒服哉。”严学志唤来了小二,付足了银两,另一伙计牵过来马匹,严学志等四人接上,遂翻身上马,嘚嘚而去。

    由于马匹养足了精神,四人赶来健步如飞,直到傍晚时分,逐渐慢了下来,但此刻名城在即。路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右边忽来一队人马,自口风得知他们乃为泰山派人众。其中一人朝着严学志四人高喊,说道:“喂!敢问阁下是哪路人马?”马伍德回应道:“我等乃是八卦门弟子。”那些人众中立下传来“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有人嚷道:“为何只有四人,难道阁下门里抹不开时间来吗?”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严学志自知门内人少,不由得想起本门自惨遭梅花盗袭击以后,门可罗雀,已然凋零不堪,难免被武林各派打趣、耻笑,今受此等言语嘲弄,情由心生,不免感伤起来。只闻那些人中又有人大声说道:“怎么了,难道贵门弟子躲在门内娶上小媳妇了,在生孩子了不成?”说完,又是哈哈地一阵狂笑不断,严学志只当没听见。此刻柳青青若言又止,情不由衷地喃喃自语,嘴里嘟囔道:“本来只有两位呢!我和师哥只是陪来的了。”邵东阳只瞥了她一眼,全不吱声。

    左边道上忽来一帮少林棍僧,领头的一僧威武霸气,瞧其年龄虽已近五十开外,但依然精神抖擞,气势逼人。想来他必是少林方丈空云大师。后面紧随另一帮众,人数颇盛,浩浩荡荡,严学志凝目瞧去,领头的人赫然是青龙帮帮主夏萧天,想来定是青龙帮帮众。严学志等人见夏帮主一马当先,遂勒马放缓了脚步,待夏帮主到达跟前时严学志随即下得马来,拱手一礼,说道:“夏帮主,幸会,没料今日我们又能得以一见。”夏帮主回道:“这真乃他乡遇故知,荣幸之极!”

    遂二人不由得寒暄起来,说得颇为投机,忽而又得“哈哈”地开怀大笑,才知他们有的徒步行了六、七天路遥赶来赴会。当下严学志等四人辞了夏帮主等众人,催马直奔,单直朝着名城而去。

    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四人来到一处城楼前驻下,赶马前去,垂询一守城的士卒,一抱拳,张口问道:“这位小哥,名城何往?”那人回道:“此乃虎山城,名城自此向东五里地远,一处大户宅院便是。”严学志答道:“多谢小哥。”遂四人催马奔去,不一会儿,他们四人来到这处宅院门口,勒马停下,仰头眺望,只见门楼上挂着“名城山庄”四字牌匾。朱红色的大门两侧各有一尊石狮,虎座而立,五步台阶直通而入。

    四人见此大喜过望,私下一合计,距离月半时日尚早,不如择店住下,稍作休憩。于是四人催马奔向城里,嘚嘚而去。严学志等四人来到一家“迎风来”客栈,要了四间上房住下,小二安顿好了马匹,遂又奔来。严学志对他说道:“我们此次是远道而来,在此要小住几日,无论是谁,期间不许他人来打搅。”小二点头哈腰地答道:“好嘞,客官,您放心,本店倒很安静。”

    由于严学志、柳青青等四人久已疲惫,这天他们均睡得很早,天色刚黑便脱衣躺下。到得第二日天明仍未醒来,沉沉地睡了个懒觉。辰时已过,严学志才爬起床来,正待梳洗,见柳青青敲门而入,开口说道:“懒鬼,现在才起床啊?一会吃完了饭,陪我出去逛逛,瞧这虎山城里有甚地方可玩。”严学志答道:“我也有此意,但我却不是为了玩。”柳青青问道:“那师哥是为了什么?”严学志回道:“我要瞧瞧这虎山城与别处有甚不同。”柳青青说道:“也对,那不还是为了玩嘛。”严学志只瞥着她,也不出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严学志草草地吃完饭,与柳青青一道来到虎山城的街头。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来回的车马川流不息,虽有起早的商贩尽皆散去,但街头之上仍热闹非凡。严学志不禁叹道:“北方人起早赶集不比南方人差。”

    柳青青接口道:“这算什么好玩的呢,今日街头之上应有和尚、道士才对呀!”严学志“啊”得一声,说道:“昨日所见,这和尚、道士倒是来了不少,可没见一个露头的了,难道他们此刻在念佛吃斋不成?”柳青青嬉笑道:“和尚、道士要念佛吃斋不错,可不是每刻都在念佛吃斋吧。却为何不见?”严学志反问道:“难道和尚、道士有甚好玩的不成?”

    柳青青眨了眨眼睛,似是思索了一会,说道:“和尚、道士遇见俗家总是合掌划十,口里念道‘阿弥陀佛’,全作此状,难道不好玩啦?”说着她便用手模仿起来,却不知一个女孩儿家的学之,引得严学志开怀大笑起来。此时严学志小声地对她说道:“咱们的师傅也是和尚,为何他每次如此,你不笑呢?”柳青青吐了吐舌头,接口道:“我哪敢啦。”

    说到此处严学志不禁想起了师傅师娘,也想到了杜庄,悠然地忆起了杜月娘来,如果有师傅在,八卦门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当下不免悲叹了一声。柳青青只当严学志是叹息眼前,也没在意。于是她又道:“还有泰山派、青龙帮,他们怎么一个不见?”严学志答道:“这两派帮众混迹在人群之中,你能认得几人出来?他们又不似和尚、道士。”柳青青说道:“他们兴许在筹谋明日之事,未能得以空闲。”

    严学志闻此长吁了口气,缓缓地道:“如此说来,不见庐山真面目,愚生却不见真章誓不回啊!也罢,不如我们也回吧。”柳青青点头答允,遂二人急急切切地回到店中。

    次日一大早,名城的大门敞开,左右各伏一人,灰衣长袍,气宇轩昂,引接各方到来的朋友。

    严、柳、邵、马四人如约而至,脚步刚跨入门内,但见名城府邸肆处张挂着大红灯笼,一条青石铺成的走道直贯而内,尽头一座正厅迎面而立,两侧的房屋屹对,大厅门楼均有红色帘布点缀,一张鲜红的条幅上面端正地楷书道“武林英雄大会”六字。厅内两侧均摆满了桌椅。只见家丁们进进出出,茶水不断。正处长廊处,一人白衣长衫,浓眉深眼,年仅四十开外,立在那里不怒自威。

    明眼一看便知,这人便是名城城主神剑王宗伟。只见他对每位来者均抱拳言道:“欢迎到访,久仰了。”此时武当一派众人在领头人率领下上前一拱手,说道:“在下武当郑瑞桥,久仰,久仰。”王宗伟当下还之一礼,说道:“郑掌门,久仰了,里面请。”随后而来是少林派众人,在一高僧的领头下前来躬身施礼,说道:“老衲少林空云,拜会王施主,久仰了。”只见王宗伟当即托起他的手,欠身道:“空云大师,久仰了,里面请坐。”

    接下来是泰山派众,在一精明强干的年轻人带领下所来,上前一拱手,说道:“在下泰山派大弟子吴宗泽前来拜会,久闻神剑威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王宗伟立刻还礼,说道:“哪里,哪里,久仰,久仰,里面请。”其次是青龙帮众在夏萧天带领下拜会,再到八卦门邵东阳领路而来,一一见礼,次第落座。

    王宗伟大步向厅内步去,待行到厅中正席时,陡然一转身,朝着大伙一抱拳,朗声说道:“各路英雄,今日诸位驾临蔽舍,乃我王某之荣幸,首先在此欢迎诸位来访。冲着我等三分薄面,各路英雄不远千里而来,一路多有劳累,我王某对此深表歉意,在此之际感谢诸位。”话音一落,群豪纷纷响应,齐声呼道:“客气,客气,理应如此。”

    王宗伟端起一杯茶水,右手高举,向众人一环顾,大声说道:“只因今日我们有要事共讨,由此我王某以茶代酒,向诸位聊表心意,望各位尽请慢用。”说完一仰脖子,悉数饮尽。只见群豪陆续响应,纷纷端茶饮水。此刻王宗伟缓缓地坐下身子,略顿了一顿,续道:“武林联盟的号召久有时日,天下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在众多的反对者中来自所谓的门和派的呼声最为鼎盛,像少林、武当以及泰山派,赞成的门派也有华山和青城两派,历来门户之争易引来刀剑相见,然而我们今日诸多的反对派能坐在一起,和平共讨,此乃是旷古奇事,堪照古今。”

    说完之后,底下的人众无不欢呼:“神剑荣耀,神剑不凡,真乃我等福分。”此时王宗伟荣光满面,含笑连连,威而不露。只见少林空云大师一抬首,说道:“我等纯属老门老派,然其不错,上至绵延几百年之久,创制创学也已空前绝后,慧法遍处,经书满阁,历数门人弟子不计其数,学无不尽,诲人不倦,已然即成局面,下至可传承千载。现须遵从联盟志气,一改从前,实是废尽诸往,重头而来,小可难以从命。”

    空云大师一番言语点到,厅内一片鸦雀无声,无人敢接话茬。此时人群背后行来一人,严学志一瞅,知他是名城剑客史一郎,只见他走到大师跟前,向其一抱拳,说道:“大师,此话差异,各派联盟而非并派,大师不必有此顾虑。把话说得通亮,你仍持你的派,你仍走你的路,只是各门各派须听盟主之令而已,如此不必紧张起见,大师说对吗?”空云大师合掌为十,口里念道“阿弥陀佛”,心里自知今日到来的众客中充斥着不乏赞同联盟之辈,当下吐道:“施主,且不谈盟主之令与我等是否弥合,但说松花岛主令飞燕其志究竟在何处,恐怕不仅只在联盟这般简单吧。”

    史一郎略一沉吟,说道:“盟主之令自然是符合江湖道义之事,何愁如此呢?”空云大师呵呵一笑道:“难道我等行事就不符合武林道义不成?老衲以为,从道义而论,武林结盟本就多此一举。”

    此时武当的郑瑞桥赞首道:“大师所言极是,我等附此议。”话一至此,他便话锋一转,说道:“各门各派的武学皆为各自的镇山葵宝,历来秘而不宣,化气修意,化形为招,均为独领风骚。皆由各门各派历数暑尽寒来,经各辈人才千锤百炼,万化变幻,苦心修行,终而得来。须我辈秉承前人,苦钻之艺,发扬光大。如附联盟之议,各派洞开门户,我等何能容其一家之学,扬长避短,而成就百方?”

    郑瑞桥的话音一落,群雄奋勇呼号不断,纷纷叫喊道:“郑掌门所言极是,我等无话可说,悉数附议。”史一郎一看,情势不对,立刻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语不吭。此刻泰山派大弟子吴宗泽接口说道:“眼下武林各派各持其家,和睦一片,而武林联盟之议却引来争吵不休,在各派之中燃起火焰,实可料想令飞燕的为人处事,存意不良,其心可诛。”众人中当即有人叫嚷道:“吴少侠,令飞燕今日不见,要不你们切磋切磋。”一语即出,群雄一片欢笑。此番话语击到空云大师的心头,只见空云大师略一扬眉,答道:“吴施主,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