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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公子、少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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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终于离开了船舱,整个人神光内敛,双目却囧囧有神,开阖之间,似有剑光射出。那边虚竹刚刚跳下船,正朝自己挥手。智障不在船边,却端着钵盂向远处一位白衣公子走去。独孤嘴角微微抽动:那白衣公子怕是要倒霉了。虚竹当然告诉过独孤,智障的钵盂不是用来化缘,却是用来打架的。想起一会智障就会用钵盂挎那白衣公子一脸红印,沉默如独孤,也是一阵好笑。

    独孤心情不错,白衣公子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只有智障心中窝火:刚下船就被人一顿埋汰,多管闲事的小白脸,老衲喝酒吃肉,关你屁事!先给你一钵,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智障看起来气势汹汹,不过白衣公子似乎并不担心,远远的就对智障挥手打招呼:“大师从何而来?”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智障不假思索,一句经典脱口而出。不过这一句却把白衣公子给说愣了,不知道回答什么话才好。智障心里一乐,暂且压住心中火气,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白衣公子。面白无须,圆润的方脸儿透露出一股灵气,齿白唇红,长发飘飘白衣如雪,脸上满是善意。看起来不像是一位爱招惹是非的人,此时已经从智障的那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微微漏出洁白的牙齿:“大师说笑了。”

    “这位大师有理了,小僧鸠摩智,为吐蕃国大轮明王,不知大师法号为……”白衣公子身旁的树林中,转出一位番僧,向智障合十行礼,此人言语十分谦和,兼又彬彬有礼,脸上神采飞扬,隐隐有宝光流动,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智障身后的虚竹甚至朝着这位大轮明王念起经来,以为遇见了活佛。

    智障可不会被鸠摩智的卖相骗到。抚了抚颌下冒出的胡茬,看了看这位大轮明王:“你就是鸠摩智?”面对着这位藏传佛教中活佛似的人物,语气没有丝毫不客气。

    鸠摩智道:“大师请了,小僧就是鸠摩智。”依然是满面春风。

    “看来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了吧?”智障记起了天龙八部中的着一段情节。鸠摩智带着段誉去姑苏燕子坞,看来刚才这番僧是去问路,将段誉点了穴道,留在路上。

    “大师见过我?”段誉听智障这么说,心中高兴。刚才之所以出言讽刺,就是想要引起这位大师的注意,希望能逃脱鸠摩智的魔掌。

    智障哈哈大笑:“听说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天下无双,甚至引起无耻小人的觊觎,老衲不才,自创一门如来神掌的功夫,明王武功高绝,不妨给我指点指点如何?”

    鸠摩智行礼道:“小僧在大雪山最喜精研佛法,对武功却是稍有涉猎,万万谈不上高绝二字。”鸠摩智急于带段誉前往燕子坞,实在不想再惹事非,所以出言拒绝。

    智障道:“哦?不想明王对自身佛法如此自信,老衲不才,也曾研习金刚经,你我二人就在此地探讨一番佛法如何?”

    鸠摩智被智障堵住了嘴,想再找接口拒绝,智障却不给他机会,单掌合十,面色庄严道:“呜哗--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却是金刚经第八品中佛问须菩提的一句话。

    鸠摩智身为大轮明王,当然对金刚经十分熟悉,只是智障这一问,是用金刚狮子吼的法门问出来的,有九阳真气加持,直震得一旁的段誉一个跟斗栽倒在地,后面的虚竹也被震得一阵摇晃。鸠摩智首当其冲,仗着内力深厚,也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智障这一问,把自己摆在了佛祖的位置上,而鸠摩智却成为了佛祖的弟子须菩提,鸠摩智心中不忿,忍着不适回答道:“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

    “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

    智障与鸠摩智在用金刚经一问一答。在段誉和虚竹的眼中,此时的智障已化身如来,做金刚怒目状,大声质问。而鸠摩智,则化身为弟子须菩提,在世尊面前唯唯诺诺,只能低声作答,不敢有丝毫反抗。

    智障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宏达,不但是在场众人的耳中,甚至脑海中,思想中,也都回荡着智障的问话声。而他们也好像化身为佛祖弟子,在细细思索着佛祖的问题。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和段誉虚竹等不同,鸠摩智当然不会把自己当成弟子,他一一直在运用真气抵抗着智障的狮子吼。但久守必失,面对着龙吟虎啸般的质问,鸠摩智已经听不清智障问的是什么了,只觉得耳边炸雷一般的轰轰作响,这一刻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那和尚的声音似乎有催眠的作用,说的鸠摩智有种再次皈依的感觉。

    毕竟是大轮明王,吐蕃国师。当鸠摩智感觉自己双膝酸软几欲下跪之时,冷然打了一个机灵,小无相功急速运转起来,心念陡然变得坚定,连忙后退十几步,双眼冷森森的瞪着智障:“大师好手段,今次你度我不得,还是让小僧来超度你罢!”

    “哈哈哈哈……好一个吐蕃国师,念经不行,就要动武了?果然是大德高僧!如此就让老衲看看你武艺如何!”

    天龙中,鸠摩智最后被段誉吸走了内力,幡然醒悟,回到吐蕃,专心精研佛法,终成一代大师。这说明鸠摩智还是很有慧根的。但武功尽失毕竟太过凄惨,智障也怜惜他在武学中的天赋,所以想用狮子吼震慑人心的威力,看一看是否能对鸠摩智起到当头棒喝的作用。不过看起来这办法失败了。

    鸠摩智为天龙四绝,见识了萧远山和慕容博,智障也想试试鸠摩智的斤两。也不管鸠摩智心中如何惊诧,运起九阳真气,大喝一声:“接我一招佛光初现!”在九阳真气的作用下,智障的右掌泛起微微金光,向鸠摩智胸前印来。

    鸠摩智见那和尚举手就打,面对这一掌有些措手不及,见大和尚来势凶猛,急忙运起轻身的功夫向身旁躲闪,就见那和尚的掌力似出栏猛虎一般身后合抱粗的大树被掌力一击而断。鸠摩智大吃一惊额头见汉。此时大和尚大喝道:“再接一招佛问珈蓝!”拇指与中指相接,发出一个卍字形的气劲,这气劲似慢实快,鸠摩智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双掌一搓,发出一股炽烈的刀形劲力来阻挡。火焰刀虽然炽热猛料,却不及九阳真气阳刚厚重,二者真气嗤嗤的相互消融,毕竟鸠摩智是仓促发力,后劲不足;而智障的真气则是一浪接着一浪,源源不绝。智障的手掌携带着九阳真气,猛击在鸠摩智的掌上。

    二人双掌相交,鸠摩智刚觉得有异种真气入体,却有排山倒海似得力道传来,鸠摩智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鸠摩智内力深厚,对方真气对自己筋脉的伤害并不太大,但对方力量惊人,自己的臂骨却是断了。胸口发闷,落地后又是一丝鲜血溢出嘴角。鸠摩智对这大和尚的“如来神掌”简直惊惧到了极点,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几个起落消失在树林之中。

    “老衲少林寺智障,明王若有意,不妨往少林一行,老衲当扫榻相迎。”

    九阳真气妙用非常,鸠摩智在段誉身上的点穴手法,甚至难不住刚刚练到九阳第三册的虚竹,不需智障动手,虚竹已经解开了段誉的穴道。大理崇尚佛学,许多皇帝退位后都会到天龙寺出家,段誉的便宜父亲,镇南王段正淳还是少林寺的座上客,耳濡目染下段誉对和尚尼姑之类的都会很有好感,就是鸠摩智,段誉第一次见的时候都觉的此人十分亲切。对刚才大显神威的这位少林高僧,段誉到时显得十分崇敬。

    “小师傅,少林寺的众位高僧,弟子都曾见过,而且也没听说少林有智字辈的高僧,莫非大师不是……”

    “师祖原本不是少林的和尚,有一天……”

    “哦……?不愧是高僧,这行为举止的确是异于常人……”

    “小声些,师祖虽然有时候疯癫了些,但人还是很好的。”

    “恩,经念的不错,比那番僧强多了,嘿嘿嘿……”

    不愧是原本要结为兄弟的俩人,在陌生人面前原本还有些害羞的段誉,在虚竹面前好像自来熟一般,不大一会,俩人就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不过怕虚竹这句话听的智障脸色发青,这持钵弟子看来需要管教管教了,原来多好的小和尚,现在变得这么八卦。

    太湖,古称震泽,横跨江、浙,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有“太湖八百里,鱼虾捉不尽”的说法。是江南的鱼米之乡。所以这里的人们生活富足,连乞丐们也把老窝放在了太湖中的君山上,估计是方便乞讨。

    太湖风光秀美,传说是王母的翡翠银盆落入凡间而化成太湖,可见太湖之美;春秋时越国范蠡曾携西施泛舟太湖之上,更给太湖增添了许多迷人的色彩。智障这个后世来的土包子,什么时候看加过如此美丽而不加修饰的自然风光?随手掬起一捧清水都是那么清甜。

    段誉本就是天真浪漫的性格,天然秀美而不失宏大的太湖风光,让这位皇室公子诗兴大发,一首首诗词脱口而出,虽不见的有多高的水平,但比只知道四处疯玩的虚竹可爱多了。许是在少林寺压抑的太久了,现在的虚竹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忘记了对水的恐惧,在太湖上玩的不亦乐乎。最闷的独孤,这小子对湖光山色视而不见,却钻到了水里练起剑法来了。莫非这货真的是独孤求败?智障考虑是不是那天整一只鸡仔扔独孤头上,或许就能进化成为大雕呢。

    太湖风光好,比太湖风光更好的是这江南女子。那划着小舟采集菱儿的少女,仿佛是这湖水汇聚而成的灵秀,清脆的采菱歌,仿佛湖面的风夹杂这清凉的水气,让人心旷神怡。相比虚竹的呆萌,还是段誉活波许多,竟与那划船的女子对起歌来。不一会,船儿靠近,段誉的凌波微步竟然真的像是在水面漫步一样,轻飘飘的躲在船头,惹得两女惊呼起来。船上的段誉朝着智障几人招手示意,那边独孤便提着虚竹纵身到了船上。智障哈哈一笑,大脚丫子啪啪啪的踏在水面,也飞落到船上。

    段誉的凌波微步飘飘欲仙,十分好看;独孤的轻功虽然没那么潇洒,但也显得轻灵,独独智障大师,只学过轻功提纵术的他,完全靠着自己身后的内力才穿过水面上的船来,显得笨重。船上那个显得活波调皮的少女笑道:“大师要不是穿着袈裟,活像一只大黑熊哩。”说完露出小白牙咯咯咯的笑起来。

    对于小女孩的调笑,智障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摸着胡茬也呵呵笑起来。这女孩眼珠灵动像是个鬼灵精,有一股动人的气韵。肌肤晶莹剔透宛若透明,嘴边的嫣然一笑显得很是俏皮,容貌秀丽俏美,身材小巧玲珑,断的是俏美可喜。少女的歌声在夕阳中渐渐的消失在水面。段公子的魅力不是盖的,在陌生人面前还有点害羞,不过见了漂亮女人那绝对是滔滔不绝。估计从他那风流老爹身上学了很多把妹的绝招,和那船上的少女嘀咕了一会儿,连带着智障三个的晚餐都有了着落。智障向来就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皮,独孤更是不知道客气的家伙,跟着智障这许多天,连饭前也没给过。至于虚竹,没有说话的份。

    这听雨居是立在水中的小丘上的一座木屋,对面岛上有用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径,两边用小舟相连,显得十分雅致。这位脸上带着俏皮笑意的女子便是阿朱,就是那位对乔峰用情至深,却让人扼腕叹息的女子,一位无人不爱,无人不怜的女子。或许就是智障眼神中淡淡的怜惜,让阿朱的注意力,从虚竹身上,转移了过来,当然聪明如她,自然看得出这四人中必定是以智障为首。

    听雨居四面皆水,从窗中望出去,湖上烟波尽收眼底,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细磁,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智障当然是荤素不羁,便是虚竹都没念什么烦人的经文,拿着筷子细细品尝。段誉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夸赞道:“有这般的山川,方有这般的人物。有了这般的人物,方有这般的聪明才智,做出这般清雅的菜肴来。”

    松软的床榻,加上柔软的锦被,伴着花香,让这几天都一直四处游逛的虚竹和独孤感觉十分舒适。被鸠摩智挟持许久的段誉更是如坠云雾中。至于智障,沾枕头就着,呼噜声都响起来了。段誉这位娇公子,就伴着智障的声音,进入梦乡了。

    许是真的累了,这一夜连空气都是香甜的,独孤这些年一直在江湖奔波,跟着智障的这一段时间是最安逸的日子。猛的,独孤一个激凌,空气怎么会香甜?睁开眼睛,却是置身在一处厅堂之中。当中一位肤白貌美的绝色妇人,正面如寒霜的看着自己,两边各有几个青衣小帽的家丁,手持水火棍立在两旁。昨日招待自己几人的两位少女,也都被绑住手脚,摊在一旁。智障的袈裟、钵盂;独孤的大剑;虚竹的纸扇等物件也都摆在一旁的桌子上。

    独孤此时手脚酸软,想起睡梦中的香甜,知道是中了迷香之类的暗算,正在独孤苦无脱身之计的时候。旁边的段誉醒了,“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啊”

    不愧是风流公子,连睡了一个好觉都要吟诗。不过自己被五花大绑,申不得懒腰,断了吟诗的兴致。不过抬头一看,眼前却是一位天仙似的人儿,段誉花痴的病又犯了,定定的看着人家,唇边甚至溢出一丝口水。堂上美妇人见段誉这个德行,阴沉的脸似乎缓和了不少,虽然岁月蹉跎,自己依然是容颜未老,心中颇为自得。

    段誉独孤两个人都不靠谱,还是虚竹的表现和那美妇人预料的一模一样。醒来的虚竹发现自己几个人都被捆绑起来,身边的家丁们虎视眈眈,惊慌失措,见智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哭道:“师祖,师祖,你怎么了,师祖……”

    智障睡的正香,梦里与一位白衣仙子你侬我侬,好不惬意,正要有所突破,不想虚竹一阵号丧让自己美梦破碎,顿时心里憋着气,起床气大发:“号个屁,老衲还没死呢,再号挎你一脸面汤……”

    智障等人并没有遇到剪径的山贼,不过这位王夫人更加狠毒,并不图钱,对智障等人的色相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爱好种花,想把这几个雄性剁碎了当花肥。听到这个消息,虚竹顿时慌张起来,久在江湖的独孤也没了注意,置于段誉,出门没吃药,病还没好呢。

    智障细细大量着这位王夫人,确实是个美人,冰肌玉骨,长身玉立,貌若姑射仙子,不过眼神中的阴郁破坏了她整体的气质,仙魔一念间,此时看上去不像是仙子,倒像是魔女了。更让智障失望的是,这位王夫人完全不是李若彤扮演的,虽然容貌更胜一筹,但却让智障有点意兴阑珊。

    “擅闯曼陀山庄的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看来慕容复那个小子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连带着你们两个小蹄子也越发的胆大了。”王夫人恨恨瞪着阿朱和阿碧两人的斥道。可怜两个小姑娘被堵着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小蹄子张嘴,让她们长长记性,也让慕容复那小子知道,别看轻了我们曼陀山庄。”

    两名健妇满脸狰狞的走过来,大巴掌都快赶上智障的手掌大了。这要是抽在脸上……?两个小姑娘吓的花容失色,拼命的向后躲,绝望的摇头。

    这几个男人和尚,都给我送到花肥房。王夫人甩下句话,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了泄愤你竟然把活人当作花肥,原以为你是在吓唬段誉,不想你真的这么丧心病狂!”

    在王夫人惊诧的目光中,智障身上的牛筋大绳寸寸脱落。“怪不得段正纯要离开你,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活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伸手一指,段誉虚竹三人身上的绳索应声而落,却是摩诃指的法门。智障几人睡梦中中的只是曼陀山庄中用花粉制作的迷香,用的量少,能安神解乏,用的多了便是一种使人昏睡的迷药。山庄家丁为了向王夫人邀功,才用这种迷香制住了智障这些刚刚涉足江湖的雏鸡,而独孤纯粹是阴沟翻船。此时牛筋绳断,迷香的药效早已散了。

    智障是真的生气了,怪不得这满院的曼陀罗花开的如此娇艳,想不到真的是用人的血肉浇灌的。“毒妇拿命来!”

    智障含恨出手,掌风凌厉,王夫人躲闪不及,惊骇欲绝的脸上,却慢慢浮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砰”的一声,胸口处一声闷响,王夫人只觉得心脉尽碎,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眼前一阵模糊,慢慢向后倒下。

    “段郎……”

    堂中众人,连家丁带婆妇一个个直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奔出堂外。

    “娘!”一声哀鸣,一位绝色少女从门外抢进来。扑在王夫人身上大声哀嚎。

    智障看着地上的母女,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哈哈哈……?好一位少林高僧,不在少林寺打坐参禅,竟然在这里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伴随着嘹亮的嗓音,从门外大步进出一人,智障定睛一看,却是那位吐血远遁的大轮明王鸠摩智。不知道这几天有了什么奇遇,不到身上的伤势痊愈,而且目光炯炯,似乎功力大增。

    “弥陀佛,前日明王不辞而别,今天这是从何而来啊?”智障看到鸠摩智,似乎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小僧拜大师所赐,佛法又有精进,今天特来再向大师讨教?”鸠摩智上次就吃了猝不及防的亏,这次话没说完,便是一招火焰刀直奔智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