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于上海 第四十章 小丁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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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房待了一夜，当漆黑的夜空被一抹光明照亮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公寓，在街边吃了一碗面条，徒步来到了公司。
很多人已经来公司上班了，今天拍摄的客户已经在二楼挑选衣服了，进入公司之后，没有看到林梦然，我直接来到了摄影部。
今天我没有排单子，没事可做，助理都去摄影棚打扫卫生了，摄影师去和客户沟通去了，摄影部就我一个人。我就打开了电脑，翻看着昨天助理考核的照片。
“浩哥，你来了。”周鹏打扫完摄影棚，看到我在看照片，问道。
我点点头，看着周鹏问道：“其它助理都忙完了吗？如果忙完了就叫过来，一起看看照片。”
周鹏刚想说话，其它助理就陆陆续续走进了摄影部，看到我之后，都有些紧张。
我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来看看你们的成绩。”
我打开一组照片，看着照片，问道：“这是谁拍的？”
“浩哥，我拍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助理，举起手，有些紧张的说道。
“杜明是吧？”我看着他，问道。
杜明点点头。
我看着照片，说道：“为什么只拍了两套衣服？一套衣服只拍了十二张照片，而且还有三张虚片？”
杜明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说道：“模特说有事，让我快点拍，所以...”
杜明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杜明，摇摇头，严肃的说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
“是照片拍少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杜明连忙说道。
“这不是照片拍的多与少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这是不负责任，你以为我让你们考核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杜明不说话了，其它人也不说话。
“我让你们考核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让你们多赚钱的机会，你这是什么？拍的什么？一套衣服只拍一个场景，不换镜头，不换机位，甚至动作都是差不多的，你想干嘛？”我拍着桌子，看着杜明质问道。
“我换了。”杜明还想辩解什么。
我指着照片，说道：“单色背景我昨天怎么教的？要注意什么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杜明低着头，看着地面，低声说道。
其它人看着杜明，想笑又不敢笑。
我转过脸，看着他们，说道：“很好笑吗？你们拍的很好嘛？”
众人不说话了，没有人笑的出来了。
我继续看着杜明说道：“你跟谁的？”
“阿木老师。”杜明说道。
“阿木就是这样教你的？”我问道。
这时摄影师都进入摄影部，听到我在训人，都不明所以，很多人都看向阿木，阿木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解的问道：“浩哥，怎么了？”
我指着照片，看着阿木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助理的？”
阿木看着照片，脸色非常难看，转过头看着杜明，想说什么，看到杜明低着头，脸色涨红，想了想又没说，看着我说道：“浩哥，怪我没教好，我的错。”
听到阿木这么说，我没有再说什么，指着照片说道：“考核都不用心，那什么能让你们用心，而且这还只是考核，如果把你们提上来了，让你们拍客户，你们是不是就更加的敷衍了事啊？”
所有人都沉默，都不说话，心情沉重。
我点开照片，说道：“十二张照片，虚片我就不说了，全是半身照，一张全身照都没有，特写也没有，除了叉腰还是叉腰，怎么她腰疼啊？”
我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众人没有笑。
我又点开第二套照片，是在四楼床上拍的，我看着杜明说道：“让一个女孩穿着内衣，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你想拍什么？你想表达什么？是不是想说，老公，你快点来嘛。”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我转过脸看着他们，笑声戛然而止，杜明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我看着杜明喊道：“抬起头来，昨天拍照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和妹子玩的很嗨皮啊？现在不好意思了？”
杜明抬起头，脸色涨红，眼圈微红，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杜明，叹了口气，语气柔和起来，低声说道：“不会拍，拍不出来，没关系，最起码你知道了自己欠缺什么，可是瞎拍，胡乱拍，那就是心态问题了，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不要求你们拍多少套衣服，拍多少个场景，拍多少张照片，我要求你们认真去拍每一张照片，对得起你每一次按下的快门，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考核，公司一天要损失多少，你们以为按快门对相机没有磨损？你们觉得无所谓还是不在乎？”
摄影部一片寂静，只有我那不轻不重的话语在摄影部响起。
我看着脸色都不太好的众人，笑着说道：“当然，公司一天赚多少钱，损失多少对你们助理来说，无所谓，反正你们又不拿提成，对吧。”
“浩哥，我没有这么想，我知道错了。”杜明认真的说道。
我听到杜明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一点，还算能教，开口说道：“周鹏，现在摄影部是不是每个摄影师都有两个助理？”
“是的浩哥。”周鹏回到。
我点点头，说道：“从今天开始，每个摄影师每天只带一个助理，还有一个助理每天去练拍，什么时候能拍出一套说的过去的照片，什么时候在考核，两个助理每天轮流，每天最起码给我拍三套衣服，一百张照片，带你们的摄影师检查，出现问题了，我不找你们，我会直接找你们的师傅。”
助理都没有说话，看着摄影师，我也看向摄影师，问道：“有问题吗？”
“没有”
“有意见吗？”
“没有”
“能做好吗？”
“能。”
我点点头，继续看照片，一连看了十个助理的照片，都很失望，拍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还不如一个手机拍的好，当我点开最后一套照片的时候，我眼前一亮，点点头，说道：“这是谁拍的？”
“浩哥，我拍的。”小丁在一旁说道。
我看了一眼小丁，点点头，说道：“虽然很多地方还不到位，细节注意的不够好，不过整体来说还是不错，最起码用心了，看来我昨天的话，你是听进去了，也用到了。”
“都是浩哥教的好。”小丁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拍的好就是拍的好，拍的不好就是不好，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态度，我没有教你什么，你要感谢你师傅KK，知道吗？”我笑着说道。
小丁连连点头，对KK说道：“KK老师，谢谢你。”
KK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没教你什么，都是你自己自学的，好好努力。”
我看了看其它助理，回过头，看着小丁，说道：“这次考核呢，我很失望，很不满意，本来呢，我准备直接从网上招聘摄影师的，不过呢，现在我决定把小丁升为摄影师。”
小丁一脸呆滞的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在摄影棚被我骂一顿，本以为这次考核失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转正了。
KK拍了小丁一巴掌，笑骂道：“傻站着干嘛，还不谢谢浩哥。”
“谢谢浩哥。”小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KK这一巴掌挺重的，打的挺疼的，说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看着其它一脸黯淡失望的助理，笑着说道：“机会我给你们了，你们不知道珍惜，不要埋怨，也不要心里不平衡，这次只是第一次考核，三个月后还有考核，我希望下次考核，不要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说实话，我更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早日出师，能够早点在HT独当一面，对自己负责才是真正的负责。”
助理们都点点头，攥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
我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对他们说道：“我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做不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奇是什么任务。
我环顾一周，缓缓地说道：“每个摄影师每天浏览两百张照片，每天挑出五张，模仿拍摄，然后发到摄影部的群里，我会看，助理每天浏览一百张照片，也挑出五张照片模仿练拍，也放在群里，当然，如果你们想多拍，也没问题，前提是一定要用心去拍，用脑子去拍，模仿不是生搬硬套，我希望你们能够灵活运用。”
“没问题的浩哥，我们一定发。”
“我会好好练习的。”
“...”
众人都连忙说道，我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对他们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去忙你们的吧。”
众人闻言都开始离开，该拍摄的去拍摄了，该和客人沟通的也去沟通了，摄影部就剩下我和周鹏小丁还有杜明几个人。
我对他们说道：“找个地方坐。”
三个人找到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我。
我看着杜明说道：“心里是不是很难受，觉得我话说重了？”
“浩哥，没有”杜明看着我说道。
“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我笑着说道。
“真没有”杜明立马站起来说道。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等他坐好之后，我才继续说道：“看到小丁出师了，心里不平衡这很正常，人之常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小丁为什么能出师，他比你来公司晚，却出师比你早。”
杜明看着我，摇摇头。
我缓缓地说道：“那是因为他肯学习，也肯努力，愿意去多看，多问，多拍，所以他能出师，你也不要多想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像小丁一样努力，那么下次考核，我相信你也能出师。”
“浩哥，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杜明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点点头，对杜明说道：“我希望你做的比说的更好，行了，去忙吧。”
杜明冲我重重的点点头，离开了摄影部。
我看着小丁，说道：“小丁。”
“浩哥，你说。”小丁连忙说道。
“既然你已经出师了，那么我对你要求就不会像对助理那样。那么松懈了，我会时刻关注你的照片，如果让我发现你偷懒了，出现客怨了，瞎搞了，那么你就回来继续当你的助理，把位置让给其他人，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的。”我看着小丁严肃认真的说道。
“浩哥，你就看我表现好了。”小丁没有多说什么。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让前台给你安排一些写真给你拍，但是你要牢记一点，你是摄影师，不是色影师，管好你的下半身，如果让我听到不好的传闻，那么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浩哥，我明白。”小丁坚定地说。
我点点头，说道：“你去人事部找刘经理说一下，我也会通知刘经理的。”
小丁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了摄影部。
我看着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着我说话的周鹏，笑着问道：“这次你没有升为摄影师，有没有失望？”
周鹏看着我说道：“说一点不失望，那是假话，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还欠缺很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会，所以我不着急。”
我点点头，很满意周鹏的话。
周鹏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周鹏，笑着说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周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浩哥，你为什么要提拔小丁？”
我看了周鹏一眼，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小丁拍的不怎么样，离摄影师还差些火候啊？”
周鹏点点头，他确实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周鹏，解释道：“这是公司第一次助理考核，你说把他们都升为摄影师，那是不可能的，不说他们的资历，就说他们拍摄的照片就不行，提拔上去也只能给公司惹麻烦。”
“那你为什么？”周鹏接话道。
我拍了拍周鹏的肩膀，说道：“可是你说一个都不提拔，也说不过去，那也没必要搞助理考核了，我把小丁提拔上来，一来是他的照片确实拍的还可以，二来是他对待考核的态度，三来是给其它助理一个目标，一个动力。当其它助理看到小丁通过考核升为摄影师了，会不会努力？想不想成为摄影师？”
“肯定想，我明白了，浩哥你太厉害了。”周鹏一脸佩服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周鹏，你要加油啊。”
“我会的。”周鹏攥紧了拳头，目光炙热。
我看着周鹏，说道：“现在其它助理心里肯定有股怨气，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说了说不定还会出现反面效果，你是摄影部资格最老的助理，有些话得你去说，明白吗？”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我去了，浩哥。”周鹏站起身来说道。
我点点头，周鹏离开了摄影部，摄影部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照片，叹息一声。
我在书房待了一夜，当漆黑的夜空被一抹光明照亮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公寓，在街边吃了一碗面条，徒步来到了公司。
很多人已经来公司上班了，今天拍摄的客户已经在二楼挑选衣服了，进入公司之后，没有看到林梦然，我直接来到了摄影部。
今天我没有排单子，没事可做，助理都去摄影棚打扫卫生了，摄影师去和客户沟通去了，摄影部就我一个人。我就打开了电脑，翻看着昨天助理考核的照片。
“浩哥，你来了。”周鹏打扫完摄影棚，看到我在看照片，问道。
我点点头，看着周鹏问道：“其它助理都忙完了吗？如果忙完了就叫过来，一起看看照片。”
周鹏刚想说话，其它助理就陆陆续续走进了摄影部，看到我之后，都有些紧张。
我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来看看你们的成绩。”
我打开一组照片，看着照片，问道：“这是谁拍的？”
“浩哥，我拍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助理，举起手，有些紧张的说道。
“杜明是吧？”我看着他，问道。
杜明点点头。
我看着照片，说道：“为什么只拍了两套衣服？一套衣服只拍了十二张照片，而且还有三张虚片？”
杜明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说道：“模特说有事，让我快点拍，所以...”
杜明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杜明，摇摇头，严肃的说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
“是照片拍少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杜明连忙说道。
“这不是照片拍的多与少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这是不负责任，你以为我让你们考核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杜明不说话了，其它人也不说话。
“我让你们考核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让你们多赚钱的机会，你这是什么？拍的什么？一套衣服只拍一个场景，不换镜头，不换机位，甚至动作都是差不多的，你想干嘛？”我拍着桌子，看着杜明质问道。
“我换了。”杜明还想辩解什么。
我指着照片，说道：“单色背景我昨天怎么教的？要注意什么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杜明低着头，看着地面，低声说道。
其它人看着杜明，想笑又不敢笑。
我转过脸，看着他们，说道：“很好笑吗？你们拍的很好嘛？”
众人不说话了，没有人笑的出来了。
我继续看着杜明说道：“你跟谁的？”
“阿木老师。”杜明说道。
“阿木就是这样教你的？”我问道。
这时摄影师都进入摄影部，听到我在训人，都不明所以，很多人都看向阿木，阿木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解的问道：“浩哥，怎么了？”
我指着照片，看着阿木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助理的？”
阿木看着照片，脸色非常难看，转过头看着杜明，想说什么，看到杜明低着头，脸色涨红，想了想又没说，看着我说道：“浩哥，怪我没教好，我的错。”
听到阿木这么说，我没有再说什么，指着照片说道：“考核都不用心，那什么能让你们用心，而且这还只是考核，如果把你们提上来了，让你们拍客户，你们是不是就更加的敷衍了事啊？”
所有人都沉默，都不说话，心情沉重。
我点开照片，说道：“十二张照片，虚片我就不说了，全是半身照，一张全身照都没有，特写也没有，除了叉腰还是叉腰，怎么她腰疼啊？”
我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众人没有笑。
我又点开第二套照片，是在四楼床上拍的，我看着杜明说道：“让一个女孩穿着内衣，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你想拍什么？你想表达什么？是不是想说，老公，你快点来嘛。”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我转过脸看着他们，笑声戛然而止，杜明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我看着杜明喊道：“抬起头来，昨天拍照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和妹子玩的很嗨皮啊？现在不好意思了？”
杜明抬起头，脸色涨红，眼圈微红，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杜明，叹了口气，语气柔和起来，低声说道：“不会拍，拍不出来，没关系，最起码你知道了自己欠缺什么，可是瞎拍，胡乱拍，那就是心态问题了，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不要求你们拍多少套衣服，拍多少个场景，拍多少张照片，我要求你们认真去拍每一张照片，对得起你每一次按下的快门，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考核，公司一天要损失多少，你们以为按快门对相机没有磨损？你们觉得无所谓还是不在乎？”
摄影部一片寂静，只有我那不轻不重的话语在摄影部响起。
我看着脸色都不太好的众人，笑着说道：“当然，公司一天赚多少钱，损失多少对你们助理来说，无所谓，反正你们又不拿提成，对吧。”
“浩哥，我没有这么想，我知道错了。”杜明认真的说道。
我听到杜明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一点，还算能教，开口说道：“周鹏，现在摄影部是不是每个摄影师都有两个助理？”
“是的浩哥。”周鹏回到。
我点点头，说道：“从今天开始，每个摄影师每天只带一个助理，还有一个助理每天去练拍，什么时候能拍出一套说的过去的照片，什么时候在考核，两个助理每天轮流，每天最起码给我拍三套衣服，一百张照片，带你们的摄影师检查，出现问题了，我不找你们，我会直接找你们的师傅。”
助理都没有说话，看着摄影师，我也看向摄影师，问道：“有问题吗？”
“没有”
“有意见吗？”
“没有”
“能做好吗？”
“能。”
我点点头，继续看照片，一连看了十个助理的照片，都很失望，拍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还不如一个手机拍的好，当我点开最后一套照片的时候，我眼前一亮，点点头，说道：“这是谁拍的？”
“浩哥，我拍的。”小丁在一旁说道。
我看了一眼小丁，点点头，说道：“虽然很多地方还不到位，细节注意的不够好，不过整体来说还是不错，最起码用心了，看来我昨天的话，你是听进去了，也用到了。”
“都是浩哥教的好。”小丁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拍的好就是拍的好，拍的不好就是不好，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态度，我没有教你什么，你要感谢你师傅KK，知道吗？”我笑着说道。
小丁连连点头，对KK说道：“KK老师，谢谢你。”
KK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没教你什么，都是你自己自学的，好好努力。”
我看了看其它助理，回过头，看着小丁，说道：“这次考核呢，我很失望，很不满意，本来呢，我准备直接从网上招聘摄影师的，不过呢，现在我决定把小丁升为摄影师。”
小丁一脸呆滞的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在摄影棚被我骂一顿，本以为这次考核失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转正了。
KK拍了小丁一巴掌，笑骂道：“傻站着干嘛，还不谢谢浩哥。”
“谢谢浩哥。”小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KK这一巴掌挺重的，打的挺疼的，说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看着其它一脸黯淡失望的助理，笑着说道：“机会我给你们了，你们不知道珍惜，不要埋怨，也不要心里不平衡，这次只是第一次考核，三个月后还有考核，我希望下次考核，不要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说实话，我更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早日出师，能够早点在HT独当一面，对自己负责才是真正的负责。”
助理们都点点头，攥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
我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对他们说道：“我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做不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奇是什么任务。
我环顾一周，缓缓地说道：“每个摄影师每天浏览两百张照片，每天挑出五张，模仿拍摄，然后发到摄影部的群里，我会看，助理每天浏览一百张照片，也挑出五张照片模仿练拍，也放在群里，当然，如果你们想多拍，也没问题，前提是一定要用心去拍，用脑子去拍，模仿不是生搬硬套，我希望你们能够灵活运用。”
“没问题的浩哥，我们一定发。”
“我会好好练习的。”
“...”
众人都连忙说道，我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对他们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去忙你们的吧。”
众人闻言都开始离开，该拍摄的去拍摄了，该和客人沟通的也去沟通了，摄影部就剩下我和周鹏小丁还有杜明几个人。
我对他们说道：“找个地方坐。”
三个人找到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我。
我看着杜明说道：“心里是不是很难受，觉得我话说重了？”
“浩哥，没有”杜明看着我说道。
“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我笑着说道。
“真没有”杜明立马站起来说道。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等他坐好之后，我才继续说道：“看到小丁出师了，心里不平衡这很正常，人之常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小丁为什么能出师，他比你来公司晚，却出师比你早。”
杜明看着我，摇摇头。
我缓缓地说道：“那是因为他肯学习，也肯努力，愿意去多看，多问，多拍，所以他能出师，你也不要多想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像小丁一样努力，那么下次考核，我相信你也能出师。”
“浩哥，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杜明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点点头，对杜明说道：“我希望你做的比说的更好，行了，去忙吧。”
杜明冲我重重的点点头，离开了摄影部。
我看着小丁，说道：“小丁。”
“浩哥，你说。”小丁连忙说道。
“既然你已经出师了，那么我对你要求就不会像对助理那样。那么松懈了，我会时刻关注你的照片，如果让我发现你偷懒了，出现客怨了，瞎搞了，那么你就回来继续当你的助理，把位置让给其他人，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的。”我看着小丁严肃认真的说道。
“浩哥，你就看我表现好了。”小丁没有多说什么。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让前台给你安排一些写真给你拍，但是你要牢记一点，你是摄影师，不是色影师，管好你的下半身，如果让我听到不好的传闻，那么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浩哥，我明白。”小丁坚定地说。
我点点头，说道：“你去人事部找刘经理说一下，我也会通知刘经理的。”
小丁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了摄影部。
我看着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着我说话的周鹏，笑着问道：“这次你没有升为摄影师，有没有失望？”
周鹏看着我说道：“说一点不失望，那是假话，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还欠缺很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会，所以我不着急。”
我点点头，很满意周鹏的话。
周鹏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周鹏，笑着说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周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浩哥，你为什么要提拔小丁？”
我看了周鹏一眼，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小丁拍的不怎么样，离摄影师还差些火候啊？”
周鹏点点头，他确实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周鹏，解释道：“这是公司第一次助理考核，你说把他们都升为摄影师，那是不可能的，不说他们的资历，就说他们拍摄的照片就不行，提拔上去也只能给公司惹麻烦。”
“那你为什么？”周鹏接话道。
我拍了拍周鹏的肩膀，说道：“可是你说一个都不提拔，也说不过去，那也没必要搞助理考核了，我把小丁提拔上来，一来是他的照片确实拍的还可以，二来是他对待考核的态度，三来是给其它助理一个目标，一个动力。当其它助理看到小丁通过考核升为摄影师了，会不会努力？想不想成为摄影师？”
“肯定想，我明白了，浩哥你太厉害了。”周鹏一脸佩服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周鹏，你要加油啊。”
“我会的。”周鹏攥紧了拳头，目光炙热。
我看着周鹏，说道：“现在其它助理心里肯定有股怨气，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说了说不定还会出现反面效果，你是摄影部资格最老的助理，有些话得你去说，明白吗？”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我去了，浩哥。”周鹏站起身来说道。
我点点头，周鹏离开了摄影部，摄影部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照片，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