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你说的是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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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妙音皂品专营店。
柜台后的顾盼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明显走了神。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太无聊受不了，忙起来又怀念清闲。有人说这是矫情，可谁敢拍着胸脯说他就不这样？
顾盼敢。
因为她走神，还是因为无聊。
肥皂店的生意一直很好，顾客络绎不绝，其中大部分是来批发的杂货铺，零售其实不多。肥皂毫无疑问是好东西，然而那真的不重要，顾盼这个掌柜才是关键。
修士的亲人不稀罕，隔三差五就有修士来找她，陪她聊天，带她玩儿，这待遇谁听说过？
要知道，来的可不仅一个修士！
顾盼简直成了镇上的传奇，因为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甚至他们所知的历史上，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孙家是传承悠久的大家族，家主地位够显赫吧，还不是和所有凡人一样，女儿成了修士便再也轻易见不着。
或许孙家遇到劫难，做修士的女儿不会不管，但陪他聊天吃饭？做梦都不敢想。
因此没人敢招惹顾盼，还得暗中护着她。
否则万一她有点事，所有人，包括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承受不起修士的怒火——修士迁怒凡人，简直太正常了。
结果就是大家把银两都准备好，分毫不差的那种，交钱拿货井井有条，绝不给顾盼添哪怕一点麻烦。顾盼很快就发现算账纯属多余，直接记录就行。
她当然可以装模作样算一算，可骗自己有意思吗？
制作肥皂有下人，包装、取货乃至收银子也是下人的事儿，而且绝对没人敢中饱私囊。顾盼唯一负责的是算账记录，最后还成了走形式，她能怎么办？
她倒是希望大家没事说说话，然而下人生死都掌握在主家手中，谁敢和她聊天？
一个敢跟主人闲扯的奴仆不是好奴仆，顾无忧当初挑选的可都是精英奴仆，很专业的那种。
看着店内忙活的众人，顾盼觉得自己很孤独。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小小的身影。
店内猛地一静。
一大一小两个小丫头，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然而没人敢忽视她们，因为她们身上穿的，是只有妙音宗内门弟子才有资格穿的“制服”。
换句话说，这是两位修士大人。
顾盼眼睛一亮：“吕暄你来了，我哥呢？”
吕暄：“他没来，就我们俩。哦对了，这看起来傻乎乎、也确实脑子缺根弦的小屁孩是朝月，教她认字老记不住，愁死人了，我带她下山让你试试。”
正好奇四下观望的朝月，闻言脸一红。
顾盼走出柜台，冲朝月行礼：“见过修士大……”
“大什么大？”吕暄打断顾盼，“带她来是让你给她做老师的，你喊她大人，回头她学不好还怎么打板子？”
顾盼心说，我可不敢打一位修士。
两人说话的工夫，店里的顾客悄悄往外溜，伙计都是下人肯定没地方逃避，只好凑到角落里，尽量躲远点。由此可见，在人们心目中，修士到底是有多可怕。
顾盼丝毫不意外，因为每次顾无忧等人来，类似的事总会发生，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顾盼领着两人，找个地方坐下。
朝月看着顾盼，满脸羡慕之色：“吕暄师姐果然没有骗人，大，真大！”
顾盼：“……”
“她是说你年纪比她大。”吕暄瞪了朝月一眼，“带你来是请人家帮忙的，矜持点行不行？你这学生我是教不好了，小盼比我有耐心，让她试试，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顾盼：“教这位……认字？”
朝月：“顾盼姐你喊我朝月就行。”
“这不合适。”顾盼摇头，“能帮得上您我当然愿意，但我从来没教过人，不知道该怎么教呀。吕暄，为什么不让我哥试试？他见多识广，肯定能教好。”
吕暄：“你哥耐心还不如我呢，再说了他最近很忙。”
顾盼恍然：“忙修炼？”
那的确不能打扰哥哥，没啥比修炼更要紧了。
吕暄：“是……吧，呵呵。”
那货不知犯了什么邪，原先说偶尔帮尘禺，结果最近雷打不动天天去，比他自己打水时还敬业，简直不可理喻。
回头想想，顾无忧曾经还想教朝月认字呢。
于是吕暄不得不怀疑，当初她想多了，顾无忧不是对小女孩有啥想法，也许他是对所有小孩都感兴趣呢……哎呀不能继续往下想了，不然本冒险家可也是小孩，以后还怎么和他愉快的玩耍？
朝月对顾盼一本正经道：“我们乡下人认死理，你比我大，我理应喊你姐。”
吕暄笑了：“多新鲜，山上有比你更小的吗？”
朝月瞄向吕暄的脖子，然后目光往下一扫，低声道：“那可也不见得……”
“你什么意思！”吕暄当时就炸了毛。
朝月：“尘禺师弟就比我小，我问过，他比我小半年。”
吕暄：“……你指的是年龄？”
朝月：“当然是年龄，您说的又是什么呢？”
朝月确实认死理，在她看来，同辈门人以年龄排序一点毛病都没有，所以她从没喊过顾无忧师弟。当然修士历史上像她这样的人其实不少，等适应了修士身份就会变“正常”。
“我说的也是年龄。”吕暄摆摆手，“小盼，这事你必须帮我。”
掌握大量超时代知识的现代人，竟然连教古人认字都做不好，未免太给穿越者同行们丢脸了。
顾盼：“那……我试试吧。”
倘若怡儿在就好了。
别看上官怡做事风风火火，论学问远远超过顾盼，毕竟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的嘛。而且顾盼性子过于温顺，说实话教人读书没点脾气不成。
就在顾盼想念上官怡时，一个人从店外走进来。
“请问……”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顾盼心中猛然巨震，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那人。同一时刻，吕暄和朝月也看了过去。
顾盼：“怡儿！”
吕暄：“上官怡！”
来人：“柴火棍！”
吕暄：“……”
“小盼，真的是你！”上官怡加快脚步，冲到顾盼身旁，“看到皂品俩字，我猜八成便是顾无忧的手笔。对了，顾无忧做成修士了吗？”
顾盼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上官怡，放声大哭。
上官怡也哭了。
吕暄眼圈红红看着两人抱头痛哭。
朝月好奇的问吕暄：“师姐，她是谁呀？”
吕暄：“上官怡，顾盼的好朋友。”
“哦。师姐，她好像更大诶！”
“你说的……还是年龄？”
“对呀，不然还能是什么。”
……
哭声渐渐停歇，两人分开，顾盼殷勤的请上官怡坐下，自己坐在她身旁，歪头看着她：“怡儿，你怎么来了？”
上官怡先矜持的朝吕暄笑了笑。
“小盼，我……饿了。”
顾盼愣了愣，接着心中一痛。
她这才注意到，上官怡比当初明显清瘦许多，整个人看着风尘仆仆，显然吃了不少苦。
而且妙音宗距离玉京城至少万里，上官怡可没有修士带着飞，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岂不是说，这接近一年的时间她都在赶路？
“啊，我这就让人准备饭菜！”
顾盼喊过一名下人，吩咐他去酒楼订饭。
上官怡看看顾盼，再看看战战兢兢的下人，以及缩在角落中大气不敢出的更多下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先忍一忍，饭菜马上就来。”顾盼眼圈又红了，“怡儿你受苦了……”
“我没事。”上官怡摇头，“离家时我带了许多银两，现在还有不少，并没有饿着。今天因为离妙音宗近了，我急着赶路才没顾得上吃饭。”
见顾盼半信半疑，上官怡笑了笑，将斜背在身后的包袱解下，放到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
“咦？”吕暄指着上官怡背后，“那是……”
上官怡反手一抽，一柄二尺长的短剑就被她拔了出来。
把剑同样放到桌上，上官怡笑道：“路上不太平，防身用的。”
上官怡离家时可没带武器，因为从未出过远门的她，对中土的治安状况根本就没有亲身体会。这把剑是她路上专门找铁匠铺打造的，花了不少银子。
比一般的剑短，方便背在身后，而且可以藏包袱后面，免得路过村镇时被人用异样的目光审视。
顾盼越发心疼上官怡。
她对上官怡十分了解，看似平淡的一句“路上不太平”，代表着上官怡遇上过至少一次危险。
下人办事很利索，很快就弄来了饭菜。
上官怡显然是饿狠了，见到饭菜再也顾不上矜持，埋头大吃。没多久，桌上便一片杯盘狼藉。
吃饱喝足的上官怡，豪门小姐气度回归，虽然依旧急切想知道顾无忧的状况，却并不像刚进门时主动询问，而是先对三人讲起自己一路上的经历。
从离家出走说起，直到抵达肥皂店。
其实她的经历并不复杂。
路上的大部分时间，上官怡都在跟随商队。毕竟是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的主儿，就算做事风风火火有些冲动，也总能找到最有利的方式。
豪门小姐的身份亮出来，一般也没人会拒绝她。
当然也会单独行动，这没办法，中土太地广人稀了嘛。
上官怡讲述完毕。
顾盼是又心疼，又钦佩。反正换成她，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绝不敢独自一人跑这么远。
吕暄也很佩服上官怡。
她是星际冒险家，一个人开着飞船满宇宙逛，自然看不上这点小儿科。但分析问题得脚踏实地，对上官怡来说，一万里已经足够远了。
朝月指指桌上的短剑：“上官姐姐，你杀过人吗？”
顾氏妙音皂品专营店。
柜台后的顾盼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明显走了神。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太无聊受不了，忙起来又怀念清闲。有人说这是矫情，可谁敢拍着胸脯说他就不这样？
顾盼敢。
因为她走神，还是因为无聊。
肥皂店的生意一直很好，顾客络绎不绝，其中大部分是来批发的杂货铺，零售其实不多。肥皂毫无疑问是好东西，然而那真的不重要，顾盼这个掌柜才是关键。
修士的亲人不稀罕，隔三差五就有修士来找她，陪她聊天，带她玩儿，这待遇谁听说过？
要知道，来的可不仅一个修士！
顾盼简直成了镇上的传奇，因为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甚至他们所知的历史上，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孙家是传承悠久的大家族，家主地位够显赫吧，还不是和所有凡人一样，女儿成了修士便再也轻易见不着。
或许孙家遇到劫难，做修士的女儿不会不管，但陪他聊天吃饭？做梦都不敢想。
因此没人敢招惹顾盼，还得暗中护着她。
否则万一她有点事，所有人，包括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承受不起修士的怒火——修士迁怒凡人，简直太正常了。
结果就是大家把银两都准备好，分毫不差的那种，交钱拿货井井有条，绝不给顾盼添哪怕一点麻烦。顾盼很快就发现算账纯属多余，直接记录就行。
她当然可以装模作样算一算，可骗自己有意思吗？
制作肥皂有下人，包装、取货乃至收银子也是下人的事儿，而且绝对没人敢中饱私囊。顾盼唯一负责的是算账记录，最后还成了走形式，她能怎么办？
她倒是希望大家没事说说话，然而下人生死都掌握在主家手中，谁敢和她聊天？
一个敢跟主人闲扯的奴仆不是好奴仆，顾无忧当初挑选的可都是精英奴仆，很专业的那种。
看着店内忙活的众人，顾盼觉得自己很孤独。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小小的身影。
店内猛地一静。
一大一小两个小丫头，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然而没人敢忽视她们，因为她们身上穿的，是只有妙音宗内门弟子才有资格穿的“制服”。
换句话说，这是两位修士大人。
顾盼眼睛一亮：“吕暄你来了，我哥呢？”
吕暄：“他没来，就我们俩。哦对了，这看起来傻乎乎、也确实脑子缺根弦的小屁孩是朝月，教她认字老记不住，愁死人了，我带她下山让你试试。”
正好奇四下观望的朝月，闻言脸一红。
顾盼走出柜台，冲朝月行礼：“见过修士大……”
“大什么大？”吕暄打断顾盼，“带她来是让你给她做老师的，你喊她大人，回头她学不好还怎么打板子？”
顾盼心说，我可不敢打一位修士。
两人说话的工夫，店里的顾客悄悄往外溜，伙计都是下人肯定没地方逃避，只好凑到角落里，尽量躲远点。由此可见，在人们心目中，修士到底是有多可怕。
顾盼丝毫不意外，因为每次顾无忧等人来，类似的事总会发生，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顾盼领着两人，找个地方坐下。
朝月看着顾盼，满脸羡慕之色：“吕暄师姐果然没有骗人，大，真大！”
顾盼：“……”
“她是说你年纪比她大。”吕暄瞪了朝月一眼，“带你来是请人家帮忙的，矜持点行不行？你这学生我是教不好了，小盼比我有耐心，让她试试，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顾盼：“教这位……认字？”
朝月：“顾盼姐你喊我朝月就行。”
“这不合适。”顾盼摇头，“能帮得上您我当然愿意，但我从来没教过人，不知道该怎么教呀。吕暄，为什么不让我哥试试？他见多识广，肯定能教好。”
吕暄：“你哥耐心还不如我呢，再说了他最近很忙。”
顾盼恍然：“忙修炼？”
那的确不能打扰哥哥，没啥比修炼更要紧了。
吕暄：“是……吧，呵呵。”
那货不知犯了什么邪，原先说偶尔帮尘禺，结果最近雷打不动天天去，比他自己打水时还敬业，简直不可理喻。
回头想想，顾无忧曾经还想教朝月认字呢。
于是吕暄不得不怀疑，当初她想多了，顾无忧不是对小女孩有啥想法，也许他是对所有小孩都感兴趣呢……哎呀不能继续往下想了，不然本冒险家可也是小孩，以后还怎么和他愉快的玩耍？
朝月对顾盼一本正经道：“我们乡下人认死理，你比我大，我理应喊你姐。”
吕暄笑了：“多新鲜，山上有比你更小的吗？”
朝月瞄向吕暄的脖子，然后目光往下一扫，低声道：“那可也不见得……”
“你什么意思！”吕暄当时就炸了毛。
朝月：“尘禺师弟就比我小，我问过，他比我小半年。”
吕暄：“……你指的是年龄？”
朝月：“当然是年龄，您说的又是什么呢？”
朝月确实认死理，在她看来，同辈门人以年龄排序一点毛病都没有，所以她从没喊过顾无忧师弟。当然修士历史上像她这样的人其实不少，等适应了修士身份就会变“正常”。
“我说的也是年龄。”吕暄摆摆手，“小盼，这事你必须帮我。”
掌握大量超时代知识的现代人，竟然连教古人认字都做不好，未免太给穿越者同行们丢脸了。
顾盼：“那……我试试吧。”
倘若怡儿在就好了。
别看上官怡做事风风火火，论学问远远超过顾盼，毕竟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的嘛。而且顾盼性子过于温顺，说实话教人读书没点脾气不成。
就在顾盼想念上官怡时，一个人从店外走进来。
“请问……”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顾盼心中猛然巨震，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那人。同一时刻，吕暄和朝月也看了过去。
顾盼：“怡儿！”
吕暄：“上官怡！”
来人：“柴火棍！”
吕暄：“……”
“小盼，真的是你！”上官怡加快脚步，冲到顾盼身旁，“看到皂品俩字，我猜八成便是顾无忧的手笔。对了，顾无忧做成修士了吗？”
顾盼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上官怡，放声大哭。
上官怡也哭了。
吕暄眼圈红红看着两人抱头痛哭。
朝月好奇的问吕暄：“师姐，她是谁呀？”
吕暄：“上官怡，顾盼的好朋友。”
“哦。师姐，她好像更大诶！”
“你说的……还是年龄？”
“对呀，不然还能是什么。”
……
哭声渐渐停歇，两人分开，顾盼殷勤的请上官怡坐下，自己坐在她身旁，歪头看着她：“怡儿，你怎么来了？”
上官怡先矜持的朝吕暄笑了笑。
“小盼，我……饿了。”
顾盼愣了愣，接着心中一痛。
她这才注意到，上官怡比当初明显清瘦许多，整个人看着风尘仆仆，显然吃了不少苦。
而且妙音宗距离玉京城至少万里，上官怡可没有修士带着飞，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岂不是说，这接近一年的时间她都在赶路？
“啊，我这就让人准备饭菜！”
顾盼喊过一名下人，吩咐他去酒楼订饭。
上官怡看看顾盼，再看看战战兢兢的下人，以及缩在角落中大气不敢出的更多下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先忍一忍，饭菜马上就来。”顾盼眼圈又红了，“怡儿你受苦了……”
“我没事。”上官怡摇头，“离家时我带了许多银两，现在还有不少，并没有饿着。今天因为离妙音宗近了，我急着赶路才没顾得上吃饭。”
见顾盼半信半疑，上官怡笑了笑，将斜背在身后的包袱解下，放到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
“咦？”吕暄指着上官怡背后，“那是……”
上官怡反手一抽，一柄二尺长的短剑就被她拔了出来。
把剑同样放到桌上，上官怡笑道：“路上不太平，防身用的。”
上官怡离家时可没带武器，因为从未出过远门的她，对中土的治安状况根本就没有亲身体会。这把剑是她路上专门找铁匠铺打造的，花了不少银子。
比一般的剑短，方便背在身后，而且可以藏包袱后面，免得路过村镇时被人用异样的目光审视。
顾盼越发心疼上官怡。
她对上官怡十分了解，看似平淡的一句“路上不太平”，代表着上官怡遇上过至少一次危险。
下人办事很利索，很快就弄来了饭菜。
上官怡显然是饿狠了，见到饭菜再也顾不上矜持，埋头大吃。没多久，桌上便一片杯盘狼藉。
吃饱喝足的上官怡，豪门小姐气度回归，虽然依旧急切想知道顾无忧的状况，却并不像刚进门时主动询问，而是先对三人讲起自己一路上的经历。
从离家出走说起，直到抵达肥皂店。
其实她的经历并不复杂。
路上的大部分时间，上官怡都在跟随商队。毕竟是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的主儿，就算做事风风火火有些冲动，也总能找到最有利的方式。
豪门小姐的身份亮出来，一般也没人会拒绝她。
当然也会单独行动，这没办法，中土太地广人稀了嘛。
上官怡讲述完毕。
顾盼是又心疼，又钦佩。反正换成她，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绝不敢独自一人跑这么远。
吕暄也很佩服上官怡。
她是星际冒险家，一个人开着飞船满宇宙逛，自然看不上这点小儿科。但分析问题得脚踏实地，对上官怡来说，一万里已经足够远了。
朝月指指桌上的短剑：“上官姐姐，你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