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八心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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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大人的话，村民们还是信的。
修炼固然要看天赋，也就是所谓的根基，实际上机缘更重要。前面说过，不是每一个拥有优秀天赋的人，都能有机会拜入宗门修炼。
可村民们不懂啊。
对他们来讲，后代有可能成为修士，再多的银子也比不上。
于是村民们看着飞船眼神灼热，心说以后没事就赶自家熊孩子过来转转，沾染点“灵气”，一代不行就两代、三代，总有一天咸鱼翻身、苦尽甘来。
不想成为修士的猎户不是好村民。
“问题解决。”顾无忧低声对吕暄道，“走吧。”
村民不会砸飞船泄愤，这就够了。
吕暄点了点头。
顾无忧：“诸位，吕修士要带贫道回山潜修，咱们就此告别。”
村民们纷纷拱手，恭送修士大人……以及即将成为修士大人的某前乞丐。
村头三哥讨好的笑：“小兄弟尽管随修士大人回山，争取早日练出本领，出人头地。你师父这里呢，咱们逢年过节会顺便帮你祭拜的。”
“啊？”顾无忧连忙摆手：“不用了。”
老道可没死，祭拜算怎么回事？
村头三哥很豪爽：“诶，别客气嘛。又不麻烦，咱们祭拜先祖，本来就要顺便祭拜各路孤魂野鬼。”
顾无忧：“第一，我师父不是孤魂野鬼，第二，我们出家人不讲究这个。您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但祭拜什么的就免了。”
村头三哥看了吕暄一眼，虎着脸道：“小家伙你这就不对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被修士大人看中是你的福气，可老头儿毕竟曾是你师父，咱不能欺心啊。”
其他村民虽然没村头三哥这么胆肥，瞧顾无忧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鄙夷。
“这是个误会……算了。”
顾无忧苦笑，忽悠人就是这样，一个谎言往往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顾此失彼，最终导致露馅——这方面血的教训，师徒俩不知遭遇了多少回。
“行，您愿意祭拜就拜吧。”
顾无忧想通了，被当成死人祭拜，总比村民们怒砸飞船，老道稀里糊涂给一堆金属垃圾陪葬强。
“你得空也要来祭拜。”见修士大人并未生气，反而若有所思，村头三哥胆子变得更大了。
想想也对，修士也是人，肯定不喜欢不忠不孝之徒。
顾无忧随口敷衍：“我会的。”
村头三哥十分欣慰：“这就对啦。”
“那么贫道能走了么？”
“最后一件事。”
“你还有完没完？”顾无忧怒了，“这么爱管闲事当什么猎户，去城里做朝阳群众呀。”
“啥群众？”村头三哥迷惑。
吕暄终于确定了，顾无忧这家伙不正常！
“你管他什么群众，有话快说。”
话赶话，顺嘴出溜罢了，顾无忧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吕暄惊讶的神色，顾无忧也不是没注意到。
然而小丫头纯属少见多怪，人偶尔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很正常……吧？至少师父孔德平时也没少说。
顾无忧并没有意识到，老道之所以也会讲一些古怪的话，其实是听他说多了，下意识效仿而已。
正常人真不会这样。
村头三哥：“修士大人我们可以喊，你不可以。你已经拜她老人家为师，得喊师父啊！一口一个修士也就罢了，还‘女修士’，太不敬了。”
吕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顾无忧：“我说的不是女……”
“无须解释，大舌头不是你的错。”村头三哥打断他，给吕暄鞠个躬，“修士大人，小人闺女今年八岁，聪明伶俐，吃苦耐劳，关键是口齿灵活，要不您给看看？”
村民们集体恍然大悟。
就说嘛，村头三哥一贯嘴臭，可也不是傻子，怎么敢在修士面前放肆？他有想法啊。
改善根基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情。
普通人一辈子能遇上几回修士？这位“女修士”又似乎脾气不错，关键是很好说话。大家的儿女拉出来，怎么着都比一个大舌头的小乞丐敞亮。
呼啦，所有村民又跪下了。
“请大人也帮我家那小子瞧瞧。”
“我儿子比他闺女好。”
“我儿子念过书，识字哩。”
“我外甥女天赋异禀，才十岁就比我大姨子个头高，胳膊足有她大腿那么粗，老天爷赏饭，天生就是做猎人……不对，修士的命啊！”
群情汹涌，顾无忧有些发慌。
他万万没料到，为了解决村民砸飞船的问题，随口把吕暄说成修士，竟然会引发“拜师风波”。
最坏的就是村头三哥。
要不是他带头，其他人根本想不到这茬。
顾无忧：“都闭嘴！你们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呐，道爷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的机缘。想让你儿子、闺女做修士？行，先徒步走上它几万里。”
村民们不以为然。
做修士干嘛要吃苦，根本讲不通嘛。
吕暄清了清嗓子：“诸位安静，听我说。”
真好使，瞬间雅雀无声。
“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呃……”吕暄凑到顾无忧耳边低声问，“这世界有道德经吗？”
“当然有，没有道祖，没有道德经，还修炼个毛。”
吕暄点了点头，心说这鬼地方果然不对劲。
人们说的是中文，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俗话，还有道祖、道德经……
如果不是飞船坠毁前扫描到的地形显示，这里只有两块大陆，和地球完全不一样，吕暄甚至会怀疑，她跳跃失败进入的，根本不是什么异界，而是古代地球呢。
当然地球可从没有过修士大行其道，乃至开创皇朝的历史。
吕暄继续道：“道者，盗也！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修士逆天而行，盗取生机，这样的贼太多，天地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者无名，无名天地之始，道周行不殆，故始便是终，便是世界破灭，天地重归混沌。”
顾无忧很震惊。
神虚派丢了根本修炼法诀，基础理论还在，也是历代传人能坚持下来的唯一念想。
老道带他行走江湖，可不仅是坑蒙拐骗，否则坚持毫无意义，直接还俗得了。顾无忧从小就被老道灌输道门理念，至少在解读道德经方面，绝非菜鸟。
然而吕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他只听懂一半。
怎么说呢，四个字：似是而非。
听着好像挺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不对，可再往深处想，似乎又蕴含着什么深奥玄机。
他一个道士都这样，村民们就更别提了。
村头三哥：“大人的意思是……”
“你闺女，你儿子，还有你胳膊上能跑马的外甥女，都和本修士无缘。”
村民们大失所望。
同时很不理解，为什么小乞丐就有缘，难道……大舌头才是根基好的外在表现？
但既然修士大人明确表态了，大家也不敢再恳求。
吕暄拉了一把顾无忧。
好不容易忽悠住了他们，赶紧走啊。否则一会儿再出点幺蛾子，本冒险家这点知识积累可不一定扛得住。
“师父，该启程了。”
做戏做到底，顾无忧并不在意喊吕暄一句师父，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吕暄颔首，两人联袂向村口走去。
村民们再也没敢阻拦。
……
崎岖的山路上。
“你也修道？”顾无忧审视的看吕暄。
吕暄：“呵呵，我修眉毛。好歹是个道士兼骗子，不至于被我一顿乱说忽悠住吧？”
“乱说？”
“你家里有个做道士的二叔，也会忍不住多读几本道书的，一整部道藏被我啃下来了我会乱说？据我观察，道士都是哲学家，说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随便找点名人名言掺和到一块儿，谁听了都会不明觉厉。”
“所以其实你说的那些，你自己都不懂？”
“你说呢？”
“好吧。”顾无忧叹息，“论扯淡，貌似你比我们师徒更专业啊，先前你说什么采天外陨铁八万四千斤……”
“教你个巧小道士，唬人多用数字，错不了。”吕暄拍拍身后的背包，“我这旅行包，16位世界级大师联手设计，32名专业裁缝历时128天手工缝制，镶嵌64颗8心8箭南非真钻，破盘价只卖九九八！”
顾无忧：“厉害！”
……
三天后，永丰县城。
“我饿了。”
“小事一桩。”顾无忧自信满满，“前面转角有个馄饨摊，跟我来，道爷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刻到了。”
两人走到馄饨摊前，顾无忧对摊主躬身打个稽首：“这位信士您好，贫道神虚门掌教顾无忧，我神虚门传承8万4千年，累计升仙45人，鼎盛时门人3792名，金丹263,元婴96,化神以上13……”
摊主肃然起敬：“您是修士！”
顾无忧：“嗯嗯。”
摊主：“小老儿见过大人。”
修士高高在上，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一个卖馄饨的，怕不是机缘来了！临老临老，难道说竟还有机会做修士？
顾无忧摆摆手：“无须客气。”
摊主：“不知您找我……”
顾无忧：“贫道和师……妹两人，向信士讨点吃食。”
摊主：“啥？”
顾无忧：“我们饿……嗯，已辟谷九天九夜，自觉修为增长足足百分之一，此次修行圆满成功，到你这里吃点东西。”
摊主狐疑的看着他：“你真是修士？”
“我不像吗？”
“哈，想起来了！”摊主突然提高声音，吓顾无忧一跳，“你这死骗子，上次吃馄饨没给钱就溜了，竟然还敢来，跟你一起的老头儿呢？”
他瞧了瞧顾无忧身后的吕暄：“老头儿没了，换了个小姑娘……嘿，你拐卖人口！”
修士大人的话，村民们还是信的。
修炼固然要看天赋，也就是所谓的根基，实际上机缘更重要。前面说过，不是每一个拥有优秀天赋的人，都能有机会拜入宗门修炼。
可村民们不懂啊。
对他们来讲，后代有可能成为修士，再多的银子也比不上。
于是村民们看着飞船眼神灼热，心说以后没事就赶自家熊孩子过来转转，沾染点“灵气”，一代不行就两代、三代，总有一天咸鱼翻身、苦尽甘来。
不想成为修士的猎户不是好村民。
“问题解决。”顾无忧低声对吕暄道，“走吧。”
村民不会砸飞船泄愤，这就够了。
吕暄点了点头。
顾无忧：“诸位，吕修士要带贫道回山潜修，咱们就此告别。”
村民们纷纷拱手，恭送修士大人……以及即将成为修士大人的某前乞丐。
村头三哥讨好的笑：“小兄弟尽管随修士大人回山，争取早日练出本领，出人头地。你师父这里呢，咱们逢年过节会顺便帮你祭拜的。”
“啊？”顾无忧连忙摆手：“不用了。”
老道可没死，祭拜算怎么回事？
村头三哥很豪爽：“诶，别客气嘛。又不麻烦，咱们祭拜先祖，本来就要顺便祭拜各路孤魂野鬼。”
顾无忧：“第一，我师父不是孤魂野鬼，第二，我们出家人不讲究这个。您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但祭拜什么的就免了。”
村头三哥看了吕暄一眼，虎着脸道：“小家伙你这就不对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被修士大人看中是你的福气，可老头儿毕竟曾是你师父，咱不能欺心啊。”
其他村民虽然没村头三哥这么胆肥，瞧顾无忧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鄙夷。
“这是个误会……算了。”
顾无忧苦笑，忽悠人就是这样，一个谎言往往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顾此失彼，最终导致露馅——这方面血的教训，师徒俩不知遭遇了多少回。
“行，您愿意祭拜就拜吧。”
顾无忧想通了，被当成死人祭拜，总比村民们怒砸飞船，老道稀里糊涂给一堆金属垃圾陪葬强。
“你得空也要来祭拜。”见修士大人并未生气，反而若有所思，村头三哥胆子变得更大了。
想想也对，修士也是人，肯定不喜欢不忠不孝之徒。
顾无忧随口敷衍：“我会的。”
村头三哥十分欣慰：“这就对啦。”
“那么贫道能走了么？”
“最后一件事。”
“你还有完没完？”顾无忧怒了，“这么爱管闲事当什么猎户，去城里做朝阳群众呀。”
“啥群众？”村头三哥迷惑。
吕暄终于确定了，顾无忧这家伙不正常！
“你管他什么群众，有话快说。”
话赶话，顺嘴出溜罢了，顾无忧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吕暄惊讶的神色，顾无忧也不是没注意到。
然而小丫头纯属少见多怪，人偶尔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很正常……吧？至少师父孔德平时也没少说。
顾无忧并没有意识到，老道之所以也会讲一些古怪的话，其实是听他说多了，下意识效仿而已。
正常人真不会这样。
村头三哥：“修士大人我们可以喊，你不可以。你已经拜她老人家为师，得喊师父啊！一口一个修士也就罢了，还‘女修士’，太不敬了。”
吕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顾无忧：“我说的不是女……”
“无须解释，大舌头不是你的错。”村头三哥打断他，给吕暄鞠个躬，“修士大人，小人闺女今年八岁，聪明伶俐，吃苦耐劳，关键是口齿灵活，要不您给看看？”
村民们集体恍然大悟。
就说嘛，村头三哥一贯嘴臭，可也不是傻子，怎么敢在修士面前放肆？他有想法啊。
改善根基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情。
普通人一辈子能遇上几回修士？这位“女修士”又似乎脾气不错，关键是很好说话。大家的儿女拉出来，怎么着都比一个大舌头的小乞丐敞亮。
呼啦，所有村民又跪下了。
“请大人也帮我家那小子瞧瞧。”
“我儿子比他闺女好。”
“我儿子念过书，识字哩。”
“我外甥女天赋异禀，才十岁就比我大姨子个头高，胳膊足有她大腿那么粗，老天爷赏饭，天生就是做猎人……不对，修士的命啊！”
群情汹涌，顾无忧有些发慌。
他万万没料到，为了解决村民砸飞船的问题，随口把吕暄说成修士，竟然会引发“拜师风波”。
最坏的就是村头三哥。
要不是他带头，其他人根本想不到这茬。
顾无忧：“都闭嘴！你们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呐，道爷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的机缘。想让你儿子、闺女做修士？行，先徒步走上它几万里。”
村民们不以为然。
做修士干嘛要吃苦，根本讲不通嘛。
吕暄清了清嗓子：“诸位安静，听我说。”
真好使，瞬间雅雀无声。
“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呃……”吕暄凑到顾无忧耳边低声问，“这世界有道德经吗？”
“当然有，没有道祖，没有道德经，还修炼个毛。”
吕暄点了点头，心说这鬼地方果然不对劲。
人们说的是中文，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俗话，还有道祖、道德经……
如果不是飞船坠毁前扫描到的地形显示，这里只有两块大陆，和地球完全不一样，吕暄甚至会怀疑，她跳跃失败进入的，根本不是什么异界，而是古代地球呢。
当然地球可从没有过修士大行其道，乃至开创皇朝的历史。
吕暄继续道：“道者，盗也！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修士逆天而行，盗取生机，这样的贼太多，天地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者无名，无名天地之始，道周行不殆，故始便是终，便是世界破灭，天地重归混沌。”
顾无忧很震惊。
神虚派丢了根本修炼法诀，基础理论还在，也是历代传人能坚持下来的唯一念想。
老道带他行走江湖，可不仅是坑蒙拐骗，否则坚持毫无意义，直接还俗得了。顾无忧从小就被老道灌输道门理念，至少在解读道德经方面，绝非菜鸟。
然而吕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他只听懂一半。
怎么说呢，四个字：似是而非。
听着好像挺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不对，可再往深处想，似乎又蕴含着什么深奥玄机。
他一个道士都这样，村民们就更别提了。
村头三哥：“大人的意思是……”
“你闺女，你儿子，还有你胳膊上能跑马的外甥女，都和本修士无缘。”
村民们大失所望。
同时很不理解，为什么小乞丐就有缘，难道……大舌头才是根基好的外在表现？
但既然修士大人明确表态了，大家也不敢再恳求。
吕暄拉了一把顾无忧。
好不容易忽悠住了他们，赶紧走啊。否则一会儿再出点幺蛾子，本冒险家这点知识积累可不一定扛得住。
“师父，该启程了。”
做戏做到底，顾无忧并不在意喊吕暄一句师父，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吕暄颔首，两人联袂向村口走去。
村民们再也没敢阻拦。
……
崎岖的山路上。
“你也修道？”顾无忧审视的看吕暄。
吕暄：“呵呵，我修眉毛。好歹是个道士兼骗子，不至于被我一顿乱说忽悠住吧？”
“乱说？”
“你家里有个做道士的二叔，也会忍不住多读几本道书的，一整部道藏被我啃下来了我会乱说？据我观察，道士都是哲学家，说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随便找点名人名言掺和到一块儿，谁听了都会不明觉厉。”
“所以其实你说的那些，你自己都不懂？”
“你说呢？”
“好吧。”顾无忧叹息，“论扯淡，貌似你比我们师徒更专业啊，先前你说什么采天外陨铁八万四千斤……”
“教你个巧小道士，唬人多用数字，错不了。”吕暄拍拍身后的背包，“我这旅行包，16位世界级大师联手设计，32名专业裁缝历时128天手工缝制，镶嵌64颗8心8箭南非真钻，破盘价只卖九九八！”
顾无忧：“厉害！”
……
三天后，永丰县城。
“我饿了。”
“小事一桩。”顾无忧自信满满，“前面转角有个馄饨摊，跟我来，道爷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刻到了。”
两人走到馄饨摊前，顾无忧对摊主躬身打个稽首：“这位信士您好，贫道神虚门掌教顾无忧，我神虚门传承8万4千年，累计升仙45人，鼎盛时门人3792名，金丹263,元婴96,化神以上13……”
摊主肃然起敬：“您是修士！”
顾无忧：“嗯嗯。”
摊主：“小老儿见过大人。”
修士高高在上，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一个卖馄饨的，怕不是机缘来了！临老临老，难道说竟还有机会做修士？
顾无忧摆摆手：“无须客气。”
摊主：“不知您找我……”
顾无忧：“贫道和师……妹两人，向信士讨点吃食。”
摊主：“啥？”
顾无忧：“我们饿……嗯，已辟谷九天九夜，自觉修为增长足足百分之一，此次修行圆满成功，到你这里吃点东西。”
摊主狐疑的看着他：“你真是修士？”
“我不像吗？”
“哈，想起来了！”摊主突然提高声音，吓顾无忧一跳，“你这死骗子，上次吃馄饨没给钱就溜了，竟然还敢来，跟你一起的老头儿呢？”
他瞧了瞧顾无忧身后的吕暄：“老头儿没了，换了个小姑娘……嘿，你拐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