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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_分卷阅读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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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期?”宁渊眉头轻皱了一下,“科考是历代祖制,非大变故不可延期,皇上可说了因由吗?”

    “自然是说了,因为夏朝有使团来访,排场还弄得颇大,为表示两国亲善,皇上才特意延期科举,让礼部户部腾出空来,好好准备接待的事宜。”高郁说到这里,表情还颇为不屑,“一群番邦蛮子,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便四处耀武扬威,皇上此番决定,好像我大周怕了他们一样。”

    “夏国有使团要来?”宁渊仿佛来了兴致,“老师你可知是怎样的使团?”

    “别的不知,只知道使团首领是大夏当今皇帝的皇叔,有个封号叫永逸王爷。”

    宁渊了然一般点了点头,“竟然还是夏帝的长辈,皇上要着重待之也是情有可原。”

    “哼,一面在我燕州边境屯兵数十万,一面又装模作样派出使团,我瞧这些夏人就没一个安好心的。”高郁依旧是那副不忿的表情,“夏国这两年朝廷动荡其实也颇为厉害,可惜他们内廷的事情向来捂得很紧,咱们的细作连半点消息都探查不到,不然也可以知晓那个永逸王爷的深浅,做些应对手段了。”

    宁渊听得颇为好奇,因为缺少渠道,他对大夏的事情一直知之甚少,甚至就连几年前呼延元宸为何会突然回朝也不得而知,后来隐约有传言说那段时日夏朝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整个朝廷动荡得很,他还担心了一阵子,今次要来的使团首领竟然还是夏帝的皇叔,那么自然也就是呼延元宸的叔叔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向这些人打听打听呼延元宸的近况。

    这么想着,宁渊已经出了高府,却忽然被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恭敬地将一封书信递给宁渊,又行了一礼后,才匆匆退走。

    书信上没有收信人的标识,只有一个落款,宁渊目光落在那个落款上,瞳孔一缩,默然将信封收进袖袍里,上了不远处正等着自己的马车。

    信是昌盛候府写来的,甚至于落款居然还是庞松本人,他用颇为客气的语气,想邀宁渊到府上一聚。

    庞松居然会邀请自己去他府上?坐在马车上,宁渊反复看着手上的信纸,一时搞不清楚这庞家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是庞秋水或者林冲恨极了自己,想借着这个机会报一箭之仇?不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方式实在是太蠢了,而且他们又何必借用庞松的名义。

    可问题是,自己与这位庞大人素未相识,他何必对自己发出这样的邀请,瞧着那庞松也不像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替自己的女儿侄子出头,那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宁渊想了想,复又笑了,无论他打的什么主意,都不关自己的事,他压根就没有要去赴约的意思,又何必浪费精神思虑这么多?

    是以庞松的书信只是昙花一现,就被宁渊抛之脑后了。

    宁渊本以为,只要自己不搭理,那位位高权重的庞大人就不会太过在意自己才对,但他这样的想法显然是错了,因为他着实料想不到,那位庞松竟然还由韩韬领着找上了门。

    韩韬其实不愿意来,也不知出于什么愿意,自从被宁渊从手里勒索走两百两银子后,他对宁渊就有些发憈,但无奈自己现下的岳父想要找人,而再没有比守卫京城安慰的禁卫军更清楚华京的大街小巷中住着什么人了,只能在探听清楚宁渊的住所后,硬着头皮领着庞松前来。

    126阴谋诡计

    庞松显然很少到城西这类平民聚集的地方,就连走路都拎着衣角,仿佛在怕地上的灰尘弄脏了他身上的绸缎,而且如果不是韩韬一再保证,他都不相信宁渊竟然住得这般偏僻。

    毕竟宁渊自从成为高郁的弟子后,很多信息在有心人眼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士大夫子弟,宁国公府的亲戚,孟国公世子的朋友,这样的来历,怎么都该住在城东的繁华处,每天与同样出身斐然的官家子弟们迎来送往,而不是在这样偏僻贫瘠的地方柴米油盐。

    庞松的排场与平日里出门时一样,身边带了十个护卫,加上韩韬和他自己,足足十二个人,都杵在宁渊那处狭小的庭园里实在是太过拥挤,不得已,庞松只好将护卫都赶了出去,自己与韩韬坐在石凳边,等着宁渊出来。

    这是替他们开门的周石说的,说少爷正在沐浴,客厅里又正在做扫除,只能劳烦二位在外边候着。

    庞松自打升官后,就没受过这样的冷遇,险些没按捺住脾气,不过周石一路诚惶诚恐的模样有不像是有意要怠慢他们,加上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他还是沉稳地坐着,小口小口饮着周石端上来的茶。

    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宁渊才裹着一身水汽从屋里出来,向庞松行了一礼,连道见谅。

    庞松挥了挥手,显然早已不耐烦,张口便问:“宁公子可曾收到了我的书信?”

    “书信?”宁渊故作惊讶地半掩住嘴,“难不成那封书信当真是庞大人写的?”

    庞松原以为信送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应,是宁渊没看,可现下见宁渊居然看过了,一时心中来了火气,“既然宁公子见到了那封信,为何半点回应都没有,难道是宁公子你看不起本官?”

    “庞大人,小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宁渊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表情也怕得要命,“实在是我与庞大人素未平生,却忽然收到那样一封信,只当是儒林馆哪位同僚在与我开玩笑找乐子,却万万没想过竟然是真的。”

    庞松一愣,宁渊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一时倒不知该摆什么脸色了,咳了两声才道:“罢了罢了,本官今日亲自前来,可不是来向宁公子你兴师问罪的,宁公子你可别误会。”

    周石低头站在一边,心里暗道,排场都摆成这样了,竟然还说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果然是一家子厚脸皮,想到这里,周石又悄然打量了宁渊一眼,见宁渊依旧是那副“惶恐紧张”的模样,不禁又一阵暗笑,少爷实在是太能装了。

    “本官有事想与宁公子相商,此处说话不方便,还是入内室详谈吧。”庞松说完,又对一直站在身后的韩韬道:“你等在这里,就不用随我进去了。”

    宁渊目光在韩韬身上晃了一下,堂堂禁卫军统领,跟在庞松身边却像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护卫一样,看来他这上门女婿,当得比从前娶宁蕊儿时还要窝囊。

    两人进了屋子,宁渊又会意地关好门,才在一旁坐下,露出仔细聆听的表情,庞松见屋内并无他人,神情放松了些,又轻咳一声,对宁渊道:“我知道宁公子是聪明人,本官今日亲自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庞大人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