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于上海 第十三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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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的叫嚣，不过是外强中干的懦弱。一身痞气，满口脏话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温文尔雅，谈吐不凡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肇周街，是上海很有特色的一条小吃街，这里有很多老上海传承下来的老字号小吃店，也有近几年兴起的店铺，每天来这里的人群很多。
现在正是晚间的高峰期，看着拥挤的人群，李浩只得把车停在路口，我们一行人徒步走向肇周街。
“就这吧。”
李浩看到一家名叫李记烧烤的烧烤店，开口道。
店面不大，露天的场地，摆放了十来张桌子，零零落落坐了五六桌人。
一个碳火旺盛的烧烤架子前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年龄约在五十岁左右中年男人，赤裸着上身，简单的披着一件皮质的连体围裙，此刻正手脚麻利的翻动着架子上的各式烤串，熊熊燃烧的碳火把男人黝黑的脸庞映照的一片通红。
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有些瘦弱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嘴唇上方有一圈微微发芽的胡须，男孩在一旁给烤串上撒落各种调料，是不是得拿起毛巾给中年男人擦汗，每当这时，中年男人都一脸笑容的看着男孩，眼中充满了幸福。
“几位，吃点啥？里边坐。”
中年男人看到我们一行人停在烧烤店前面，一边翻动着烤串，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挑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后，我喊到：“先来20串羊肉串和脆骨，两排韭菜和金针菇，再来五个鸡腿和热狗，然后再来一提冰冻啤酒。”
“好勒，你稍等。”
中年男人答应一声，继续拨弄着手中烤串。
男孩闻声，连忙去冰柜里拿我们点的食材。
“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千万别客气。”我看着林梦然和刘湫说道。
林梦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此刻正在用湿巾擦拭着桌子，闻言，摇摇头，说道：“我不饿。”
我看着她认真擦拭桌子的动作，眼睛微眯。
“你请客？”刘湫笑呵呵的问道，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有我们李总在，还要我请客？肯定是打地主啊！”我看着李浩，理所当然的说。
李浩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随便点，我请客。”
“欧耶，李总万岁。”
刘湫欢呼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冰柜前面点东西了。
这时候，一个身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露趾凉鞋，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孩，双手有些吃力的端着一提啤酒，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站起身，接过了啤酒，道了一声谢。
女孩轻轻的揉着手腕，轻轻摇头，没有说话，然后迈步离开了，走进了店铺里面。
我直接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给李浩和我倒了两杯，又看向林梦然，林梦然看着啤酒瓶的瓶口，犹豫不决。
见状，我又用起子重新开了一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放在她旁边。
我拿起酒杯，一口喝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这天气，喝着冰冻啤酒，在吃着烤串，真爽。”
李浩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板，我要的烤串好了没？”
这时，一道粗里粗气的声音，在我们隔壁响起。
我闻声看去，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五六个人，五男一女，那个脸上涂着厚厚粉底的女人，正倚靠在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边，其它几个人以中年男人为中心依次围坐着。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烧烤和烤钎，桌子旁边横七竖八的丢弃着几十个空酒瓶子。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赤裸着上身，背上纹了一条下山虎，胳膊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纹身，看起来很像出来混的。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中年男人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陪笑道。
“快点，磨磨唧唧的，艹。”
纹着纹身的年轻人骂了一句，一口喝完杯中的啤酒，发现没酒了。
“艹，老板，没酒了，再拿一提”纹身男骂骂咧咧的喊道。
“好的，老板，马上。”
中年男人连忙答道，转头冲店里喊道：“璇儿，再拿一提啤酒。”
烧烤还没有上来，我拿过李浩的香烟，点燃了一根，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看着纹身男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纹身，摇摇头。
刘湫已经点完了，走过来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嘴对嘴开始吹了起来。
“这是冰冻的，慢点喝。”林梦然皱起眉头，有些责备的说。
“咯”
刘湫吹了半瓶，放下了瓶子，极不淑女的打了个酒嗝。
“嘘”
“切”
那几个人，看到刘湫放下了酒瓶，吹起了口哨，纹身男调侃道：“小囡囡，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哈哈”
纹身男旁边几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阿缺西”
刘湫直接回了一句。
“啪”
纹身男猛的站起来，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因为喝酒太多，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刘湫，喊道：“你骂谁呢？”
“谁接话，我就说谁。”刘湫毫不示弱的看着纹身男。
“嗯哼”
纹身男刚要发作，中年男人轻轻的咳簌一声，纹身男转头看向中年男人，见中年男人摇摇头，就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想喝酒，发现酒还没有端过来，又站了起来，冲老板吼道：“艹，劳资的酒呢？”
这时，名叫璇儿的姑娘，才从店铺端着啤酒走了出来。
老板看到客人发火，连忙把手上的烤串放在一个盘子里，拿着盘子，走到璇儿旁边，一手提着啤酒，一手拿着托盘，走到纹身男那边，笑呵呵的说：“店面小，人手不够，多担待，多担待，这提酒算我请你们的。”
“艹，这还差不多。”纹身男听到老板这么说，骂骂咧咧的说着。
老板看到纹身男不在发火了，就走回了烧烤架子前面，看着站在门口的璇儿，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了，你进去吧，好好复习功课。”
璇儿闻言，紧抿着嘴唇，，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我看到了璇儿眼睛里一闪而逝的自责和愤恨，我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生活多是腌臜事。”
几人相顾无言。
二十分钟后，烧烤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我和李浩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
林梦然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点蔬菜，就没有动筷子了，小口小口的喝着酒，看着我们吃。
刘湫绝对是吃货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魁首级别的，不管端上来的是什么，我和李浩都只能尝个味，大部分都被她那张小嘴吃进肚子了。
看到刘湫那始终没有停下来的嘴巴，我突然有些后悔，白天答应请她吃饭了。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就她这食量，没有个千儿八百的估计是不行，想到这，我当下很忧郁，只能闷声喝酒。
“你说，明天是先召开管理层的会议，还是直接开员工大会？”李浩咬了一口肉串，看着我问道。
“先开管理层的。”我正在和一直田螺较劲，闻言，直接说道。
“哦？”
李浩抿了一口酒，看着我。
终于撬开了田螺的壳，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里面的肉，含糊不清的说：“上者劳智，中者劳人，下者劳力，什么事都要你去做，还要管理层干嘛？”
林梦然认同的点点头。
我又用牙签挑起一只田螺，一边拨弄着田螺，一边说道：“其实，你只要坐在办公室，给公司定好发展的方向就可以了，具体怎么做，交给店长就可以了。”
“喂，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啊？”林梦然不满的说。
“谁让你是店长呢。”我头也没抬的回道。
林梦然被我一句话噎的说不话来，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我取下手上的手套，用纸巾擦拭一下嘴角，说道：“公司上面决定了方向，具体怎么做，你交给几个部门的主管就好，他们会去实施的，你只要看结果就好，又不用你亲自去做，做得好就奖励，做的不好就敲打敲打，这很难吗？”说完我看着林梦然。
林梦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我说的意思，也知道怎么做，只是她很不习惯有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李浩是公司老板，自己是给他打工的，听他的是应该的，可是我又是谁？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上来就对她指手画脚，教她怎么做事，心里自然不爽。
“说的轻巧，拿嘴说，谁不会啊。”
林梦然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哦？那你想怎么样？”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有本事，你来做啊，别以为和李总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梦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说完，挑衅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林梦然话里的讥讽意味，摇摇头，低头喝酒。
林梦然见我不说话，以为被她说中了，继续挑衅道：“怎么？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我抬起头，看着林梦然一副你已经被我拆穿了的表情，我淡淡的说道。
“呵呵”
林梦然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就是个靠着关系进来混吃混喝的。
“然然姐，其实他是……”
刘湫看林梦然和我呛起来，开口想解释我的身份，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林梦然打断了。
“我可不管他是谁，没有点本事，就别说大话，而且HT不养闲人。”
林梦然把闲人两个字咬的格外地重。
李浩眉头皱起，觉得今晚的林梦然有些过分了，太咄咄逼人了，轻轻放下酒杯，刚想说什么，就被我拦住了。
“敢不敢打个赌？”我直接开口说。
“打赌？赌什么？怎么个赌法？”林梦然没想到我会和她打赌，有些意外的说。
“就赌，我在在一个月的时间，能让HT的业绩和技术翻一番。”
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林梦然。
“翻一番？你确定？”林梦然脸上的不屑和讥讽荡然无存，更多的是意外，不确定的问道。
我点点头。
“赌什么？”
林梦然意外以后，更多的是战意。
“我赢了，以后，你的听我的。”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
林梦然柳眉一挑，说道：“你输了呢？”
“输了，我就从HT卷铺盖走人。怎么样？敢不敢赌？”我目光挑衅的看着林梦然。
“好，赌就赌，谁怕谁，你不会输了赖账吧。”林梦然想都想直接就答应，然后又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直接送给了她两个字，“呵呵”
李浩和刘湫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说什么。
刘湫下午在办公室听到过，我对公司的想法，自然知道，我不是绣花枕头，靠关系进的公司，虽然她也不相信我能在一个月之内让公司业绩和技术翻一番，但是她更希望我能打败林梦然，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
刘湫不禁开始幻想，我训斥林梦然的画面，不由的乐了起来，笑出了声，连忙低头喝酒。
李浩丝毫不担心我，也没有阻止我们之间的赌约，相反，他乐见其成，说明我正在一步步融入HT，想到这些，李浩难免心情大好，脸上露出笑容，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
林梦然看着两人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来，摇摇头，不再想，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声嘶力竭的叫嚣，不过是外强中干的懦弱。一身痞气，满口脏话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温文尔雅，谈吐不凡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肇周街，是上海很有特色的一条小吃街，这里有很多老上海传承下来的老字号小吃店，也有近几年兴起的店铺，每天来这里的人群很多。
现在正是晚间的高峰期，看着拥挤的人群，李浩只得把车停在路口，我们一行人徒步走向肇周街。
“就这吧。”
李浩看到一家名叫李记烧烤的烧烤店，开口道。
店面不大，露天的场地，摆放了十来张桌子，零零落落坐了五六桌人。
一个碳火旺盛的烧烤架子前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年龄约在五十岁左右中年男人，赤裸着上身，简单的披着一件皮质的连体围裙，此刻正手脚麻利的翻动着架子上的各式烤串，熊熊燃烧的碳火把男人黝黑的脸庞映照的一片通红。
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有些瘦弱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嘴唇上方有一圈微微发芽的胡须，男孩在一旁给烤串上撒落各种调料，是不是得拿起毛巾给中年男人擦汗，每当这时，中年男人都一脸笑容的看着男孩，眼中充满了幸福。
“几位，吃点啥？里边坐。”
中年男人看到我们一行人停在烧烤店前面，一边翻动着烤串，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挑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后，我喊到：“先来20串羊肉串和脆骨，两排韭菜和金针菇，再来五个鸡腿和热狗，然后再来一提冰冻啤酒。”
“好勒，你稍等。”
中年男人答应一声，继续拨弄着手中烤串。
男孩闻声，连忙去冰柜里拿我们点的食材。
“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千万别客气。”我看着林梦然和刘湫说道。
林梦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此刻正在用湿巾擦拭着桌子，闻言，摇摇头，说道：“我不饿。”
我看着她认真擦拭桌子的动作，眼睛微眯。
“你请客？”刘湫笑呵呵的问道，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有我们李总在，还要我请客？肯定是打地主啊！”我看着李浩，理所当然的说。
李浩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随便点，我请客。”
“欧耶，李总万岁。”
刘湫欢呼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冰柜前面点东西了。
这时候，一个身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露趾凉鞋，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孩，双手有些吃力的端着一提啤酒，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站起身，接过了啤酒，道了一声谢。
女孩轻轻的揉着手腕，轻轻摇头，没有说话，然后迈步离开了，走进了店铺里面。
我直接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给李浩和我倒了两杯，又看向林梦然，林梦然看着啤酒瓶的瓶口，犹豫不决。
见状，我又用起子重新开了一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放在她旁边。
我拿起酒杯，一口喝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这天气，喝着冰冻啤酒，在吃着烤串，真爽。”
李浩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板，我要的烤串好了没？”
这时，一道粗里粗气的声音，在我们隔壁响起。
我闻声看去，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五六个人，五男一女，那个脸上涂着厚厚粉底的女人，正倚靠在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边，其它几个人以中年男人为中心依次围坐着。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烧烤和烤钎，桌子旁边横七竖八的丢弃着几十个空酒瓶子。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赤裸着上身，背上纹了一条下山虎，胳膊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纹身，看起来很像出来混的。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中年男人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陪笑道。
“快点，磨磨唧唧的，艹。”
纹着纹身的年轻人骂了一句，一口喝完杯中的啤酒，发现没酒了。
“艹，老板，没酒了，再拿一提”纹身男骂骂咧咧的喊道。
“好的，老板，马上。”
中年男人连忙答道，转头冲店里喊道：“璇儿，再拿一提啤酒。”
烧烤还没有上来，我拿过李浩的香烟，点燃了一根，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看着纹身男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纹身，摇摇头。
刘湫已经点完了，走过来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嘴对嘴开始吹了起来。
“这是冰冻的，慢点喝。”林梦然皱起眉头，有些责备的说。
“咯”
刘湫吹了半瓶，放下了瓶子，极不淑女的打了个酒嗝。
“嘘”
“切”
那几个人，看到刘湫放下了酒瓶，吹起了口哨，纹身男调侃道：“小囡囡，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哈哈”
纹身男旁边几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阿缺西”
刘湫直接回了一句。
“啪”
纹身男猛的站起来，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因为喝酒太多，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刘湫，喊道：“你骂谁呢？”
“谁接话，我就说谁。”刘湫毫不示弱的看着纹身男。
“嗯哼”
纹身男刚要发作，中年男人轻轻的咳簌一声，纹身男转头看向中年男人，见中年男人摇摇头，就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想喝酒，发现酒还没有端过来，又站了起来，冲老板吼道：“艹，劳资的酒呢？”
这时，名叫璇儿的姑娘，才从店铺端着啤酒走了出来。
老板看到客人发火，连忙把手上的烤串放在一个盘子里，拿着盘子，走到璇儿旁边，一手提着啤酒，一手拿着托盘，走到纹身男那边，笑呵呵的说：“店面小，人手不够，多担待，多担待，这提酒算我请你们的。”
“艹，这还差不多。”纹身男听到老板这么说，骂骂咧咧的说着。
老板看到纹身男不在发火了，就走回了烧烤架子前面，看着站在门口的璇儿，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了，你进去吧，好好复习功课。”
璇儿闻言，紧抿着嘴唇，，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我看到了璇儿眼睛里一闪而逝的自责和愤恨，我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生活多是腌臜事。”
几人相顾无言。
二十分钟后，烧烤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我和李浩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
林梦然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点蔬菜，就没有动筷子了，小口小口的喝着酒，看着我们吃。
刘湫绝对是吃货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魁首级别的，不管端上来的是什么，我和李浩都只能尝个味，大部分都被她那张小嘴吃进肚子了。
看到刘湫那始终没有停下来的嘴巴，我突然有些后悔，白天答应请她吃饭了。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就她这食量，没有个千儿八百的估计是不行，想到这，我当下很忧郁，只能闷声喝酒。
“你说，明天是先召开管理层的会议，还是直接开员工大会？”李浩咬了一口肉串，看着我问道。
“先开管理层的。”我正在和一直田螺较劲，闻言，直接说道。
“哦？”
李浩抿了一口酒，看着我。
终于撬开了田螺的壳，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里面的肉，含糊不清的说：“上者劳智，中者劳人，下者劳力，什么事都要你去做，还要管理层干嘛？”
林梦然认同的点点头。
我又用牙签挑起一只田螺，一边拨弄着田螺，一边说道：“其实，你只要坐在办公室，给公司定好发展的方向就可以了，具体怎么做，交给店长就可以了。”
“喂，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啊？”林梦然不满的说。
“谁让你是店长呢。”我头也没抬的回道。
林梦然被我一句话噎的说不话来，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我取下手上的手套，用纸巾擦拭一下嘴角，说道：“公司上面决定了方向，具体怎么做，你交给几个部门的主管就好，他们会去实施的，你只要看结果就好，又不用你亲自去做，做得好就奖励，做的不好就敲打敲打，这很难吗？”说完我看着林梦然。
林梦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我说的意思，也知道怎么做，只是她很不习惯有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李浩是公司老板，自己是给他打工的，听他的是应该的，可是我又是谁？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上来就对她指手画脚，教她怎么做事，心里自然不爽。
“说的轻巧，拿嘴说，谁不会啊。”
林梦然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哦？那你想怎么样？”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有本事，你来做啊，别以为和李总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梦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说完，挑衅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林梦然话里的讥讽意味，摇摇头，低头喝酒。
林梦然见我不说话，以为被她说中了，继续挑衅道：“怎么？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我抬起头，看着林梦然一副你已经被我拆穿了的表情，我淡淡的说道。
“呵呵”
林梦然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就是个靠着关系进来混吃混喝的。
“然然姐，其实他是……”
刘湫看林梦然和我呛起来，开口想解释我的身份，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林梦然打断了。
“我可不管他是谁，没有点本事，就别说大话，而且HT不养闲人。”
林梦然把闲人两个字咬的格外地重。
李浩眉头皱起，觉得今晚的林梦然有些过分了，太咄咄逼人了，轻轻放下酒杯，刚想说什么，就被我拦住了。
“敢不敢打个赌？”我直接开口说。
“打赌？赌什么？怎么个赌法？”林梦然没想到我会和她打赌，有些意外的说。
“就赌，我在在一个月的时间，能让HT的业绩和技术翻一番。”
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林梦然。
“翻一番？你确定？”林梦然脸上的不屑和讥讽荡然无存，更多的是意外，不确定的问道。
我点点头。
“赌什么？”
林梦然意外以后，更多的是战意。
“我赢了，以后，你的听我的。”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
林梦然柳眉一挑，说道：“你输了呢？”
“输了，我就从HT卷铺盖走人。怎么样？敢不敢赌？”我目光挑衅的看着林梦然。
“好，赌就赌，谁怕谁，你不会输了赖账吧。”林梦然想都想直接就答应，然后又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直接送给了她两个字，“呵呵”
李浩和刘湫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说什么。
刘湫下午在办公室听到过，我对公司的想法，自然知道，我不是绣花枕头，靠关系进的公司，虽然她也不相信我能在一个月之内让公司业绩和技术翻一番，但是她更希望我能打败林梦然，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
刘湫不禁开始幻想，我训斥林梦然的画面，不由的乐了起来，笑出了声，连忙低头喝酒。
李浩丝毫不担心我，也没有阻止我们之间的赌约，相反，他乐见其成，说明我正在一步步融入HT，想到这些，李浩难免心情大好，脸上露出笑容，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
林梦然看着两人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来，摇摇头，不再想，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