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凤阳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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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时当然不知道，大明时期的黑火药，将是张太岳计划当中的最重点之一。他的初步计划中，未来将要研发装备的火枪，既不是网络小说中所谓穿越神器燧发滑膛枪和膛线前装米尼枪，也不是更先进的硝基无烟火药作为发射药的后装金属弹栓动步枪，春田或者98K之类的，当然，无烟火药以他的分析，应该可以在此时的大明制备出来，但他并不准备用来造枪，而是另有他用。
原因很现实，无烟火药作为发射药，膛压太高了，以他所掌握的资料，目前大明虽然代表当今世界最高的钢铁冶炼技术水平，应该可以炼出钢来，高中低碳钢都有，但能承受无烟火药高膛压的合金钢，尤其是镍铬合金钢，不太可能冶炼出来，即便假设能少量炼出些铬合金钢，以大明目前的工业化水平和几乎全手工的机械加工能力，也加工不出合适的枪管来。这个能力得二次工业革命后才有，蒸汽机内燃机和工业机床都已发展到相当水准。
仅靠水力或畜力推动的简易土造机床，根本做不到。何况张太岳只是武器专家，对材料学，机械，化学等制造武器的各方面都懂一些，但根本谈不上专精，五到十年，一己之力建立其中任一单项接近现代的工业体系都不可能完成，就是再给他五十年，他自问也做不到，真当整个欧洲数以千计的几代科学家和数以十万百万计的几代产业工人，近两百年呕心沥血的努力是白给的啊！
所以张太岳的计划是，研究制备以黑火药为发射药的后装全金属弹枪械，作为自己的首要目标。至于拴动还是杠杆式，得经过实地考察后待定。这个技术要求相对应的是两百年后也就是19世纪整个一百年间，几乎都是这种武器的天下，他有数十种类似枪械可以作为参考。
设计思路也同样有针对性，射速、射程、杀伤力只要对当世第一武装力量后金女真军具有足以碾压的技术代差优势，并将这个优势保持到一百年，足够用来支撑太祖爷交给他的任务就行。
对于张太岳这个轻武器专家来说这没什么可耻的，抗战时期，我军散布在各地的地下兵工厂，由于资源获得和制造技术上的限制，生产的大部分子弹、炮弹，手榴弹，地雷，都是以黑火药为发射药和炸药的，甚至是用缴获或购买的现代枪械，使用土造的黑火药弹药，这就是所谓的“边区造”，面对装备精良的日伪军同样打的风生水起。
事实上，八路军地下兵工厂模式就是目前最适合张太岳的模式，许多方面都如出一辙非常相似。
科学家更要讲求实事求是，因地制宜。
“小叔，这个能看出啥来？”金不换等张太岳仔细欣赏完火药又装回袋子还给他后，忍不住问了句，
“我能看出这火药咋配出来的，你信不信？”张太岳故意逗了他一句，
“我……信，”金不换嘴上这样说但表情却是明显不信，
对，列位没看错，的确是颗粒火药，而且是硝经过提纯的颗粒火药，对不起啊各位穿越大佬，又得打你们脸了，这玩意大明早就有了。
“不过我还能让这火药更厉害，过几日我就弄给你，你会发现你这手铳打得更远更狠，信否？”
这回金不换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就憨憨地挠了挠脑袋没出声，六叔却是一点都不惊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太岳倒没瞎掰，提升大明黑火药的途径还有最后一条——颗粒定模，就是利用模具将可颗粒弄成特殊的形状，类似蜂窝煤的原理，让火药更充分燃烧增加威力。
吃完了酒，张太岳回到自己单独的客房里，守在门口的丫鬟和婆子见他回来，连忙用木桶给他打来了洗澡水，那小丫鬟还想伺候张太岳更衣沐浴，被他拒绝并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
穿越大明，他还无法心安理得的让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小女孩这样伺候自己。这几天一直如此。
脱裤子时废了点劲，下午骑马把大腿内侧两边都磨破了皮，已经结痂，这一撕开还是挺疼，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泡了进去，热水的放松解乏作用十分明显，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在桶里睡着了。
刚做了个梦，抱着自己丰腴白皙的老婆正要干坏事，就被一阵声响惊醒，睁眼一看却是金忠不知何时进来正笑眯眯看着自己，赶紧起身想要穿上衣服，却霍然发觉身体异样，连忙缩回到桶里。
幸好义父并未看到，反而示意他不用起来。
“我说几句话就走，那边还有事。”
“父亲请讲，”
“为父之前就觉得你这粗陋的草台班子虽已搭好，可还是缺点啥，又一时没想起来。正好下午去凤来仪办事，才想起你身边还缺个女人照顾，就顺道帮你买了个扬州瘦马回来。”
“啊！”这下张太岳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本能反应就想拒绝，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女娃也挺有意思，且听为父道来，所谓扬州瘦马也是分为三六九等，资质最好的姑娘会教她琴棋书画歌舞，坐台举止各项礼仪，妆容打扮，百般YIN巧，是为一等，资质稍差的也会教其简单些的琴棋书画，主要学的算学账务和经商之道，为了能卖给商贾做妾，还能帮忙打理生意；这第三等的就不用学上面这些了，而是专攻女红绣艺，还有烹饪厨艺，自是当家妇来培养。”
没想到不能人事的义父说起扬州瘦马来也是头头是道，
“……我给你买这姑娘叫胡沁，据说刚被父母卖给牙婆子时也是天生丽质一等一的小人儿，就按一等瘦马培养花了不少力气，没几年就发现不对，越长越变样，牙婆子又舍不得之前的心血栽培，只好按二等来教养，又过得两年，发现卖不出去没人要，又按第三等来教，想便宜点卖贴回本钱，到胡沁十七岁，依然无人问津，眼看砸到手里，干脆折价卖给了凤来仪。”
“凤来仪的老鸨见她的样子做不了清倌人，就想将她梳拢接客，不知何故胡沁却抵死不从，想那凤来仪自然有手段来对付她，没想到这胡沁一路挣扎竟然被其挣脱，还拎了桶火油跑到了凤来仪的楼顶之上，更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凤来仪来个玉石俱焚，正巧被为父赶上了，倒觉得挺适合伺候我儿的，就顺手买下来了。”
“还是……不要了吧，孩儿东奔西走居无定所，”
“无妨，你这次且带上她，当个粗使丫头留在身边听用，要是觉得用着不顺手随意处理掉就是了。难得这胡沁琴棋书画算数商道甚至女红厨艺样样精通，应做得内助，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只持娇宠之女子，我且喊她进来给我儿一观，”金忠根本不容张太岳拒绝，直接大包大揽做主了，刚转头却又想起了什么，补了句，
“不过我儿真要让她涉及到密事，千万切记要收房，”
张太岳自始至终处于懵圈状态，一百四十六点七五的智商也不管用了，原本看不起那些网络小说里的穿越者，一个个三妻四妾到处沾花惹草，结果到自己这，直接扬州瘦马，这叫啥事啊？
他倒不是有道德洁癖，更不会傻到完全按后世的标准去衡量封建腐朽的大明，只是他从穿越那一刻起就放不下自己的妻女，还希望有天能穿回去破镜重圆。所以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大明岁月可以谈风月，可以逢场作戏，但绝不谈感情，更不想娶妻纳妾，那样就是对后世妻子的不忠，万一真能回去也会害了尚留在大明的妻妾。
只是他身体虽是15岁的金牌处男，但灵魂却曾经沧海，做的又是压力极大的穿越主角，性焦虑和那方面需求肯定会有，日后肯定也需要适当发泄，他都计划好了，可以偶尔章台走马，花钱买笑，结果现在却被硬逼着跟一个陌生女孩朝夕相处，更是担了份不大不小的因果。
唉，计划没有变化快，张太岳真有点不知所措。
胡思乱想间，早守在门外的胡沁已经被金忠叫了进来，移步到张太岳身前不远处盈盈一礼，声音干脆吐字格外清晰的道了句，
“高邮胡沁见过少爷，”
“胡沁，你且抬起头来让我儿仔细瞧瞧，”一旁背手而立的金忠命令道，
胡沁缓缓抬头，冲张太岳嫣然一笑。
只见一上身着红底团花锦缎褙子，下着墨绿齐腰襦裙的女子俏生生立在面前，头上是梳得一丝不苟的桃心髻，待阁女子特有的齐刘海和长鬓角平添几分俏皮，圆圆的微红透白的脸蛋，双瞳剪水的大眼睛，少见的挺翘高鼻梁……
我靠！这他娘的不是跟冰冰有八九分神似的大美女吗？
再仔细一看，雷风小同志很快明白这胡沁一二三等转了一圈又几次都卖不出去的原因了，首先是容貌上，满是胶原蛋白的半月圆脸不符合时下审美观，大明人能接受的最圆的脸也就是尖鹅蛋型的观音脸，还不能太大；胡沁的嘴唇以后世的眼光看那是相当性感亲和，放大明那就是破坏性的厚唇大嘴，鼻梁过高已超出大明琼鼻范畴。
其次是身材上的，这姑娘发育得有点过好了，目测身高在1米68左右，这在明朝基本等于女篮中锋级别的，大明男子普遍个子都矮，太高的女子会让男子失去自信和雄心，而且宽肩，腰虽然不粗但胸前鼓得满满的，这可是纯天然没带胸罩啊，屁股对于未开脸的大明少女来说也有点过大，同样不符合大明的审美观。扬州瘦马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柳肩瘦身一掌细腰，所谓“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之意，跟后世的飞机场豆芽菜身材接近的那种，胡沁这样的瘦马下场可想而知。
但张太岳的眼光不一样啊，本以为是怪模怪样才在扬州瘦马队伍里混这么惨，哪成想是这么个性感大美女，这前后的反差还是让他有点失态，等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赤果着身体，已经探出水面一半了在死盯着人家看，登时朱盛葑还魂，有点小害羞的缩回木桶里，对面的胡沁却是嘴角一歪，窃笑，
我晕啊，酒窝啊！
我高中时的最爱啊！张太岳真是有点相中了，肯定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但好感度却是蹭蹭往上涌。
金忠见义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白费心思，也挺高兴，就吩咐胡沁道，
“从今往后你且用心伺候好我儿，咱家必有重赏，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少爷吧。”
“沁儿遵命，”
金忠说罢就转身离开，张太岳却是尴尬了，初次见面就赤果相对不说，这下还得孤男寡女共居一室，接下来怎么相处是个大问题。
事情有点复杂了。
他们此时当然不知道，大明时期的黑火药，将是张太岳计划当中的最重点之一。他的初步计划中，未来将要研发装备的火枪，既不是网络小说中所谓穿越神器燧发滑膛枪和膛线前装米尼枪，也不是更先进的硝基无烟火药作为发射药的后装金属弹栓动步枪，春田或者98K之类的，当然，无烟火药以他的分析，应该可以在此时的大明制备出来，但他并不准备用来造枪，而是另有他用。
原因很现实，无烟火药作为发射药，膛压太高了，以他所掌握的资料，目前大明虽然代表当今世界最高的钢铁冶炼技术水平，应该可以炼出钢来，高中低碳钢都有，但能承受无烟火药高膛压的合金钢，尤其是镍铬合金钢，不太可能冶炼出来，即便假设能少量炼出些铬合金钢，以大明目前的工业化水平和几乎全手工的机械加工能力，也加工不出合适的枪管来。这个能力得二次工业革命后才有，蒸汽机内燃机和工业机床都已发展到相当水准。
仅靠水力或畜力推动的简易土造机床，根本做不到。何况张太岳只是武器专家，对材料学，机械，化学等制造武器的各方面都懂一些，但根本谈不上专精，五到十年，一己之力建立其中任一单项接近现代的工业体系都不可能完成，就是再给他五十年，他自问也做不到，真当整个欧洲数以千计的几代科学家和数以十万百万计的几代产业工人，近两百年呕心沥血的努力是白给的啊！
所以张太岳的计划是，研究制备以黑火药为发射药的后装全金属弹枪械，作为自己的首要目标。至于拴动还是杠杆式，得经过实地考察后待定。这个技术要求相对应的是两百年后也就是19世纪整个一百年间，几乎都是这种武器的天下，他有数十种类似枪械可以作为参考。
设计思路也同样有针对性，射速、射程、杀伤力只要对当世第一武装力量后金女真军具有足以碾压的技术代差优势，并将这个优势保持到一百年，足够用来支撑太祖爷交给他的任务就行。
对于张太岳这个轻武器专家来说这没什么可耻的，抗战时期，我军散布在各地的地下兵工厂，由于资源获得和制造技术上的限制，生产的大部分子弹、炮弹，手榴弹，地雷，都是以黑火药为发射药和炸药的，甚至是用缴获或购买的现代枪械，使用土造的黑火药弹药，这就是所谓的“边区造”，面对装备精良的日伪军同样打的风生水起。
事实上，八路军地下兵工厂模式就是目前最适合张太岳的模式，许多方面都如出一辙非常相似。
科学家更要讲求实事求是，因地制宜。
“小叔，这个能看出啥来？”金不换等张太岳仔细欣赏完火药又装回袋子还给他后，忍不住问了句，
“我能看出这火药咋配出来的，你信不信？”张太岳故意逗了他一句，
“我……信，”金不换嘴上这样说但表情却是明显不信，
对，列位没看错，的确是颗粒火药，而且是硝经过提纯的颗粒火药，对不起啊各位穿越大佬，又得打你们脸了，这玩意大明早就有了。
“不过我还能让这火药更厉害，过几日我就弄给你，你会发现你这手铳打得更远更狠，信否？”
这回金不换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就憨憨地挠了挠脑袋没出声，六叔却是一点都不惊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太岳倒没瞎掰，提升大明黑火药的途径还有最后一条——颗粒定模，就是利用模具将可颗粒弄成特殊的形状，类似蜂窝煤的原理，让火药更充分燃烧增加威力。
吃完了酒，张太岳回到自己单独的客房里，守在门口的丫鬟和婆子见他回来，连忙用木桶给他打来了洗澡水，那小丫鬟还想伺候张太岳更衣沐浴，被他拒绝并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
穿越大明，他还无法心安理得的让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小女孩这样伺候自己。这几天一直如此。
脱裤子时废了点劲，下午骑马把大腿内侧两边都磨破了皮，已经结痂，这一撕开还是挺疼，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泡了进去，热水的放松解乏作用十分明显，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在桶里睡着了。
刚做了个梦，抱着自己丰腴白皙的老婆正要干坏事，就被一阵声响惊醒，睁眼一看却是金忠不知何时进来正笑眯眯看着自己，赶紧起身想要穿上衣服，却霍然发觉身体异样，连忙缩回到桶里。
幸好义父并未看到，反而示意他不用起来。
“我说几句话就走，那边还有事。”
“父亲请讲，”
“为父之前就觉得你这粗陋的草台班子虽已搭好，可还是缺点啥，又一时没想起来。正好下午去凤来仪办事，才想起你身边还缺个女人照顾，就顺道帮你买了个扬州瘦马回来。”
“啊！”这下张太岳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本能反应就想拒绝，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女娃也挺有意思，且听为父道来，所谓扬州瘦马也是分为三六九等，资质最好的姑娘会教她琴棋书画歌舞，坐台举止各项礼仪，妆容打扮，百般YIN巧，是为一等，资质稍差的也会教其简单些的琴棋书画，主要学的算学账务和经商之道，为了能卖给商贾做妾，还能帮忙打理生意；这第三等的就不用学上面这些了，而是专攻女红绣艺，还有烹饪厨艺，自是当家妇来培养。”
没想到不能人事的义父说起扬州瘦马来也是头头是道，
“……我给你买这姑娘叫胡沁，据说刚被父母卖给牙婆子时也是天生丽质一等一的小人儿，就按一等瘦马培养花了不少力气，没几年就发现不对，越长越变样，牙婆子又舍不得之前的心血栽培，只好按二等来教养，又过得两年，发现卖不出去没人要，又按第三等来教，想便宜点卖贴回本钱，到胡沁十七岁，依然无人问津，眼看砸到手里，干脆折价卖给了凤来仪。”
“凤来仪的老鸨见她的样子做不了清倌人，就想将她梳拢接客，不知何故胡沁却抵死不从，想那凤来仪自然有手段来对付她，没想到这胡沁一路挣扎竟然被其挣脱，还拎了桶火油跑到了凤来仪的楼顶之上，更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凤来仪来个玉石俱焚，正巧被为父赶上了，倒觉得挺适合伺候我儿的，就顺手买下来了。”
“还是……不要了吧，孩儿东奔西走居无定所，”
“无妨，你这次且带上她，当个粗使丫头留在身边听用，要是觉得用着不顺手随意处理掉就是了。难得这胡沁琴棋书画算数商道甚至女红厨艺样样精通，应做得内助，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只持娇宠之女子，我且喊她进来给我儿一观，”金忠根本不容张太岳拒绝，直接大包大揽做主了，刚转头却又想起了什么，补了句，
“不过我儿真要让她涉及到密事，千万切记要收房，”
张太岳自始至终处于懵圈状态，一百四十六点七五的智商也不管用了，原本看不起那些网络小说里的穿越者，一个个三妻四妾到处沾花惹草，结果到自己这，直接扬州瘦马，这叫啥事啊？
他倒不是有道德洁癖，更不会傻到完全按后世的标准去衡量封建腐朽的大明，只是他从穿越那一刻起就放不下自己的妻女，还希望有天能穿回去破镜重圆。所以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大明岁月可以谈风月，可以逢场作戏，但绝不谈感情，更不想娶妻纳妾，那样就是对后世妻子的不忠，万一真能回去也会害了尚留在大明的妻妾。
只是他身体虽是15岁的金牌处男，但灵魂却曾经沧海，做的又是压力极大的穿越主角，性焦虑和那方面需求肯定会有，日后肯定也需要适当发泄，他都计划好了，可以偶尔章台走马，花钱买笑，结果现在却被硬逼着跟一个陌生女孩朝夕相处，更是担了份不大不小的因果。
唉，计划没有变化快，张太岳真有点不知所措。
胡思乱想间，早守在门外的胡沁已经被金忠叫了进来，移步到张太岳身前不远处盈盈一礼，声音干脆吐字格外清晰的道了句，
“高邮胡沁见过少爷，”
“胡沁，你且抬起头来让我儿仔细瞧瞧，”一旁背手而立的金忠命令道，
胡沁缓缓抬头，冲张太岳嫣然一笑。
只见一上身着红底团花锦缎褙子，下着墨绿齐腰襦裙的女子俏生生立在面前，头上是梳得一丝不苟的桃心髻，待阁女子特有的齐刘海和长鬓角平添几分俏皮，圆圆的微红透白的脸蛋，双瞳剪水的大眼睛，少见的挺翘高鼻梁……
我靠！这他娘的不是跟冰冰有八九分神似的大美女吗？
再仔细一看，雷风小同志很快明白这胡沁一二三等转了一圈又几次都卖不出去的原因了，首先是容貌上，满是胶原蛋白的半月圆脸不符合时下审美观，大明人能接受的最圆的脸也就是尖鹅蛋型的观音脸，还不能太大；胡沁的嘴唇以后世的眼光看那是相当性感亲和，放大明那就是破坏性的厚唇大嘴，鼻梁过高已超出大明琼鼻范畴。
其次是身材上的，这姑娘发育得有点过好了，目测身高在1米68左右，这在明朝基本等于女篮中锋级别的，大明男子普遍个子都矮，太高的女子会让男子失去自信和雄心，而且宽肩，腰虽然不粗但胸前鼓得满满的，这可是纯天然没带胸罩啊，屁股对于未开脸的大明少女来说也有点过大，同样不符合大明的审美观。扬州瘦马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柳肩瘦身一掌细腰，所谓“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之意，跟后世的飞机场豆芽菜身材接近的那种，胡沁这样的瘦马下场可想而知。
但张太岳的眼光不一样啊，本以为是怪模怪样才在扬州瘦马队伍里混这么惨，哪成想是这么个性感大美女，这前后的反差还是让他有点失态，等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赤果着身体，已经探出水面一半了在死盯着人家看，登时朱盛葑还魂，有点小害羞的缩回木桶里，对面的胡沁却是嘴角一歪，窃笑，
我晕啊，酒窝啊！
我高中时的最爱啊！张太岳真是有点相中了，肯定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但好感度却是蹭蹭往上涌。
金忠见义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白费心思，也挺高兴，就吩咐胡沁道，
“从今往后你且用心伺候好我儿，咱家必有重赏，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少爷吧。”
“沁儿遵命，”
金忠说罢就转身离开，张太岳却是尴尬了，初次见面就赤果相对不说，这下还得孤男寡女共居一室，接下来怎么相处是个大问题。
事情有点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