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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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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七九年,八月十五号,窗外布特街上,人群和平常一样流动,一束金色阳光照射在窗户上,眼前白色窗框,因阳光照射,反起了耀眼光芒。

    经过雨天后,玻璃上灰尘也显得非常清楚,在窗户下方,褐色软木材质书桌上,杂乱摆放着各种书籍,桌子上中间有一本,黑色皮质记事本翻开。

    里面记录了各种笔记,左边是《一百种烟灰记录》被翻到了三十四页,右边是白色青花瓷的杯子,而杯子里还有没有喝完的咖啡,杯子后面,堆起了厚厚的米黄色文件袋,文件袋左边的钢笔,象是从黑色记事本上滚动到那里一样,停在桌上第一个文件袋的左边。

    还在我在看的时候,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察。

    “啊!小七,你看报纸了吗?”

    “没有,不过,有你一封邮件,是菲利逊寄来。”

    亲爱得老朋友:

    请于今日下午,一点来菜百街205号,如果你能给我一些建议,我将感激不尽。

    ——菲利逊

    “你现在要出去吗?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

    “是的,我要去雷苏阁,十二点半回来,我们有半个小时时间赶到菜百街205号。”

    他走后,我比较无聊,坐在了他办公桌前转椅上,这时房东索德叶女士,走了进来说道“哦!他昨晚通宵了吗?”

    “看样子,准没错,你可以帮我去楼下,左边拐角那家药店,买点感冒药吗?”

    “小七,你感冒了吗?天啊!太糟糕了,需要请医生吗?”

    “不是太要紧,应该喝点药就能好了,麻烦你了,索德叶。”

    “我亲爱小七,真可怜,愿你能够早日康复,我收拾完就下去帮你买。”

    她和蔼的笑容,对着我笑以后,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索德叶女士即是我们的女仆,也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收拾亚瑟.羽一的东西已经非常熟练了。

    她的性格善良,品行很好,没有不良嗜好,她住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她被一个混蛋给辜负了,那个人骗了她的感情,她的财富。

    以至于她只能出租,她死去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这所三层的公寓来作为她生活的来源,如果她能早点遇到亚瑟.羽一,一定能帮她找到那个混蛋,给她一个解释。

    她长相很文静,浓密而乌黑头发,被一个紫红色小绳子系着,露出不宽额头,额头下一双小眼睛,在收拾东西时闪着温柔光芒,鼻子左边有一个很可爱的黑痣,小小嘴巴在认真表情下紧闭着,身穿一身简朴灰色女仆装,黑色丝袜包裹着一双细腿,小脚上穿着一双布制鞋子,来回在我身边收拾着。

    “小七,感冒了,记得好好休息,等会我会把药送上来,”说完,她端着盘子,关上了门。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者亚瑟.羽一去雷苏阁做什么去了,是为了前段时间发生的谋杀案吗?而今天我们老朋友菲利逊又带来了新的案子,难怪他一直长不胖,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间,露出了一个苦瓜脸,对于女性来说,身材绝对是本钱!

    客厅门又被打开,索德叶女士,端着餐盘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小七,你是一直坐在这里吗?”

    我面露着尴尬微笑说道“确实是这样,索德叶,我在想羽一的事,没有注意到已经十二点了。”

    “这是你的药,还有美味和营养并存的午餐。”

    “谢谢你,索德叶。”

    我吃完午饭,休息了十分钟,吃了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刚睡一会儿,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慢慢上楼,打开了房门。

    “小七,快点儿,不然我们赶不上和菲利逊的约会了,马车已经在下面了。”

    我勉强的打起精神,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衣跟着他下了楼,上了马车。

    “你感冒了吗?”

    “有点,我的朋友。”

    “那我尽快解决案子,对待生病女士,我应有起码的温柔。”

    他说话时,语气带了一丝温柔,这很少见,但是我相信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因为他对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开口过。

    “让我们来想想,我们的好朋友,菲利逊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从报纸上了解到,是菜百街205号,一位小区居民发现下水管堵住,请来清理工时,发现了一块被煮熟的人类器官,而著名官方侦探,雷苏阁的菲利逊,正在调查此案。”

    当我听到,被煮熟字眼时,我差点没有,把中午吃的牛肉给吐出来,胃一阵翻腾。

    “小七,你应该要习惯了,当初我阻止过你参与我的事,可是你非要参与,以后这样的事恐怕会有更多。”

    “羽一,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的人。”

    “感情会影响我的判断,况且对方还是比我更没有感情的人。”

    “是不是记者为了炒作,故意才写那么夸张,或许只是动物器官。”

    “亲爱得小七,你需要明白,发现器官位置,离沃南滋医院不是很远,而我们的老朋友,并没有只吃闲饭不做事。

    他虽然有点马虎,再说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分,沃南滋医院一名外科医生失踪了,让我不能不怀疑,这个器官是否属于他身上,而这名医生最后出入的位置,就是菜百街205号。

    “星期一失踪?今天星期五了。”

    “亲爱的小七,我不能完全证明我这条假设,但是敏锐预感告诉我,如果这个医生是星期一失踪,而直到今天才发现器官来说,这四天时间里有一个恶魔,迫切要处理掉尸体,且手段极其残忍。

    “而这个恶魔,与菲利逊抓到的嫌疑犯,海尔.罗波女士脱离不了关系,据我今天上午花一个钟头时间得知,她和这名医生同居,且她个人品行,非常有损她身为护士,应有善良形象。

    “她是个护士?他们也同居?”

    “医生和护士,本应该是最具有爱心职业,如果一名护士做为了凶手,那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她们具有胆识,具有头脑,而且还有耐心。”

    “我不赞同你这句话,我远亲姐姐,也是一个护士。”

    在我和羽一聊天时,马车已经到了菜百街,205号房门前,我坐马车里身子眺望着,这条相对于其他街道来说,有点落后的房屋,还有马路。

    此时街上围绕了很多凑热闹人群,他们脸上有带着惊恐,好奇,还有人用手捂住了自己鼻子和嘴。

    我们的朋友,菲利逊热情,站在马车前迎接着我们,他一身土黄色风衣,包裹住消瘦挺拔身体,胸前露出笔直闪亮领带。

    领带下也有绅士象征,一件黑色布料马甲,脖子两边白色衣领,一直是那么干净没有皱褶,很符合他喜欢注意,个人卫生风格的品质。

    但我想,他最近也很忙碌了,头顶上米黄色,巴拿马样式帽子边缘,有一处我能看见黑色污渍,象是咖啡的颜色,一定是走的匆忙,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真感谢你们能来,我的好朋友。”他面带微笑,走到马车前,对我们说着。

    “菲利逊,你来这里时是不是,遇上了比较倒霉事,别急,听我说完,不是疑问而是运动下脑细胞。”

    “我想,你半路下了马车,去烟草商店里,买了一盒,牌子是黑色利马纳牌板烟,在走出商店门口后,你站在门前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一位没有公德心,素质较差居民,从商店二楼打开窗户里,把他熬夜没喝完咖啡,向窗外往下倒,你不巧被清洗了。”

    “哦!出色!亲爱的朋友,你在跟踪我吗?”

    菲利逊吃惊完,接着换我吃惊,他注意到了我眼神,还帮我纠正了观点,我刚才还认为,他在打量菲利逊呢,这前后也就一分钟,时间里而发生,真是佩服我的朋友。

    亚瑟.羽一,神情平淡,语言数落着说“菲利逊,这是我们必要功课,你认为你是贵族吗?你上衣口袋里,露出还没有拆封的板烟,告知我你去了烟草商店,而你头顶上帽子,边缘黑色污渍形状,只能是从上面流下来,慢慢向周围扩散形成,你除了帽子那里有污渍,其余部分都很干净,那还有什么其它,更好的解释吗?”

    菲利逊听完,脸上也没有不悦,还是展现着佩服笑容,让本来五官端正的面容,显得更加阳光,不得已让我细瞧了起来,肤色像奶油一样白,一双眉毛平衡在高挺鼻梁两侧,厚实双唇里,洁白牙齿与亚瑟.羽一交谈,双方知道的信息。

    “还没有找到,其余尸体部分?”

    这句话完全打断了,我认真欣赏菲利逊神情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儿怨念,才能使人做出了,如此可怕事,我坐在马车里,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从马车里下来后,菲利逊边走边说道“亚瑟.羽一先生,我想您一定,很想见海尔.罗波女士,她有着天使面孔,但我认为她实则是屠夫,她必须得到,法律制裁。”

    “很难得,菲利逊,我们仅有一次,站在了共同角度,说句实在话儿,艾思贝大陆上,只要有个脑子,都能看出来,是她杀人,但具体怎么一点一滴,把她逼到法律边缘,还需要我们多花点心思,目前事情上还有很多迷雾。”

    菲利逊很谦虚说道“没错,您分析得很透彻,我赞同您观点,希望在这件案子上,我能帮上一点儿忙,您知道我也只能做这些活儿,您真应该来雷苏阁工作,我愿意听您吩咐,鞍前马后。”

    我的朋友听完,一双眼睛充满不屑,看向街边风景,他说“菲利逊,你知道雷苏阁和这儿街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我深爱自由,不愿受拘束,在某些方面来说,调查确实要依靠点正规手段,可事情上没有绝对,这也就是咱们能一拍即合的原因。”

    “你虽然有点性急,有点儿马虎,还没有办案经验,但你也明白做人要懂得谦虚,这点儿在我看来,是最值得夸赞,你尽管在雷苏阁好好干,有我辅佐你,坐上艾思贝大陆总探长,指日可待。”

    菲利逊拿出板烟盒,递给了我的朋友一根说道“那我非常感谢您,发自内心。”

    我们一路同步走完了艾丁街,进入了西区管辖范围,菲利逊走向前,对着看管人员,亮出了自己警徽,才转头向我们招了招手。

    从路上他们谈论得知,他们口里恶魔是在西区被逮捕,疑似人类器官位置却在艾丁街,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我虽害怕却也很期待。

    越过管辖边界,才正式进入了西区,这里环境和人们以及建筑,都相比其他区来说,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困境。

    我内心里极度不太愿意,看到这些悲凉景象,从眼前这条泥灰路,向右走可进入一条昏暗又潮湿小巷子,向往里左走便是西区象征,一座座哨岗和结实墙壁。

    西区本身其实就是一间浩大监狱,通过哨岗后的那一道门才能进来,顺着一条又一条窄道,才能逐步前进,窄道边并排着一座座破旧,残损,高低不齐的房屋,有的甚至没有屋顶,这些房屋的上面是一片灰色而污浊天空。

    这当然不是西区全部景象,不过是我眼前注意到的。

    我们三人往右边,迈入巷子里,又一处不堪景象,落入我眼前。

    巷子左右两边房屋上,没有窗框的窗户,有一扇打开还带着玻璃残片,望上去,像是一片又一片夹在木框里,可传来一声野猫叫,就让它掉了下来,听见哐当一声,它停在了垃圾桶盖上。

    而让我无语的是,睡在左右两边的流浪汉,见怪不怪互相打着哈哈,他们睡在垃圾边,一叠棉被当作温暖席梦思,一件长年不换外套,当作名贵西装,千奇百怪面容,毛色各异打扮。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莫过于长年没有人打扫的街道和从他们身上发出味道,极其腐臭恶心。

    亚瑟.羽一和菲利逊,也是面容复杂,作为充满正义之心人士,看到这些难免会有些无奈,我们一路捂着鼻子,疾步离开了巷子。

    菲利逊挑起了一个话题说“就在前面了,亚瑟.羽一先生,我刚开始来这儿时,摸着脑袋寻思了半天,这儿像一处迷宫,不是狠下心,花了点钱,从那些没有家庭流浪汉,嘴里得到一点信息,怕是您到这里,也一筹莫展。”

    “不见得,菲利逊,从我观察来看,窄道虽密集,但也能有点蛛丝马迹,比如你瞧那儿房屋上,不也有几个无名画家,给咱们指引了方向吗?”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房屋边缘,被野生藤蔓盖住位置,有一点儿字迹露出来,大致是表示了方向。

    “您真是一幅活地图,到这儿还能知道怎么走,再往左走,我们就到了。”

    穿过身旁窄道后,我们眼前出现了,比较宽畅地方,有一所小木屋,门前站着几位警员,菲利逊和他们说话后,我们走了进去。

    走进木屋里,陈设很普通,象及了西区这里人们生活水平,西区属于艾思贝大陆的殖民区,从种族上来说,西区汇集了所有国家人们,而这里面充满了罪恶,没有制度,只有屈服,唯一称得上制度的就是,那城墙上无论白天黑夜,都不停照射的筒灯,以及哨岗前站着的相关人员了。

    我站在木屋中间,端详着周围,木门右边有一个比较陈旧衣柜,那柜门边缘锯齿,告诉了我它已经很破旧了,木壁上已经大部分出现腐烂,有几块都开始松懈,象及了一条马路修完,经过车轮长年碾压后,残破的样子,而衣柜对着的墙壁上,有一扇残缺的百叶窗,布满灰尘,上面折断的叶条,通过阳光照射,都显得特别沉闷。

    而这比较沉闷环境下,那张几块木板搭建小床上,还坐了一位女士,她目光温柔,衣着简陋,我们三人的到来,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说句没见过世面话儿,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特别聪明,看着这木屋压抑气氛,这不禁让我想到,在这样环境里居住,她的内心,是不是也和那衣柜一样。

    我的朋友从我身边走过,到了海伦.罗波女士面前,开口说着。

    “昨晚,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来过这里吗?”

    “来过,先生,他坐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时间是?”

    “八点四十五,如果我没有记错。”

    “你知道他平时习惯吗?”

    “他生活比较严谨,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出去到沃南滋医院去工作,有时工作忙到中午过后都没有回来,晚上回来时,我基本都睡觉了,先生。”

    “按你口里所说,我确实应该相信,但是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背后床角处,用黑色抹布没能完全遮住的眼镜吗?”

    我和菲利逊被亚瑟.羽一话吸引,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她背后,那块黑色抹布,才看清了确实有什么发着光,很微弱,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那是一副眼镜。

    海伦.罗波女士,没有血色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羞涩,这让我感到奇怪,是因为她嘴里谎言,被亚瑟.羽一发现了吗?

    她起身拿过那副眼镜,对着我们说道。

    “我还是不会说谎,先生,就如你说得一样,他或许有那么一点不严谨,但是他失踪,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

    “海伦.罗波女士,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你现在地位非常危险,你知道就从在你家,下水道里,发现人类器官这一点来说,你可是逃不掉了。”

    “先生!如果你说是我杀害了他,请你拿出证据。”

    海伦.罗波女士,脸上红晕慢慢消退,神情冷漠,语调里还有一丝得意。

    亚瑟.羽一见状,绅士一笑,在四周观察了起来,先看了看衣柜,又敲敲木壁,趴在满是灰尘和一地垃圾地板上,后又看了看床底,随后他走出了木屋,向我们伸手。

    “怎么样?亚瑟.羽一先生,您也瞧见了,她就是这态度,从我昨晚在这里逮捕她,她都坐在那张床上,您和她问话,得知了什么线索没?她是怎么杀死医生?又是怎么处理掉尸体?

    木屋里除了衣柜,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您说奇怪不奇怪?尸体在哪儿?她和医生合租小屋是在菜百街,器官是从那里发现,按道理来说,那里才是第一命案现场,她来这西区做什么?”

    “这些问题,我们等下再说,我先问你,你接到报案,和逮捕到她,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菲利逊听完,从马甲口袋里,拿出一块,褪色且磨损厉害的金色怀表说着“二十分钟左右,我们进入西区后,还迷了一阵子路。”

    “她逃跑时,是空手吗?”

    “没错,是空手。”

    “那么,我现在提出,我的看法,实际上来说,事情已经清晰了一半,星期一那晚九点二十一分,确实是第一命案现场,但他来过这里,呆了半小时,做什么呢?

    “偷情,那副眼镜告诉了我们,然后他们回到了合租房子,起了争执,他被她杀了,她引你来西区,这个问题,咱们后面再提。”

    “咱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有三件,第一,你继续搜寻尸体,第二,我负责解决她怎么杀人,怎么藏尸,第三,我非常自信,接受她的挑战。”

    菲利逊烦恼表情,一扫而空,他似乎就等,亚瑟.羽一这样告诉他,他明白带人,向西区其他地方,开始了搜寻。

    “小七,我们去沃南滋医院,搜集点线索。”

    从小木屋出来,离开西区路上,亚瑟.羽一,一路沉默不语,他因眉毛紧皱,让额头上浮现了三条皱纹,眼珠也在双眼皮底下,不停地转动着。

    回到了菜百街,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做,但我知道,沃南滋医院位置,是它周围贫民区的正中央,在我观望时,我的朋友开口了。

    “小七,你怎么看待那位女士?”

    “很温柔,很平静。”

    “别被她所属职业给欺骗了,她手指上有刀伤,腿上膝盖处,有因长期跪着,出现的红晕,而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她眉毛,上面有几粒灰尘,几丝蛛网。”

    就短短几句话,我眨巴眨巴了下眼皮,我说“亚瑟.羽一,你眼睛是人眼吗?再说,住在那种环境里,脸上脏点不很正常吗?”

    “坦率来说,我接受她挑战,从这些蛛丝马迹开始,我们先进医院吧,小七,不要忽略每一处细节,我脑海里,已经拼凑出了一个画面,现在只差一点儿碎片。”

    我听我朋友说完,我有点儿脸红,他每一句话,都有无法反驳道理,总让我显得特别没有知识。

    我们行走进医院大厅,里面长椅上,坐满了哀嚎的患者,护士忙碌着来回走动,有一位护士,因太着急和另一位同样面容护士,撞在了一起,手里医疗袋,绷带,药品,洒满一地,我和亚瑟.羽一好心帮她们忙,期间,她问了有关死者同事办公室,我们帮完忙后,向那间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牌上,清楚写着“外科医生办公室”。

    亚瑟.羽一,伸出左手,敲响了房门,没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粗狂声音。

    “等会儿,就来。”

    办公室门被打开,一位相貌堂堂,穿着白卦年轻人,热情接纳了我们。

    “哦!我认识你们,您到我这儿来,还真意外,请到里面,沙发上坐下。”

    我们随着他,进入了办公室里,到谈事情桌椅前,对着坐了下来。

    “请问,亚瑟.羽一先生,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到您,我知道,您不是个闲人。”

    亚瑟.羽一,露出了绅士姿态,对他礼貌笑着说“布鲁克金.约翰先生,他是星期一晚上,最后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吗?”

    “不,是我和他一起离开,很遗憾他失踪了,我也很担心,愿上帝保佑他。”

    “他和你聊天中,有什么话,比较让你在意吗?”

    “这我得回忆一下,好像除了聊平时工作事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等会,他有说最近手头有点不宽裕,问我能不能帮助他。”

    “他向你借多少?”

    “先生,您也知道,医生职业并不是很赚钱,我没有多余钱儿,来帮助他,家里面上有年迈奶奶,下有深爱我妻子和可爱女儿,这些都足够,让我抱怨这份工作了。”

    “他有向别人提供帮助吗?”

    “没有,平时就我和他,有相同爱好,都喜欢打棒球,所以话多了一点。”

    “你认识海伦.罗波女士吗?”

    “那位和她同居女士?不认识,但她长得挺漂亮,我有点喜欢她,不过最近都没怎么来医院,好像惹了什么麻烦,您来之前,雷苏阁的警官也来问过我”

    “你去过他们家里吗?”

    “我记得圣诞节时,我和约翰特别高兴,大醉了一场,两个人迷迷糊糊,在大街上走了一会,他邀请我去他家里醒酒。”

    “家里是什么摆设?”

    “我不是很好形容,就是有一种奇怪,也可能是我醉了,我感觉门好像有点矮,房间正中间有一块红布帘遮挡住,我想海伦.罗波女士,就住在右边,约翰家里,摆放家具好像都有点不真实,我只记得那么多了。”

    “好的,谢谢你,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罗波女士,对你有感觉吗?”

    “没有,先生。”

    “祝您生活愉快。”

    我们走出了医院,来到了莱百街,我察觉到亚瑟.羽一,神情有了那种自信笑容,我也知道,这件案子快到高潮了,他手里网,已经紧紧抓住,海伦.罗波女士了。

    他站在了街边,垃圾桶盖处,点燃了一根版烟,他打量着我说道“小七,你可是在想,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认为,你肯定知道了。”

    “那么,请允许我表明一下看法,大多数人认为,自己心中想法,天衣无缝,毕竟谁也不能知道,一个人脑子里是如何运作,而我们也只能根据,动作,语言,相处,来大致总结,判断,分析,从事情上来说,这是一件实在无趣案件,但眼前咱们处境,也需要这件案件,来度过危机。”

    “那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只是和死者同事说了几句话。”

    “小七,你知道调查案件精髓,取决于什么吗?咱们不妨用你能听懂话来说,唱歌最重要核心,是什么?”

    “哦,这话我倒是,真能给你接上来,第一要开嗓,唱歌前需要,深呼吸,然后是发音,一句词和另一句词之间,要注意用气的把握。”

    “第二,情感,没有深入理解歌词,所表达出情绪,是无法唱出,令人陶醉,优美而动听歌曲。”

    “第三,天赋,能够精准把握,每一个音调,谱子上音符,当然,总结来说,我也不是什么,著名演唱家,只懂一点儿皮毛,大致上了解这些后,一点简单歌曲,也能从嘴里,唱出触动灵魂的歌曲。”

    “很好,相对于来说,调查案子同样有三点要素,第一了解情况,第二,整理情况,第三,处理情况。”

    首先,拿第一点来说,这件案子里,最能直接给我们线索是器官和医生死亡前最后出入地点,再往细说一点,是什么地点发现器官,什么时间死亡。”

    “有了这些最基本因素,咱们才能进行第二步,整理情况,依然拿这件案子来说,出现了什么情况呢?器官发现位置和逮捕嫌疑人位置,有了差异。”

    “嫌疑人怎么杀死医生,怎么藏尸,都需要咱们,睁大了眼睛观察,而不是看看,看只能懂其明,察才能懂其暗。”

    “你也瞧见了,我也只是和她谈了几句话,观察到一副眼镜,就能得知,死者生前偷情这线索。”

    我一时听得津津有味,我说“那你从他同事嘴里,知道了什么?聊天,借钱,家里情况?”

    “如果把和别人聊天,比做天赋,倒不如说拥有卓绝群伦洞察力,小七,你需要明白,别人口里话,因什么假,说什么真。”

    “和他同事聊天中,他说了两句谎言,三句真话,两句谎话是从什么地方看出呢,很简单从他说话时神情,小动作来判断。”

    “还记得最后,我问他那句话吗?他手指摸了摸手背,这足以说明他撒谎,他和罗波女士有关系。”

    “还有一句话是什么?我问他家里什么摆设,你可以试想,喝得烂醉如泥的两人,怎么还能分清家里什么情况,都只能赶紧找个地,趴上酣睡一场。”

    “所以他去得家不是合租房间,是小木屋,其他三句真话,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工作聊天,借钱,家庭情况,实属正常。”

    我已经沉默了,我的朋友就从简单聊天里,得知了这么多线索,他不去当罪犯,都是罪犯们损失。

    亚瑟.羽一,寻常神情,把抽完得烟头,放在了街边,垃圾桶盖上,他继续说道“目前来说,我只向你表达了,研究这件案子,具体思路,办案调查是一门学问,我希望小七,你能如同喜欢音乐和美术一样,喜欢上它,走吧,咱们,进行最后一步,处理眼前情况。”

    我倒是有不解的说“眼前什么情况?”

    “这还用得着说吗?她杀人动机咱们也找到了,藏尸手法,等我站在这一会儿后,也就自然清晰了。”

    “你站在这儿?我是要去做什么吗?”

    “哈!你嘛,当然是需要去拍份电报,然后去西区小木屋,我认为他同事,今晚时分会袭警救心上人,好了,麻烦你去附近邮局,联系罗克杰。”

    我有点儿留恋意思,我想亲自目睹这件案子结束,到底是不是朝亚瑟.羽一,说得方向发展,可我又习惯服从他命令,心下左右为难。

    最终才说服了自己,走向去邮局路上,话又说回来,我和亚瑟.羽一合租住了这么久,他朋友里面,我还不知道,有个人叫罗杰克。

    菜百街上邮局位置,异常遥远,我离开亚瑟.羽一时,天边还能看见夕阳,当我回到西区小木屋时,天色已伸手不见五指。

    当我走近木屋,听见菲利逊高兴声音,我才明白,他已经逮捕了海伦.罗波女士和他同事,当我走进那所木屋时,我没忍住跑了出去,一阵呕吐,我看到是与之前截然不同景象,分裂得——人尸——

    亚瑟.羽一,走到了我身旁,递给了我,他干净手帕,他一只手淡然抽着手里烟,另一只手轻抚着我后背,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他才开口说道“还能听吗?你感冒加上惊吓,我想送你回去休息。”

    我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这时才想到我感冒,刚才让我走那么远,拍电报怎么就不提了。

    “小七,你样子很奇怪,似乎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哪里的话,我的朋友,让我听听案子最后。”

    他吸了一口烟说“在你走后,我一直站在一处阴暗位置,等待饿虎行动,直到天黑,医院一处一处灯光熄灭,他才走出来。”

    如我推测一样,他来到了这里,手里准备好了麻药,装作迷路样子,接近了警员,出手迷昏了他们,进入了木屋,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一番,解开了藏尸手法。”

    “就如你刚才进屋看见后样子,一块一块木板铺成地板,被他们谨慎小心打开,一具残尸出现,而多余木板,被他们组装成其他家具,这里就能解释她眉毛上,灰尘,膝盖处痕迹,一切都如我推测一样,一个环节不差。”

    “哦!这可真是奇思妙想,我是说我们一开始,怎么就没意识到,这手法有点儿简单。”

    亚瑟.羽一,用右手轻点了我额头一下,他说道“复杂与简单,往往只有一念之差,案件解开后,才觉得真相,平凡无奇,但享受这其中过程,也好比在家里躺上一天要强。”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件案子确实无趣,但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她为了迷惑调查,故意单身进入西区,实则是为他同伴,争取转移尸体时间。”

    在选择地点上来说,也值得夸赞,西区独特地形,争取了转移和藏尸时间,一路腐臭味,也掩盖了残尸味道。”

    “所以咱们,刚到木屋那会儿,翻遍了周围,都没能发现,医学上来说,叫短暂性迷失现象,这个恶魔,凭借这一点,充满自信,向我发起了挑战,可在我眼里,她漏洞百出,就从这几点上来说,菲利逊就算,想破他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更别提如何,引虎出山了。”

    “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那器官怎么会出现在菜百街?”

    “动动你脑细胞,你觉得是怎么样情况。”

    我想也没想说道“他粗心了?”

    亚瑟.羽一,愉悦神情,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哈,某些方面来说,被你说对了,咱们需要从头说起,整个案件经过是这样。”

    合租小屋是命案现场,她因为钱杀了他,这里我得插上一句话,你手里回报,等我说完后,你在打开它。”

    “我接着说,她杀完他后,她想了什么呢,很简单,处理尸体,怎么处理起来,不被别人发现呢,分尸,通过分尸,一点一点剖解,放在平底锅里煮熟,消除气味。”

    “我想头一两天里,她处理了现场,开始冷血分肢,才有了手指处伤痕,但煮熟一块器官后,她意识到,不能都通过厕所处理。”

    “因为第三天,她就发现了邻居们反应,她能怎么办呢?警官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她楼下,灵机一动,她叫来了同事,说明了情况,分开进行工作,她负责吸引警官,他负责转移尸体。”

    我静下心来听他说完,又有了疑问,我说“等等,亚瑟.羽一,她怎么呼唤他同事,你和他同事交谈时,没提到他外出,还有呢,她分解肢体不能没有——”

    我话说到一半儿,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完全进入了,这件案子里,之前不都还害怕吗?这可是分——尸——

    我朋友看出了我心思,他把烟头丢到,地上瓦罐里后,接续说道“看来,你也感受到了,推理的魅力。”

    “这件案件虽然手法平凡,但非要说点趣味,也就是这个冷血恶魔,如何一步一步,掩盖她犯下罪行。”

    “少数人认为,确实处理那些,令人呕吐,枝枝叶叶事情上来说,比较麻烦,可她非常聪明,她早早准备好了,一张从医院里,偷出来裹尸布,再加上她身为护士,这个职业。”

    “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费劲,甚至感觉不到害怕,她本身就是一个,拥有天使外表的恶魔,她极度贪婪,短短一个星期里,榨干了约翰一年存款,现在,你可以打开,你手里回报了。”

    我听完得到他允许,明白得打开了电报,上面内容是“海伦.罗波女士,欠本店债,你的好朋友罗杰克。”

    我疑问说道“这罗杰克是谁?”

    “罗杰克是一位赌庄的老板,我在一次案件中帮助了他,当然,这封电报,同样也是铁证。”

    “她因为钱而杀人,你可能还想知道,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我尽量简单点来说,时间快十二点了,海伦.罗波女士和布鲁克金.约翰先生,名义上是沃南兹医院里,工作同伴。”

    “实则是偷情关系,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有一位妻子,但感情不合,彼此间就早各玩个的,互不打扰,恰恰是这种关系,才让海伦.罗波女士,有了空子。”

    “她利用自己美貌,勾引了他,来到了这所小木屋,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有第二次,随着两人越来越频繁,海伦.罗波女士开口了,提出了要求,她需要金钱。”

    “尝到甜头的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满足了她情人一切要求,但他不知道,她情人是一头财狼,她经常出入赌庄,又没有什么赌技。”

    “凭外科医生微不足道工资,根本填补不了她胃口,直到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日益浅薄工资没有,他们才产生了矛盾,终究成了一出悲剧。”

    “阿门!圣母玛利亚,希望你能宽恕这个,迷失人生方向,可怜人。”

    “走吧,剩余事情,交给菲利逊吧,顺带提一点,他同事明白她是什么人后,如实交代了很多证据,例如她早早就向,周围人借了一大笔钱,进行赌博,而被她美貌迷恋的同事,差点就是,下一个布鲁克金.约翰。”

    深夜时分,我跟随着我的朋友,离开了这所充满诡异,沉闷的房子,在前往菜百街路上漫步着,窄道左右旁,这一排又一排,小木屋里,是不是也如同,亚瑟.羽一说得那样,都住着那些可怜人们。

    一所所木屋都由木板搭建而成,这所没有窗,那所没有门,在瞧见那蹲在窄道旁,躺在地面上,一个个面容暗黄,没有生命气息的流浪汉。

    我很想忘记,这件可怕案件,以及那悲凉之情,西区不管从案件上来说,还是情感上说,都给了我很不好画面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