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打小孩没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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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忧终于醒悟，一直以来他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掌门大师姐其实是个，嗯，职位。
和传统道门不同，修士宗门的师兄弟排序是动态变化的。刚拜师的顾无忧是妥妥的小师弟，和吕暄不分上下，遇上谁都得喊师姐、师兄。假如他修炼够给力，超越排在他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排位不断上升……
那么，别人就得喊他师兄！
在多年被洗脑的顾无忧看来，这冷冰冰的竞争机制貌似挺没人情味，可还是那句话，存在就是合理。
再者说，修士能有多少人情味？
当然竞争归竞争，也不是毫无限制。
首先只允许同辈竞争，你实力再逆天，也不能和长辈争夺排位，并不存在有一天把掌教真人拉下马，让他喊你师兄乃至师叔这种破事儿。
其次，掌教拥有最终决定权。
第二项限制很重要，它保证了有序竞争，避免门人为争夺排名而无所不用其极，下黑手啥的。
典型的例子是赢樱。
做掌门大师姐（兄）的前提是同辈中最强，但不是说你排名第一就自动升级，必须掌教承认才行。
事实上还有个专门的仪式。
所以前面才说，掌门大师姐是个职位，类似于宗主、长老之类，绝不是说她是掌门所收的第一个弟子。
“周师兄霸气！”顾无忧挑大拇指，“冒昧问一句，您现在啥修为境界？”
“聚元中期。”周机毫无惭愧之色，“我承认，如今的我比大师姐差的还很远，可她修炼了多少年？更重要的是，大师姐再强，那也是循规蹈矩罢了，我却能自创！”
顾无忧：“记得，打开任督二脉嘛。”
周机：“呃没错……呵呵。”
不知为何，他貌似忽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带着顾无忧进入院子，推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不大的木屋内，满当当挤了四张床。
周机指指空着的那张：“你的。”
好吧确实有点挤，但顾无忧已经很满意了，有床有屋顶，不用半夜吹凉风看星星，还要啥自行车？
打开包袱取出被褥铺床。
光线一暗，门口又走进一个人。
顾无忧抬头看，对方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记得好像先前在正殿交流过。他停下来拱手行礼：“师兄。”
年轻人还礼：“师弟。”
周机撇嘴：“咱们住一屋，你们打算每天都这样互相行礼，累不累啊？”
年轻人：“以后归以后，人家礼数周全，我做师兄的自然不能失礼，是吧？哦对了，小机……”
周机：“别喊我小机！”
年轻人：“老机？”
“你……我说方一杯你几个意思，故意在新人面前出我的丑是吧？”
年轻人打个哈哈：“开个玩笑嘛，急什么？”然后转向顾无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一杯。不，不是方一杯，我俗家姓方但不叫一杯，我的完整道号就是一杯。”
顾无忧听得头上直冒圆圈。
周机翻白眼：“你可真啰嗦，我看你改叫饶舌吧。”
顾无忧：“……”
吕暄真该听听，段子真不是贫道的专利。
一杯拿肩膀碰碰周机：“我给你写的咒词，你在师尊面前施展过没？他老人家评价如何？”
顾无忧：“那歌词……不对，咒词是你写的？”
一杯：“咦你也听了？没错，正是为兄。师弟不妨说说看，你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嗯，节奏感很强。”顾无忧迟疑道，“但据我所知，法术咒语甚至不能修改，更别说自创了。师兄的咒语听着倒是挺带劲，可它真能发动法术么？”
一杯笑道：“那是咒词，不是咒语。你还没开始修炼，自然不懂。咱们妙音宗的无弦诀十分独特，修炼者可自己创造曲调和咒词，打造出独有的作战手段。”
顾无忧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他一失去传承的道士，不懂太正常了。
不过顾无忧至少听说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即便万年前的道士时代，每种修炼法诀也都有自己的特点。
周机叹口气：“师尊狠狠批评了我。”
一杯：“啊？师尊是不会错的，这样看来我的咒词还是有欠缺之处……那么你的曲调，师尊又怎么说？”
周机：“我的曲调当然没问题。”
“不可能吧？论节奏感，你的曲调更强。”
“我说没有就没有。”周机怒道，“什么你擅咒词我擅曲调，合作更出色……修炼是个人的事好不好。再说了咱是妙音宗，又不是追求合击的本山门。我决定了，以后再不用你的咒词，我自己写！”
一杯淡然而笑：“你写得出吗？”
周机：“写不出，我便只演奏曲调，无弦诀又不是必须配合咒词，纯靠曲调闯出偌大成就的前辈多得很。”
顾无忧：“两位聊着，我出去转转。”
两人有吵架的趋势，资深江湖人士顾无忧很懂趋利避害，绝不想被殃及池鱼。
“站住。”一杯喊住顾无忧，“师弟你来评评理，为兄写出咒词自己不舍得用，送给这家伙，我错了吗？”
周机：“你那是知道会被师尊骂。”
“岂有此理，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师尊不喜欢。”
“我呸，你的咒词明显和师尊风格不符，他会不会喜欢，你心里真就没点数？”
“然而你拿去用，说明你喜欢。”
“……”
“两位，小弟说几句可好？”顾无忧苦笑着打断两人，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合着做修士还得兼职调解纠纷？罢了，为了今后耳根清净，说不得道爷便开一次忽悠模式。
“两位师兄的风格，都和师尊不一样。”顾无忧说道，“师尊比较骚……咳咳，我是说飘逸，而你们则铿锵有力，于是未免显得浮躁了些。
但这不等于说二位错了，既然无弦诀允许自创，说明原创肯定比翻唱好……咦我在说什么？总之拥有自己的风格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杯和周机互相看看。
一杯：“继续说。”
“师尊也并非没道理，咱们是他的弟子，风格太过背离也确实不太好。”
周机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改。”
顾无忧：“不对不对，改就又错了。”
周机：“嗯？”
“两位师兄，咱们为何不能折衷一下呢？”
周机眨眨眼：“怎么折衷？”
“在充分尊重师尊风格的基础上，还能拥有自己的特色，比如说您依然可以饶舌，但节奏舒缓优美一些，而一杯师兄的咒词尽量文雅，少一点大白话……”
“好！”一杯猛拍巴掌，“茅塞顿开啊！”
周机：“你确定？难道你不觉得他只是谁都不得罪？”
一杯断然摇头：“当然不是。我一直追求流畅上口，轻松好记，于是咒词便过于直白。其实你我修士一旦结丹便能过耳不忘，又何必在意咒词是否晦涩？”
周机：“嗯，舒缓不等于无力，等以后修为境界上去，夸张的动作对增强法术也无效。”
一杯：“你瞧师尊一向平和沉稳，放声大笑都要保持几分矜持，绝不肯哈哈哈只会嘿嘿嘿，其中必有奥妙。”
周机：“肯定是。”
两人转向顾无忧，同时拱手：“师弟，谢谢了啊。”
顾无忧憋着笑还礼：“别客气，谁让咱们是师兄弟呢，这都是缘分呐。”
一杯：“为兄这就写一段新咒词。”
周机：“我亦灵感爆发，一刻不能等待！”
两人各自取出纸笔，伏在床边刷刷刷开始忙活，迅速沉迷于创作之中，再也不理会顾无忧。
顾无忧笑了笑，继续铺床。
门口再次一暗，又有人走入木屋。
“吵完了？”声音稚嫩。
周机和一杯充耳不闻，顾无忧抬头看，对方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看年龄比吕暄还要小。
小孩小心翼翼走进屋，瞧了瞧一杯两人，大大松一口气：“沉迷进修炼了？还好还好，至少能清净三五天……哦无忧师弟你好，我叫尘禺，和你一样也是今年才入门的新人，并且和你一样倒霉，我也住这屋。”
顾无忧看了一杯和周机一眼。
尘禺：“没事，他们一旦修炼起来啥都听不见。”
顾无忧：“我不是怕他们听见。他们俩年龄大是师兄我能接受，你一小屁孩怎么也是师兄？”
“因为我入门比你早呀。”
“你刚才明明说，你也是才入门的。难道说你是个奇才，已经筑基成功，或者说为宗门做了贡献？”
尘禺一滞：“那倒没有。”
顾无忧：“所以喽，你该喊我师兄。”
尘禺：“规矩不是这样的……”
“呵呵，跟我谈规矩，以为我刚上山就不懂规矩是吧？按规矩我可以挑战你，那么你是希望我揍你一顿再让你喊师兄喽？别说没警告过你，打小孩我没心理障碍的。”
尘禺眨眨眼，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顾无忧当时就慌了：“别哭，诶，咱不带这样的！”
“呜呜呜，我想家了，娘亲……”
“得我服了行不行，你是师兄，尘禺师兄求您别哭了，一会儿再招来狼……”
尘禺根本不听，哭得反而更响亮。
十岁多的小孩子，乍离开父母亲人，想家很正常。毕竟妙音宗考核不像道院那样变态，筛选不掉所谓“意志不够坚定”的人。
哭声传出小院，在后山回响。
于是顾无忧悲哀的发现，不远处的木屋中，又有一个稚嫩的哭声响起，然后是第三个……
顾无忧终于醒悟，一直以来他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掌门大师姐其实是个，嗯，职位。
和传统道门不同，修士宗门的师兄弟排序是动态变化的。刚拜师的顾无忧是妥妥的小师弟，和吕暄不分上下，遇上谁都得喊师姐、师兄。假如他修炼够给力，超越排在他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排位不断上升……
那么，别人就得喊他师兄！
在多年被洗脑的顾无忧看来，这冷冰冰的竞争机制貌似挺没人情味，可还是那句话，存在就是合理。
再者说，修士能有多少人情味？
当然竞争归竞争，也不是毫无限制。
首先只允许同辈竞争，你实力再逆天，也不能和长辈争夺排位，并不存在有一天把掌教真人拉下马，让他喊你师兄乃至师叔这种破事儿。
其次，掌教拥有最终决定权。
第二项限制很重要，它保证了有序竞争，避免门人为争夺排名而无所不用其极，下黑手啥的。
典型的例子是赢樱。
做掌门大师姐（兄）的前提是同辈中最强，但不是说你排名第一就自动升级，必须掌教承认才行。
事实上还有个专门的仪式。
所以前面才说，掌门大师姐是个职位，类似于宗主、长老之类，绝不是说她是掌门所收的第一个弟子。
“周师兄霸气！”顾无忧挑大拇指，“冒昧问一句，您现在啥修为境界？”
“聚元中期。”周机毫无惭愧之色，“我承认，如今的我比大师姐差的还很远，可她修炼了多少年？更重要的是，大师姐再强，那也是循规蹈矩罢了，我却能自创！”
顾无忧：“记得，打开任督二脉嘛。”
周机：“呃没错……呵呵。”
不知为何，他貌似忽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带着顾无忧进入院子，推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不大的木屋内，满当当挤了四张床。
周机指指空着的那张：“你的。”
好吧确实有点挤，但顾无忧已经很满意了，有床有屋顶，不用半夜吹凉风看星星，还要啥自行车？
打开包袱取出被褥铺床。
光线一暗，门口又走进一个人。
顾无忧抬头看，对方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记得好像先前在正殿交流过。他停下来拱手行礼：“师兄。”
年轻人还礼：“师弟。”
周机撇嘴：“咱们住一屋，你们打算每天都这样互相行礼，累不累啊？”
年轻人：“以后归以后，人家礼数周全，我做师兄的自然不能失礼，是吧？哦对了，小机……”
周机：“别喊我小机！”
年轻人：“老机？”
“你……我说方一杯你几个意思，故意在新人面前出我的丑是吧？”
年轻人打个哈哈：“开个玩笑嘛，急什么？”然后转向顾无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一杯。不，不是方一杯，我俗家姓方但不叫一杯，我的完整道号就是一杯。”
顾无忧听得头上直冒圆圈。
周机翻白眼：“你可真啰嗦，我看你改叫饶舌吧。”
顾无忧：“……”
吕暄真该听听，段子真不是贫道的专利。
一杯拿肩膀碰碰周机：“我给你写的咒词，你在师尊面前施展过没？他老人家评价如何？”
顾无忧：“那歌词……不对，咒词是你写的？”
一杯：“咦你也听了？没错，正是为兄。师弟不妨说说看，你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嗯，节奏感很强。”顾无忧迟疑道，“但据我所知，法术咒语甚至不能修改，更别说自创了。师兄的咒语听着倒是挺带劲，可它真能发动法术么？”
一杯笑道：“那是咒词，不是咒语。你还没开始修炼，自然不懂。咱们妙音宗的无弦诀十分独特，修炼者可自己创造曲调和咒词，打造出独有的作战手段。”
顾无忧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他一失去传承的道士，不懂太正常了。
不过顾无忧至少听说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即便万年前的道士时代，每种修炼法诀也都有自己的特点。
周机叹口气：“师尊狠狠批评了我。”
一杯：“啊？师尊是不会错的，这样看来我的咒词还是有欠缺之处……那么你的曲调，师尊又怎么说？”
周机：“我的曲调当然没问题。”
“不可能吧？论节奏感，你的曲调更强。”
“我说没有就没有。”周机怒道，“什么你擅咒词我擅曲调，合作更出色……修炼是个人的事好不好。再说了咱是妙音宗，又不是追求合击的本山门。我决定了，以后再不用你的咒词，我自己写！”
一杯淡然而笑：“你写得出吗？”
周机：“写不出，我便只演奏曲调，无弦诀又不是必须配合咒词，纯靠曲调闯出偌大成就的前辈多得很。”
顾无忧：“两位聊着，我出去转转。”
两人有吵架的趋势，资深江湖人士顾无忧很懂趋利避害，绝不想被殃及池鱼。
“站住。”一杯喊住顾无忧，“师弟你来评评理，为兄写出咒词自己不舍得用，送给这家伙，我错了吗？”
周机：“你那是知道会被师尊骂。”
“岂有此理，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师尊不喜欢。”
“我呸，你的咒词明显和师尊风格不符，他会不会喜欢，你心里真就没点数？”
“然而你拿去用，说明你喜欢。”
“……”
“两位，小弟说几句可好？”顾无忧苦笑着打断两人，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合着做修士还得兼职调解纠纷？罢了，为了今后耳根清净，说不得道爷便开一次忽悠模式。
“两位师兄的风格，都和师尊不一样。”顾无忧说道，“师尊比较骚……咳咳，我是说飘逸，而你们则铿锵有力，于是未免显得浮躁了些。
但这不等于说二位错了，既然无弦诀允许自创，说明原创肯定比翻唱好……咦我在说什么？总之拥有自己的风格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杯和周机互相看看。
一杯：“继续说。”
“师尊也并非没道理，咱们是他的弟子，风格太过背离也确实不太好。”
周机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改。”
顾无忧：“不对不对，改就又错了。”
周机：“嗯？”
“两位师兄，咱们为何不能折衷一下呢？”
周机眨眨眼：“怎么折衷？”
“在充分尊重师尊风格的基础上，还能拥有自己的特色，比如说您依然可以饶舌，但节奏舒缓优美一些，而一杯师兄的咒词尽量文雅，少一点大白话……”
“好！”一杯猛拍巴掌，“茅塞顿开啊！”
周机：“你确定？难道你不觉得他只是谁都不得罪？”
一杯断然摇头：“当然不是。我一直追求流畅上口，轻松好记，于是咒词便过于直白。其实你我修士一旦结丹便能过耳不忘，又何必在意咒词是否晦涩？”
周机：“嗯，舒缓不等于无力，等以后修为境界上去，夸张的动作对增强法术也无效。”
一杯：“你瞧师尊一向平和沉稳，放声大笑都要保持几分矜持，绝不肯哈哈哈只会嘿嘿嘿，其中必有奥妙。”
周机：“肯定是。”
两人转向顾无忧，同时拱手：“师弟，谢谢了啊。”
顾无忧憋着笑还礼：“别客气，谁让咱们是师兄弟呢，这都是缘分呐。”
一杯：“为兄这就写一段新咒词。”
周机：“我亦灵感爆发，一刻不能等待！”
两人各自取出纸笔，伏在床边刷刷刷开始忙活，迅速沉迷于创作之中，再也不理会顾无忧。
顾无忧笑了笑，继续铺床。
门口再次一暗，又有人走入木屋。
“吵完了？”声音稚嫩。
周机和一杯充耳不闻，顾无忧抬头看，对方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看年龄比吕暄还要小。
小孩小心翼翼走进屋，瞧了瞧一杯两人，大大松一口气：“沉迷进修炼了？还好还好，至少能清净三五天……哦无忧师弟你好，我叫尘禺，和你一样也是今年才入门的新人，并且和你一样倒霉，我也住这屋。”
顾无忧看了一杯和周机一眼。
尘禺：“没事，他们一旦修炼起来啥都听不见。”
顾无忧：“我不是怕他们听见。他们俩年龄大是师兄我能接受，你一小屁孩怎么也是师兄？”
“因为我入门比你早呀。”
“你刚才明明说，你也是才入门的。难道说你是个奇才，已经筑基成功，或者说为宗门做了贡献？”
尘禺一滞：“那倒没有。”
顾无忧：“所以喽，你该喊我师兄。”
尘禺：“规矩不是这样的……”
“呵呵，跟我谈规矩，以为我刚上山就不懂规矩是吧？按规矩我可以挑战你，那么你是希望我揍你一顿再让你喊师兄喽？别说没警告过你，打小孩我没心理障碍的。”
尘禺眨眨眼，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顾无忧当时就慌了：“别哭，诶，咱不带这样的！”
“呜呜呜，我想家了，娘亲……”
“得我服了行不行，你是师兄，尘禺师兄求您别哭了，一会儿再招来狼……”
尘禺根本不听，哭得反而更响亮。
十岁多的小孩子，乍离开父母亲人，想家很正常。毕竟妙音宗考核不像道院那样变态，筛选不掉所谓“意志不够坚定”的人。
哭声传出小院，在后山回响。
于是顾无忧悲哀的发现，不远处的木屋中，又有一个稚嫩的哭声响起，然后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