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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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玫瑰因他的话:心漏跳了一拍。

    “你想见我?”

    “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难道你都不想跟我联络?不想知道我的近况?”岳禹群给了桑玫瑰一个“你很无情”的表情。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好承认说她的确很想知道他的情况,无奈没有跟他联系的方式。

    “亏我真心把你当成好友。”他的口吻有些埋怨。“我明天就要起程去美国了,今晚丢下一群为我送别的朋友,特地跑来找你,你却好冷淡”

    “啊,真是对不住,我以为你早就到美国去了”

    “桑玫瑰,你很没良心。”岳禹群发出抗议。

    “那你要我如何补偿呢?”她是真的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收留我一晚吧。”

    “啊?”

    他轻轻一叹“我那些朋友不晓得从哪边打听到,我还是个处男,他们竟然在今晚花钱请了个金发洋妞,说要让我开荤,免得到美国之后被洋妞瞧不起。”

    桑玫瑰一脸错愕。

    “我好不容易溜了出来,现在他们肯定到处在找我,就算我回家,他们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可是你在我家过夜,不太好吧”

    “我出入会很小心的,还有,不用特别帮我整理房问,我睡客厅沙发就好了。”

    “这样行吗?”

    “当然行,你就别想太多了,像个小老头一样。桑玫瑰,很少看你这么不果决,真不像你。”

    “你才是小老头,瞧你全身都酒臭味等等,你该不会喝了酒还开车到这来吧?”

    岳禹群点了点头。

    桑玫瑰翻翻白眼。“那很危险耶。”这下子不收留他都不行了。

    “我去拿枕头跟棉被,你今晚就留下来吧。”

    “谢谢你,玫瑰。”岳禹群很high的送给桑玫瑰一个飞吻。

    桑玫瑰皱起眉头来,她觉得岳禹群好像怪怪的,他是喝了酒没错,但他的眼神和举止却感觉有些迷幻,跟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差异。

    莫非是嗑了药?不可能的,以岳禹群的聪明,他绝对不会碰毒品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桑玫瑰只好把岳禹群的异常当作是喝醉

    深夜,桑玫瑰被外头传来的一声巨响给吓醒,她从床上起身,连忙套上外套,担心客厅里的岳禹群是不是怎么了。

    她走到客厅,只见岳禹群满脸通红并猛冒汗,而被子早被他踢到沙发下了,刚刚的巨响,应该是他的手不小心槌到茶几所发出的。

    他似乎很热,将身上的t恤都给脱掉了。

    桑玫瑰觉得不对劲,走近想喊醒他,却被他一把给拉住,整个人就这么趴在他**的胸膛上,而且毫无预警的,他的唇火热的锁住了她,舌头长驱直入地撬开她的唇齿,她的初吻就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失去了。

    岳禹群的吻一点都不温柔,而是没有节制的探索,一只手甚至抚上她的胸脯。

    桑玫瑰一惊,连忙推开他,迁一推太仓皇失措,一巴掌不小心打在他的脸颊上,也打醒了他。

    “玫瑰?”他连嗓子都哑掉了。

    “对,是我。岳禹群,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全身红通通的,还是你起酒疹了?”

    “不我想我不是起酒疹该死的,我好热”岳禹群拭去额头的汗。

    现在是夏天,气温的确是很高,但她已经开了客厅的冷气啊。

    “不然我再把冷气温度调低一点。”

    “不,没用的。”岳禹群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低咒骂好几声。“我应该是被下药了”

    “什么?”

    “我朋友八成在我的酒里加了料。该死,我就知道那群家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们肯定有打赌,赌我今晚会不会脱离处男身分”要不然也不会连这种贱招都使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朋友给你下了春药?!”桑玫瑰非常不敢置信。

    “大概,所以我才会浑身不对劲”

    难怪她觉得他整个人怪怪的,但又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是送你到医院吧。”

    “不,不用了,我朋友只是好玩我忍一忍、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岳禹群苦笑。

    “只是什么?”

    “只是你得赶紧回避,进房间去把门锁好,不管我在外头如何哀嚎或恳求,千万别开门,懂吗?”

    桑玫瑰不是笨蛋,当然懂岳禹群话里的意思,一张小脸微微红了起来。

    “那、那我现在就进房间去。”

    “嗯,好女孩,快进去吧。”

    桑玫瑰回到房里,将门锁起,决定听岳禹群的话,不理会在外头的他,但越是不想理会,一双耳朵却更加在意外头的声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随着门外岳禹群痛苦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清楚,桑玫瑰确定自己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入睡。

    她罔顾岳禹群的警告,再度走出房门,她甚至抱着一个想洼——处女膜这种东西在这年代已经不代表什么了,她欣赏岳禹群,甚至他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如果能减轻他的痛苦,她愿意

    九月,正是各大学开学的时候,身为大学新鲜人的桑玫瑰结束工读的工作,忙于新学期的准备。

    她必须让自己忙一点,才不会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夜。

    后来她还是不听岳禹群的劝告,主动走出了房门,那时候他正在跟体内的欲望相抗衡,他痛苦的模样她实在看不下去,决定主动投怀送抱

    那一次的经验实在称不上美好,岳禹群被欲望所驱使,像只猛兽般本能的行动,再加上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完全是靠平常听来或看来的知识还有身体的直觉反应

    而之后由于岳禹群赶着赴美,他什么也没多说,只说大概一个多月后还会回台湾一趟,到时候他们再来详谈。

    其实没什么好谈的,她不在意那片薄膜,更别说什么要他负责任,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他无须放在心上。

    她打算等岳禹群回来后,就这么告诉他,只是在等待的期间,心头难免忐忑,她总会想,岳禹群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亲密事件。

    而就在开学的前一周,桑玫瑰胃老是莫名其妙的不适,她以为是因为最近太忙,饮食不正常所导致,所以她吞了几次胃药,但都不见改善,每天早上起床仍有思心感,吃饱也会胃胀气。

    “我说玫瑰啊,你的胃还在痛吗?”桑爸爸上班临出门前,关心的问。

    “爸,没事的,可能最近太忙,还有全新的环境也让我有些压力。”

    “晚上爸爸带你去看医生好了。”

    “爸,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会自己去看医生的。”桑玫瑰知道父亲只是担心她。

    桑玫瑰跟父亲的感情很好,但跟严厉的母亲就比较不亲近。她母亲是个对家人跟自己要求都非常高的人,很少笑,觉得她自己的人生不如预期,好比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不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好,得在私立高中做一个让人使唤的低层员工。

    对于母亲的埋怨跟不满,桑玫瑰一直无法认同,但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只能认真读书,尽力达刭她的要求。

    最近她以优秀的成绩从正理高中毕业,且甄试上国立大学,母亲这几个月对她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吧,给她的笑脸也比平常多,就连弟弟也说,晚餐餐桌上的菜色变多变好了。

    父亲得到她的保证之后就出门上班去了,母亲此时从房间走出来,她也赶着去上班,临出门前还交代桑玫瑰晚上要回来吃饭,因为她早上买了鲜鱼,晚上要炖鱼汤。

    看来弟弟还真是说对了,桑玫瑰不禁莞尔。

    不过一想到鱼汤,她怎么感觉胃轻微的抽搐了一下,还有一些些反胃呢?

    此时的桑玫瑰仍没有想太多,一直到晚餐时刻,她回到家

    当母亲从瓦斯炉上将所炖的鱼汤端上餐桌,那鲜鱼掺杂着姜丝的气味让弟弟跟父亲食指大动,但桑玫瑰的反应却是——

    捣着嘴往厕所冲去,整个人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但她只是干呕或是呕出酸水,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抚着胃,疑惑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她突然整个人僵住,聪明的她想到

    不,她根本不聪明,要不然她早该想到,她这个月的生理期似乎迟到了,她之所以会感到胃胀、呕吐反胃是因为她有可能怀孕了?

    “玫瑰、玫瑰,你还好吧?”桑爸爸一脸担忧的站在厕所门边问。

    “我很好,爸,你不要担心。”当下,她只能用谎言安抚父亲,其实她自己也非常不知所措。

    她最担忧的是,她或许可以瞒过父亲,但精明且有怀孕经验的母亲

    桑玫瑰一抬眸,惊见母亲来到父亲的身后,脸色凝重且难看,看来她最怕的事已经发生了,她原以为还可以再隐瞒一阵子的。

    “同任,你回去吃饭。”陈金凤要丈夫回餐桌去。“玫瑰,你跟我进房来。”

    桑玫瑰跟在母亲身后进到卧房里,陈金凤将门给关上,转身,一脸严厉的瞪着她。

    “你怀孕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桑玫瑰知道隐瞒不了,默默的点头承认。

    陈金凤气疯了,一个箭步向前就甩了女儿一巴掌。

    “未婚怀孕,你要我跟你父亲的面子往哪摆。”

    桑玫瑰捣着发疼的脸颊,低着头,面无表情。

    “谁?是谁的野种?”桑玫瑰选择沉默。

    她的沉默让陈金凤更为捉狂“不讲,你还敢不讲,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别人!”

    陈金凤抓起桑玫瑰的头发,不顾她是怀有身孕的人,一把欲将她往地上摔,还好桑同任及时冲进来。

    “孩子的妈,不要这样,不要太激动,我们听听玫瑰怎么说,她这么聪明这么乖,怎么可能”桑同任不放心,躲在门外偷听,一听到老婆责骂女儿,连忙进来抢救。

    “你走开!”陈金凤要挡在女儿面前的丈夫滚开。

    “别这样,孩子的妈。”

    “她今天敢跟男人上床怀上小孩,就不要怕会被我打,我今天就要打死她,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死,免得丢尽我们桑家的脸。”陈金凤从头到尾在乎的就只有面子问题。

    桑玫瑰难过得躲在父亲后头,向来骄傲的她,此时也只能默默垂着泪。

    母亲的话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刺进她的心窝。对母亲而言,女儿的死活没有面子来得重要。

    “快说,你还不快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陈金凤捉狂的吼叫。

    桑玫瑰咬着唇。不能讲,她决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讲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想我知道孩子是谁的了。”

    陈金凤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刚刚是因为太过生气,歇斯底里的失去了判断,她使劲抓住女儿的双肩,双眸发亮。

    “是不是岳禹群的?”她曾意外撞见过女儿跟岳禹群在校园某偏僻的一角见面,两人似乎还相谈甚欢,互动像是颇有交情。

    对于女儿的交友状况,她一直掌握得很好,她不许女儿在大学毕业以前结交异性朋友,就算以后交了男友,对万的家世背景也必须先行让她评估过。

    总之,她绝对不许自己的一双儿女脱离她的掌控。