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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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荷向来不到太阳晒屁股不肯起来的人。老吕家的人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今日不同往常，最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竟然是吕周氏。原本应该是老吕家最先起床的人，今早天都大亮了也没见她走出房门。
吕荷起床前总会先挑选下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梳什么辫子。虽然衣橱里也没几件衣服。可她就是一直这么做的。反倒是周吕氏一声不响的跑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拿了好几件衣裳。
“娘，你这是干啥呢。”吕荷坐在梳妆镜前扭头疑惑的看着她。
“也不干啥，就让你给我挑挑看，今儿我穿什么衣裳好看。”吕周氏老脸有些微红，尴尬的轻声说道。
闻言，吕荷撇撇嘴毫不客气的说：“娘，你又没几件像样的衣裳。再怎么挑都那几件。穿哪件都一个样。”吕荷甚是嫌弃连上去看看吕周氏衣裳的欲望都没有。
吕周氏不太高兴被女儿当场泼了冷水，回道：“我瞧着这件暗红色的单衣就很好看。平时我也不太穿，看着都还簇新呢。”她的衣服不多，唯一能拿得出来的没有补丁的就这件了。这件衣裳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才拿出来穿穿。
“娘，你那件衣裳不是在大日子里才拿出来穿的吗？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干啥拿出来。”
“也没干啥，就是想穿穿呗。荷啊，明儿你陪娘去趟县里，娘想去买几尺布来做衣裳穿。”
吕荷正愁着自己好久没做新衣裳了，吕周氏的提议正合她心意。吕荷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买布做衣裳？娘，你这是要给我做么。”有新衣裳穿，吕荷自然高兴。哪里还去想自家老娘的这些不正常。
“自然有你的份。再给你三哥也做一件。咱们娘仨人各做一件。”吕周氏抱着那件暗红单衣喜滋滋的说道。
“娘，你为啥也要做一件。最近咋家也没什么好事要发生啊。”吕荷狐疑的盯着吕周氏。
“娘…….娘就是想做件衣裳穿穿么。你咋有那么多问题。”吕周氏有意回避么女的追问。
“行，行，只要不少了我那件就是。我得想想，要什么样的料子和颜色比较衬我的肤色。”吕荷只关心属于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损，全不管吕周氏最近的行为是否异常。径自转身琢磨起明儿是买什么颜色的布料好，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好看，县里最近在流行什么款式。
吕家早饭摆上桌，吕周氏携着吕荷姗姗而来。那周吕氏穿着一件暗红色半新不旧的单衣，下身配着一条藏蓝色的棉麻裤。那头从来都是蓬松凌乱的像鸡窝的头发今天难得整整齐齐的梳顺了。简单的盘了个发髻。不说她衣裤颜色的搭配，就看着那身不同以往的邋遢的模样。让她看上去到显年轻了不少。
吕周氏这么明显的变化，吕老头竟只是无言的盯了她一会儿，径自转身夹菜配饭吃。似乎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饭桌安静了一会儿，率先开口的是朱氏。
那朱氏最近可忙死个人，到处都在打听那个吕有德的事。
“公爹啊，你看咋村难得出了这么个名人。这几日村里的人挨家挨户都在争相请吕大掌柜的来家里吃饭。借此来拉近关系呢。我还听说那吕有德没离家出走之前跟咋家关系还是挺好的。要不要我们也去请请看，说不定人家就来了。”朱氏想着这么个大人物只要能拉近关系，日后必定有好处的。
朱氏话音刚落，那吕老头竟然“啪”地一下扔了手上的碗筷。这毫无预警的声响，可吓了大家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不敢再进食。吕周氏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当年的事虽说没有证据，但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吕老头只有吕周氏自己清楚。吕周氏不敢有太明显的表现，佯装漠不关心的自顾自吃饭。
吕老头原本是要发火的，回过神想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要还是这么耿耿于怀，似乎坐实了当年的谣言。吕老头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吕周氏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而那吕周氏径自低着头夹菜配饭浑不在意的样子。这么一对比好似他才是那个气量狭小的人，这要传出去还不丢尽了他的老脸。故稍作沉吟，暗自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道：“你们要请就去请吧。”
一听到吕老头答应下来，吕周氏如紧绷的弦一般顿时松懈下来，暗暗舒了口气。想着这几日她是夜思梦想就是想和那人单独见上一见。有好几次她都想偷偷摸摸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敢付诸行动。如今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见了，她能不激动吗。
原本打算明天一早去县里扯布做衣裳，今早吕老头同意朱氏去请人来家里。吕周氏生怕时间不够，吃过早饭便寻了个由头拉着吕荷直奔邵县最大的丝绸铺子。
晌午刚过。吕周氏和吕荷便搭着牛车返回。俩人手里捧着三匹中等料子的布匹回来。
冯氏和朱氏带着孩子们在自家院子里晒咸菜干。朱氏眼尖的很，吕周氏母子俩还没跨进院子，她就已经瞄到她们母女俩的身影。朱氏干脆直接站到院子门口等着她们进来。
吕荷率先进门，手里抱着她自己精挑细选的料子。正一个劲的蹭着，想着要做什么款式合适。见朱氏拦在大门中间竟没顾得上发火，扭了个身从侧边走过直奔屋里。
朱氏也没存心拦着她，依然站在原地等。吕周氏付完牛车钱，稍慢才进门，原本还想着偷偷摸摸的进去别让人看见。却不想朱氏像门神一样立在大门中间。周吕氏一个没留神差点撞上去，幸亏及时稳住前倾的身子。随不悦的皱眉骂道：“你有毛病啊，站在大门中间当柱子么。”
朱氏闻言不怒反笑：“婆婆真是出手阔绰啊，外出一趟牛车代步，回来还捧着这么好的两块料子。这是要给谁做衣裳呢。我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要到了啊。”吕周氏手里有两块料子，一块是天蓝色，一看就知道是给吕老三那个败家子的。另一块玫红的，是时下少妇人穿的颜色。朱氏以为周吕氏该了性子，懂得来讨好她们大房和二房了。
吕周氏听得有几分心虚，老脸微微红了红，又恢复以往：“我是你婆婆，我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你这个儿媳妇汇报么。你给我闪开。”
“媳妇哪敢管婆婆啊，就是不晓得婆婆今儿扯来的布料有没有我们的份呢。”嫁来吕家这么多年，她可从未穿过吕周氏的新衣裳。还想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吕周氏给她们扯布料来着。
“呸，你们两家不是有钱么，要扯布料不会自己去么。干啥要我来花这个冤枉钱。”
“我就想呢，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婆婆会这么好心给咱们儿媳妇做衣裳。原来不是啊，我瞧着这颜色的料子也不太适合老三媳妇的。不知道婆婆您要送谁家去做人情呐。”送做人情用布料到也挺正常，只不过一向吝啬的吕周氏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你滚边去，不像话的东西。干你的活去。”吕周氏被朱氏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一把掀开朱氏直往吕荷房间里冲。
吕周氏母女俩今天的动作着实可疑的很，妍卿刚刚虽然没上前对付，但她一直默默地在旁边观察着。看周吕氏刚刚那心虚，尴尬的表情，她可以试着理解为那块玫红色的布料是为她自己扯的。一个已过不惑之年很久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懂得装扮自己。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女为悦己者容。难道说……….
如果真如自己曾经设想的那样，那吕家的事就好办了。
“妍妍，你在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日头太烈晒晕了，快进去歇歇。”冯氏不放心欲伸手摸她的额头。妍卿轻笑一声，心情格外舒畅，因为她相信吕家的艰难日子快到头了。
“娘，我没事。就是刚刚起来的太急有些头晕。站一会儿就没事了。”
“真没事么。”冯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咸菜晒得也差不多了，朱氏便有了聊天的心思，一溜儿跑到她们母女两这。说道：“老二家的，你说她买了这么块颜色的布子是要给谁呐？”朱氏还有些妄想，觉得那块布说不定周吕氏是给她的。
“我咋知道是给谁的。”冯氏没参和，但她的心跟明镜似得知道周吕氏是绝对不会给她们扯布子的。
“你就不好奇么，你想那块颜色的布不像是给老三媳妇穿的啊，到像是我跟你这般年纪的人穿比较合适。”
“大伯娘，说不准是奶奶想自己做来穿呢。”妍卿故作无意的脱口说道。
“哈，都快50的人了，还穿这颜色，又不是临老犯花痴了。”朱氏咋一听觉得不可能，但细想吕周氏这几日不同寻常的态度又觉得有可能。
“别胡说，赶紧带弟妹进屋去。”冯氏轻拍了下她，示意她进去。
妍卿原也没想多说的，只不过朱氏是个很好的推手。吕家这回能不能分家就看朱氏了。
想不到妍卿随口提的一句，被朱氏深深记到了脑子里。整晚整晚，朱氏都在想这个事情。她都在想吕周氏最近变化这么大是因为什么呀。
吕荷向来不到太阳晒屁股不肯起来的人。老吕家的人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今日不同往常，最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竟然是吕周氏。原本应该是老吕家最先起床的人，今早天都大亮了也没见她走出房门。
吕荷起床前总会先挑选下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梳什么辫子。虽然衣橱里也没几件衣服。可她就是一直这么做的。反倒是周吕氏一声不响的跑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拿了好几件衣裳。
“娘，你这是干啥呢。”吕荷坐在梳妆镜前扭头疑惑的看着她。
“也不干啥，就让你给我挑挑看，今儿我穿什么衣裳好看。”吕周氏老脸有些微红，尴尬的轻声说道。
闻言，吕荷撇撇嘴毫不客气的说：“娘，你又没几件像样的衣裳。再怎么挑都那几件。穿哪件都一个样。”吕荷甚是嫌弃连上去看看吕周氏衣裳的欲望都没有。
吕周氏不太高兴被女儿当场泼了冷水，回道：“我瞧着这件暗红色的单衣就很好看。平时我也不太穿，看着都还簇新呢。”她的衣服不多，唯一能拿得出来的没有补丁的就这件了。这件衣裳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才拿出来穿穿。
“娘，你那件衣裳不是在大日子里才拿出来穿的吗？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干啥拿出来。”
“也没干啥，就是想穿穿呗。荷啊，明儿你陪娘去趟县里，娘想去买几尺布来做衣裳穿。”
吕荷正愁着自己好久没做新衣裳了，吕周氏的提议正合她心意。吕荷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买布做衣裳？娘，你这是要给我做么。”有新衣裳穿，吕荷自然高兴。哪里还去想自家老娘的这些不正常。
“自然有你的份。再给你三哥也做一件。咱们娘仨人各做一件。”吕周氏抱着那件暗红单衣喜滋滋的说道。
“娘，你为啥也要做一件。最近咋家也没什么好事要发生啊。”吕荷狐疑的盯着吕周氏。
“娘…….娘就是想做件衣裳穿穿么。你咋有那么多问题。”吕周氏有意回避么女的追问。
“行，行，只要不少了我那件就是。我得想想，要什么样的料子和颜色比较衬我的肤色。”吕荷只关心属于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损，全不管吕周氏最近的行为是否异常。径自转身琢磨起明儿是买什么颜色的布料好，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好看，县里最近在流行什么款式。
吕家早饭摆上桌，吕周氏携着吕荷姗姗而来。那周吕氏穿着一件暗红色半新不旧的单衣，下身配着一条藏蓝色的棉麻裤。那头从来都是蓬松凌乱的像鸡窝的头发今天难得整整齐齐的梳顺了。简单的盘了个发髻。不说她衣裤颜色的搭配，就看着那身不同以往的邋遢的模样。让她看上去到显年轻了不少。
吕周氏这么明显的变化，吕老头竟只是无言的盯了她一会儿，径自转身夹菜配饭吃。似乎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饭桌安静了一会儿，率先开口的是朱氏。
那朱氏最近可忙死个人，到处都在打听那个吕有德的事。
“公爹啊，你看咋村难得出了这么个名人。这几日村里的人挨家挨户都在争相请吕大掌柜的来家里吃饭。借此来拉近关系呢。我还听说那吕有德没离家出走之前跟咋家关系还是挺好的。要不要我们也去请请看，说不定人家就来了。”朱氏想着这么个大人物只要能拉近关系，日后必定有好处的。
朱氏话音刚落，那吕老头竟然“啪”地一下扔了手上的碗筷。这毫无预警的声响，可吓了大家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不敢再进食。吕周氏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当年的事虽说没有证据，但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吕老头只有吕周氏自己清楚。吕周氏不敢有太明显的表现，佯装漠不关心的自顾自吃饭。
吕老头原本是要发火的，回过神想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要还是这么耿耿于怀，似乎坐实了当年的谣言。吕老头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吕周氏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而那吕周氏径自低着头夹菜配饭浑不在意的样子。这么一对比好似他才是那个气量狭小的人，这要传出去还不丢尽了他的老脸。故稍作沉吟，暗自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道：“你们要请就去请吧。”
一听到吕老头答应下来，吕周氏如紧绷的弦一般顿时松懈下来，暗暗舒了口气。想着这几日她是夜思梦想就是想和那人单独见上一见。有好几次她都想偷偷摸摸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敢付诸行动。如今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见了，她能不激动吗。
原本打算明天一早去县里扯布做衣裳，今早吕老头同意朱氏去请人来家里。吕周氏生怕时间不够，吃过早饭便寻了个由头拉着吕荷直奔邵县最大的丝绸铺子。
晌午刚过。吕周氏和吕荷便搭着牛车返回。俩人手里捧着三匹中等料子的布匹回来。
冯氏和朱氏带着孩子们在自家院子里晒咸菜干。朱氏眼尖的很，吕周氏母子俩还没跨进院子，她就已经瞄到她们母女俩的身影。朱氏干脆直接站到院子门口等着她们进来。
吕荷率先进门，手里抱着她自己精挑细选的料子。正一个劲的蹭着，想着要做什么款式合适。见朱氏拦在大门中间竟没顾得上发火，扭了个身从侧边走过直奔屋里。
朱氏也没存心拦着她，依然站在原地等。吕周氏付完牛车钱，稍慢才进门，原本还想着偷偷摸摸的进去别让人看见。却不想朱氏像门神一样立在大门中间。周吕氏一个没留神差点撞上去，幸亏及时稳住前倾的身子。随不悦的皱眉骂道：“你有毛病啊，站在大门中间当柱子么。”
朱氏闻言不怒反笑：“婆婆真是出手阔绰啊，外出一趟牛车代步，回来还捧着这么好的两块料子。这是要给谁做衣裳呢。我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要到了啊。”吕周氏手里有两块料子，一块是天蓝色，一看就知道是给吕老三那个败家子的。另一块玫红的，是时下少妇人穿的颜色。朱氏以为周吕氏该了性子，懂得来讨好她们大房和二房了。
吕周氏听得有几分心虚，老脸微微红了红，又恢复以往：“我是你婆婆，我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你这个儿媳妇汇报么。你给我闪开。”
“媳妇哪敢管婆婆啊，就是不晓得婆婆今儿扯来的布料有没有我们的份呢。”嫁来吕家这么多年，她可从未穿过吕周氏的新衣裳。还想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吕周氏给她们扯布料来着。
“呸，你们两家不是有钱么，要扯布料不会自己去么。干啥要我来花这个冤枉钱。”
“我就想呢，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婆婆会这么好心给咱们儿媳妇做衣裳。原来不是啊，我瞧着这颜色的料子也不太适合老三媳妇的。不知道婆婆您要送谁家去做人情呐。”送做人情用布料到也挺正常，只不过一向吝啬的吕周氏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你滚边去，不像话的东西。干你的活去。”吕周氏被朱氏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一把掀开朱氏直往吕荷房间里冲。
吕周氏母女俩今天的动作着实可疑的很，妍卿刚刚虽然没上前对付，但她一直默默地在旁边观察着。看周吕氏刚刚那心虚，尴尬的表情，她可以试着理解为那块玫红色的布料是为她自己扯的。一个已过不惑之年很久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懂得装扮自己。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女为悦己者容。难道说……….
如果真如自己曾经设想的那样，那吕家的事就好办了。
“妍妍，你在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日头太烈晒晕了，快进去歇歇。”冯氏不放心欲伸手摸她的额头。妍卿轻笑一声，心情格外舒畅，因为她相信吕家的艰难日子快到头了。
“娘，我没事。就是刚刚起来的太急有些头晕。站一会儿就没事了。”
“真没事么。”冯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咸菜晒得也差不多了，朱氏便有了聊天的心思，一溜儿跑到她们母女两这。说道：“老二家的，你说她买了这么块颜色的布子是要给谁呐？”朱氏还有些妄想，觉得那块布说不定周吕氏是给她的。
“我咋知道是给谁的。”冯氏没参和，但她的心跟明镜似得知道周吕氏是绝对不会给她们扯布子的。
“你就不好奇么，你想那块颜色的布不像是给老三媳妇穿的啊，到像是我跟你这般年纪的人穿比较合适。”
“大伯娘，说不准是奶奶想自己做来穿呢。”妍卿故作无意的脱口说道。
“哈，都快50的人了，还穿这颜色，又不是临老犯花痴了。”朱氏咋一听觉得不可能，但细想吕周氏这几日不同寻常的态度又觉得有可能。
“别胡说，赶紧带弟妹进屋去。”冯氏轻拍了下她，示意她进去。
妍卿原也没想多说的，只不过朱氏是个很好的推手。吕家这回能不能分家就看朱氏了。
想不到妍卿随口提的一句，被朱氏深深记到了脑子里。整晚整晚，朱氏都在想这个事情。她都在想吕周氏最近变化这么大是因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