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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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吻住她,温柔又深情地将她轻放绣有红梅的锦被上。

    “我要你当我孩子的娘,青柳山庄的女主人,我挚爱的妻。”他伸手解开她胸前复杂的盘扣,一手抚向软馥纤腰。

    “静言”夏弄潮口千舌燥的想拒绝,但压在身上的重躯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里映着她的娇颜,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你,就算你怪我骂我无耻,我也义无反顾。”

    夜风吹动窗口轻妙,忽明忽暗的烛火随风摇曳,照出床上交缠的翦影,如梦如幻,缠纬徘侧,照进屋里的月悄悄脸红了。这一夜,有人圆满,有人落泪,有人黯然神福。

    “弄潮姊姊、弄潮姊姊你起床了没,太阳都晒到**了,你快帮我把手环拿回来啊!谁拿东西丢我,好痛”

    小孩子一向耐性不足,已经算是早起的蓝雁行一见太阳快爬到正中央,连扮起身洗脸,在几名小厮的服伺下穿上花色繁复的锦衣。

    他以为一向早起的弄潮姊姊肯定在等他了,他早膳没吃,便匆忙忙跑向静范另一端的厢房,就怕她等久了,又要取笑他是贪睡虫。

    可是他急忙赶至时,房门是虚掩的,他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素性自个推开门,想把赖床的弄潮姊姊给叫醒。

    谁知他才刚走近放下妙帐的大床,一个不明的扁平物就迎面飞来,来不及闪避的他被打正中鼻子以上的部位,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都飘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低下头一瞧,才发现那是一只男人的大鞋。

    “一大早啥呼什么,你要是敢吵醒我的女人,小心我拿你填湖。”碍事的小表。

    咦!这声音是二叔?!“你、你怎么会在弄潮姊姊的床上?!”

    “给我小声点,听不懂人话我就把你耳朵割了。”光着上身的牟静言四平八稳地坐在床边。

    蓝雁行一脸悲愤的压低声音,小手指着他。“不要脸,你是**狂。”

    他冷笑地耸肩。“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在这个时候的确管用,因为他真的听不懂“**狂”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年代没这个词。

    “采花大盗,采花贼,采呢,采阴补阳啦!反正你是欺负女人的大坏蛋。”催花狂魔,**。

    蓝雁行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认识的名词不多,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乱用一通。

    “采阴补阳?”牟静言差点笑出声,回头看了看被他蹂埔了一整夜的女人,被褥滑落纤纤腰际,他眼神一柔地替她拉上被,遮住被他怜爱过的冰肌玉肤。

    “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男人跟男人的决斗。”他摆出拳击手的架式,模样好笑又逗趣。

    “等你再长高一点再来说大话,现在我一条胳膊有你两只手粗,我不想胜之不武。”“餍足”的牟静言身心舒畅,对小情敌的态度特别和颜悦色。

    不服气的蓝雁行跳了两下,挥动没才的小拳头。“别瞧不起人,妈蚁可以撤动比它大十倍的重物,我个子小但力气大,一样揍得你惨兮兮。”

    牟静言玩味地看着他。“你们那个朝代的孩子是这么好斗的?”

    他与自已心爱的小女人,他们奔放的活力似乎源源不绝,让人忍不住亲近,感受两人的朝气。

    “什么我们那个朝代,你没当过孩子吗?我”他蓦地膛大眼,神情像见到鬼的抖着音。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说,我是牟青阳,牟府的小少爷。”

    “我晓得你不是青阳,你本名是什么?”小豆子应该是乳名,潮儿常挂在嘴边。

    “我”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蓝雁行,他的名字。”一道娇柔清嗓带着困意从纱帐后传出。

    “潮儿,吵到你了,你再眯一会,昨儿夜里没能让你多睡。”他说时满面春风、志得意满,嘴角吻着一抹满足的笑。

    提到昨夜,夏弄潮羞膜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脸蛋通红地卷起被子。“不许再提,我没你那么厚脸皮。”

    闻言,他笑声如钟,低沉有力。“脸皮不够厚怎能摘下你这朵小白花。”

    牟静言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虽然他本来打算给了她正式名分再拥有她,但是他等不及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巩固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留下来。

    他习惯以当代思维去处理男女关系,不知道千年后的世界,女人早就不兴从一而终那一套。

    如果今天夏弄潮愿意留下来,那绝对不是她的身子给了他,而是她的心遗落在他身上。

    “你闭嘴,有小孩子在别乱说话,我这朵花都要谢了。”她全身酸痛,骨头快要散了。

    他笑得春色拂面。“还疼吗?我让人烧桶热水来让你泡个澡。”

    夏弄潮没好气地一瞪眼。“有可能不疼吗?我是第一次耶,你太不知道节制了。”

    她知道初次会有点疼痛,可是直到他的硕大挤进她的身体,她才知道那些听来的知识实在太轻描淡写,她痛得差点没骂脏话。

    本来想推开他,却看他豆大汗滴直直落,似乎忍得很辛苦,不忍的她双手改环上他的背暗示他继续没关系。哪知她的心软竟换来他通宵的折腾,娇喘不休地只想喊停。

    同样是消耗体力,他是一身神清气爽,活像吃了精力丸似的,她却像是一个爬了五座山的老太婆,浑身又酸又疼,连翻个身都显得吃力。

    “什么第一次?我也要听。”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凑热闹。

    蓝雁行好奇的追问,让夏弄潮羞得想钻进地洞里。

    “小表,把你的头缩回去,不许多看一眼。”一只大掌把小头颅推出帐外,神情严厉的一瞪。

    “我不是小表,我有名有姓,你不可以不尊重我。”小孩子也有人权。

    “哼!”他眼神蔑然的轻哼。

    “还有,为什么你可以看我却不行,弄潮姊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休想独占。”他要争取自己的权利,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牟静言一手顶住他往前钻的小脑袋瓜,好笑地看他拚命的划动双臂。“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另外,你要改口唤地二婶,她不再是你的弄潮姊姊。”

    “二婶”他征住,停止拨动手脚。

    “我会尽快筹备一场婚礼风光娶她过门,她会是我的妻子。”一生一世。

    “可是我们要回家”噢!好疼,干么弹他鼻头啦!

    望着捂鼻皱眉的小家伙,牟静言语气严肃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两个都留下,你仍是牟府小少爷牟青阳,但若是你坚持要回去,我没意见,不过潮儿—我不放手。”

    “不放手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的蓝雁行还没法理解大人的情感纠葛。

    幽沉瞳眸露出一丝柔情。“我爱她,我要她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的与我执手一生。”

    执手一生好重的情、好深的承诺,他怎能用他的情意留住她,让她困在大张的情网中无力挣脱。眼眶微涩的夏弄潮不让滚动的泪珠流下,轻轻以锦被拭去。

    “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啦!手环只有两个不够用。”虽然这个二叔会欺负人,不过他不讨厌他。

    他几乎要大笑“不,是你一个人回去,她留下。”

    牟静言当他是亲侄,眼神宠溺地揉揉他的头。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自己回去?”蓝雁行大叫。

    “不论生老病死、富责贫穷,我牟静言只有她一名妻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会钟爱她直到白发苍苍,一棺夫妻薄,你将这些话转述她的家人。”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希望,他要与她共白首。

    “我才不要”替人传话。

    “蓝雁行,你曾失去一样你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吗?”牟静言忽地话铃一转,神色凝肃。

    “不能失去”爹地妈咪,还是老在他脚旁打转的小狈雪莉?

    “当有天你拥有一个重要到即使失去性命都要守住的宝物,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以男子对男子的口吻郑重表示。

    “”蓝雁行不太懂他话中之意,但是心里微微震动了下。

    隐约的,他知道自己会失去弄潮姊姊,他们不能一起回家,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

    突然,他觉得很害怕,万一时空没定错误或是途中出了意外,那他不只回不了家,还会落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到时不会有第二个弄潮姊姊来找他,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恐慌,他的身体颤抖着。

    “静言,小豆子还小,他不该承受我们给他的压力。”快快乐乐的童年已被剥夺一半,以一个姊姊的身分,她希望小豆子未来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夏弄潮以被裹身,轻靠他平直的宽背。

    “那你是决定留下来了?”他反身一楼,将娇软身躯拥入怀中。

    “”她不回答,幽然逸出叹息声-

    牟静言收紧双臂,在她耳边强硬低语“手环我不会还你,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又何必呢!“世事难料,我们就看老天爷的意思。”

    她不跟他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是注定她该返回原来的年代,就算她不想走也不行。

    “好,就看老天爷,我愿意赌一回。”他说得锵铿有力,实则早在心底做好打算。

    老天来抢他也不给,必要时他会将手环折成两半,断了她回去的希望。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你不要推我,每次都来这一招,太卑鄙了。”他不过走近一点,居然用手推他。

    “非礼勿视,转过身,不许回头。”牟静言压着小豆子的头顶,力道一施让他背过身。

    “你别老是欺负人,等我长大,你就老了,到时换我欺负你。”他不满地囊着。

    他先笑,兴味一起地逗弄他。

    “可惜你就要回去了,等不到我年老体衰。”

    “啊!”他张大嘴,一副“没想到这点”的呆样。

    牟静言起身着衣,笑着轻拍天真的小表。

    “先出去,别扰了你二婶休息。”

    什么二婶,明明是他的弄潮姊姊。蓝雁行咭咭浓浓地走得慢,他等于是被推出门,人家把门一关再落锁,他便进不去了。

    而房内的男人笑得深情,神色朗朗地走向他的准夫人。

    “你怎么又上来了,不是让我休息?”他不会出尔反尔,想累死她吧?

    瞧她一脸惊恐,牟静言好笑又好气地摇着头。“我是来知会你一声,最多七日,我们拜堂成亲。”

    “喔!拜堂成亲什么?!你是说你要娶我?!”这玩笑未免开大了。

    “我说了好几连,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声音略沉,不悦一睇。

    夏弄潮不自在的千笑。“我以为你说说而已,我们没必要搞得太隆重,劳神伤财!

    孩子是留下她的最佳利器。“要是你这里有了孩子呢?”大手一履,他目光流连掌心下的平坦小肮。

    “嘎?!”她征然。

    “我会让他平平安安来到人世,谁也不能伤害他。”该是对候处理李华阳那女人了。

    “你说得太早了,不一定会有”她突然有些担心,若真怀孕了,她能带着孩子回去吗?

    “那就多来几回,直到有为止。”他再度吻上殷红小嘴,一把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锦被。

    “不,不行,我没力气”她想推开他却力不从心。

    “我有。”他低下头,含住颤抖的粉色花蕊,让它在口中挺立。

    “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