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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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跟五年比起来,老实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等待着的女人来说,这段时间是很漫长的。

    依照预定的时间,温贵爵应该昨天就回来了,但是他没有。

    虽然他已亲自打电话给梁心伦,说明了原因,并表示会在今天中午回到台湾,然而,他并没有约她们母女吃晚饭。

    梁心伦下班后,与一间被外国的杂志评选为台湾最棒的温泉旅馆的老板洽谈,两人约在台北的一间知名餐厅,这里卖的是地道的台湾佳肴,不论装潢或餐点都相当精致考究。

    自从成为“子爵饭店”沐浴相关用品的指定厂商后,许多意外的订单总是不请自来,让负责开发业务的梁心伦工作起来不但少费许多心思,更月月顺利突破预定的业绩。

    走进餐厅里,梁心伦与温泉旅馆的年轻老板齐先生,立刻感受到浓浓的台湾风情。

    服务生领着他们,在经过一处较为隐密的座位时,梁心伦意外看见温贵爵的身影,他身边正坐着一位她极为眼熟的金发美女。

    很快的,梁心伦认出那是之前在法国巴黎碰过面的接待人员。

    “梁小姐,我已经点了两道菜,换你了。”身形顺长的齐先生有礼地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梁心伦收回心神,点了三道菜。

    接下来两人开始用餐、谈生意,一个小时便完全搞定这笔订单。

    最后,在齐先生的坚持下,梁心伦接受了他送她回家的提议。

    经过方才看见温贵爵的地方,她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他与金发美女还坐在那里。

    “齐先生,抱歉,我看到熟人,不晓得可不可以请你等我五分钟?”梁心伦决定晃过去“打扰”他们一下。

    “当然,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待会儿我们大门口见。”齐先生点点头,朝她挥挥手后便往外头走去。

    梁心伦微笑朝他点了个头,便缓步往那两人的方向走。

    就在她快要靠近时,温贵爵仿佛能感应到什么,微微侧过头,率先发现她的到来。

    “心伦。”他惊讶地站起身走向她。

    梁心伦看见他朝她走来,眨了一下眼睛,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已经风度翩翩的一手护在她腰际,亲密地搂着她回到座位旁。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心伦。这位是法国最大建筑公司龙头老大的女儿,伊莎贝尔。”他以中文与法支各介绍一次。

    梁心伦不动声色,表面上还能维持着镇定的微笑,心底却诧异极了。

    接着,两个女人也互相客套地点头问好,只是,伊莎贝尔漂亮的蓝色眼睛里的敌意更浓了。

    温贵爵又简短地对伊莎贝尔说了几句法文后,便将梁心伦带往一旁。

    “她来台湾观光,这次法国方面饭店扩建的事,她居中帮了不少忙。”他一如实交代。

    “这就是我变成你未婚妻的原因?”梁心伦皱起眉头,不时威受到那个法国女人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们。

    “适时建立防护线,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温贵爵眉眼间尽是浓浓的笑意。当然,他也奢望能说着、说着,就把假的卢成真的!

    “你要当她的导游?”梁心伦问得直接。

    “没有,明天特助会接手。”温贵爵垂首凝望着她不太开心的表情,开口问:“为什么这么问?”

    梁心伦摇摇头,再度微微侧过脸,确定那名法国女人眼中的敌意的确存在后,心中下了一个冲动但绝对正确的决定。

    “你今天大概几点可以忙完?”她毫不含糊地问。

    当她对爱有疑问时,就会变得很“俗辣”但一旦心中肯定对方对自己有爱,就会变得很敢!

    她已经不想管他到底要练习到民国几年才能把爱说出口,知道他是爱她的,其实就够了。

    现在,她要把他划进她的地盘里,免得不相干的女人觊觎。

    “怎么了?”温贵爵听见她这样问,不禁紧张了起来“虹虹呢?为什么没跟你来?该不会是她的气喘又”

    梁心伦没好气地瞅他一眼。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啊?喔,不对,现在要有危机意识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别乌鸦嘴了。”她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虐待自己的心脏。

    “等等,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吃饭?”犀利的眼神猛然一闪,温贵爵沉下表情硬着声音问。

    “谁说我是一个人?”

    她看了眼时间,一副赶着要走的样子,彻底激起他更大的好奇心。

    “跟谁?男的女的?”他一掌扣住她拿出手机的手肘,冒着些许怒焰的黑眸直勾勾锁住她坦然的眼睛。

    “男的,比我小两岁。”她轻松地交代道。

    没道理他可以跟法园美女吃饭,她就不能跟比她年轻的男人谈公事吧?

    “你”温贵爵整张俊脸几乎发黑,视线开始朝四周作地毯式的扫瞄。

    “他不在餐厅里,先去开车了。”梁心伦在心底偷笑。

    好奇怪,为什么她以前会觉得他很难以捉摸?只要按对按钮,他其实很好理解呢!

    “他要送你回家?”听见她这么说,温贵爵立即进入警戒状态。

    “这很奇怪吗?”

    “我不准!”他死命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压抑地咬牙低吼。除非他昏头了,才会放任别的奇怪男人送她回家!

    “干嘛这样?他只是顺路送我一程。”梁心伦故作无辜地看他一眼。

    她好笑地想,他现在越生气,将来一定会越后悔。

    “他住哪里?”

    “天母。”

    闻言,温贵爵拧起眉,满腔灼烫的妒火显露在他咬牙的低吼里“他住天母,你住淡水,这算哪门子顺路?”

    “你也住天母,还不是常常说顺路就请司机送我跟虹虹回家。”梁心伦面无表情地回嘴,其实心底早已经满是笑意。

    “去回绝他!”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她云淡风清地打回票。

    “你”温贵爵喷火的怒眸瞪着她,企图以威迫的眼神逼她答应。

    “我该走了,他正在外面等我,让他等太久不好意思。”粱心伦朝他笑得像个天使。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才刚踏出一步,又被他使劲抓回来,一头撞进他宽阔的胸膛。

    “我送你回去。”

    梁心伦仰起脸,凝视温贵爵此刻耍赖的表情,觉得他简直就跟糖果被抢走的小男孩没两样。

    突然间,她好气又好笑地轻轻笑了开来。

    “别闹了,你跟虹虹一样还不到五岁吗?”她一扫刚才狂吃醋的怨气,心情极佳地反过来调侃他。

    “心伦,让我送你回去。”温贵爵的语气近乎哀求。

    如果他笨得让那个男人送她回家,他今晚肯定又会再度失眠,前半个月是因为想她,今晚则是胡思乱想。

    “好呀。”梁心伦清楚看到自己随意的答应令他一时喜上眉梢“那你的法国美人怎么办?”

    “司机会过来。”

    “我不喜欢这样。”她再度以一句话的功力,让他的心情犹如坐云霄飞车般,上下三百六十度转个不停。

    “为什么你坚持让他送?”

    “因为他开国产车,比较低调,我喜欢低调。”

    “我明天不,现在就教人买一辆过来。”

    梁心伦一呆。她只是随口说了个荒谬的理由,没想到他居然想也不想,立刻无条件接受。

    “我今天坐定了他的车子。”她的语气摆明了没得商量。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梁心伦嘴角展露笑意,招了招手,示意他稍微倾身,她有悄悄话要跟他温贵爵乖乖照办,接着,听到的话让他兴奋的瞬间瞠大眼眸。

    “今天晚上,你买戒指过来找我。”说完,趁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当儿,梁心伦迅速翩然离去。

    就是今晚,她要他亲手为她戴上这辈子唯一的婚戒!

    两个小时后,温贵爵站在大门前,按下电钤,然后紧张地等待着。

    梁心伦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只爱你一人这本小说,才刚看到第五十八页,他就来了。

    “你会不会太快了?”门被打开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未来老婆的抱怨,闻言,温贵爵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太快?”他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进退不得。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把远道而来的贵客送回去?”梁心伦皱眉问。

    吃醋归吃醋,她可不希望影响他的工作。

    “送回去哪里?”现在温贵爵满脑子只装得下“买婚戒过来”这件事。

    这话问得可奇了!梁心伦缓缓挑高一边眉毛,惊诧地道:“她不是住你的饭店吗?”

    “喔,原来你说这个。”他一脸恍然大悟。

    “不然呢?”她眉头皱得更深。

    “我以为”温贵爵摇摇头,表示不重要,话锋随即一转“宝贝女儿呢?”梁心伦转过身,让他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她去雨虹家了。”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要买戒指过来。”这个二愣子居然还问这种问题!梁心伦把书签夹进书里,然后转过身,双臂环胸垫着他。

    “她知道?”温贵爵欣喜地笑了开来。

    “我跟女儿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那我”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虽然很不习惯把掌控权交出去,但求婚这种事,他觉得还是以女方的意思为主比较好,因为他不希望失败,非常不希望!

    “你可以开始求婚了。”梁心伦笑咪咪地鼓励道。

    “心伦,我我”温贵爵深吸口气“我我”

    “算了,这部分先跳过。”她走到他面前,学女儿那样,双手亲密地揽着他的脖子,主动将身体贴靠向他。

    “嗯。”他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更密实地拥向他。

    “请继续。”梁心伦对他露出可爱的微笑。

    “请你嫁给我?”温贵爵清了两下喉咙后问。

    “要用肯定句。”她纠正道。

    “嗯。”他又深吸一口气。

    “我还在等。”她提醒着。

    “请你嫁给我。”这次语气是对了,但温贵爵心底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如果用肯定句,那她就不需要回答了,不是吗?

    不过,他很识时务的假装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冒出来过,依旧深情地凝望着她,乖乖等着她回答。

    “好。”梁心伦对他笑得灿烂。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她要他买戒指来的用意,但亲耳听见她答应,他还是极为激动,立刻将婚戒套进她的手指,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以后如果有男人胆敢接近她,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宣示主权,相同的,她也可以这么做。

    “心伦,我我”温贵爵知道她最想要的其实不是戒指,无奈她最渴望的那句话,不管他多么努力尝试,偏偏就是开不了口。

    梁心伦明白他的心意,发现自己完全不用语言就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对她的爱。

    适样的明白来得很不容易,如果没有经历过五年的时间发酵,说不定她一辈子也感受不到属于这个男人独特的表爱方式。

    “我爱你。”梁心伦对他笑道,一脸幸福洋溢。

    温贵爵极为用力地拥紧她,品尝着听到这句话时激切的感动。

    难怪她会坚持一定要他把爱说出口,原来听见深爱的人亲口说出这句话时的感受,居然是如此撼动人心!

    “我我我也是。”

    虽然他还是没有办法说出那三个字,但梁心伦已经完全不介意了“我也是”三个字里头,其实包含了他更多的怜惜与努力。

    能被他紧紧拥抱着,真好!

    梁心伦轻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缓缓地道:“五年前,因为对爱缺乏安全威,我选择离开,结果却伤害了你,对不起。”

    “不,其实我才应该跟你说对不起,五年前,我应该察觉你的不安,结果我却只是自以为是的计划着未来,甚至蠢得以为可以松开你的手”

    温贵爵将她抱得更紧,而且全身轻轻地颤抖着。

    “感谢老天,让你在五年后再度出现在我面前,结果我还不知道要好好珍惜,居然还曾经为了报复你甩掉我,对你提出”

    “这部分,你实在应该好好道歉。”梁心伦轻轻推开他的拥抱,水亮的眸子直勾勾望着他。

    “我”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报复而故意为难我,其实你是为了想接近我,才对我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

    温贵爵望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浓浓的歉意。

    “你应该道歉的部分是”

    她学着他在两人重逢时那种令人感到难以亲近的半睨眼神瞅着他。

    “在你心目中,我曾经是那种为了拿到合约可以很随便的女人,那种感觉很伤人;还有,在法国的时候,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弃儿;最可恶的是,你曾想用法律的力量,从我身边抢走虹

    虹!”

    “最后这一点,我保证绝对没有想过要这样做。”

    “你确定?”

    “真的,不过,我的确找过律师。”温贵爵红着脸,把话说下去“我原本以为你不打算嫁给我,趼以找律师来,请他帮我拟一份遗嘱,万一我发生了什么事,所有妻子该享有的权益,

    你都可以照样拥有。”

    对他来说,只要爱与不爱的问题确认了,结不结婚已不再重要。

    “你真是个傻瓜。”梁心伦再度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明明很渴望婚姻,但居然为了配合她,委屈自己到这种程度,甚至无条件让她能享有身为他妻子该有的权利。

    “幸好这辈子只有你敢这样说我。”温贵爵双手护在她腰际,将她拉向他,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

    “觉得委屈?”她含媚的水眸瞥他一眼,不甘示弱地轻咬一下他的耳垂。

    这轻轻的一咬,影响相当惊人,她先明显地察觉他浑身猛然一震,紧接着,他厚实的大掌温柔地托住她的臀,猛地将她拥向他,让她清楚感受到她恶作剧后的剧烈反应。

    “不,是庆幸。”温贵爵凝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微扬起幸福的微笑。

    梁心伦被他温暖的注视烘得一颗心顿时变得软绵绵的。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喔!”她兴奋地示爱,同时很乐意看到他又开始泛红的俊容。

    “我”他恨透了自己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好。

    梁心伦将指尖轻点在他性感的唇上,将脸贴近他,红艳的唇在他面前诱人地张合着“你今晚不许再多说话,我要你以行动证明你到底有多爱我”

    闻言,温贵爵愣了一下,见她害羞地微笑着,才野蛮地低吼了一声,有力的臂膀将她横抱而起。

    “今晚,你会充分体验这一点,我保证!”

    温贵爵将她抱进卧室,在床前放下她,动手脱去她不知为何包得紧紧的外套。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身穿一袭粉色的薄纱睡衣,低垂的领口露出泰半的胸脯,粉嫩的蓓蕾若隐若现,薄纱下白嫩的娇躯正发出欢爱的邀请。

    蝴蝶结上的两条缎带是整件睡衣唯一的支撑,只要伸手扯下缎带,整件睡衣便会轻巧地落地。

    温贵爵看得目不转睛,喉结不住上下滚动着。

    “喜欢吗?”

    他仿佛被点了哑穴,只能被动的点点头。

    梁心伦将双手放在他肩上,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一直爱着你,从未改变过。”

    听见她的表白,温贵爵低吼一声,双手一揽,将她拥进怀中热切地吻着。

    她不顾他正吻得激烈,轻轻推开他,自顾自地躺上床铺,笑望若他。

    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衣物,跳上床,大掌轻微一扯,睡衣瞬间往两边滑开,露出她白腻的娇躯。

    这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两人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