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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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书乐被笑得不好意思,幸好俱乐部里灯光晕黄,应该看不见她脸红。

    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了俱乐部最里边的包厢,敲了敲门,里头的人没回应,俞惟谦淡淡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就让服务生退下去。

    俞惟谦推开门,梁书乐紧跟在后面,闻到一阵浓浓的酒气扑过来,下意识就想掩鼻。

    包厢里的灯光更暗,梁书乐什么也看不清楚,内心有点慌,张口想喊俞惟谦,忽然一双手臂朝她伸过来,一把抓开她掩住口鼻的手。

    下一秒,梁书乐的嘴就被密密实实地封上,浓重的酒精气味像烈火一样地在她嘴上烧了开来——

    “这是谁的小嘴这么软、这么甜?”梁书乐听见一道喝醉了的男人声音这般说着,灯光实在太暗,眼睛睁开跟闭着没什么两样,几乎是半个瞎子。

    梁书乐惊讶地瞪大双眼,被堵住的唇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的嘴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虽然不会痛,却是一阵又麻又热。

    “秦翊,放开她。”

    黑暗之中,梁书乐又听见另一道带有怒气的男人嗓音,她认得这声音,是俞惟谦。

    “惟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迟到的人要罚三杯,你没忘吧?”那个叫作秦翊的男人显然喝得太醉了,整个人摇头晃脑的,站都站不稳,还像个神经病似地笑个不停。

    梁书乐被秦翊抓住一只手臂,怎么使力都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拚了命地往嘴唇抹,想把刚才那一吻的触感抹掉。

    虽然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但已经足够让她将被强吻的恶心感牢牢记住,再加上浓浓的酒气,她几乎快吐出来。

    “别碰她,她是我带来的人。”俞惟谦一把拽开秦翊的手臂,揽过梁书乐软绵绵的腰身,温柔安抚受到惊吓的梁书乐。

    秦翊似乎也发觉俞惟谦是真的动怒,连忙笑笑陪不是。“抱歉抱歉,刚才喝多了,我以为是曦曦。”

    秦翊了说完,坐在包厢最里边的那群男男女女就笑了。“曦曦早就跑通告去了,秦翊,你说谎也说得太瞥脚了。”

    梁书乐靠在俞惟谦怀中,将包厢里的每张脸看仔细,这些贵公子的年纪看来应该都是二十七、八左右,长相也颇俊俏,就连刚才强吻她的那个秦翊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至于女伴,梁书乐已经认出几张熟悉的脸孔,都是演艺圈的二线女星或模特儿,每认出一张就让她吃惊一下。

    俞惟谦看了秦翊一眼,目光清冷,像是警告他不准再动梁书乐。

    “我帮秦翊道歉。”一个戴着金色细框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来,手里高举酒杯。“今天是我生日,找大家过来一起热闹,如果惹得大家不高兴,我敬大家一杯。”

    梁书乐偷偷观了俞惟谦一眼,他的表情像结了冰似的,斯文男子都干完手中的那杯酒,也不见任何软化的迹象。

    沙发椅上的男男女女都停下嘻闹声,个个神情不自然地往他们看过来,梁书乐急了,暗暗扯了俞惟谦手臂一下。

    “别这样,我没事。”

    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眼前的气氛实在不太妙,梁乐书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场面变僵,既然俞惟谦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那么她的表现就应该像个大人,成熟大器。

    俞惟谦不为所动,表情像块冰,眼神却冒着烈火,尤其是看向酒醉未醒的秦翊时,额际的青筋还隐隐抽动。

    “这是你的场子,你连自己邀请来的客人都管不好,还办什么庆生宴!”

    项青磊听出俞惟谦怒气不减反而更烈,不禁多看了梁书乐两眼。

    他和俞惟谦是在国外求学时认识的,同样是出身富裕的富二代,两家也有交情,算得上是世交,最重要的是,两人性格相仿,兴趣差不多,可以说是众多同样背景出身的公子哥中最聊得来的。

    俞惟谦身边总缺不了女人,但大多是来来去去,没看过固定的女伴,今天却为了一个姿貌顶多算是清秀的青涩女孩不情要跟秦翊翻脸,看来这女孩在俞惟谦心中的分量不小。

    经过一番衡量之后,项青磊手里把玩着酒杯,转向秦翊。“秦翊,你今天喝多了,我让我的司机先送你回去。”

    要论家世背景或是身家价值,秦翊还差了俞惟谦一大截,更别提俞家在政经界及医界的广大人脉与雄厚实力,项青磊会做这个决定也是无可厚非。

    秦翊自己也明白俞惟谦是惹不得的大人物,见场面胶着,只好干笑两声,放下酒杯乖乖走人。

    “好了,人也让我给赶跑了,现在可以坐下来喝杯酒消消气了吧?”项青磊出声缓颊,从桌上拿了一杯乏人问津的果汁,递给梁书乐。“惟谦带来的人就是我的客人,来,喝杯果汁,这可是欧洲进口的蔓越莓,刚才服务生现榨的。”

    梁书乐腼腆一笑,接过那杯红滟滟的果汁,低头闻了闻蔓越莓的甜香。

    项青磊这番主动示好的动作当然是做给俞惟谦看的,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况且这个女孩是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只不过是让秦翊沾了一下唇,一向好脾气的俞惟谦就勃然大怒,重要性可见一斑。

    场面很快又恢复先前的热闹,有了秦翊这个例子在前,其他人也不敢玩太凶,多是喝酒聊天或是唱歌玩牌,没有上演什么物欲横流的丑陋面。

    梁书乐猜不透俞惟谦带她来这里的用意,只是乖乖坐在角落喝果汁,看俞惟谦和其他人的互动,默默哀悼自己的初吻就此毁在一个醉汉手中。

    如果此刻不是身在陌生环境,周遭又全是陌生人,梁书乐的眼泪大概已经哗啦啦掉下来了。

    毕竟还是怀春少女,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虽然早过了幻想白马王子的年纪,但对于第一次的吻还是充满悸动和期待。

    可是,一切美好的期待就这样硬生生毁在短短三秒钟之中,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俞惟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梁书乐的脸从杯口前抬起,发现俞惟谦已经结束寒暄坐到她身旁。

    梁书乐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那个人喝醉了嘛!纯属意外。”一个意外就毁了她的初吻,好想哭哦“初泰吻过你吗?”俞惟谦突如其来问出这一句,吓呆了梁书乐。

    “你、你说什么?吻我?当然没有!我跟他只是朋友!”梁书乐不知道自己急着否认的样子简直像是在接受男朋友的质询。

    俞惟谦露出笑容,深远的墨眸直勾勾地盯着梁书乐。

    这个女孩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真的很迷糊,竟然连青梅竹马显而易见的好感都看不见,不过这样也好,还没经过任何启蒙和调教的女孩最单纯,也最容易一试就上瘾。

    “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被他的眼神瞅得不知如何是好,梁书乐小小声地说。

    梁书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俞惟谦特别申明,但就是想让他知道,语气带点快哭出来似的鼻音。

    俞惟谦性感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微微笑着,像是笑梁书乐的傻气。

    “傻女孩,真正的吻不是这样的。”

    俞惟谦笑了一声,摊开掌心,上头躺了一颗金箔包装纸的酒糖巧克力。这里是高级俱乐部,就连招待的糖果巧克力都是远从欧洲进口,通常一颗就要价上百。

    巧克力?梁书乐怔怔看着俞惟谦手掌上的酒糖巧克力,不明白他的用意。

    俞惟谦慢条斯理地剥开包装纸,用修长的指节捏起巧克力,烈酒一般的眼神勾着她。“张开嘴。”

    看着俞惟谦诱人的动作,梁书乐着了魔似地无法动弹,听话地张开小嘴,让俞惟谦把巧克力送进嘴里。

    她的嘴巴合上得太快,还碰到他的指尖,嘴唇立刻窜起一阵酥麻感,他慢慢收回手,还把指头放在嘴边舔了两下,模样性感得不可思议。

    梁书乐看得脸红心跳,鼻息也逐渐变喘。

    她感觉得到,丝滑的巧克力在嘴里逐渐融化,包覆在巧克力里头的浓开酒液也慢慢溢出来,酒香和巧克力的甜味混合,就像正在谈一场禁思的恋爱

    而且,眼前的俞惟谦似乎变得跟平常不太一样,他的眼神充满着诱惑的气息。

    俞惟谦伸手勾过梁书乐的后脑,低下头,将自己微笑的唇印上她的。

    梁书乐后知后觉地瞪大双眼。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跳突然好快好快像是变得不是自己的。

    一开始只是唇碰着唇,慢慢地,俞惟谦大胆地以舌尖撬开她的唇瓣,挑逗似地探入她嘴中,搅动她青涩的情懂以及她嘴里融化了的酒糖巧克力。

    他由深到浅地吭吻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感受到她正因为他的吻而火热羞怯。

    苞以往尝过的吻都不同,梁书乐太嫩太青涩,也不懂得回应,只是笨拙地承受他,柔软的舌尖也发着抖,就好像是在教导一个生手,弄得他自己也沾了满嘴的巧克力。

    两人的唇舌都是和着莱姆酒的巧克力香味很**、很成熟的那种气味。

    这个吻,比梁书乐稍早之前撞见的那一吻还要煽情。

    梁书乐被吻得晕眩了,羞红着脸,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俞惟谦怀里靠过去,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

    好甜

    这个吻的滋味,远比酒糖巧克力的味道还要甜、还要好,还带着一种微酿的感觉,仿佛醉了一样。

    棒着一层衣物,手心感受到他精实强壮的腰杆,梁书乐第一次发现男人跟女人是那么的不一样,一个像铁似的刚硬,一个则是像棉花般的柔软——

    那天后来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俞惟谦结束那个吻之后,还贴在她耳边低语。

    “记住了,这才是真正的亲吻。”俞惟谦发出低沉的笑声,像英俊又邪恶的魔法师一般,嘴里发出迷惑人心的咒语。

    记住了,这才是真正的亲吻

    当天半夜,梁书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一手轻按在嘴唇上,感觉上面还残留着俞惟谦的气味。

    那样才是接吻,对吗?

    所以,她应该可以遗忘被陌生人强夺的那个吻,将她和俞惟谦那充满巧克力气味的深吻当作是真正的初吻?

    这是她的初吻呢!而且,是和俞惟谦的。

    她还记得,一吻结束之后,俞惟谦问她喜不喜欢他的吻,她低下眉眼,满脸少女娇羞,不敢答复。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在床畔,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梁书乐反复盘问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俞惟谦了?

    她好喜欢他的吻,但是,对俞惟谦来说,他们的吻算什么?

    他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呢?他只是教她什么叫作“真正的亲吻”吗?

    此刻的她,不是很确定这种因为某个男人而患得患失的感觉,就是喜欢。

    这时的她已经完全忘了俞初泰说过的那些话,也忘了自己亲眼见过俞惟谦被一个女人主动索吻的画面。

    她太年轻,一颗心都陷进去了,半点缓冲的空隙也没留,满脑子想的都是借住在对门的俞惟谦。

    距离十八岁生日只剩下三天,俞惟谦送她进家门的时候还说要替她大肆庆祝,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虽然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但她兴奋得恨不得明天一早睁开眼睛就是十八岁生日。

    她梦想中的十八岁是不是有比今天的吻更甜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