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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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林湘云笑出声。

    见母亲笑了,保贝儿颇感欣慰“妈,我很久没看到你笑了。如果能让你笑,我就叫总裁每天都买一条痔疮软膏给我,我再带回家给你看。”

    “你在说什么呀!真是的。”林湘云轻叹一声“能笑一笑,心情真的好多了。你这阵子一定很担心妈吧?妈没事,只是舍不得你哥他”

    “妈,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刚才我去看他,他的气色比别人好,不是吗?”保贝儿强挤出一些安慰的话。

    林湘云拍拍女儿的手“妈想开了,只不过我想再多陪保俊几天,再过一阵子,妈会去工作,你的负担就会轻一些。”

    保贝儿微笑点头。她想,或许母亲有了工作,她才不会一直陷在悲伤的情绪里,所以,她不再像以往一般,劝母亲不需要工作。

    “最近天气变冷了,妈煮了好几锅热汤,有香菇鸡汤、药炖排骨、药炖上虱,还有羊肉炉、花生猪脚,还有”

    “妈,你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在煮这些?”光听她就傻眼了。今天是假日,她去照顾哥哥。原本的用意是要让母亲回家好好休息。想不到,母亲在家反而更忙。

    “你去上班后,瘦了很多,妈又不在家,你回来一定都没吃。”心疼的摸摸女儿纤细的手臂,林湘云有些自责“我煮几锅汤,冰在冰箱,你想吃,拿出来热一热就可以。”

    “妈,你想把我肥死哦!”撒娇的用头蹭着母亲的肩。

    “你太瘦了,趁着冬天好好补一补。”林湘云拿起提袋。“我要去医院了,桌上有锅姜母鸡,等一下你要记得吃。”

    “嗯,好。”

    “没有吃完,记得放进冰箱。”

    “我知道。妈,我陪你去再回来。”反正今天放假,她也没事。

    “不用麻烦,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送母亲出门后,保贝儿想起送洗的西装外套还没拿回,拎了钥匙,她跟在母亲身后出门。

    平常装男声,担心自己的声音无法回复,所以只要到和公司事务无关的地方,譬如干洗店,保贝儿就会回复女儿身,戴顶毛帽,点上唇蜜,脸上女性甜美气质显露无遗。

    也就因为这样,她又差点穿帮。

    当她来到干洗店拿送洗的西装外套,和老板谈话时。掌尚勇正巧打来,她反射性接起,很自然地放送甜美的声音。

    她再次“装”从义大利放假回来的妹妹,聊了两分钟后,她到店外以“保俊”的身份回拨给他。

    他说,他无聊到爆,正巧跑步跑到他家附近,想上他家坐坐。

    她问,他怎么知道她家在哪?他说,人事资料上有。

    也对,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拎了衣服快速跑回家,好死不死,他已在社区警卫室等她。

    还好她哥哥出车祸“重伤”的事,母亲不愿让人知道,没多说,警卫自然也不知,只是奇怪为何很久不见她哥哥,而她理平头、穿男性西装外套,母亲也以“艺术家”的怪异行为搪塞过去。

    若她现在走过去,警卫喊她一声“贝儿”那他绝对会对她的身份大大起疑,最好的办法是先支开他,让她先回家。

    冥思苦想一番,有了。拨了掌尚勇的手机。接通后,她道:“尚勇,不好意思,我家没任何饮料,可不可以麻烦你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再上来?”

    为了支开他,逼不得已,她只好没礼貌请“客人”自己买饮料。

    他答应了,见他离开,她马上赶紧冲回家,连警卫喊她,她都不理。

    “贝儿,你哥的朋友干么跑这么急?贝儿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望着保贝儿奔跑的背影,警卫喃喃自语。

    因为手伤,除了到公司,掌尚勇决定暂缓所有拜访客户的行程,算是休了一整个星期。害他无聊到爆,夜跑兼运动,就这么跑到她家来,她请他去买饮料,他居然扛了一箱台啤上来。

    “你家,还不错。”说这话时,他人已经坐在厨房,他一进门就被她母亲煮的那锅姜母鸭香味吸引,还没吃晚餐的他,当然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知道他的食量,那一锅两人份的姜母鸭绝对满足不了他的牛胃。她又从冰箱拿出一锅花生猪脚和药纯排骨,放到瓦斯炉上加热。

    “你家冰箱里的好料还不少。”光闻香味就令人食指大动。

    “我妈煮的,她说先煮好放在冰箱,要吃随时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她坐在餐桌另一头陪他吃。

    “你妈的厨艺真好,她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呃,她”

    “还有你妹呢?她刚不是在家?”方才通电话,他以为他们都在家。

    “哦,我妹陪我妈去逛街了。你也知道,我妹一直都在义大利很少回来,只要她一回来,母女俩就会一起去逛街买东西。”

    嚼着一块鸭米血,掌尚勇反驳她的话“不会啊,我倒觉得你妹常回来,每次你在家,我打你的手机,都是你妹接的。”

    真是多说多错。“呃,最近她比较常回来。”

    “不如这样,明天我请你们全家吃饭。”嗑完桌上这锅姜母鸭,他主动去将瓦斯炉上的花生猪脚端过来。在路上跑了两个钟头,运动完,肚子还真饿。

    今日吃他家好几锅好料,明日回请他们一家,也是应该的。

    保贝儿心中打了个突“不!不行”

    “不用跟我客气,请客而已,反正我也要吃饭,大家一起吃也热闹些。”

    “不是,那个我妹明天就要回义大利。还有,上星期的行程全部挪后,明天开始,你的行程会很紧凑,可能挪不出时间请客。”保贝儿急得额头冒冷汗。

    “这样啊,那改天好了。”

    保贝儿猛点头。“我会把你的心意告诉她们的,我代替她们谢谢你。”

    “不用跟我客气。”靠近瓦斯炉的他,又“主动”的把另一锅药炖排骨端上桌,很自然的坐在保贝儿身边,大手一伸,接住她的肩头,以哥儿们的方式拍拍她的肩。

    这举动,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当然不会。”她夹了花生猪脚汤里的一颗红枣,低头吃着,怕他发现自己有些脸红。

    她现在虽然是扮男人,但再怎么说她仍是女儿身,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搂着,虽然他只是把她当哥儿们,很自然的拍肩搂着,她却情不自禁将他的举动归类到男女之间“亲昵”这一块。

    在他身边,她就像小鸟依人般。他宽阔的胸膛,给足她满满的安全感。

    不!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跟在他身边是为了要工作赚钱,好支付哥哥的医药费,不是为了谈恋爱!

    抛掉、抛掉,把脑子里不该出现的暧昧思维,一古脑儿全抛掉。

    啃着一块猪脚,想再问什么的掌尚勇看向她。他发现低着头的保俊,睫毛弯翘浓密、唇红齿白,皮肤吹弹可破每一样看起来都像娘儿们,身上似乎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总之。是女人那种味道。

    他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不,就算是女人要像他这么漂亮、这么对自己味的也很少——

    对他味?!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的掌尚勇“默默地”坐离保贝儿身边。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同志倾向,绝对没有,连一千万之一的机率也不可能!但是,为何今晚看到保俊,他突然思考起眼前的人对不对他的味的问题?

    偷瞄一眼,一定是今晚保俊的唇太红润,要不,就是保俊刚刚敷过面膜,皮肤太透亮,再不然就是他偷偷擦了女人的香水,所以他才会一时不察,误把保俊当女人来看。

    如果保俊是女人的话,他就可能会

    等等,保俊是男的!他妹妹保贝儿才是女的

    啊!懊不会他喜欢保俊的妹妹保贝儿,因为保俊和保贝儿实在他妈的呃,他妈妈把他们兄妹俩生得太像,所以,他不知不觉中把保俊当成了在义大利见过的保贝儿,所以他才会莫名的喜欢他,其实是他喜欢保贝儿,但因为他们兄妹长得太像了,他才会“移情”到保俊身上。

    嗯,一定是这样!

    “保俊,叫你妹妹赶快回来!”他突然用力拍桌面,桌上几块被啃光肉的骨头应声跳了起来,而她被吓得差点让红枣的核噎住。

    “尚勇,你干么突然要找我妹?”

    “因力因为我”总不能大刺刺说他想见他妹一面,好确定他是不是喜欢她,想了想,他挤出一个好理由“你不是说她明天要回义大利,我想请她帮我买一件艺术品。”

    “你告诉我你要买的是什么,我再转告贝儿。”

    “不行!你可能没办法完整表达我的意思。”

    她狐疑望着掌尚勇,他干么突然坚持要见贝儿不可?难不成他怀疑“他”真实的身份,故意说要找贝儿,好拆穿“他”的伪装?

    但看起来不像。可他一脸执着,似乎不见到贝儿打死都不离开说不定他真的是想托贝儿买艺术品。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又不能说变就变。

    “保俊,快打电话给isabella,叫她快回来。”今天他若没见到她,没确定他是不是喜欢上她,就算现在晃个八级大地震,他也打死不走。

    “哦——好。”

    她作势打电话,边打边走向客厅,苦恼着怎么把“贝儿”变回来。

    某个人外表看起来像蛮牛,力气大得如蛮牛。连意志力也如蛮牛。

    瞥向坐在沙发上猛喝台啤的掌尚勇,保贝儿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真的说不走就不走,不管她用任何籍口说贝儿不会那么早回来、甚至不回来,他还是坚持要等她,他没忘稍早前她说过贝儿明天要回义大利,今天不回来,明早总会回来拿行李。

    敝她掰什么贝儿和母亲去逛街,如果她现在才改口说贝儿连行李都拿出去,肯定会令他起疑。

    “对了,保俊,我们之前去高雄遇到的那个年轻医生,你说他是贝儿的前男发,他为什么要抛弃贝儿?”等人等到冰箱的“存货”全嗑光,外加喝光半箱的啤酒,掌尚勇无聊到爆,突然想到这件事。

    所谓知己知彼,如果确定自己真的喜欢贝儿,那她的事他多少得知道一些,日后再遇到那个负心汉,他才能斟酌是否该赏他一拳,为贝儿出气。

    他提的问题,让保贝儿的思绪瞬间出现断层。她原本还在想怎么把这尊“大佛”给送走,如果送不走,那她就要想办法变回贝儿好应付他一下,可他变然爆出这个问题,令她有点错愕。

    虽然伤口已痊愈,她也不再为那烂人伤心落泪,但重提不愉快的往事,总是令人不舒坦。

    “快点说。”他丢了一罐啤酒给她。

    他喝十罐,她陪他喝了一罐,刚见底,他又“赏”了她一罐,本不想再喝,但她的手却下意识地将拉环拉开。

    说出来也好,两年前被那个人抛弃,母亲和大哥怕她伤心,绝口不提和他有关的任何事。他成了她生命中无声的影子,不提,不代表他已消失。

    好几回她想主动提他,想让母亲知道她已经想开了,可每回想开口,却又觉得事过境迁没有必要,结果一拖再拖,虽然她触得提他,可总觉得他似乎成了她心底的小阴影,或许说出来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