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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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二房平分15两银子，朱氏琢摸着自己私房钱有2两银子，把嫁妆来的那只镀银簪子当掉也能凑出两三两银子。剩下的她去趟娘家，老娘应该也会贴补些吧？朱氏心里盘算着。于是一大早就收拾收拾带着吕春菊一块儿去娘家。
7两500文对二房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二房整日里愁眉不展，吕大江一早就出门去。说是到县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短工可以打。
最苦逼的莫过于三房。
“你说公爹怎么会让我们承担15两银子呢？”魏氏委实想不通，素日里公爹和婆婆最舍不得小儿子吃苦，这次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我们把村里那帮人给请到家里来。害得老头子面子挂不住，他也不会这般对我。哎~15两呐。”要他去哪里凑这笔银钱啊。眼看着还款的期限越来越逼近。
“都怪小姑，你也就随便一说，她还真一大早就去挨家挨户请人了。现在倒好咱们都受罚了，就她没事人一样。”
“也别说她了，老头子把她的婚事交给朱氏去操持，你说朱氏那人能有什么好货色给她么。这两日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呢。”这次的事情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相公，你快想想办法啊，15两呐，咱们要去哪里筹钱啊。”魏氏急得团团转。
吕老三也愁啊，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三房是真没钱的，要他去哪里借啊。吕老三绿豆眼一吊瞥见魏氏，忽然想到。“娘子，这不是还有办法么。”
魏氏一听，忙上前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咋就不知道呢？”
“你不是还有娘家么，上你娘家去借些钱来啊，这会儿可不同于往昔。这可是救命的钱呐，要凑不出那30两来还债，你相公我就要被砍死了。到时候你就得做寡妇了。你娘家哥嫂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守寡么？”
魏氏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绝对不能去我哥嫂哪里借钱的。”
吕老三见她在这么紧要关头还推推拖拖不肯去娘家借钱渡过难关，顿时不高兴了。骂道：“那你就能看着我被别人砍死么，你就愿意做寡妇了。”
魏氏懦懦的站在一边随他骂也不敢做声。自己娘家是怎么个情况，她清楚的很。别说借不到钱，别被哥嫂打出来都不错了。
吕老三正骂得起劲那会儿，门被敲响，是吕周进来了。
“小夫妻的吵个啥呢。”吕周氏不悦的看向媳妇。“你这个做人家婆娘的，不伺候好丈夫不说，还惹他生气。”
“娘，你进来干啥的？”吕老三甚是不耐烦，他正愁死个人呢。
吕周氏也不生气儿子的不敬，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包布巾展开。赫然见到巾帕里裹着些碎银子。那银子少说也有10两吧。吕老三眼睛都直了，动作利索的从床上跳下来到吕周氏身边。
“娘，你怎会有这么多钱？”不是说每次他的科考都是东凑西凑拼出来的么。怎么自家老娘会有这么多私房钱。
“我存下来的啊。”原本是要当棺材本的，这下好了，为了救小儿子只能出血了。吕周氏多少有些不舍。吕老三才不管老娘怎么想，一把拿过那布包。
“哈哈，给我。有了这些，剩下5两就去魏氏娘家借借看。”这么一算，他的15两马上就能解决了。
魏氏刚刚还庆幸可以不用去娘家借钱。却不想吕老三还是没放过她。
“也行，你媳妇岳家条件这么好，借你个5两银子肯定没问题。”吕周氏也赞同。
“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收拾收拾，这就跟我进城去。”
“去城里做啥？”魏氏没反应过来。
“去你娘家借钱啊，平日里只知道吃吃吃，人都吃傻了。”
吕老三说做就做，穿上外衣就等着魏氏收拾好了来门口。
魏氏知道这次是真逃不过了，无奈啊，磨蹭了半天也逃不过只得来到门口。
“动作利索些，赶紧出门去。说不定天黑前就能回来。”吕老三不悦道。
吕周氏听到他们要出门了，忙又赶了出来递给吕老三几文钱，嘱咐道：“拿着坐车去，别累着自己了。”
“嗯。”吕老三接过那几文钱便率先走出门。魏氏无论怎么磨叽最终也没逃过命运。
一会儿两人已经搭着牛车往县城里去了。
来到魏氏娘家在县城里的粮油铺
下午，铺子里没什么客人。只有魏氏大嫂站在柜台前噼里啪啦拨着算珠子。她大哥拿着把扫帚在门外扫地。
“哥。”魏氏叫的几分欢喜几分害怕。
“大舅哥。”吕老三叫的到挺清爽的。
低头扫地的魏老实闻声抬头见是自己那个出嫁的妹妹回来了。忙欣喜的回道：“妹，咋回来了。”
屋里的蔡氏听到声响便丢下手中活计来到门口探探究竟。见着来人是那个出嫁的小姑，顿时有些不悦。这个小姑，在她刚嫁来那会儿可没少给她排头吃。那会儿公婆健在。她不好反击，只得忍气吞声，好言好语的哄着。好在那样的日子没几年，家里的老头子老婆子相继去世。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要来了。刚过了头七，她就露出本性，再不对她客气。
那魏氏还当是自己父母健在，对她这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大嫂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会儿两老一死，蔡氏抓紧机会把握住家里的财政。已然是魏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而那个还搞不清楚的小姑，自然就有苦头吃了。
小姑不听话，蔡氏就打得她听话。小姑贪吃，蔡氏就变着法子饿她。小姑敢去外面告状，蔡氏就危险她要卖了她去青楼。而魏氏大哥从来就是个妻管严，父母健在时还不太看得出。父母一往生，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浮上来。蔡氏原本精明吝啬的本性逐一暴露。
就连魏氏原本存好的嫁妆都被蔡氏骗得一件不剩。最后蔡氏随便寻了个人家就把魏氏给嫁掉了。
“哟，什么风把我们姑爷，小姑给吹来了。”蔡氏心里尽管不愿意，明面上还是笑脸相迎。
“大嫂。”魏氏畏畏缩缩的喊道。有些中气不足，甚至是害怕的。
“大嫂好。”吕老三摆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来。
“站在外面做啥，赶紧进来说话啊。”魏老实是真心欢喜妹妹来。蔡氏闻言，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魏老实接收到婆娘的不悦，立马乖乖的闭了嘴站到一边去了。
“哎呦，铺子里乱得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蔡氏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大门中间一站。
吕银富往铺子里偷偷一瞧，也没什么乱的。地方大得很啊。这嫂子不让他们进去说不过去啊。
于是不解地看向魏氏。却见那魏氏始终低着头静默地站在一边。吕老三还想着让她去主动开口借钱呢。她倒好，来了娘家就给他装死。
“有事么？赶紧说啊。我里边的账还没算完呢。再过一会儿就有客人上门来了。到时候我要做生意的，可没时间招呼你们了。”蔡氏两手叉腰，始终站在大门中间，硬是不肯让他们跨进半步。
吕老三尴尬不已，他是来借钱的啊。不让他进门去说，难道要他站在大门口说么。吕老三用肘子捅捅一边的魏氏，示意她去开口。却见魏氏闪了个身，躲了过去。气得吕老三差点当街骂娘。
来都来了，不得已吕老三只得自己开口。“我们今天来是这样的，大舅哥，大嫂听我说啊。”
吕老三斟酌着，又编排了些将自己来借钱的理由说了完美无缺的。
那蔡氏本就是个精明的，听他说了几句就已经知道是来借钱的。待他一说完，便扯着嗓门喊道：“哟，逢年过节都没见你们回娘家来看看我们，这会儿要借钱了到巴巴的凑上来了。去年咱们铺子里出了大事，也没见你们来看看啊。现在我们好过了，你们到不请自来了。”
蔡氏这么一喊，隔壁铺子的人都听到，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这条街的铺子生意本就清淡。这些老板娘平日里没事最喜欢聊天打屁，说别人家的八卦。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凑的。这会儿蔡氏这么一喊，可不让她们有了打发时间的事儿。能错过么？几乎整条街的人都涌了过来看好戏。
蔡氏本就是个脸皮厚的，她才不管这些。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尖酸刻薄的话。直说得吕老三夫妻俩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说了，那是我小妹啊。”魏老实小声在蔡氏旁边咕哝。那蔡氏鸟都没鸟他，越发说的大声。最后竟然走到人群里，拉着别人说了起来。说她以前是怎么受这个小姑的刁难，怎么被婆母苛待。
碰到魏氏这一人精，吕老三最后是拖着魏氏差点从人群里爬出来。
夫妻俩钱没借到一分，却搞得灰头土脸的回家。吕老三悔的肠子都青都青了，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打死他都不会跑这一趟。
至此魏氏在老吕家再无任何地位可言。以往那些快活惬意的日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大房二房平分15两银子，朱氏琢摸着自己私房钱有2两银子，把嫁妆来的那只镀银簪子当掉也能凑出两三两银子。剩下的她去趟娘家，老娘应该也会贴补些吧？朱氏心里盘算着。于是一大早就收拾收拾带着吕春菊一块儿去娘家。
7两500文对二房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二房整日里愁眉不展，吕大江一早就出门去。说是到县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短工可以打。
最苦逼的莫过于三房。
“你说公爹怎么会让我们承担15两银子呢？”魏氏委实想不通，素日里公爹和婆婆最舍不得小儿子吃苦，这次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我们把村里那帮人给请到家里来。害得老头子面子挂不住，他也不会这般对我。哎~15两呐。”要他去哪里凑这笔银钱啊。眼看着还款的期限越来越逼近。
“都怪小姑，你也就随便一说，她还真一大早就去挨家挨户请人了。现在倒好咱们都受罚了，就她没事人一样。”
“也别说她了，老头子把她的婚事交给朱氏去操持，你说朱氏那人能有什么好货色给她么。这两日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呢。”这次的事情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相公，你快想想办法啊，15两呐，咱们要去哪里筹钱啊。”魏氏急得团团转。
吕老三也愁啊，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三房是真没钱的，要他去哪里借啊。吕老三绿豆眼一吊瞥见魏氏，忽然想到。“娘子，这不是还有办法么。”
魏氏一听，忙上前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咋就不知道呢？”
“你不是还有娘家么，上你娘家去借些钱来啊，这会儿可不同于往昔。这可是救命的钱呐，要凑不出那30两来还债，你相公我就要被砍死了。到时候你就得做寡妇了。你娘家哥嫂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守寡么？”
魏氏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绝对不能去我哥嫂哪里借钱的。”
吕老三见她在这么紧要关头还推推拖拖不肯去娘家借钱渡过难关，顿时不高兴了。骂道：“那你就能看着我被别人砍死么，你就愿意做寡妇了。”
魏氏懦懦的站在一边随他骂也不敢做声。自己娘家是怎么个情况，她清楚的很。别说借不到钱，别被哥嫂打出来都不错了。
吕老三正骂得起劲那会儿，门被敲响，是吕周进来了。
“小夫妻的吵个啥呢。”吕周氏不悦的看向媳妇。“你这个做人家婆娘的，不伺候好丈夫不说，还惹他生气。”
“娘，你进来干啥的？”吕老三甚是不耐烦，他正愁死个人呢。
吕周氏也不生气儿子的不敬，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包布巾展开。赫然见到巾帕里裹着些碎银子。那银子少说也有10两吧。吕老三眼睛都直了，动作利索的从床上跳下来到吕周氏身边。
“娘，你怎会有这么多钱？”不是说每次他的科考都是东凑西凑拼出来的么。怎么自家老娘会有这么多私房钱。
“我存下来的啊。”原本是要当棺材本的，这下好了，为了救小儿子只能出血了。吕周氏多少有些不舍。吕老三才不管老娘怎么想，一把拿过那布包。
“哈哈，给我。有了这些，剩下5两就去魏氏娘家借借看。”这么一算，他的15两马上就能解决了。
魏氏刚刚还庆幸可以不用去娘家借钱。却不想吕老三还是没放过她。
“也行，你媳妇岳家条件这么好，借你个5两银子肯定没问题。”吕周氏也赞同。
“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收拾收拾，这就跟我进城去。”
“去城里做啥？”魏氏没反应过来。
“去你娘家借钱啊，平日里只知道吃吃吃，人都吃傻了。”
吕老三说做就做，穿上外衣就等着魏氏收拾好了来门口。
魏氏知道这次是真逃不过了，无奈啊，磨蹭了半天也逃不过只得来到门口。
“动作利索些，赶紧出门去。说不定天黑前就能回来。”吕老三不悦道。
吕周氏听到他们要出门了，忙又赶了出来递给吕老三几文钱，嘱咐道：“拿着坐车去，别累着自己了。”
“嗯。”吕老三接过那几文钱便率先走出门。魏氏无论怎么磨叽最终也没逃过命运。
一会儿两人已经搭着牛车往县城里去了。
来到魏氏娘家在县城里的粮油铺
下午，铺子里没什么客人。只有魏氏大嫂站在柜台前噼里啪啦拨着算珠子。她大哥拿着把扫帚在门外扫地。
“哥。”魏氏叫的几分欢喜几分害怕。
“大舅哥。”吕老三叫的到挺清爽的。
低头扫地的魏老实闻声抬头见是自己那个出嫁的妹妹回来了。忙欣喜的回道：“妹，咋回来了。”
屋里的蔡氏听到声响便丢下手中活计来到门口探探究竟。见着来人是那个出嫁的小姑，顿时有些不悦。这个小姑，在她刚嫁来那会儿可没少给她排头吃。那会儿公婆健在。她不好反击，只得忍气吞声，好言好语的哄着。好在那样的日子没几年，家里的老头子老婆子相继去世。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要来了。刚过了头七，她就露出本性，再不对她客气。
那魏氏还当是自己父母健在，对她这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大嫂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会儿两老一死，蔡氏抓紧机会把握住家里的财政。已然是魏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而那个还搞不清楚的小姑，自然就有苦头吃了。
小姑不听话，蔡氏就打得她听话。小姑贪吃，蔡氏就变着法子饿她。小姑敢去外面告状，蔡氏就危险她要卖了她去青楼。而魏氏大哥从来就是个妻管严，父母健在时还不太看得出。父母一往生，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浮上来。蔡氏原本精明吝啬的本性逐一暴露。
就连魏氏原本存好的嫁妆都被蔡氏骗得一件不剩。最后蔡氏随便寻了个人家就把魏氏给嫁掉了。
“哟，什么风把我们姑爷，小姑给吹来了。”蔡氏心里尽管不愿意，明面上还是笑脸相迎。
“大嫂。”魏氏畏畏缩缩的喊道。有些中气不足，甚至是害怕的。
“大嫂好。”吕老三摆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来。
“站在外面做啥，赶紧进来说话啊。”魏老实是真心欢喜妹妹来。蔡氏闻言，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魏老实接收到婆娘的不悦，立马乖乖的闭了嘴站到一边去了。
“哎呦，铺子里乱得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蔡氏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大门中间一站。
吕银富往铺子里偷偷一瞧，也没什么乱的。地方大得很啊。这嫂子不让他们进去说不过去啊。
于是不解地看向魏氏。却见那魏氏始终低着头静默地站在一边。吕老三还想着让她去主动开口借钱呢。她倒好，来了娘家就给他装死。
“有事么？赶紧说啊。我里边的账还没算完呢。再过一会儿就有客人上门来了。到时候我要做生意的，可没时间招呼你们了。”蔡氏两手叉腰，始终站在大门中间，硬是不肯让他们跨进半步。
吕老三尴尬不已，他是来借钱的啊。不让他进门去说，难道要他站在大门口说么。吕老三用肘子捅捅一边的魏氏，示意她去开口。却见魏氏闪了个身，躲了过去。气得吕老三差点当街骂娘。
来都来了，不得已吕老三只得自己开口。“我们今天来是这样的，大舅哥，大嫂听我说啊。”
吕老三斟酌着，又编排了些将自己来借钱的理由说了完美无缺的。
那蔡氏本就是个精明的，听他说了几句就已经知道是来借钱的。待他一说完，便扯着嗓门喊道：“哟，逢年过节都没见你们回娘家来看看我们，这会儿要借钱了到巴巴的凑上来了。去年咱们铺子里出了大事，也没见你们来看看啊。现在我们好过了，你们到不请自来了。”
蔡氏这么一喊，隔壁铺子的人都听到，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这条街的铺子生意本就清淡。这些老板娘平日里没事最喜欢聊天打屁，说别人家的八卦。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凑的。这会儿蔡氏这么一喊，可不让她们有了打发时间的事儿。能错过么？几乎整条街的人都涌了过来看好戏。
蔡氏本就是个脸皮厚的，她才不管这些。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尖酸刻薄的话。直说得吕老三夫妻俩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说了，那是我小妹啊。”魏老实小声在蔡氏旁边咕哝。那蔡氏鸟都没鸟他，越发说的大声。最后竟然走到人群里，拉着别人说了起来。说她以前是怎么受这个小姑的刁难，怎么被婆母苛待。
碰到魏氏这一人精，吕老三最后是拖着魏氏差点从人群里爬出来。
夫妻俩钱没借到一分，却搞得灰头土脸的回家。吕老三悔的肠子都青都青了，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打死他都不会跑这一趟。
至此魏氏在老吕家再无任何地位可言。以往那些快活惬意的日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