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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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又一枚铜板丢到乞道士空空子脚跟处，他眼明手快，赶紧抓起塞到腰间的破布囊里。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竟敢把他空空子大师当乞丐，还丢钱给他，待他捉到那灵物飞黄腾达，看他不把整条街买下来！
自那天发现灵物根须后，空空子整日缩在离青石桥不近不远的角落里，手握原先照射根茎的那面似乎很厉害的八卦镜对桥面上来来去去的女子一通照射，再看镜子里是否有异样产生。
这八卦镜也是个有些厉害的道家法器，妖魔鬼怪被镜子照射后便能在镜中看到其真身，要是凡人被照射便只能看到骷髅架子。
空空子料定那灵物就在附近跑不了，所以他整日摆弄八卦镜，过路行人不识法器，只当他是个好漂亮的乞丐，心肠好的也能扔个铜板给他，他也照收不误，赚点外快还能留着买两馒头吃，不至于未发财自己倒先给饿死了。
且说这空空子的来历，他本名叫颠不刺，根本不是甚正宗道士，他师父玄空子倒真是个合皂山灵宝派出身的道士。皆因玄空子在道观中手脚不干净，偷的香油钱多了，被道观轰出去，流落江湖后凭自己三分法术和几件三流法器，平常以给人做法事谋生，倒也饿不死。
某日见街中行乞的颠不刺，心道若自己身边有个随身伺候的徒弟，出去找法事人家见你身边带个徒弟也能高看自己一眼，再瞧一眼颠不刺行乞用的破碗里十几枚铜板，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欢，上前对颠不刺一阵花言巧语哄他拜自己为师，完后借口让他缴纳拜师费，于是玄空子拿那十几枚铜板去面摊要了两碗素面吃了个底朝天。
这之后玄空子给颠不刺取个道号唤作空空子，整日带着他找活给人做法事。某日二人作了一场大法事，挣了不少钱，玄空子高兴买了几坛酒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颠不刺便发现往日口口声声说自己法术赛神仙，长生不死的师父面色发青、全身僵硬，早已死去多时。他暗叹一声，说了句“师父，你昨晚要舍得把酒分我一坛，也不至于仙逝，罢了罢了，好歹是醉生梦死的死法，死后还可当个酒仙啥的，师父你死都死了，肯定不忍看徒弟受苦，这些东西就都由徒弟接手了吧。”
说完，把玄空子身上所有的东西全扒下来，连遮羞衣物都不给玄空子留，直将他脱个清洁溜溜，在郊外随便挖个坑埋了。穿上玄空子的道袍就是现在他身上穿的那件，拿上玄空子的几件法器学着师父平日的样子给人家做法事。可他毕竟不是真道士，根本不会法事的流程，人家看出来就把他轰出去，哪里赚的着银两，不久便又打回原形一路乞讨到了江南。索性玄空子往日还有给他说些神鬼奇物的事，法器他也懂得用，就是找不着灵物，这不，这次被他在江南碰上一只，他能不把握机会吗！
正美美畅想，见桥上又走来一对牵手的男女，那男女第一眼进入颠不刺的黄蜂眼时他便有极其强烈的预感，一股银票在向他招手的预感！
太过激动，差点没拿稳脏兮兮的八卦镜，手忙脚乱趁男女未走过去对着他们一阵照射，果然镜面中浮现一株通体碧绿浑身发出碎碎红光的灵草。
哎呀，找着了，找着了……
咦？旁边那男子八卦镜怎么照不出是什么？
颠不刺揉眼又仔细瞧镜中男子身影，只见男子周身发出一层淡淡黄光，模样却还是人形，既没显出骷髅架子也没显出灵物或妖物的真身，难道这玩意儿坏了，唉，师父也不给他留个好点的法器。
颠不刺哪里晓得是他那法器等级太低根本照不出囚牛的真身。
颠不刺原先打算找到那灵物然后用法器活活收了她，但现今见灵物身边跟个不知深浅的大拿，他不敢轻易动手，他有几斤几两重自己是晓得的，若是没了师父留下的几张灵符和几件法器，他就是一乞丐。但不能硬来，咱可以智取呀！不信那灵物没有落单的时候！
打好算盘，颠不刺扮作乞丐（还用假扮？），一路尾随那对男女。
南小里很兴奋，平日连五谷杂粮都懒得去吃的大仙竟然心血来潮说来凡间许久，竟还未带里儿去凡间的酒馆吃饭，心中有愧。然后锁了门，直奔街上最大的一家酒楼走去。
二人在靠窗一张空桌坐下，囚牛嫌弃的直腹诽：
什么最大的酒楼，连间雅间都没有！
酒楼里食客甚多，热火朝天，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忽见来了这么二位衣着不凡、容貌出众的食客，一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珠子在他二人身上扫射不停。
囚牛心情阴雨连绵，不是因自己被看，他事先变过脸，而是因太多男子盯着南小里看。
若不是要南小里忘记李序家的饭菜，他又何必出来遭这罪！
南小里看出大仙脸色有异，估计是被凡人盯看的烦了。大仙就是事多，她第一次来酒楼，准备胃门大开，吃大仙一顿贵的。
小二见来了两位贵客，赶紧跑过来伺候，未等囚牛开口，南小里嗓门大开，豪气冲天说道：“小二哥，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通通拿上来。”
囚牛不打断南小里，由着她点，双眸中疼宠一片。
“点那么多，等下无钱付账，就把你搁这里。”
“好啊，那我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
“你以为是为了让你吃好吃的才把你搁这里？”
“哼，南神大仙今日心情好，不跟小仙一般见识。”
囚牛见她是真高兴，还胆大自称大仙跟他回嘴，伸手捏她琼鼻。
“好呀，那等会儿把里儿留在这洗碗，看能不能得道成为南神大仙！”
朝囚牛皱了皱鼻子，南小里又打量起四周。
挂在墙壁上供奉的财神爷难得见到峄阳天仙，使出密音术朝囚牛喊道：
“峄阳天仙，峄阳天仙……”
感应到财神爷的呼唤，他面上不动声色，密语回答：
“天官星君有何事？”
“玉帝遣派本君询问大仙何时才能将功德点数积满，好尽快回天庭调职。”
囚牛正和南小里在凡间培养感情，还不想过早回天庭，敷衍回复财神爷：
“本仙心中有数，天官星君只管跟玉帝言明不必挂心本仙的事。”
财神爷又想跟囚牛客气两句，见他不爱搭理自己，自讨没趣，匿身回了天庭复命去。
囚牛还对当初玉帝设计自己的事耿耿于怀，特地不去管功德积分的事，目前把自己身边的这株‘功德’积满，他便功德完满。
对二人‘同床共枕’这许久，南小里还不开窍的状况感叹一番。
菜速度上齐，南小里眼里射出的光芒前所未有的亮，跟两灯笼似的！囚牛瞧着有趣，夹一筷子炒青菜给她，温声说道：
“先吃些清淡的，不着急，慢慢来，今日包准喂饱你。”
南小里水汪汪看向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大仙，张嘴就把那菜塞嘴里。再没看大仙一眼，整张脸快埋进碗里，周围不时投来探寻的眼神让囚牛尴尬不已，直呼这没出息的东西。
二人位置靠窗，那一大桌子菜让远处蹲在地上的颠不刺望眼欲穿，哈喇子快流了两尺长，发狠一定要想法子活捉那吃香的喝辣的灵物。
好命的妖物，你快吃胖些，本道也好卖个高价钱！
南小里吃个七七八八，才想起对面还坐着大仙，抬眼见他只顾喝酒和看她，南小里坚固百年的羞耻心难得松动了下，老脸一红，后知后觉方才自己如恶狗扑食的丑样全被大仙用双眼记录下来。不想往后被他拿这事取笑，狗腿想夹个好点的菜孝敬大仙，发现桌上杯盘狼藉，得，也不用夹了，估计夹给大仙他都嫌脏。
囚牛见她靠在椅背上，脸上神情像饱食后的猫咪，变出一条丝帕含笑给她擦拭粘在嘴角的油腻。
“小馋猫，吃饱了？要不要给你再来一盘？”
南小里挺着个大肚子，手还在上面抚摸，像个大爷，囚牛倒像她的小妾。
“不用不用，吃不完浪费，咱们可不能乱花银子，白白便宜了别人。”
囚牛正要再说点什么，前头柜台传来一阵骚动，二人齐齐转过头去。
见一个破布围身，一头齐肩乱发，约莫五岁的小乞丐伸手拉扯掌柜衣袖，张口只顾喊饿。掌柜驱赶小乞丐数次，小乞丐次次都接着上前讨要吃食，掌柜见四周客人都看这边，担心这脏乞丐冲了自己店里的财运，便到里边拿了个馒头将她打发了。
那小乞丐虽然浑身脏乱，但模样看着还挺可人，店里几个地痞无赖打起歪念头。
“喂，赖三，咱们要不去把那小乞丐哄骗走，把她卖给人贩条子，赚点零花钱使使？”
赖三和坐在他旁边的王瘸子一同向刚才说话的刘大使了个赞同的眼色，三人先后走到门口，小乞丐正蹲在地上吃馒头。
未等刘大跟小乞丐开口，一个茶杯不知从何处砸到他头上，刘大痛呼一声，摸向被砸的地方，触手一片粘乎乎，原来被茶杯砸出个血窟窿，气愤破口大骂：
“哪个不张眼的，敢砸到我刘大头上来了，信不信我……啊……”
刘大还在口出污言，又一个杯子砸到方才对称的位置上。旁边的赖三压低嗓音附耳说道：
“大哥，咱们今日不会是遇到绿林好汉了吧，要不咱们先撤，不吃这眼前亏，反正这小乞丐也卖不了什么钱！”
旁边一向胆子最小的王瘸子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刘大往四周狠狠瞪了一眼，“哼”一声气愤带人走了。
南小里见三人走了，到小乞丐跟前蹲下教导她，
“小妹妹，刚刚那些是坏人，以后再遇到他们记得快跑走。”
小乞丐水灵灵一双大眼，懵懂无知注视南小里的脸，
“那姐姐是坏人吗？”
“姐姐当然……”
“当然也是坏人！”
停顿一下，
“但比那些人好点！”
囚牛说完不给南小里跟小乞丐解释的时间，拉起她的手转身走人。
这没事找事的麻烦精！
“大师，你怎么能那么说，别拉我，我跟小妹妹解释澄清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多管闲事，你耳朵是被甜米糕堵住了吗！”
“砰”
又一枚铜板丢到乞道士空空子脚跟处，他眼明手快，赶紧抓起塞到腰间的破布囊里。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竟敢把他空空子大师当乞丐，还丢钱给他，待他捉到那灵物飞黄腾达，看他不把整条街买下来！
自那天发现灵物根须后，空空子整日缩在离青石桥不近不远的角落里，手握原先照射根茎的那面似乎很厉害的八卦镜对桥面上来来去去的女子一通照射，再看镜子里是否有异样产生。
这八卦镜也是个有些厉害的道家法器，妖魔鬼怪被镜子照射后便能在镜中看到其真身，要是凡人被照射便只能看到骷髅架子。
空空子料定那灵物就在附近跑不了，所以他整日摆弄八卦镜，过路行人不识法器，只当他是个好漂亮的乞丐，心肠好的也能扔个铜板给他，他也照收不误，赚点外快还能留着买两馒头吃，不至于未发财自己倒先给饿死了。
且说这空空子的来历，他本名叫颠不刺，根本不是甚正宗道士，他师父玄空子倒真是个合皂山灵宝派出身的道士。皆因玄空子在道观中手脚不干净，偷的香油钱多了，被道观轰出去，流落江湖后凭自己三分法术和几件三流法器，平常以给人做法事谋生，倒也饿不死。
某日见街中行乞的颠不刺，心道若自己身边有个随身伺候的徒弟，出去找法事人家见你身边带个徒弟也能高看自己一眼，再瞧一眼颠不刺行乞用的破碗里十几枚铜板，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欢，上前对颠不刺一阵花言巧语哄他拜自己为师，完后借口让他缴纳拜师费，于是玄空子拿那十几枚铜板去面摊要了两碗素面吃了个底朝天。
这之后玄空子给颠不刺取个道号唤作空空子，整日带着他找活给人做法事。某日二人作了一场大法事，挣了不少钱，玄空子高兴买了几坛酒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颠不刺便发现往日口口声声说自己法术赛神仙，长生不死的师父面色发青、全身僵硬，早已死去多时。他暗叹一声，说了句“师父，你昨晚要舍得把酒分我一坛，也不至于仙逝，罢了罢了，好歹是醉生梦死的死法，死后还可当个酒仙啥的，师父你死都死了，肯定不忍看徒弟受苦，这些东西就都由徒弟接手了吧。”
说完，把玄空子身上所有的东西全扒下来，连遮羞衣物都不给玄空子留，直将他脱个清洁溜溜，在郊外随便挖个坑埋了。穿上玄空子的道袍就是现在他身上穿的那件，拿上玄空子的几件法器学着师父平日的样子给人家做法事。可他毕竟不是真道士，根本不会法事的流程，人家看出来就把他轰出去，哪里赚的着银两，不久便又打回原形一路乞讨到了江南。索性玄空子往日还有给他说些神鬼奇物的事，法器他也懂得用，就是找不着灵物，这不，这次被他在江南碰上一只，他能不把握机会吗！
正美美畅想，见桥上又走来一对牵手的男女，那男女第一眼进入颠不刺的黄蜂眼时他便有极其强烈的预感，一股银票在向他招手的预感！
太过激动，差点没拿稳脏兮兮的八卦镜，手忙脚乱趁男女未走过去对着他们一阵照射，果然镜面中浮现一株通体碧绿浑身发出碎碎红光的灵草。
哎呀，找着了，找着了……
咦？旁边那男子八卦镜怎么照不出是什么？
颠不刺揉眼又仔细瞧镜中男子身影，只见男子周身发出一层淡淡黄光，模样却还是人形，既没显出骷髅架子也没显出灵物或妖物的真身，难道这玩意儿坏了，唉，师父也不给他留个好点的法器。
颠不刺哪里晓得是他那法器等级太低根本照不出囚牛的真身。
颠不刺原先打算找到那灵物然后用法器活活收了她，但现今见灵物身边跟个不知深浅的大拿，他不敢轻易动手，他有几斤几两重自己是晓得的，若是没了师父留下的几张灵符和几件法器，他就是一乞丐。但不能硬来，咱可以智取呀！不信那灵物没有落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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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里看出大仙脸色有异，估计是被凡人盯看的烦了。大仙就是事多，她第一次来酒楼，准备胃门大开，吃大仙一顿贵的。
小二见来了两位贵客，赶紧跑过来伺候，未等囚牛开口，南小里嗓门大开，豪气冲天说道：“小二哥，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通通拿上来。”
囚牛不打断南小里，由着她点，双眸中疼宠一片。
“点那么多，等下无钱付账，就把你搁这里。”
“好啊，那我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
“你以为是为了让你吃好吃的才把你搁这里？”
“哼，南神大仙今日心情好，不跟小仙一般见识。”
囚牛见她是真高兴，还胆大自称大仙跟他回嘴，伸手捏她琼鼻。
“好呀，那等会儿把里儿留在这洗碗，看能不能得道成为南神大仙！”
朝囚牛皱了皱鼻子，南小里又打量起四周。
挂在墙壁上供奉的财神爷难得见到峄阳天仙，使出密音术朝囚牛喊道：
“峄阳天仙，峄阳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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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星君有何事？”
“玉帝遣派本君询问大仙何时才能将功德点数积满，好尽快回天庭调职。”
囚牛正和南小里在凡间培养感情，还不想过早回天庭，敷衍回复财神爷：
“本仙心中有数，天官星君只管跟玉帝言明不必挂心本仙的事。”
财神爷又想跟囚牛客气两句，见他不爱搭理自己，自讨没趣，匿身回了天庭复命去。
囚牛还对当初玉帝设计自己的事耿耿于怀，特地不去管功德积分的事，目前把自己身边的这株‘功德’积满，他便功德完满。
对二人‘同床共枕’这许久，南小里还不开窍的状况感叹一番。
菜速度上齐，南小里眼里射出的光芒前所未有的亮，跟两灯笼似的！囚牛瞧着有趣，夹一筷子炒青菜给她，温声说道：
“先吃些清淡的，不着急，慢慢来，今日包准喂饱你。”
南小里水汪汪看向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大仙，张嘴就把那菜塞嘴里。再没看大仙一眼，整张脸快埋进碗里，周围不时投来探寻的眼神让囚牛尴尬不已，直呼这没出息的东西。
二人位置靠窗，那一大桌子菜让远处蹲在地上的颠不刺望眼欲穿，哈喇子快流了两尺长，发狠一定要想法子活捉那吃香的喝辣的灵物。
好命的妖物，你快吃胖些，本道也好卖个高价钱！
南小里吃个七七八八，才想起对面还坐着大仙，抬眼见他只顾喝酒和看她，南小里坚固百年的羞耻心难得松动了下，老脸一红，后知后觉方才自己如恶狗扑食的丑样全被大仙用双眼记录下来。不想往后被他拿这事取笑，狗腿想夹个好点的菜孝敬大仙，发现桌上杯盘狼藉，得，也不用夹了，估计夹给大仙他都嫌脏。
囚牛见她靠在椅背上，脸上神情像饱食后的猫咪，变出一条丝帕含笑给她擦拭粘在嘴角的油腻。
“小馋猫，吃饱了？要不要给你再来一盘？”
南小里挺着个大肚子，手还在上面抚摸，像个大爷，囚牛倒像她的小妾。
“不用不用，吃不完浪费，咱们可不能乱花银子，白白便宜了别人。”
囚牛正要再说点什么，前头柜台传来一阵骚动，二人齐齐转过头去。
见一个破布围身，一头齐肩乱发，约莫五岁的小乞丐伸手拉扯掌柜衣袖，张口只顾喊饿。掌柜驱赶小乞丐数次，小乞丐次次都接着上前讨要吃食，掌柜见四周客人都看这边，担心这脏乞丐冲了自己店里的财运，便到里边拿了个馒头将她打发了。
那小乞丐虽然浑身脏乱，但模样看着还挺可人，店里几个地痞无赖打起歪念头。
“喂，赖三，咱们要不去把那小乞丐哄骗走，把她卖给人贩条子，赚点零花钱使使？”
赖三和坐在他旁边的王瘸子一同向刚才说话的刘大使了个赞同的眼色，三人先后走到门口，小乞丐正蹲在地上吃馒头。
未等刘大跟小乞丐开口，一个茶杯不知从何处砸到他头上，刘大痛呼一声，摸向被砸的地方，触手一片粘乎乎，原来被茶杯砸出个血窟窿，气愤破口大骂：
“哪个不张眼的，敢砸到我刘大头上来了，信不信我……啊……”
刘大还在口出污言，又一个杯子砸到方才对称的位置上。旁边的赖三压低嗓音附耳说道：
“大哥，咱们今日不会是遇到绿林好汉了吧，要不咱们先撤，不吃这眼前亏，反正这小乞丐也卖不了什么钱！”
旁边一向胆子最小的王瘸子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刘大往四周狠狠瞪了一眼，“哼”一声气愤带人走了。
南小里见三人走了，到小乞丐跟前蹲下教导她，
“小妹妹，刚刚那些是坏人，以后再遇到他们记得快跑走。”
小乞丐水灵灵一双大眼，懵懂无知注视南小里的脸，
“那姐姐是坏人吗？”
“姐姐当然……”
“当然也是坏人！”
停顿一下，
“但比那些人好点！”
囚牛说完不给南小里跟小乞丐解释的时间，拉起她的手转身走人。
这没事找事的麻烦精！
“大师，你怎么能那么说，别拉我，我跟小妹妹解释澄清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多管闲事，你耳朵是被甜米糕堵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