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和伽治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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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南海银之国上品的银色烛台与餐具，花之国最高级的瓷器，玛丽乔亚特供的海王类的鲜肉，做厨的是曾经在海上餐厅巴拉蒂就职的顶级厨师，搭配着阿拉巴斯坦王国的御供红酒。
从各方面来说，这顿晚餐都可以说是极为‘上流’的。
只可惜，享用这顿‘上流’晚餐的，却不是什么配得上这样氛围的人。
长长的餐桌，摆满了各色美食佳肴，而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文斯莫克三兄弟，吃相却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倒不是说吃相有多难看，起码没有路飞进食那种饕餮的感觉，只是吃的速度非常快，就仿佛在追赶着时间一样。
“呼，吃饱了！”
三兄弟几乎是同一时间放下餐具，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
“好，吃饱了就下去休息吧，你们今天做的很好。”
伽治用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语气温和而慈爱，如果这么看上去，他似乎像是个合格的父亲。
当然，只要忽略掉病房里还躺着起不了的蕾玖，在忽视掉伽治昨天对他三个儿子失败的惩处，这的确是个‘合格’的父亲。
反正无论是做儿子的还是做父亲的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有用则奖，无用则罚，文斯莫克家族成员之间维系着的东西，是名为实用主义的，比亲情直白太多的东西。
文斯莫克三兄弟顺势下去了，勇治领走去还对六号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只是沐风控制的六号，从头到尾都不在乎这三个高级打手。
“虽说是伽治陛下的孩子，但在我看来，三位王子到更像是您的将军。”
“在身为我儿子之前，他们还是文斯莫克家的最高杰作。”伽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淡淡道
“只有履行了作为最高杰作的义务，他们才能享有身为我儿子的特权。”
“如果没有彰显出这份义务，就不配享有权力。”六号顺着伽治的话说了下去，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就好像您那个早夭的‘三子’文斯莫克·山治一样吗？不过在我看来，您第三个孩子现在生活的很不错呢。”
伽治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但也只是停滞了片刻，淡淡道
“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作为杰尔马的国王，伽治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哪——远的不说，他袭击司法岛这么个大事文斯莫克家不可能不知道。
但知道又怎么样呢？伽治不会承认一个胆大包天的海贼是他的儿子，虽然他随时能让世界政府撤销通缉，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是个彻彻底底践行实用主义的老混蛋，就像他说的，在作为他儿子的身份之前，他的孩子们都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
“听说文斯莫克家族的血统高贵。”
六号姿态优雅的切割着牛排，只是这个动作放在这个长相有些略显粗犷的海贼祈手时，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伽治陛下一直宣称文斯莫克家具有统治北海全境的宣称权，只是不知道这份生而高贵的骄傲，得到了多少北海国家的响应呢？”
“哼！这世界终究是实力说话！”
听出了六号话中夹带着的讽刺，伽治却毫不在意，冷哼一声道
“我当初能一个人从无到有的复兴杰尔马王国，总有一天，我也能让文斯莫克家族的杰尔马帝国重新凌驾北海之上！”
“北海会再一次臣服在文斯莫克的脚下！北海三十六个国家将集结在杰尔马的旗帜之下——不，会有更多的国家臣服于我们！”
“嗯嗯。”六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声附和狂热的伽治，他实在是对这个看不太清现实的老头有些无语。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四海是绝不可能出现一个‘帝国’的。世界政府和五老星宁可纵容四皇肆虐，也绝对无法容忍他们视为基本盘的四海出现一个超规模级的势力。
曾经的文斯莫克家族的确春秋鼎盛，杰尔马帝国也的确如伽治所说，统治了北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可就在那三百年前，杰尔马帝国分崩离析，北海分裂出了无数的小国，甚至就连杰尔马帝国的本土岛屿都被不知名的力量夷平了。
这八成就是世界政府，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伊姆大人亲自动的手。
现在这个杰尔马，和原先的杰尔马王国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这个杰尔马66，完全就是伽治凭借自己的科研力量强行再造的一个新国家。
这个国家就连国民也大多都几乎都是克隆人，与其说是个国家，根本就是个移动军队罢了。
复兴帝国？你一个就连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历史，甚至自己的人民都丢光了的国王，还幻想什么复兴帝国。
不过这些得罪人的话，沐风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明面上，六号还是十分认真的倾听伽治说他的大计划。
“......利用四皇牵制世界政府，趁机夺得北海权柄，成立北海王国自治体，最后逼迫世界政府承认杰尔马帝国！”
伽治一脸狂热的复述着自己的伟大计划，如果不是沐风知道世界政府还有个伊姆，海军的怪物多如牛毛，他或许还真就信了。
这种明目张胆分裂世界政府基本盘的想法可以说胆子很大了，但可惜，伽治有这个梦想，却没有实现的命。
他自己也清楚这点，也知道在世界政府治下是不可能恢复昔日杰尔马的荣光，否则他后来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想要和BIG MOM联姻结盟了。
“我们杰尔马需要更多的盟友，有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的盟友！”
说了大半天，伽治总算是进入了主题，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六号，大声道
“你们阿纳海姆社生产的武器大有前途！与我们杰尔马合作吧，我们可以达成攻守同盟，我们提供克隆人士兵，你们提供兵器！”
“我们强强联手，北海将再无势力能够阻挡我们！”
面对伽治热情十足的邀请，沐风十分感动，然后断然拒绝
“抱歉，伽治陛下。如果您是想向我们阿纳海姆社购买武器的话，可以直接下单。”六号淡淡道
“我们阿纳海姆社不会直接参与到任何的战争之中，我们只负责贩卖兵器，打仗这么危险可怕的事情，我们这样的良心公司是不会去沾的。”
“......你似乎还是没有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伽治眯起眼睛，金色的瞳孔中发散着属于捕食者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你现在落到了我们杰尔马的手里，你贩卖的那些武器对我们杰尔马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导致这一切的你如果被处刑，可是会很好的安抚军心。”
“首先，我们只卖武器，杀你们克隆人的是安东哈尔王国的人。”六号毫不在意，也不畏惧，只是耸肩道
“伽治陛下，难道您会因为一个劫匪持刀杀人就去专门杀了做刀的那个吗？而且恕我直言，您就算要和我老板深入合作，抓住我，似乎也无济于事吧。”
“我不过就是个打工人罢了，为我老板工作，你就算杀了我，把我脑袋做成碗送给我老板，也不会影响他做生意的。”
伽治注视着六号，的确，他没有从这个看起来粗鲁的家伙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畏惧。
他是真不怕死，也真不怕自己遭到什么利用......但不对啊，这样一个兼具口才和对武器了解能力的人，在那个波多尔多的团队中，怎么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才对。
“啊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城堡里的那些尸体就要被发现了，那可不妙啊，您说是吧？”
六号轻轻的笑着，玩味的看着脸色苍白瑟缩在墙角的外交大臣
“伽治陛下，我想在谈论技术合作或者其他合作问题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决定一下安东哈尔的问题。”
六号的手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玻璃杯，在清脆的回声之中，笑道
“对安东哈尔王国的战争，杰尔马66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大胜利。但出于伽治陛下的仁慈之心，决定放安东哈尔一条生路，放拉比特三世一条生路。”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与其像是你们杰尔马以往那样一次性的掠夺，不如这次，我们换一个细水长流的方式。”
六号的双手交叉，看着那边吓的话都不敢说的外交大臣，轻声道
“安东哈尔的土地很大，人也很多，杰尔马能夺走的恐怕没有这片土地产出的十分之一。而且伽治陛下，就算你搜光抢尽，在您心里，可恐怕都比不过恶之军团名望的损失吧。”
“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换个思路。我们合作，我拥有安东哈尔一半土地的合法权利，我们可以强行征用这个国家的人民为我们搭建工厂，挖掘矿石，生产武器——这对我来说合情合理，五老星也挑不出毛病，而相对的，安东哈尔的工厂生产出的武器，我们会优先供给给杰尔马，而选择工厂制造什么武器的选择权也交给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伽治沉思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以，我接受。”
杰尔马没有领土，只有移动的巨大化战舰。虽然号称是高科技之国，可国内的确严重缺乏重工业的土壤。
杰尔马不是没有能力制造武器，而是没有条件，那些克隆人士兵的技术水平和能力都十分高超，但武器却不得不向外购买。
对伽治来说，以更加低廉的价格优先从波多尔多的工厂购买更加物美价廉的武器，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六号轻轻的笑了笑，他又救下了好多条人命。
如果没有自己提出建立工厂的方案，伽治临走之前绝对会将安东哈尔的人民尽可能的掠走卖去做奴隶，或者直接动手清除整座岛屿。
杰尔马恶之军团的名号都是尸山血海打出来的，伽治这么一个能对自己亲生骨肉都毫不留情下手的狠人，对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有怜悯之心。
只不过虽然救下了很多人，但那也不是出于主观想法。从各种角度上，沐风实际都是在给自己找原料产地和廉价劳动力罢了。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个老资本家了。
“这个废物就留下来吧，依照拉比特三世外貌整容的克隆人明早就会完工，到时候让这个废物教导他一番，然后送回卡哈特就是。”
伽治在自己的王座上按了几下按钮，风轻云淡道，从这从容的应对就知道，这样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他怕是没少做。
“我开始觉得伽治陛下会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伙伴了！”六号举起酒杯，大声笑道
“我们来谈一谈更进一步的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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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方面来说，这顿晚餐都可以说是极为‘上流’的。
只可惜，享用这顿‘上流’晚餐的，却不是什么配得上这样氛围的人。
长长的餐桌，摆满了各色美食佳肴，而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文斯莫克三兄弟，吃相却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倒不是说吃相有多难看，起码没有路飞进食那种饕餮的感觉，只是吃的速度非常快，就仿佛在追赶着时间一样。
“呼，吃饱了！”
三兄弟几乎是同一时间放下餐具，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
“好，吃饱了就下去休息吧，你们今天做的很好。”
伽治用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语气温和而慈爱，如果这么看上去，他似乎像是个合格的父亲。
当然，只要忽略掉病房里还躺着起不了的蕾玖，在忽视掉伽治昨天对他三个儿子失败的惩处，这的确是个‘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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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莫克三兄弟顺势下去了，勇治领走去还对六号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只是沐风控制的六号，从头到尾都不在乎这三个高级打手。
“虽说是伽治陛下的孩子，但在我看来，三位王子到更像是您的将军。”
“在身为我儿子之前，他们还是文斯莫克家的最高杰作。”伽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淡淡道
“只有履行了作为最高杰作的义务，他们才能享有身为我儿子的特权。”
“如果没有彰显出这份义务，就不配享有权力。”六号顺着伽治的话说了下去，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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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作为杰尔马的国王，伽治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哪——远的不说，他袭击司法岛这么个大事文斯莫克家不可能不知道。
但知道又怎么样呢？伽治不会承认一个胆大包天的海贼是他的儿子，虽然他随时能让世界政府撤销通缉，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是个彻彻底底践行实用主义的老混蛋，就像他说的，在作为他儿子的身份之前，他的孩子们都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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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姿态优雅的切割着牛排，只是这个动作放在这个长相有些略显粗犷的海贼祈手时，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伽治陛下一直宣称文斯莫克家具有统治北海全境的宣称权，只是不知道这份生而高贵的骄傲，得到了多少北海国家的响应呢？”
“哼！这世界终究是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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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会再一次臣服在文斯莫克的脚下！北海三十六个国家将集结在杰尔马的旗帜之下——不，会有更多的国家臣服于我们！”
“嗯嗯。”六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声附和狂热的伽治，他实在是对这个看不太清现实的老头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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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文斯莫克家族的确春秋鼎盛，杰尔马帝国也的确如伽治所说，统治了北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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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只卖武器，杀你们克隆人的是安东哈尔王国的人。”六号毫不在意，也不畏惧，只是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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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治注视着六号，的确，他没有从这个看起来粗鲁的家伙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畏惧。
他是真不怕死，也真不怕自己遭到什么利用......但不对啊，这样一个兼具口才和对武器了解能力的人，在那个波多尔多的团队中，怎么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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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治沉思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以，我接受。”
杰尔马没有领土，只有移动的巨大化战舰。虽然号称是高科技之国，可国内的确严重缺乏重工业的土壤。
杰尔马不是没有能力制造武器，而是没有条件，那些克隆人士兵的技术水平和能力都十分高超，但武器却不得不向外购买。
对伽治来说，以更加低廉的价格优先从波多尔多的工厂购买更加物美价廉的武器，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六号轻轻的笑了笑，他又救下了好多条人命。
如果没有自己提出建立工厂的方案，伽治临走之前绝对会将安东哈尔的人民尽可能的掠走卖去做奴隶，或者直接动手清除整座岛屿。
杰尔马恶之军团的名号都是尸山血海打出来的，伽治这么一个能对自己亲生骨肉都毫不留情下手的狠人，对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有怜悯之心。
只不过虽然救下了很多人，但那也不是出于主观想法。从各种角度上，沐风实际都是在给自己找原料产地和廉价劳动力罢了。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个老资本家了。
“这个废物就留下来吧，依照拉比特三世外貌整容的克隆人明早就会完工，到时候让这个废物教导他一番，然后送回卡哈特就是。”
伽治在自己的王座上按了几下按钮，风轻云淡道，从这从容的应对就知道，这样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他怕是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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