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穷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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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自然不清楚，顾无忧是个道士。
神虚派没有修炼法诀，典籍也几乎丢得精光，可最基础的那点东西，还是通过口口相传保留了下来，诸如修炼次第，法阵、法宝、符咒之类。
当然只有功能效果的描述，一张嘴就够了，怎么吹都行，反正也没办法验证。
这也是神虚派历代传人仅剩的资本。
没一点云山雾罩的玩意儿，还怎么忽悠徒弟？
所以顾无忧知道聚灵阵，也知道法宝、法阵都源于符咒，至于具体如何画符咒，怎么又才能将法阵炼制到法宝中，那就真是一脑袋雾水了。
简单点讲，聚灵阵就是人为汇聚灵气的法阵。
修炼的本质说白了就是吸纳灵气，转化为自身的真气、真元，孕育出金丹、元婴，最终实现超脱生死、飞升证道。
当然修士不讲飞升，但吸纳灵气的大前提不会变。
聚灵阵以法阵或者说符咒的力量，主动汇聚灵气，创造出一个灵气浓郁的环境，加快修士吸纳转化的速度。
有人为汇聚灵气的法阵，就有天然形成的灵气宝地。中土环境原始，崇山峻岭比比皆是，本身灵气就很充足，天然灵气浓郁的地方当然也很多。
比如，神虚派的山门莽山神虚峰。
一个宗门立派，本来就得选灵气浓郁的地方。
也许万年前的神虚峰称不上灵山宝地，因为人多嘛，又个个以吸纳灵气修炼，灵气浓度自然就降低了。可万年下来，神虚派一代代没落，山门中没了人，环境重归原始，原先消耗的那部分灵气早就补充了回来。
顾无忧很确定，因为他和老道回过山。
每一代神虚派道士收了弟子，至少得带他回山一趟，否则以后自己死了，弟子找不到山门就太尴尬了。
神虚峰如今基本就是个野生乐园。
残垣断壁被茂盛的植物覆盖，住人是不可能主人了，灵气再充足，俩道士又不会吸收，有毛用？
不过在峰顶凑合了几天，顾无忧神清气爽也是真的。
当时老道怎么说来着？
“即便不修炼，生灵甚至死物都能自发吸收灵气。天赋、根基的外在表现，就是自发吸收灵气的速度。为师当初的判断没错，你和我一样吸纳速度惊人，可见天赋也很棒！”
老道这种涉嫌自卖自夸的话，顾无忧无视之。
多年闯荡江湖，师徒俩惨得一比，当初的一幕顾无忧也早忘了。吕暄说“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然而苟且会让你忘记远方啊。
直到今天听上官怡解说报名流程，又看到中年人背后的小黑屋，当初的记忆浮上心头……
顾无忧恍然大悟！
“你俩谁先进去测试？”中年人指指小黑屋，“本官个人建议顾无忧先来，早测完早死心。”
顾无忧淡然一笑：“要不你我打个赌吧，我天赋不合格，不，达不到优秀的程度就算我输，身上所有钱财都归你，要是你输了也这么办。”
中年人乐了：“这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身上撑死能找出几个铜板？我可带了十几两的零花钱。”
“如果你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就绝不会输，那么你又怕什么呢？”
“不是怕，是没必要。”
中年人心说，本官好歹算个干部，吃饱了撑得才跟你一穷鬼打赌，说出去得多丢人啊。
中土大大小小的豪门，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中年人只是个小官，没资本创建家族，可再怎么说也属于体制内的，如果不是卖上官家面子，就凭顾无忧要跟他打赌的提议，他就得给顾无忧一个难忘的教训。
一个平头百姓竟敢和本官打赌，懂不懂上下尊卑？
顾无忧无所谓的耸肩：“贫道先来好了。”
如果他分析得不错，和中年人打赌很可能小赚一笔，可他其实也没法完全确定，所以对方不上套就算了。
中年人心说哎哟我去，这小子好不要脸，穷还有理了是不？竟然腆着脸自称“贫”道……
他伸手对着聚灵匣掐了个诀。
小黑屋前面板打开。
“请进吧。”
顾无忧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昂首挺胸跨进小黑屋。前面板合上，把顾无忧关在里面，只有半透明的小窗口露出顾无忧的……胸膛。
好吧考虑到报名者通常不过十一二岁，小窗口的位置当然不会为顾无忧这种“老人家”考虑。
中年人再次打出法诀，启动聚灵法阵。
灵气无色无味，肉眼看不见，又被聚灵匣这件法宝锁在密闭空间里，外面的吕暄三个，以及凑过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完全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小黑屋里的顾无忧，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当初的怪异感觉再次出现，明明关在黑漆漆的逼仄空间，整个人却飘飘欲仙，爽的飞起……
外面的吕暄等人看到，小黑屋的前面板，自下往上开始点亮一颗颗“小星星”。
作为玉京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是道院接引的孙女，上官怡对聚灵匣当然不陌生。实际上报名、测试这一套流程她以前都经历过，可惜根基不合格罢了。
“点亮星辰越多，代表根基越好。”上官怡低声介绍。
吕暄数了数，小星星的总数一共是九颗。
当前点亮到了第三颗。
那么换算成百分制，顾无忧才33分，明显不及格嘛。
正想着，第四颗星星也亮了。
再瞧中年人掐着手指头的样子，吕暄才明白过来他现在不是掐诀，而是计算时间。显然这聚灵匣测试天赋根基，不是说一下子就完成，得经历一段固定时间。
她猜对了。
人体不是网兜儿，根基再好，被动吸纳灵气也得有个过程。例如即便住在灵气浓郁的宝地，时间太短也改善不了什么体质，就是这个道理。
吕暄问：“最多九级……那爆表怎么办？”
上官怡：“爆表？”
吕暄：“我是说万一有人天赋超级高，九颗都点亮时间还不到，说不定能点亮第十颗，十一颗什么的。”
上官怡不答反问：“你猜一个普通人能点亮几颗星辰？”
吕暄心想，按百分制算，60分合格，30分基本就算学渣了。其实真正考0分的很少见，一张卷子总有选择题吧，闭着眼全选C也不至于0分啊。
测根基和考试是两码事，道理应该差不多。
于是回答：“三颗？”
“是一颗都点不亮，聚灵匣就不是为普通人准备的。”上官怡笑道，“所以顾无忧能点亮四颗，已经合格了。”
话音未落，第五颗星星闪烁几下，迅速稳定发光。
“点亮三颗就能做小宗门的外门弟子，四颗星有可能登堂入室，五颗星是道院的最低标准。”上官怡激动道，“换句话说，顾无忧已有资格参加进一步考核。”
当然，前提是年龄合适。
宗门、道院收人，有个复杂的考量过程，不是说根基合格就一定会被录取。
十岁左右的小屁孩能点亮五颗星，理所当然有资格参加下一步考核。可顾无忧都接近二十岁了，五颗星还不足以说服道院浪费宝贵资源。
这时，就要看运作能力了。
比如上官云是道院接引，再怎么说也认识几个领导，就能帮顾无忧递话，给他一个尝试的机会。
可惜顾无忧已明确表态，不接受上官家的好意。
上官怡心想，你说不接受就不接受？矫情！本姑娘偏要帮……请爷爷帮，郁闷死你。
话说回来，道院、宗门重视年龄也不是无理取闹。
成年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差是事实。
培养一个修士，可不是简单的传授点法诀，带着打打坐就行了，要耗费大量的资源，诸如丹药、法宝，以及对修士来讲属于硬通货的灵石。
所以即便是太浩宗这个理论上拥有整个中土、财大气粗的修士领袖宗门，太浩山上的真正修士也仅有两千人左右，太浩道院的规模也一直保持在五千人上下。
其它宗门就更不必说了。
最小的宗门可能只有三五个人，不设外门弟子。
这种情况下，顾无忧年龄上就处于劣势，即使上官云找关系运作也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上官云的面子还没那么大，做不到让道院破格录取。
“真可惜。”上官怡叹息，“他早来几年就好了。”
吕暄眨眨眼，心说你就知足吧，要不是老道“病入膏肓”，他且得继续做道士混江湖呢。
顾无忧从头到尾都没说他是如何失踪的，上官云也好，顾盼也罢，甭问，问就装傻。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拐子其实不是人拐子，他成了我师父？
中年人回头看了上官怡一眼。
可惜？
好吧确实可惜，成年后灵性逐渐消失，尚且能点亮五颗星辰，若是早上六七年报名，估计会一鸣惊人。
然而上官怡毕竟没修炼过，不明白此刻的状况。
法诀打出，直接就亮起三颗星辰，接着不到两个呼吸的工夫，第四颗点亮。第五颗亮的稍微有点不稳定，可时间才过去多久？三分之一还不到啊！
剩余的时间里，如果顾无忧再点亮一颗呢？
六颗星辰足以让道院忽略年龄因素。
以中年人的经验判断，接下来的三分之二时间内，顾无忧多点亮一颗星辰的可能性非常大。
中年人静静等待，一点都不着急。
皇朝官员都修炼过，固然算不上修士，可也不是普通人。耐心是修炼的最基本素养之一，他当然不缺。
吕暄等人和其他围观群众也不急。
被关进小黑屋，身边乌漆麻黑一片，只有一处小窗透光，偏偏位于胸口位置的顾无忧，就受不了了。
还没完？感觉等了很久的样子……
幸好这聚灵匣长宽高都是两米左右，于是顾无忧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小窗口上。
中年人自然不清楚，顾无忧是个道士。
神虚派没有修炼法诀，典籍也几乎丢得精光，可最基础的那点东西，还是通过口口相传保留了下来，诸如修炼次第，法阵、法宝、符咒之类。
当然只有功能效果的描述，一张嘴就够了，怎么吹都行，反正也没办法验证。
这也是神虚派历代传人仅剩的资本。
没一点云山雾罩的玩意儿，还怎么忽悠徒弟？
所以顾无忧知道聚灵阵，也知道法宝、法阵都源于符咒，至于具体如何画符咒，怎么又才能将法阵炼制到法宝中，那就真是一脑袋雾水了。
简单点讲，聚灵阵就是人为汇聚灵气的法阵。
修炼的本质说白了就是吸纳灵气，转化为自身的真气、真元，孕育出金丹、元婴，最终实现超脱生死、飞升证道。
当然修士不讲飞升，但吸纳灵气的大前提不会变。
聚灵阵以法阵或者说符咒的力量，主动汇聚灵气，创造出一个灵气浓郁的环境，加快修士吸纳转化的速度。
有人为汇聚灵气的法阵，就有天然形成的灵气宝地。中土环境原始，崇山峻岭比比皆是，本身灵气就很充足，天然灵气浓郁的地方当然也很多。
比如，神虚派的山门莽山神虚峰。
一个宗门立派，本来就得选灵气浓郁的地方。
也许万年前的神虚峰称不上灵山宝地，因为人多嘛，又个个以吸纳灵气修炼，灵气浓度自然就降低了。可万年下来，神虚派一代代没落，山门中没了人，环境重归原始，原先消耗的那部分灵气早就补充了回来。
顾无忧很确定，因为他和老道回过山。
每一代神虚派道士收了弟子，至少得带他回山一趟，否则以后自己死了，弟子找不到山门就太尴尬了。
神虚峰如今基本就是个野生乐园。
残垣断壁被茂盛的植物覆盖，住人是不可能主人了，灵气再充足，俩道士又不会吸收，有毛用？
不过在峰顶凑合了几天，顾无忧神清气爽也是真的。
当时老道怎么说来着？
“即便不修炼，生灵甚至死物都能自发吸收灵气。天赋、根基的外在表现，就是自发吸收灵气的速度。为师当初的判断没错，你和我一样吸纳速度惊人，可见天赋也很棒！”
老道这种涉嫌自卖自夸的话，顾无忧无视之。
多年闯荡江湖，师徒俩惨得一比，当初的一幕顾无忧也早忘了。吕暄说“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然而苟且会让你忘记远方啊。
直到今天听上官怡解说报名流程，又看到中年人背后的小黑屋，当初的记忆浮上心头……
顾无忧恍然大悟！
“你俩谁先进去测试？”中年人指指小黑屋，“本官个人建议顾无忧先来，早测完早死心。”
顾无忧淡然一笑：“要不你我打个赌吧，我天赋不合格，不，达不到优秀的程度就算我输，身上所有钱财都归你，要是你输了也这么办。”
中年人乐了：“这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身上撑死能找出几个铜板？我可带了十几两的零花钱。”
“如果你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就绝不会输，那么你又怕什么呢？”
“不是怕，是没必要。”
中年人心说，本官好歹算个干部，吃饱了撑得才跟你一穷鬼打赌，说出去得多丢人啊。
中土大大小小的豪门，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中年人只是个小官，没资本创建家族，可再怎么说也属于体制内的，如果不是卖上官家面子，就凭顾无忧要跟他打赌的提议，他就得给顾无忧一个难忘的教训。
一个平头百姓竟敢和本官打赌，懂不懂上下尊卑？
顾无忧无所谓的耸肩：“贫道先来好了。”
如果他分析得不错，和中年人打赌很可能小赚一笔，可他其实也没法完全确定，所以对方不上套就算了。
中年人心说哎哟我去，这小子好不要脸，穷还有理了是不？竟然腆着脸自称“贫”道……
他伸手对着聚灵匣掐了个诀。
小黑屋前面板打开。
“请进吧。”
顾无忧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昂首挺胸跨进小黑屋。前面板合上，把顾无忧关在里面，只有半透明的小窗口露出顾无忧的……胸膛。
好吧考虑到报名者通常不过十一二岁，小窗口的位置当然不会为顾无忧这种“老人家”考虑。
中年人再次打出法诀，启动聚灵法阵。
灵气无色无味，肉眼看不见，又被聚灵匣这件法宝锁在密闭空间里，外面的吕暄三个，以及凑过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完全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小黑屋里的顾无忧，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当初的怪异感觉再次出现，明明关在黑漆漆的逼仄空间，整个人却飘飘欲仙，爽的飞起……
外面的吕暄等人看到，小黑屋的前面板，自下往上开始点亮一颗颗“小星星”。
作为玉京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是道院接引的孙女，上官怡对聚灵匣当然不陌生。实际上报名、测试这一套流程她以前都经历过，可惜根基不合格罢了。
“点亮星辰越多，代表根基越好。”上官怡低声介绍。
吕暄数了数，小星星的总数一共是九颗。
当前点亮到了第三颗。
那么换算成百分制，顾无忧才33分，明显不及格嘛。
正想着，第四颗星星也亮了。
再瞧中年人掐着手指头的样子，吕暄才明白过来他现在不是掐诀，而是计算时间。显然这聚灵匣测试天赋根基，不是说一下子就完成，得经历一段固定时间。
她猜对了。
人体不是网兜儿，根基再好，被动吸纳灵气也得有个过程。例如即便住在灵气浓郁的宝地，时间太短也改善不了什么体质，就是这个道理。
吕暄问：“最多九级……那爆表怎么办？”
上官怡：“爆表？”
吕暄：“我是说万一有人天赋超级高，九颗都点亮时间还不到，说不定能点亮第十颗，十一颗什么的。”
上官怡不答反问：“你猜一个普通人能点亮几颗星辰？”
吕暄心想，按百分制算，60分合格，30分基本就算学渣了。其实真正考0分的很少见，一张卷子总有选择题吧，闭着眼全选C也不至于0分啊。
测根基和考试是两码事，道理应该差不多。
于是回答：“三颗？”
“是一颗都点不亮，聚灵匣就不是为普通人准备的。”上官怡笑道，“所以顾无忧能点亮四颗，已经合格了。”
话音未落，第五颗星星闪烁几下，迅速稳定发光。
“点亮三颗就能做小宗门的外门弟子，四颗星有可能登堂入室，五颗星是道院的最低标准。”上官怡激动道，“换句话说，顾无忧已有资格参加进一步考核。”
当然，前提是年龄合适。
宗门、道院收人，有个复杂的考量过程，不是说根基合格就一定会被录取。
十岁左右的小屁孩能点亮五颗星，理所当然有资格参加下一步考核。可顾无忧都接近二十岁了，五颗星还不足以说服道院浪费宝贵资源。
这时，就要看运作能力了。
比如上官云是道院接引，再怎么说也认识几个领导，就能帮顾无忧递话，给他一个尝试的机会。
可惜顾无忧已明确表态，不接受上官家的好意。
上官怡心想，你说不接受就不接受？矫情！本姑娘偏要帮……请爷爷帮，郁闷死你。
话说回来，道院、宗门重视年龄也不是无理取闹。
成年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差是事实。
培养一个修士，可不是简单的传授点法诀，带着打打坐就行了，要耗费大量的资源，诸如丹药、法宝，以及对修士来讲属于硬通货的灵石。
所以即便是太浩宗这个理论上拥有整个中土、财大气粗的修士领袖宗门，太浩山上的真正修士也仅有两千人左右，太浩道院的规模也一直保持在五千人上下。
其它宗门就更不必说了。
最小的宗门可能只有三五个人，不设外门弟子。
这种情况下，顾无忧年龄上就处于劣势，即使上官云找关系运作也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上官云的面子还没那么大，做不到让道院破格录取。
“真可惜。”上官怡叹息，“他早来几年就好了。”
吕暄眨眨眼，心说你就知足吧，要不是老道“病入膏肓”，他且得继续做道士混江湖呢。
顾无忧从头到尾都没说他是如何失踪的，上官云也好，顾盼也罢，甭问，问就装傻。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拐子其实不是人拐子，他成了我师父？
中年人回头看了上官怡一眼。
可惜？
好吧确实可惜，成年后灵性逐渐消失，尚且能点亮五颗星辰，若是早上六七年报名，估计会一鸣惊人。
然而上官怡毕竟没修炼过，不明白此刻的状况。
法诀打出，直接就亮起三颗星辰，接着不到两个呼吸的工夫，第四颗点亮。第五颗亮的稍微有点不稳定，可时间才过去多久？三分之一还不到啊！
剩余的时间里，如果顾无忧再点亮一颗呢？
六颗星辰足以让道院忽略年龄因素。
以中年人的经验判断，接下来的三分之二时间内，顾无忧多点亮一颗星辰的可能性非常大。
中年人静静等待，一点都不着急。
皇朝官员都修炼过，固然算不上修士，可也不是普通人。耐心是修炼的最基本素养之一，他当然不缺。
吕暄等人和其他围观群众也不急。
被关进小黑屋，身边乌漆麻黑一片，只有一处小窗透光，偏偏位于胸口位置的顾无忧，就受不了了。
还没完？感觉等了很久的样子……
幸好这聚灵匣长宽高都是两米左右，于是顾无忧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小窗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