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我在红尘渡你[重生] > 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分卷阅读_109

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分卷阅读_109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已墨蹙眉道:“这寺中统共十三个僧人,除你我之外的三位香客俱是凡人,唯一可疑的便是那只不知藏匿在何处的怪物了。”

    季琢摇首道:“我瞧那怪物的模样十之八/九不会使催魂术,他倘若想杀人,理当利落地亲手解决了那人的性命才是。”

    那怪物全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瞧起来确实不是会使催魂术的模样。

    沈已墨饮了一口凉水,沉默下来,待那一口凉水下肚,他突地想起了净思,净思乃是出家之人,该当慈悲为怀,然而初见净思,净思便因那翠青蛇咬了他一个小口子,要取翠青蛇的性命,后那翠青蛇不知去了何处,净思取不了其性命,本该作罢,净思却踹了两脚无辜的紫叶碧桃出气,由这一事件看来,净思性子易怒,脾气不佳,那他与寺中众僧的关系如何能好?但死去的净惠与净怨同他却十分亲近,因此他一见净惠与净怨的尸身,便伤心得大哭起来,甚至方才诵经超度俩人之时,由于伤心饮泣,哽咽得再也诵不得经。

    思及此,沈已墨将自己所想与季琢讲了。

    季琢思索片刻后,道:“适才净思出了偏殿,紧跟着他出来的阮老夫人与他的关系应当也是不错,住持同净恕瞧来也极为疼爱净思。”

    沈已墨闻言,低喃道:“莫不是我猜错了?”

    季琢回道:“明日一查便知,若是十三个僧人中除去住持、净恕、死去的净惠以及净怨、失了神志的善雨之外,余下八人尽数与净思不对付,那净思便是关节所在,许凶手是因净思才杀的人。”

    沈已墨颔首,放下茶杯,掩唇打了个哈欠,而后又从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来,展开,里头竟是两个馒头以及一张素饼。

    季琢失笑道:“却原来方才搜寻那怪物之时,你在庖厨耽搁了些许功夫,便是为了偷馒头与素饼么?”

    沈已墨取了一个馒头,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吃了,方瘪瘪嘴,轻哼一声:“谁让那老和尚不予你我晚膳吃的。”

    沈已墨的唇角不慎沾了点馒头屑,因他的唇瓣如上了口脂般嫣红,这雪白的馒头屑伏在其上着实是扎眼得厉害。

    季琢伸手欲要将那馒头屑揩了去,未料,却被沈已墨一把掐住了一根食指。

    沈已墨双目灼灼地盯住了季琢已收起笑意的面容,柔声道:“季公子,你再笑一下,我便将你这根手指放了。”

    季琢一贯面容冷峻,极少笑,方才的笑更是转瞬即逝。

    季琢心知沈已墨又要作弄他,望着沈已墨道:“我若是不笑,你要将我如何?”

    沈已墨灼灼的视线在季琢周身逡巡了一圈,末了,落在季琢的面上,含笑道:“你若是不笑,我便罚你将余下的馒头同素饼吃了。”

    季琢早已辟谷,进不进食都可,之所以一日三餐,不过是因为沈已墨要吃罢了。

    听得这样的惩罚,季琢一时不知笑与不笑如何是好,到底还是如了沈已墨的愿,勉强勾了下唇角。

    沈已墨立刻松了那根手指,复又去吃他咬了一口的馒头,这馒头已凉透了,微微有些发硬开裂,没甚么味道,但他竟觉得如同人间珍馐一般。

    他一面吃,一面瞧着季琢,暗忖道:秀色可餐便是如此罢。

    待他将一个馒头全数收入腹中,季琢却只喝了几口凉水,沈已墨耍赖道:“方才不是说好了,我吃一个馒头,你便将余下的馒头与素饼吃了么?”

    见沈已墨这般无赖,季琢也不与他争辩,无奈地取了馒头吃了起来。

    沈已墨怕季琢噎着,殷勤地为季琢又倒了一杯凉水。

    这馒头与素饼颇为有分量,将其用尽后,季琢直觉得腹中被填得严严实实,连气息间都是馒头与素饼的气味。

    用罢吃食,沈已墨回床榻上歇息去了,季琢则在一旁打坐。

    那厢,善雨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头,住持因不知他何时会醒,便着净恕守着。

    净恕这几日忙得脚不点地,身体疲倦,撑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沉沉睡去了。

    天边透露出一丝光亮之时,净恕耳边忽然一声巨响炸了开来,他吓得登时从桌案上直起身子来,循声望去,入眼的景象直吓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善雨被椅子绑着躺倒在地,额角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漫过半边脸,淌在了地面上,这样大的破口,流了这许多血,善雨应当极疼才是,但这善雨却拿覆着血的右眼与左眼一道望着他,眼底盈满了笑意,除却这一双诡异的眼睛,善雨面部余下的器官与皮肉亦透着笑意,仿若其这一身皮囊下装的不是肉、骨、内脏、血液,而是满满的笑意,因满得容不下了,才溢了出来。

    第92章第五劫·第十一章

    净恕将一口凉气压下,定了定神,大着胆子朝着善雨走了过去,欲要将善雨扶起来。

    只他还未行至善雨面前,桌案上的那支蜡烛被窜进来风一打,灭了去,善雨便就此隐入黑暗中。

    净恕转过身去,摸索着要将蜡烛再点起来,却听得善雨唤道:“小娘子,我将我的东西全数射进去了,你可得一滴不剩地吃下去。”

    净恕闻得这样的淫言秽语,本该呵斥善雨两句,但善雨现下的模样着实是奇怪至极,因而这淫言秽语打在他耳中,他不觉半点淫靡,反是催得他生起冷意来,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善雨生性孤僻,素来少言,但他为人勤快,旁人吩咐他做的事,他从来都不曾有过抱怨,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净恕陡地想起了净惠以及净怨的死状,净惠以及净怨俱是面带诡异的笑意,与善雨颇为相似。

    这聚善寺莫不是撞了邪了罢?这寺中不过十三个僧人,如今死了两个,又有一人失了神志,接下来该轮到谁了?不会该轮到自己了罢?

    这念头一浮上净恕的脑海,净恕便吓得几乎要拔腿跑下山去,但还未待他抬起脚来,一束光透过窗缝猝然打在善雨面上,将其面上的每一寸皮肉都照得纤毫毕现,这皮肉寸寸都透露着笑意,皮肉的主人张了张口,虽并未吐出半个字,但每一颗牙齿都好似萦绕着笑意,仿若在欢欢喜喜地讲述着他与勾栏女子的情/事一般。

    净恕盯着善雨口中这诡异万分的牙齿,不住地连连后退。

    他退了不过两步,蓦地有一把的声音道:“净恕师傅,你莫要害怕。”

    这声音虽是柔和悦耳,但着实出现得太过突然,净恕本就受了惊吓,这话安抚不了他半分,他当即跑出了门去。

    外头下着绵绵细雨,净恕堪堪冲入雨中,便有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却是白须白眉的住持,住持瞧着净恕,担忧地道:“净恕,你跑得这样急,莫不是善雨他出甚么事了罢?”

    净恕乍见住持,好容易冷静了些,他停下脚步,面色煞白,张了张口道:“善雨他······善雨他的模样真真是诡异得很。”

    住持略略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净恕的肩膀,道:“净恕,你这一夜辛苦了,且回房歇息去罢。”

    净恕匆匆谢过住持,乱不择路地跑远了。

    住持瞥了眼净恕的背影,心知善雨定然出了甚么事,打了句佛语,便疾步向着善雨的寮房走去。

    善雨的寮房沉在黑暗中,他甫一踏入,那桌案上的烛火居然亮了起来。

    烛火下,沈已墨将倒在地上的善雨连人带椅一道扶了起来,随后,点了善雨的几处穴道,又取了一张帕子来捂住了善雨的额角,只是这额角破口甚大,鲜血汹涌而下,不过须臾便将绣了翠竹的帕子染得通红。

    沈已墨望着住持道:“寺中可有止血的药粉?他这伤口过大,若是止不住血,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