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很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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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一日，燕超然邀请的同道基本到齐。
当天晚上，燕超然设宴。
对燕超然大家确实都很羡慕，自然也少不了妒忌和恨。都是江湖人，燕超然怎么就能恰好遇上这种好事呢？女侠本来就是稀罕物，没长残的女侠更是凤毛麟角。
江湖好汉嘛，性子都比较耿直。
他们便集体起哄，要燕超然喊出新媳妇，给大家瞧瞧。
这要求按说是很不妥的，中土不讲什么三从四德，女性却也不会随意抛头露面。
可燕超然是山贼嘛，况且女侠还怕见人？
于是燕超然借着酒劲，让人去请未来的夫人，地龙帮二当家给小伙伴们敬酒。
上官怡居然真来了。
一手提着一坛酒，霸气四溢，闪亮登场，顿时令全场的好汉们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拍手叫好！
上官怡挨个敬酒，聚义厅的好汉人人有份。
其中燕超然的手下为表示尊敬，稍微客气一下，上官怡会立马沉下脸，指责对方不给自己面子。
我和老大成了亲，今后就是二当家，自家人好兄弟，我敬酒你敢不喝，本女侠剁巴了你信不？很不客气，然而江湖人就吃这一套，聚义厅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敬完酒，上官怡在燕超然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吃菜。
燕超然给她倒了碗酒：“夫人也喝点吧。”
上官怡摇头：“我不喝。”
燕超然：“诶，江湖儿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做老子的媳妇儿，不敢喝酒可不成。”
上官怡：“成亲乃女子的人生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好日子，我必须保持清醒。况且，难道你想和一个醉醺醺满口酒气的人入洞房？”
燕超然不认为，今晚喝的酒，会一直醉到明天晚上。
但也不好说，万一上官怡就是不能喝酒呢？
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上官怡的家境肯定非常优渥，吃穿住行讲究忒多，八成是某大帮派帮主的千金之类。可那又如何？她的身份越尊贵，自己的成就感就越大啊。
一旦生米煮成熟饭，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她家里人找上门也不怕。
“那就不喝了。”燕超然晃晃脑袋，“这酒谁下山买的？真他玛够劲，老子竟有些头晕。”
这句话犹如一个信号，聚义厅的江湖人纷纷瘫软，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干脆出溜到地上，带掉杯盘，汁水洒了一身都完全不管不顾，两眼一闭呼呼大睡。
燕超然懵了：“啥情况！”
上官怡缓缓站起身，从脚下拿起个包袱打开，抽出一把二尺长的短剑。
燕超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他再粗线条，好歹是厮杀上位的老大，此刻也明白不对劲了。先前上官怡敬酒时带没带包袱，燕超然还真不清楚，因为他净志得意满了，没顾上。
燕超然开口断喝，挺身从椅子上跃起。
脑袋猛然一晕，脚下打个踉跄，差点直接趴下。
背后传来尖锐的风声。
燕超然抵抗着猛烈的眩晕感，身体往前一扑，上官怡的短剑便落了空。
上官怡抿着嘴追上去，挺剑再刺。
燕超然就地打个滚，爬起来，迈步狂奔。
着了人家的道儿，不跑的是傻子！
燕超然比上官怡实力强，当初累倒上官怡也废了不小的劲。固然当时他是手下留情，现在肯定不会了，可他也头晕得厉害啊，十成战斗力仅剩一成。
燕超然跌跌撞撞跑出聚义厅，不敢做任何停留，更没傻乎乎撂下句狠话啥的，埋头往山林里窜。
上官怡追了一段路，慢慢停了下来。
她想了想，转身又返回聚义厅。
厅内的江湖人大部分都被迷翻了，只有少数几个幸运的家伙还清醒，但身上毫无力气，几乎完全动不了。
“大嫂……为什么？”有山贼叫道。
上官怡走到那山贼身边，没有丝毫迟疑，短剑便插了下去。噗的一声，短剑深深刺入山贼的脖颈。上官怡抽出短剑，看着汩汩冒出的血，语气漠然：“谁是你的大嫂？”
“你杀了他！”一名“观礼”的江湖好汉怒道，“有本事堂堂正正和老子打一场，下药算什么能耐。”
事到如今，还清醒的江湖人哪能还不明白，上官怡敬的酒有问题。
上官怡走过去，皱眉看着他：“你一个江湖匪类，和本小姐说堂堂正正？呵呵。”
短剑横扫，噗……
江湖好汉脖子被割破，人倒在地上，徒劳的大张着嘴却死活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响。
其他人终于被吓住了。
尤其地龙帮的山贼，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老大擒住上官怡的，当时上官怡惊恐无助的样子还记忆犹新，让人实在难以相信，和此刻冷血无情的上官怡是同一个人。
上官怡却没闲着，手持短剑，开始挨个收割人命。
并不在意对方是否醒着，并且招招毙命！
清醒的人眼睁睁看着同伙在睡梦中被割破喉咙，就那么稀里糊涂没了命，心中的恐惧简直无法形容。
某一时刻，上官怡忽然停了下来。
朝离自己最近的清醒者笑了笑：“你很走运，时间到了。”
时间……什么时间？
上官怡当然不会给他解释。
她转身回到包袱边，用身边死者的衣服擦拭干净短剑放进包袱，将包袱扎好背到身后。不慌不忙做完这一切，才施施然转身往聚义厅外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于夜色中。
……
讲到这里，燕超然停了下来。
肥皂店内一片死寂。
朝月紧紧抱着吕暄的胳膊，脸有点发白。
“你说鬼故事呢？”顾无忧回头看了眼上官怡，意外的发现，上官怡的面色竟然也有些白，和顾盼相映成趣。
燕超然这夯货，居然挺有讲故事的天赋。
他逃跑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后来听“幸存者”说的。然而他现在叙述起来生动得很，让人犹如身临其境。
“我说的都是事实。”燕超然摇头，“也没什么可怕，上官怡杀我兄弟，我心中只有恨！”
顾无忧笑了：“你抢她做压寨夫人，她出招自救有错吗？我倒觉得，她能做到而不是认命，挺让人敬佩的。”
“顾无忧。”上官怡的声音传来。
顾无忧循声看过去。
上官怡肃然道：“我没杀人。”
燕超然怒道：“你明明杀了我的兄弟，为何敢做不敢当？”
“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上官怡也生气了。
燕超然：“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下山找你可不是为兄弟报仇。当初你答应和我拜堂成亲，也许只是你的拖延之计，但我是认真的！倘若你此刻回心转意，我愿意既往不咎。”
兄弟？兄弟都是用来出卖的！
其他江湖人且不提，山贼们可不在乎什么兄弟义气，大伙儿本来就时刻准备着互相暗算。
上官怡郁闷的吸了口气，说道：“首先，我来时确实经过依泉山，但根本没遇上什么山贼。其次你说我下药迷翻了你们，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迷药。”
顾无忧深以为然。
一个豪门小姐，干嘛随身带着迷药？
燕超然：“迷药是你自制的。我问过手下了，你到处转悠可不仅是为了熟悉环境，还采了许多药草。”
上官怡气笑了：“我也不懂药草！”
燕超然：“不懂可以问，那些陪你转的手下都被问过。”
山贼熟悉药草功效并不奇怪，他们经常受伤，手边没有金疮药时便只能就地取材。
中土资源极为丰富，药材随处可见，只要你有心。
“胡编乱造！”上官怡看向顾无忧，“你必须相信我，他说的一切，我都没做过。”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燕超然的描述里，上官怡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虽说山贼死有余辜，可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被顾无忧误会成心狠手辣之辈。
况且她确实没做过，凭什么受这冤屈？
顾无忧已经彻底被搞糊涂了。
上官怡的样子看着似乎不是伪装，说实话顾无忧也很难相信，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小姐，能做到燕超然说的那些。
然而另一方面，燕超然更不像是信口胡扯。
顾无忧迟疑道：“也许……伯父外表忠厚，其实外面有人，你正好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姐妹？”
不对不对，也讲不通。
燕超然可是一口喊出了上官怡的名字！
上官怡摇头：“我父亲懒……”
吕暄乐了：“相信我，有些事男人永远不会懒。”
呼啦，所有人一起看向吕暄。
顾无忧瞪眼：“泥垢了，不许开车！”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吕暄大为意外，根据她的了解，顾无忧在某个方面其实屁都不懂。
顾无忧一怔：“对呀我怎么……开车是啥意思？”
“……”吕暄翻个白眼，这货不正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已经彻底习惯。她看向上官怡，“你来的那天，我看见包袱里确实有一堆瓶瓶罐罐呀。”
上官怡一怔，问顾盼：“有吗？”
顾盼点头：“好像是。”
上官怡眉头紧蹙：“奇怪，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包袱还在，我找找。”
上官怡站起身就走，直奔后院。
顾无忧目送上官怡消失，心中忽然十分担忧，这事显然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成亲前一日，燕超然邀请的同道基本到齐。
当天晚上，燕超然设宴。
对燕超然大家确实都很羡慕，自然也少不了妒忌和恨。都是江湖人，燕超然怎么就能恰好遇上这种好事呢？女侠本来就是稀罕物，没长残的女侠更是凤毛麟角。
江湖好汉嘛，性子都比较耿直。
他们便集体起哄，要燕超然喊出新媳妇，给大家瞧瞧。
这要求按说是很不妥的，中土不讲什么三从四德，女性却也不会随意抛头露面。
可燕超然是山贼嘛，况且女侠还怕见人？
于是燕超然借着酒劲，让人去请未来的夫人，地龙帮二当家给小伙伴们敬酒。
上官怡居然真来了。
一手提着一坛酒，霸气四溢，闪亮登场，顿时令全场的好汉们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拍手叫好！
上官怡挨个敬酒，聚义厅的好汉人人有份。
其中燕超然的手下为表示尊敬，稍微客气一下，上官怡会立马沉下脸，指责对方不给自己面子。
我和老大成了亲，今后就是二当家，自家人好兄弟，我敬酒你敢不喝，本女侠剁巴了你信不？很不客气，然而江湖人就吃这一套，聚义厅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敬完酒，上官怡在燕超然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吃菜。
燕超然给她倒了碗酒：“夫人也喝点吧。”
上官怡摇头：“我不喝。”
燕超然：“诶，江湖儿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做老子的媳妇儿，不敢喝酒可不成。”
上官怡：“成亲乃女子的人生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好日子，我必须保持清醒。况且，难道你想和一个醉醺醺满口酒气的人入洞房？”
燕超然不认为，今晚喝的酒，会一直醉到明天晚上。
但也不好说，万一上官怡就是不能喝酒呢？
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上官怡的家境肯定非常优渥，吃穿住行讲究忒多，八成是某大帮派帮主的千金之类。可那又如何？她的身份越尊贵，自己的成就感就越大啊。
一旦生米煮成熟饭，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她家里人找上门也不怕。
“那就不喝了。”燕超然晃晃脑袋，“这酒谁下山买的？真他玛够劲，老子竟有些头晕。”
这句话犹如一个信号，聚义厅的江湖人纷纷瘫软，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干脆出溜到地上，带掉杯盘，汁水洒了一身都完全不管不顾，两眼一闭呼呼大睡。
燕超然懵了：“啥情况！”
上官怡缓缓站起身，从脚下拿起个包袱打开，抽出一把二尺长的短剑。
燕超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他再粗线条，好歹是厮杀上位的老大，此刻也明白不对劲了。先前上官怡敬酒时带没带包袱，燕超然还真不清楚，因为他净志得意满了，没顾上。
燕超然开口断喝，挺身从椅子上跃起。
脑袋猛然一晕，脚下打个踉跄，差点直接趴下。
背后传来尖锐的风声。
燕超然抵抗着猛烈的眩晕感，身体往前一扑，上官怡的短剑便落了空。
上官怡抿着嘴追上去，挺剑再刺。
燕超然就地打个滚，爬起来，迈步狂奔。
着了人家的道儿，不跑的是傻子！
燕超然比上官怡实力强，当初累倒上官怡也废了不小的劲。固然当时他是手下留情，现在肯定不会了，可他也头晕得厉害啊，十成战斗力仅剩一成。
燕超然跌跌撞撞跑出聚义厅，不敢做任何停留，更没傻乎乎撂下句狠话啥的，埋头往山林里窜。
上官怡追了一段路，慢慢停了下来。
她想了想，转身又返回聚义厅。
厅内的江湖人大部分都被迷翻了，只有少数几个幸运的家伙还清醒，但身上毫无力气，几乎完全动不了。
“大嫂……为什么？”有山贼叫道。
上官怡走到那山贼身边，没有丝毫迟疑，短剑便插了下去。噗的一声，短剑深深刺入山贼的脖颈。上官怡抽出短剑，看着汩汩冒出的血，语气漠然：“谁是你的大嫂？”
“你杀了他！”一名“观礼”的江湖好汉怒道，“有本事堂堂正正和老子打一场，下药算什么能耐。”
事到如今，还清醒的江湖人哪能还不明白，上官怡敬的酒有问题。
上官怡走过去，皱眉看着他：“你一个江湖匪类，和本小姐说堂堂正正？呵呵。”
短剑横扫，噗……
江湖好汉脖子被割破，人倒在地上，徒劳的大张着嘴却死活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响。
其他人终于被吓住了。
尤其地龙帮的山贼，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老大擒住上官怡的，当时上官怡惊恐无助的样子还记忆犹新，让人实在难以相信，和此刻冷血无情的上官怡是同一个人。
上官怡却没闲着，手持短剑，开始挨个收割人命。
并不在意对方是否醒着，并且招招毙命！
清醒的人眼睁睁看着同伙在睡梦中被割破喉咙，就那么稀里糊涂没了命，心中的恐惧简直无法形容。
某一时刻，上官怡忽然停了下来。
朝离自己最近的清醒者笑了笑：“你很走运，时间到了。”
时间……什么时间？
上官怡当然不会给他解释。
她转身回到包袱边，用身边死者的衣服擦拭干净短剑放进包袱，将包袱扎好背到身后。不慌不忙做完这一切，才施施然转身往聚义厅外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于夜色中。
……
讲到这里，燕超然停了下来。
肥皂店内一片死寂。
朝月紧紧抱着吕暄的胳膊，脸有点发白。
“你说鬼故事呢？”顾无忧回头看了眼上官怡，意外的发现，上官怡的面色竟然也有些白，和顾盼相映成趣。
燕超然这夯货，居然挺有讲故事的天赋。
他逃跑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后来听“幸存者”说的。然而他现在叙述起来生动得很，让人犹如身临其境。
“我说的都是事实。”燕超然摇头，“也没什么可怕，上官怡杀我兄弟，我心中只有恨！”
顾无忧笑了：“你抢她做压寨夫人，她出招自救有错吗？我倒觉得，她能做到而不是认命，挺让人敬佩的。”
“顾无忧。”上官怡的声音传来。
顾无忧循声看过去。
上官怡肃然道：“我没杀人。”
燕超然怒道：“你明明杀了我的兄弟，为何敢做不敢当？”
“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上官怡也生气了。
燕超然：“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下山找你可不是为兄弟报仇。当初你答应和我拜堂成亲，也许只是你的拖延之计，但我是认真的！倘若你此刻回心转意，我愿意既往不咎。”
兄弟？兄弟都是用来出卖的！
其他江湖人且不提，山贼们可不在乎什么兄弟义气，大伙儿本来就时刻准备着互相暗算。
上官怡郁闷的吸了口气，说道：“首先，我来时确实经过依泉山，但根本没遇上什么山贼。其次你说我下药迷翻了你们，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迷药。”
顾无忧深以为然。
一个豪门小姐，干嘛随身带着迷药？
燕超然：“迷药是你自制的。我问过手下了，你到处转悠可不仅是为了熟悉环境，还采了许多药草。”
上官怡气笑了：“我也不懂药草！”
燕超然：“不懂可以问，那些陪你转的手下都被问过。”
山贼熟悉药草功效并不奇怪，他们经常受伤，手边没有金疮药时便只能就地取材。
中土资源极为丰富，药材随处可见，只要你有心。
“胡编乱造！”上官怡看向顾无忧，“你必须相信我，他说的一切，我都没做过。”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燕超然的描述里，上官怡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虽说山贼死有余辜，可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被顾无忧误会成心狠手辣之辈。
况且她确实没做过，凭什么受这冤屈？
顾无忧已经彻底被搞糊涂了。
上官怡的样子看着似乎不是伪装，说实话顾无忧也很难相信，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小姐，能做到燕超然说的那些。
然而另一方面，燕超然更不像是信口胡扯。
顾无忧迟疑道：“也许……伯父外表忠厚，其实外面有人，你正好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姐妹？”
不对不对，也讲不通。
燕超然可是一口喊出了上官怡的名字！
上官怡摇头：“我父亲懒……”
吕暄乐了：“相信我，有些事男人永远不会懒。”
呼啦，所有人一起看向吕暄。
顾无忧瞪眼：“泥垢了，不许开车！”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吕暄大为意外，根据她的了解，顾无忧在某个方面其实屁都不懂。
顾无忧一怔：“对呀我怎么……开车是啥意思？”
“……”吕暄翻个白眼，这货不正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已经彻底习惯。她看向上官怡，“你来的那天，我看见包袱里确实有一堆瓶瓶罐罐呀。”
上官怡一怔，问顾盼：“有吗？”
顾盼点头：“好像是。”
上官怡眉头紧蹙：“奇怪，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包袱还在，我找找。”
上官怡站起身就走，直奔后院。
顾无忧目送上官怡消失，心中忽然十分担忧，这事显然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